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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妃的追夫手册-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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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确实没有这么敬业的强盗。

突然冒出来骑着马的一伙人,大着嗓门就报了来历。

“姓顾的小娘皮,你害了我母亲,害了高家,今日就是我们兄弟杀了你报仇的好日子!识相的,快点自己下车受死,小爷赏你个全尸!”

高家?

高姨娘的那两个庶出的儿子,林雅文的哥哥?

他们怎么会这么凑巧的等在这儿?

大概是永宁她们从府里出来时,被人悄悄跟上了。

原来,林雅文是勾搭上了孙氏?

顾无忧凉凉一笑,把顾子寒放在车厢里藏好,掀帘下了马车,看着他们二人,悠悠的说道:“我的耐心可是有限,若是想留个全尸就快点滚。”

那林氏兄弟听了这话,原本是要大怒着命人立即砍杀上去,可看到顾无忧秀丽无双的面容,却又生生的把自己的怒气给压了回去。

这小娘皮,长的可真是难得一见的绝色啊!

就这么杀了,好像有点太可惜了,不如······

两兄弟相视一眼,顿时了然,邪笑道:“来人哪,把这女子带到林子里去,小爷要亲自动手。”

手下人自是明白主子的意思,纷纷都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

他们身后的一辆青布马车的车帘被唰的掀开,林雅乐从里面露出脸来,气急败坏的说道:“哥哥,什么时候了,你们还想着这个!赶紧杀了她了事!免得夜长梦多!”

顾无忧的手段,她是见识过的,万一哄骗的两个哥哥动了心,不杀了可怎么办?

她这么辛辛苦苦的跟过来,就是为了亲眼看着这个祸害死在自己眼前。

自己从高高在上,锦衣玉食的日子里跌落下来,落得个人人轻贱的地步,不就是这个顾无忧挑唆着那个林雅乐设的陷阱么?!

不让她血溅当场,自己说什么也不甘心。

“快动手!不然被人发现了,咱们可就有大麻烦了!”林雅乐站了出来,厉声喝道。

林氏兄弟虽然舍不得,可自家妹妹逼的这般紧,只得把自己那龌龊的心思收起,板起一张脸道:“来啊,动手!”

顾无忧挑了挑眉,刚欲抬手让暗中跟随的隐卫现身,却只听的耳边一阵劲风吹过,不知从哪里来的两道利箭,呼啸而至,几乎是瞬息间的功夫,直直的射入了林氏兄弟的胸口。

他们带来的人手皆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下巴,眼睁睁的看着兄弟两个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这么重重的栽下马来,摔在了泥地里。

“哥哥!”

林雅文疯了一样的跑了过来,扑到了两个哥哥的身旁,看着他们死不瞑目的眼睛,凄厉的高声哭喊。

“不!不!”

她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怒视着顾无忧,抽出林氏兄弟腰间的佩剑,双手握着疯狂的朝顾无忧砍了过来。

“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然而她还没有靠近顾无忧两步,凭空又射来一只羽箭,同样干净利落的直刺进她的心窝深处。

“你······”

她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努力的想再向前迈一步,身体却渐渐变的僵硬,摇晃了两下,“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三个主子都离奇的没了。

林氏兄弟的那些手下顿时慌张了起来,看着地上那蜿蜒的鲜血,只觉的腿脚都有些发软。

妈呀,这是哪儿来的高人啊!

这出手又狠又快啊!我们哪里是他的对手啊!

还是赶紧逃命去吧!

然而他们还没来得及作鸟兽散的逃走,从林间跃下数十个穿着黑色衣衫的劲装武士,手持利剑,疾如闪电的向他们扑了过去。

不过转瞬之间,那群乌合之众已是横七竖八的倒了一地,出气多进气少,再也爬不起来了。

永宁眨眨眼睛,疑惑的问道:“这莫不是神仙来搭救我们了?”

可不是么,就跟神仙长的一样风华绝世呢!

顾无忧看着不远处立在马上披着火狐披风,眉目清冷似雪的裴然,心里顿时被喜悦填满,两眼笑眯眯的如同夜晚天边的月牙儿。

我这美人夫君,出现的总是这么的及时啊!

☆、第一百三十二章杀便杀了

“咣!”

青花瓷的精致整套茶杯都被摔到了地上,顿时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跪在地上的人不敢抬头,简直要伏到地面上去,在殿内时候的宫婢内侍也吓的慌忙跪下来请罪。

“人没有追回来,东西也找不到?孤养你们这一群废物有什么用!”

太子的脸上没有了平日那总是慵懒不经意的笑意,阴郁暗沉的看着面前跪着的一群人。

“殿下息怒,属下们已经将慈宁宫里里外外搜了个干净,确实一无所获。”

跪在地上的那个人大着胆子抬起头来,说道:“至于那位小姐,若不是有皇后娘娘的帮忙,也不会这么顺利逃走······”

太子静默了一会儿,倏地,冷笑了两声。

“原来,孤上了姓吴的那老东西的当了,他故意把孤引到慈宁宫去,而其实,真正的东西,早已交到了皇后的手中!”

“那,属下们现在立刻去搜查皇后娘娘的寝宫?”那人小心的问道。

“蠢货。”

太子冷哼一声。

“皇后已然出过宫门,东西早已转手,你以为,还会在那儿乖乖的等着你去捡吗?”

那人讪讪的低下头,再不敢多话。

有宫人在门外轻声禀报。

“殿下,贺大人求见。”

贺之简?

太子微眯了凤眸,转身坐到了主位上。

“宣。”

“微臣见过太子殿下。”

贺之简穿着一身湛蓝色绣着仙鹤纹的官服,腰间束着一条青色祥云宽边锦带,整个人温润俊雅之中又多了几分意气风发,看起来同往常有了很大的不同。

“免礼。”

太子目光灼灼的看着他,缓缓开口。

“之简此来,可是那件事有了进展?”

贺之简抬起头,将手中的红木匣子呈上,平静的说道:“幸不辱命,东西已经制出,请太子过目。”

内侍接过匣子,勾着头送到了太子的身边,打开了盒盖。

太子看着盒中的两样东西,瞳孔微缩,带着隐隐一丝兴奋。

像,实在是太像了。

自己以前也不是没想过秘密的寻几个能仿出玉虚和虎符的能工巧匠。

只是,这两样的东西光是材质就是极为难寻,还不要说上面繁复的花纹印记,要想还原的一模一样,匠工得日夜不休的静心雕琢上一两年来才行。

可贺之简却说他有办法,能做出以假乱真的东西来。

自己原以为他是在信口一说,却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里,他只凭着一张图纸,竟真的仿制了出来。

太子总算觉得有一件略微顺心的事能让他心头的阴霾稍散,他合上盖子,唇边缓缓的勾起了一抹笑意。

“好,孤果然是没有看错之简,为孤解了燃眉之急。”

贺之简面色依旧平静,行礼说道:“殿下的知遇之恩,微臣自然是竭力以报,只是,这也不过是为了殿下的登基大典而铤而走险的权益之计,时间久了,怕是瞒不住。”

“无妨,若有妄言者,杀了就是。”

太子轻描淡写的声音从上首传来。

“既然临安王急病而死,那先皇的小敛也不宜耽误太久,拟旨,十日之后,令宗亲百官进宫哭拜,孤依照祖制,在先皇灵前即皇帝位,主祭小敛,待先皇大殓出殡之后,即刻举行登基大典!”

“是。”

西北军营。

陈令风的三子陈明润接了父亲的书信,匆匆从百里之外的驻地快马加鞭的赶了过来,一进门,满室浓重的药味便扑面而来,熏的人几乎喘不过气来。

陈明润心下不安,也得不等亲兵通传,大步走进了里间。

陈令风伏在床边,面色苍白而憔悴,似乎是刚喝的汤药太过苦涩,连他也是承受不住,全部呕吐在了地上。

地板上跪着俩个侍妾,正慌慌张张的用帕子擦拭着药渍,似乎是生怕慢了些许,就会被陈令风拉出去砍了脑袋。

“父亲!这是怎么到了?!”

陈明润大惊,赶着上前一把扶住陈令风,愕然的问道:“上月见父亲,还是龙精虎猛,如何才短短数日,就病成了这个样子?”

陈令风有气无力的靠在床头,沙哑的说道:“都退下。”

侍候的众人不敢停留,连忙行礼鱼贯退下。

陈明润四下看了一眼,蹙眉问道:“二哥呢?如何不在父亲床前侍疾?”

“别提那个畜生!”

陈令风用力咬牙,眼里泛起了血丝。

陈明勇素日装的一副孝敬恭顺的样子,却没想到这般的贪生怕死,寡廉鲜耻,竟然跟外人勾结起来,合伙来算计他这个父亲!

他想起那日清醒过来之后,被裴然用剑架在脖子上,逼他服下蚀骨散,又让他把当年沈家是如何蒙冤,谢正安一伙人是如何的阴谋诡计,栽赃陷害,全部写了下来,还按了手印画押。

这份东西到了裴然的手里,就跟把自己整个的身家性命都交上去有什么两样?!

可自己中了毒,又只有裴然能解,他连叫人来把裴然抓起来都不行,只能答应了裴然的一切条件,再眼睁睁的看着这位临安王殿下不慌不忙的离开。

他真是这辈子都没这么憋屈过!

“竟有这种事!反正现在太子马上就要登基,那临安王已是丧家之犬,儿子带了人追上去,拿回父亲的手书再抓了他回来给父亲解毒,然后再一刀杀了他,给父亲报仇!”

陈明润眉头蹙的更深,口中毫不客气的说道。

“不。”陈令风摇摇头道:“以前是我看错了,临安王绝非池中之物,他冷静自持,胸有丘壑,这江山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但是如果最后赢的是他,咱们父子可就要成为他为沈家翻案的刀下亡魂了!”

陈明润焦急的说道:“太子殿下已传了密信来,令我等十日之后领兵在京都外埋伏,若是北军五校和羽林军不认虎符,有任何异动,即刻镇压,现在咱们是骑虎难下,进退两难了!”

陈令风微微喘着气,脸上浮起一抹讽刺的笑意。

“可临安王的意思是,让我们控制住太子的禁卫军,稳住京都形势,镇压动乱,我若是不从,就会缠绵病榻一辈子,成为一个废人,我若是听从了他的命令,他会接着赦了我的罪,这西北,仍旧是我的。”

“可自来狡兔死走狗烹,他与父亲本就有仇,这话又如何能信?”陈明润叹气道。

陈令风咳嗽了两声,冷笑道:“当下之计,只有先假意应承,你依旧带着人去往京都皇城外设伏,不过,是要等取得裴然那小儿的信任,让他放松警惕之后,再一举将他擒下!”

“可父亲你所中的毒······”

陈令风打断了他的话道:“当年的事若是被揭出,为父就会身败名裂,我们父子都会沦为阶下之囚,那滋味生不如死!所以,绝不能让裴然成事!”

陈明润连忙站起身,肃然行了一礼。

“谨遵父亲大人之命。”

陈明勇这些日子过的极其的憋屈。

那日裴然离开后,陈令风就让人用凉水将他泼醒, 又把他吊起来,足足抽了五十鞭子,直打的他险些丢了半条命,若不是他拼了命哀嚎着求饶,只怕陈令风会活活把他打死也说不定。

他跪在陈令风的脚下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哭诉,直说自己是被喂了毒药,身不由己,后悔莫及云云。

陈令风在气头上,却是不愿再听,直接命人将他扔了出去,不许治伤不说,每天还要扛着长枪在冷风里站岗受罚,真个是苦不堪言。

陈明润来时,他也瞧见了,看着自己的弟弟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样子,再低头瞧瞧自己这副惨相,心里顿时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难受。

原本以为最受父亲宠爱的大哥废了,自己就能上位,以后能接管威远将军府的一切了。

谁知父亲宁愿更看重三弟,什么要紧的事都同他商议,也不正眼瞧自己一眼。

凭什么,论辈分,自己是兄长,陈明润是弟弟,论出身,自己的生母好歹是个良家子,陈明润可是个婢生子,哪里又比自己出色些?

再不济,自己宁愿陈明金那个傻子来坐继承人的位子,也比自己这个阴险狡诈的三弟上位强。

陈明金那里,自己说不得还能混个富贵无忧,若是陈明润,不暗害自己,踩他进泥地,他就要烧高香谢天谢地了。

正胡思乱想之时,他眼角余光瞄见一个身形窈窕的女子正跟在一个亲兵的后面,勾着头朝一处帐营中走去,顿时瞪大了眼睛,出声喝道:“站住!什么人?”

那亲兵见识他,倒是带上了两分笑容,行礼道:“回二公子,这是送去服侍三公子的人。”

哼,一来就找营妓,表面上装的道貌岸然的,背地里,还不是个下流胚子!

他冷着脸瞧了瞧那女子,却正对上她微微含泪的眸子,顿时又惊又怒。

“怜儿!怎么是你!”

怜儿见他发问,越发的哭的梨花带雨。

“三公子来时,在外面碰见了奴婢,回头就派了人传话来说,要奴婢伺候,奴婢说了是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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