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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一样,蓉蓉为了梁家公子吃了无数的苦头,帮她一把也是应该!”王兴争辩道。
江洛儿摇了摇头,神色落寂道:“只要是有情人,我都希望两人能如愿以偿,相知相爱地过一生!”说着,她又低下头去,细细盯看怀中的婴儿。
王兴不由急道:“大小姐,您这是怎么了?这些天总是闷闷不乐的,好容易今日有些喜气了,说着说着又不开心起来!”
半晌,见江洛儿仍不出声,王兴轻声试探道:“是不是还在为影凤担心?”
江洛儿沉默良久,终于开口道:“若是她在,看到这么可爱的小孩子,一定早就乐翻天了!”
王兴叹了口气,不满道:“真不知道那丫头是怎么想的,这么舍得离开我们大家,临走连声招呼都不打!”
小婴儿睡得并不踏实,似是被两人的对话打扰,先是不奈烦地试图扭动小身子,终于小嘴撇了撇,细声哭了起来。
江洛儿与王兴顿是慌了起来,江洛儿道:“怎么哭了,该怎么办?”
王兴道:“快交给他娘吧!”
※ ※ ※
这天深夜,江洛儿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她心绪起伏,杂念颇多,干脆穿戴妥当,独自一人离开了客栈,她并没有既定的方向,只想出来散散心,不知不觉信步走到了湖边。
夜色下的湖水静逸神秘,比白天多了一份孤寂的味道。江洛儿看得痴了,立在湖边久久不肯离去,她觉得自己的内心仿佛可以融在这湖水中,一般的孤独与寂寞……
一连几天,江洛儿每至深夜众人入睡后,都会悄悄跑到湖边,静静地想一会儿心事。
这一晚,她刚一站到湖边,已经感觉到了不妥。
江洛儿叹了口气,突然用带些恼怒的口吻说道:“为什么不能让我安静一下!”
一个黑影缓缓从林中转了出来,默默地注视着江洛儿。
江洛儿讥讽道:“幸好还是个君子!”
那人略带惊异地开口,声音低沉之极,“你是怎样发觉我潜伏在此的?”
江洛儿双手背在身后,动也不动,面沉似水,并不打算对话。
“啊,你有异能,我怎么给忘了!”那人又开口道。
这回,不容江洛儿不动容,“你是如何知道的?”江洛儿忍了又忍,还是开口问道。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江洛儿从小就明白这个道理。
那人显然并不准备回答她这个问题,“你无需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如果我今夜刺杀你不成,这个秘密必定天下皆知!”
江洛儿心底一寒,她想不出自己的哪一个对手会得知这个秘密,按理说,自己身边人和魔教的长老们都不会透露出去,除非是总坛出了事,有心之人开始着手对付江平远了!
想到这里,江洛儿暗暗着急,沉声问道:“我爹爹怎样了?”
那人明显一楞,不带丝毫感情地说道:“我并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早就听说过你的大名,今日终于可以领教你这个神奇的人物,也算是得偿我愿了!”
江洛儿听他这么一说,反倒松了口气,头脑瞬间清醒万分,轻声笑道:“既然与魔教无关,我就放心了!你要刺杀我,必然有原因,可愿意在动手之前告诉我?”
那人冷哼一声,不再多言,手臂一沉,一把短小尖刀熟练地从他的袖口滑入手中,一道刺眼寒光骤然闪现。
江洛儿先是紧紧盯住那刀,而后又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那人一步步从黑暗中走出来,尖刀的光芒随着那人的移动忽强忽弱……
即便在月光下,江洛儿也只能看出他有副精瘦的身材,一袭包裹严密的黑衣打扮倒是实实在在地令她吃了一惊。
“你是刺客盟的杀手?”江洛儿讶然问道。
那人并不回答,只将手中的尖刀一翻,对准江洛儿。
江洛儿苦笑道:“这么多年了,你们还不肯放过我,真想知道背后的金主倒底是谁,这么有耐性!”
那人在她说话间,已经快如闪电地挥出了两刀,刀刀狠准,江洛儿躲闪间已暗暗心惊。
她骤然想起上次在临安遇袭时的情景,只觉这回来的刺客较之上一个人明显身手高强许多,招式虽然大同小异,但速度与力量却是令人望尘莫及。江洛儿那过目不忘的本领在此时又发挥了作用,往往这人一刀刺来,江洛儿躲闪之际,已经大致猜测出他下一次出刀的方向,是以这人几乎刀刀落空,步步失去先机。
这杀手终于不奈烦起来,他纵身跳后三步,一双眼睛泛出红光,身上的杀气也骤然暴涨了许多。
江洛儿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危险气息迎面扑来,知道接下来才是一场真正的硬仗。
第三部 天下事篇
第一章 一波三折
杀手的尖刀再无招势可寻,凶猛暴戾之气却是更重,江洛儿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躲闪腾移之间额头上已渗出了冷汗,好在她近年来其他功夫虽未上心,应付刺杀的招势倒是研究了不少,一时半会儿确也奈何不了她。
江洛儿一面躲闪,一面在心中盘算,倒底是谁会派杀手来?倒底自己的底细又是如何泄露出去的?
险险避过肩头滑过的那道锋芒,江洛儿趁后退之机,扬声试探道:“你可知道金主是谁?出了多少银子卖你来杀我?”
杀手并不搭话,只一味地猛刺过来。
江洛儿向后闪腰,借机踢出一脚,乘杀手抽刀护心之际,再次纵出一步,接着开口道:“那金主出了多少银子,我可加倍给你!”
杀手仍是不应,如影随行般又攻了上来。
江洛儿暗自叫苦,把心一横,干脆口中示弱道:“我终归不是你的对手,你何不行个好,叫我死也死得明白些!”
杀手听她这么说,倒是微微一怔,江洛儿乘机叫道:“反正是为了谋财,何必这么固执,哪边给得多就帮哪边岂不更为明智!”
杀手不由冷笑道:“想不到鼎鼎大名的江洛儿这么怕死,与杀手讲起条件来了,不过要叫你失望了,我来取你的性命可不是为了钱财!”
江洛儿见他答话,心中略宽,一边继续躲闪,一边再接再厉试探道:“不是为了钱财,可是为了名气?”
杀手手中之刀虽未松懈下来,口中却是不满地冷哼道:“胡说八道!”
他身形一转,又贴近江洛儿身前,手中的刀顺势划出,直取江洛儿腰间。
江洛儿也顺势转身,急急避开,百忙中又开口叫道:“既不是为名,也不是为利,那么不用说你定是为女人了?”
杀手猛地停住追赶脚步,眼中红光更盛,江洛儿心下一喜,微笑道:“看来是被我猜中了!”
怎奈杀手再次扑了上来,这一回便连喘气的功夫都不给她留下,更别提再次开口试探了。
眼看江洛儿已被逼得再无招架之力,刀尖离她的脖颈不过二寸之时,江洛儿刚想开口大叫,“哐嘡”一声,一粒石子不偏不倚地打中刀身,破了这杀手倾注全力的强劲刀气,江洛儿那敢怠慢,忙不迭地借机蹿了出去。
杀手并没有气得暴跳,只是微微侧头,用冰冷的声音喝道:“是你!你为什么阻挡我!”
江洛儿戒备地望向那个缓缓从林中走出的身影,一眼看去已知是个陌生人。
来人身材并不高大,同样地一身黑衣,黑巾蒙面,打扮竟与先前与江洛儿交手的杀手不差分毫。
只听来人沉声说道:“我为何制止你,你心中很清楚,我不能见你再错下去!”
先前那高个的杀手冷声笑道:“是那人派你来的吧,他可是要你一直盯着我?”
后来的黑衣人漠然道:“不错!不过即便他不要求我,我也一样会制止你,你应当知道这般私下出手是犯了盟中的大忌!”
“哼,你不过是他的一条忠实走狗罢了,我犯了忌,正好你可以取代我的位置,这不正是你朝思暮想的吗?不过,你要想阻止我,也得先问问自己是否有这个本事!”说着,他身上的杀气又骤然暴涨了一倍有余。
后来之人只冷冷说道:“我是没有那个本事,不过你也不想想,他既然叫我来阻止你,又怎能没预先做好打算!”
高个杀手握刀的手猛然一颤,半晌才咬牙挤出一句道:“他对她下手了!”
后来之人冷漠地点了下头,似乎犹豫一下才开口说道:“你们这是何苦,明知道逃不过他的眼睛,互相连累对方!”
高个杀手语气激动道:“她如今在哪里?”
“你若及时回去自然还能见到她!”另一杀手声音黯然道。
“不!”高个杀手大喊一声,不顾一切地跑进夜色之中,一晃就不见了踪影!
江洛儿静静地注视着留下这人,心中波荡起伏,他们的对话虽然隐晦,但以江洛儿的聪明也猜得出一二来。
留下这人并不急着走,他目光炯炯地凝视着江洛儿,突然叹口气道:“我若求你一件事,你可愿帮忙?”
江洛儿心念转动间,随口答道:“我又为何要帮你呢?”
那人嘿嘿笑道:“我可是刚刚才救了你一命!”
江洛儿淡然道:“听起来,你也是受人指使才来阻止他的,似乎我要谢也不该谢你吧!”
“但我救你是事实!”那人耐心地说道。
江洛儿忽然有些厌倦,冷声道:“你们盟内的纠葛不要牵扯上我!”
“可是如今只有你能救他们二人!”那人有些急道。
“且不说我与你们没有丝毫的关系,即便我可以救他们,我又为何要出手相助预谋害我之人?”江洛儿存心探查究竟,顺着他的话语追问下去。
那人微垂下头,轻声说道:“任何人都要糊涂之时,看在他为她甘愿牺牲的份儿上,请你帮帮忙!”
“让我来猜一猜,你口中的两人也是杀手,只不过其中一个是女子,刚才那个人深爱那女子,为了她来刺杀我,而你们刺客盟的老大命你来阻止他,对吗?”
那人无声地点点头。
江洛儿突然发起脾气来,忿忿地叫道:“要我帮他们,你总要先告诉我,为什么那女杀手一定要置我于死地,我认识她吗?她是谁?”
那人为难地看着江洛儿,沉吟片刻,低声说道:“她嫉妒你,一时迷了心窍!”
猛然间,江洛儿脑海中浮现出一张艳丽非常的面孔来,不由变色道:“是她!我早该想到!”
那人无奈道:“你猜出来了?”
“哼!”江洛儿冷声道:“除了她还会有谁?我还没找她算帐,怪她教唆我的属下叛主,她倒是先对我下手了!”
那人央求道:“我与他们俩人都是从小一起长大,虽然平日少不了磨擦,但毕竟情谊深厚,不忍见他们受罚,请无论如何帮帮他们!”
江洛儿不由轻笑道:“我还以为你们杀手都是冷血之人,从不对任何人讲情谊二字!看来,你离真正优秀的杀手还有很大距离!”
那人急道:“你管我优秀不优秀,你只说一句,你帮还是不帮!”
江洛儿脑筋一转,故作踌躇之状道:“我即使能帮他们脱罪,他们若反过来仍执意刺杀我可怎么办呢?那我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吗?”
“不会的,我保证他们两人今后再不会有机会找你的麻烦!你不信我,也应该相信我们的规矩,我们主上岂会再容他们二人作乱!”
“那你告诉我,你的主上是何人,让我来掂量掂量他是否是一个可信之人!”
“我的好姑娘,你明知道这是打死我也不能说的,何苦逼我!”
“那你告诉我,吴常是否也是你们的人?”江洛儿终于问出一个她最想知道的问题。
“谁?谁是吴常?”那人口气迷惘道。
“不要骗我,那位艳姑娘既然是杀手,她的表哥岂会是等闲之辈!”
“可我真不知道呀!”那人极其委屈地说道。
“你不说实话,我不会帮你!”江洛儿生气道。
“你要我说什么呢?我实在不知道!”
“也许他们并不是表兄妹关系,谁听说过杀手有亲戚!”江洛儿继续猜测道。
“这你可不能问我,我是没有,但别人有没有我可不知道!”那人摊开双手道。
“你不是说你们从小一起长大的吗?你们那么熟,怎会不知道!”江洛儿不依不饶地继续追问道。
“不错,我们是一起长大,可我们的规矩是不许随便打听与自己无关之事,我不知道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你不说,别想我帮你!”江洛儿无奈使出最后一着道。
谁想那人更加倔强,“你不帮就不帮,让他们受罚至死好了,以后就没人来刺杀你了!”
江洛儿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反倒有些吃惊,心底生出几许欣赏之意,叹了口气道:“罢了,罢了,我也知道这样逼你只会令你为难!你便说说看我要如何才能帮他们二人免于一死呢?”
那人大喜,从身上掏出一张丝帛,道:“请姑娘在此帛上书写‘盼不处死’一句!”
江洛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