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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钱公子…情况不太好。」永荷蹲身于钱有道身侧,用衣袖轻拭着钱有道额上的冷汗,出声警示道。
月翔凤深吸了一口气后,果决地下令说道:「先走吧!…。胜钟、永荷你俩帮忙扶有道上车。」
一旁依着亭柱的凌云,嘴角这才微微扬起,他奋力挣扎地起身,朝着马车处走去,而后雷胜钟和凌云也扶着钱有道上了马车,凌云捂着胸口却执意不愿乘车,而执意坐上前头驾坐上。
「凌云……」月翔凤见凌云未入车,他掀帘出声唤道。
「主子…。让胜钟骑马护车,这才是上策,只是承受一掌罢,不是什么严重的伤,您与荷侍皆不会驾车,山路上急驰,还是由我来吧!」凌云展现出凌家特有的固执回月翔凤,同时伸掌硬是将帘给放下。
车内的月翔凤深思一会儿后,很快的出声唤道:「就依你说的,快走吧!」
马车急驰于山道上,车体的颠簸震的月翔凤直泛疼,额际上的汗从未停过,虽然自身不适,可月翔凤的心思则全在那替凌雪和自己挡下一剑的钱有道。
「有道你要坚持下去…。你代凌雪欠的及我应还你的,还待你来还取。」月翔凤喃喃唤道,同时心里却还有另一道念头没有脱口而出,那就是不知何由要杀他…落水前却又不愿见他断臂的银眸男子,那人可还活着吗?
凌雪策着快马,就在快出山道口五里处,心急如焚的凌雪眼尖地发现了前方刚入山的炎傲焰,顾不得自己马术不佳,他连忙举起一只手掌于半空中挥舞,同时扯嗓大喊道:「殿下~~~~!去山顶…救救主子!」
一直跟于炎傲焰身侧的日影,闻声,先行策马骑向满身血渍的凌雪,他那不带任何语调的轻冷之声于山道传出:「出了什么事?」
「主子遇袭。。。。。。。。殿下~~~」凌雪的话还未说完,一匹快马便经由他的身侧呼啸而过。
凌雪朝着那抹背影惊唤,他猛然扯缰停下,一时之间有些慌了。
「月影!追上殿下,娘娘派你下山,定有交待些什么,凌雪把话说完。」日影先跟着停下了马匹,视线朝追着炎傲焰的月影交待完后,便重新将目光回望至凌雪身上再次询问道。
「主子在天环山上遇袭,不过刺客们皆以解决,主子要我先回来通报一声,请派人来接应…,另…。另外还要请大夫先行至宅院里候着。」凌雪将月翔凤所交待的话,一五一十的同日影回报道。
「嗯…你策马先回宅院,同刘爷报告去。」说毕,日影不待凌雪回声,便挥鞭策马朝山顶的方向直奔而去。
凌雪微点了个头,骑着快马朝着日影的反方向…泽洲城里直驰而去。
马车在天环山的山路上一路奔驰着,驾车的凌云不时会回头朝车内询问道:「主子?您还好吗?要不要在放慢些速度?」
月翔凤虽一脸痛苦神色,目光望向因车内震动而不断发出痛苦呻吟声,脸色愈来愈苍白,目光里神智开始涣散,嘴里不断唤着凌雪小名的钱有道,他咬牙回道:「我很好,在想法子快一些,有道他…。不能死,云别勉强,你若真的不适,就让胜钟来驾车吧!」
「主子不用担心。」凌云回话的语气,让月翔凤分办不出情绪来。
「主子…。前方有马蹄声,我先去看看来者是谁?云…若见信烟就想法子避开,我会试着挡下的。」雷胜钟将马侧骑至马车旁,低声同月翔凤与凌云说道,语毕,他不待月翔凤回言,人便加速向前奔驰而去。
「胜钟。。。。。。。」月翔凤睁着眼望向雷胜钟的背影喃喃唤道。
「放心,那家伙皮粗血厚耐打的很,到是您…。与其担心别人,还不如多注意一下自己。」凌云稍稍放慢了马车行进的速度,嘴里仍不忘提醒月翔凤说道。
「殿下!前方有马蹄声。」追上炎傲焰的月影出声唤道。
炎傲焰锐眸始终凝视着前方,他微含首回道:「是下山的…。。不知是凤他们吗?可…。。我听那声音…。只有一匹马。」
「殿下,不知道前方是敌是友,要不要等等日影。」月影警慎地回问道。
「不,我等不了。」炎傲焰用着不容反驳的语气回喊道,他座下的马匹速度一点也没放慢。
同时间,雷胜钟于山径上正朝着马蹄声传来处奔驰着。
「怪了!前方的人突然加快行速,不成我得快些确认对方是敌还是友,要给凌云一些时间来反应。」雷胜钟一手按向腰际上的大刀刀柄喃喃自语道,另一手跟着加快了马速。
不一会儿,一阵马匹的嘶鸣和铁蹄乱踏的声音在天环山的小径上传出。
在一阵尘土飞扬之后,雷胜钟跳身下马,跪身于地上朝跟着一块扯缰停马的炎傲焰低唤道:「殿下!」
「为何只有你和凌雪?凤呢?为何没跟着一块下山?」炎傲焰紧拧着一双剑眉,语气里己经难掩焦躁、不悦的出声问道。
「回殿下,小的听闻前方有马蹄声,于是奉娘娘之命先前来探来者是敌是友,马车即跟随于后头,待小的先向凌云回报结果。」雷胜钟恭敬的回道。
语毕,雷胜钟于怀里拿出短笛,轻吹起只有凌云才懂的暗号。
山道的另一头,凌云闻声俊容上明显地松了一大口气。
「凌云…这声是?」月翔凤于车内出声问道。
「是接应的人,这声听起来应离咱们有三里远。」凌云回道。
「太好了,凌雪赶上了。」车内的月翔凤语气兴奋地回道。
「不,不是凌雪,依他策马的速度是无法这么快就到泽洲城。」凌云干净利落地打破月翔凤的说法。
「…。那还会有谁?。。。。。慢着…。不会是他吧?凌云~~再驾快一点。」月翔凤闻言,先是反射性没用大脑地自语,沉思了一会儿后,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突然双目一瞪喃喃低语道。
「是。」凌云简洁地应声后,便重新加快了马车行进的速度。
两队人马相接头后,这马车才停下来,炎傲焰不待凌云动手,他便自个大步掀开了车帘,望着一身是血,还有只手臂缠着树枝与布条的月翔凤,那对总是冷静自制、令人猜不透心绪的黑眸,此刻却毫不掩饰地流露出害怕、担忧及浓厚的杀意、怒意。
大掌微颤地伸向月翔凤隐含着泪、紧咬下唇、苍白的毫无血意的脸颊,那低沉好听的嗓音对着月翔凤低喃道:「没事吧…。。嗯?。。。。。你没有…事吧?」
看着炎傲焰的出现,月翔凤这才放下了心里头的重担,他望向一脸担忧样,那双帅气的剑眉像是要连在一块似的俊逸男子,心里头激动的直喊道,焰他来了。从事发到现在,原本一直紧绷的心,在见到炎傲焰后,顿时全然地放松下来,他的身子轻靠着车壁也跟着瘫软下来。
「焰…。。我没事,身上的血都不是我的,先下山吧!有道他…。。怕是快撑不过了。」一直隐忍着情绪的月翔凤顿时泪液夺眶而出。
炎傲焰微含首,他放下车帘后,出声下令道:「月影你来驾车,先下山在说。」
「是。」
和凌云交接工作后,马车重新于山道上急驰。
炎傲焰或许忘了,他自己是如何护着马车回到泽洲城的宅院,但他却忘不了掀帘看到月翔凤血渍染满一身的惊悚模样。
一行人好不容易回到了泽洲城的宅院,院里早己因凌雪的事先通报而忙乱成一片。
月翔凤心急地忍痛想起身下车之时,车帘被一只大掌倏然掀开,紧接着是炎傲焰那高大的身子直探入车厢内,大掌轻揽便将月翔凤揽腰抱地,心细的炎傲焰小心翼翼避开了月翔凤受伤的手臂,让那略微娇小的身躯躺于其怀中。
「刘爷,钱有道的事就交给你们处理,叫大夫尽全力处理。」炎傲焰朝着门口焦急等候的总管刘爷交待道。
月翔凤靠于炎傲焰的肩头上,蒙蒙的眼眸里,只见胜钟和月影小心的移动着钱有道,凌雪早以随候在侧,大眼里的泪水从未间断地不停滴落,就好似这些日子以来的泽洲秋雨般。
随意任由炎傲焰抱着走进宅院,熟悉的大掌轻拭去月翔凤脸上因泛疼而不断冒出的汗水与润湿沾贴的发丝,因减去马车晃动时的不适,月翔凤用另一只未受伤的手臂环于炎傲焰的颈子,脸埋于那令人心安的肩颈中,吸着那令人熟悉且心安的味道。
炎傲焰用脚轻踢开了房门,进入室内后,他一动也不动地立于原地,垂首猛亲吻着月翔凤的发丝,许久后~~月翔凤的耳边则响起那带着浓浓担忧的低沉嗓音:「今日…。。我总算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害怕』,凤~~~」
闻声,月翔凤身子微微轻颤,他伸掌轻拍着炎傲焰的背脊出声回道:「没事的~~没事的~~~手臂看似脱臼,至于手腕处…则有点痛,你瞧~~我身上连个刀口都没有呢。」
「凤~~我该怎么办才好?我开始害怕失去你。」炎傲焰低喃道。
「别因为我,而对你自己所选择的路感到迟疑,我即然愿跟着你的步伐一同踏上这条路,那就表示我知道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些什么,尚若那日…。。需要我的血肉与生命为你开道,我定也会毫不迟疑。焰~~在这世间,你唯一能负的人,只有我…月翔凤,你懂吗?我可是很小气的,我为你付出的,就算死后轮回转世,我也会追着你加倍讨回来的。」月翔凤语气故意放轻松的回炎傲焰说道。
突然间,炎傲焰手臂一个收紧,他语气又惊又怒地低吼道:「我要这天下,也要你,敞若有人想从我身边带走你,管他是神还是魔,我遇神杀神、遇魔弒魔,我同炎重御是不一样的。你要是敢忘了你答应我的那句『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四句誓言,我定会追着你上碧落下黄泉,逮住后头一件事就是狠狠『要』你上千边上万边,凤~~你听懂了没有?不管是这辈子,还是下辈子,不论你人在那,我对你是绝不放手的。」
月翔凤脸上直冒数条黑线,嘴角微微抽搐着………。许久之后这才出声回道:「喂……这话绝大部份听的我是很感动啦!…不过…好像有一句听起来…。怪怪的…。。大爷您是不是需要修正一下呀?」
「不。需。要。」炎傲焰俊容有些扭曲,话语中怒意未散地一字一字回道。
同时大步走至内房床旁,动作轻柔地将月翔凤轻置于床中,接着高大的身形就这么样坐床侧缘一坐,不待惊愕的月翔凤回话,大掌便自动解去绑于手臂上的布条与树枝。
不论炎傲焰再怎么小心,那动作还是连带,连带牵扯到月翔凤的伤臂,从手臂处传来的疼痛感,让月翔凤紧咬着下唇,痛苦闷哼:「唔……。」
临时的固定物被解开,月翔凤额上冷汗直冒,他神情痛苦地出声问道:「焰…。。你要做什么?」
「凤,等会可能会有些痛,咬着。」炎傲焰俊逸的脸容上有着认真的神情,他抬臂置于月翔凤的面前,沉声说道。
「慢着~~~~你想接回我的手臂?你是大夫吗?。。。。。。还有…。。做什么将手臂置于我面前?」月翔凤劈头就是一连串问话。
「我不是大夫,但接回脱臼手臂这种小事,只要学过武的人多少都会的,你看手臂己肿起,等大夫处理完钱有道再帮你接臂,这手就要废了,闭上嘴,乖乖咬着。」炎傲焰面无表情地冷声回道。
「会废呀?」月翔凤瞪大了双眼望着炎傲焰,嘴里喃喃自语覆诵道。
「现下还接的回去,在拖下去等会就会肿到无法接合,还不快张开嘴咬着。」炎傲焰开始感到不耐,眼见月翔凤傻愣的拖延时间。
「吓!又不是在咬鸡腿什么的,不要。。。。我不要,我宁愿手废掉,也不愿咬着你的手臂,若是这只手是伤你换回来的,那我宁愿不要。」月翔凤任性的死都不肯张口咬。
「凤~~~。」炎傲焰微怒的唤道。
「我。说。我。。不。。要。」月翔凤全然无视于炎傲焰俊容上的神情,使性子的把头朝床内侧转了过去,固执的说道。
炎傲焰到也果决,他大掌直伸向月翔凤的伤臂,这一触痛的月翔凤眼眶直滚泪液,正张嘴要喊痛时,炎傲焰眼捷手快地将手臂塞入月翔凤的嘴里,接着他将月翔凤的手臂就这么上抬轻压,『喀』的一声,手臂归回了原位。
手臂是归了位,但月翔凤人也痛昏了。
待月翔凤再开眼,己是半夜,垂首看着自己包扎地来的手臂与手腕处,一股淡淡的药香不断传出。
用另一只手,奋力撑起半身,月翔凤发现了半趴于床旁的炎傲焰,如豹般精锐的黑眸正藏于眼皮之下,目光再顺着俊容来至其中一只健壮结实的手臂上,一排整齐上下对称的齿痕,有些突兀地印在肌理上。
月翔凤伸手轻抚着炎傲焰的发丝,然后滑至手臂上的齿印,最后凤眸微瞪没好气的低骂道:「疼吧!活该,你这个疯男人。」
突然间,一只大掌紧紧的握住月翔凤的手,黑暗中有着一对晶亮的眼眸正征征地望着他。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