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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种,因此他抱歉似的笑了一下解释:“这些年胃一直不大好,所以习惯了。”
管家自然不会多说什么,片刻便有穿白裙的小使女托着漆黑发亮的托盘送上早餐,白玉似的瓷碗里粳米粥喷香,另有四碟精美的小菜,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何况天气又那样好,江扬甚至相信,在昂雅的第四天,一定会比以往美好得多。
=本章完
P。S。
今天被抓了劳力,所以更新晚了,多更了一点儿,因为明天不更新~
鲜彻底把醉拒之门外了,完全无法登陆……
绑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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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烂英豪第六部之古堡魅影
作者:醉雨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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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上午,江扬都呆在沙滩上,用便携式碟片机看电影,苏朝宇全身擦满防晒油,和秦月朗他们一起游泳,后来累了,便回到遮阳伞底下陪着情人,他们一起看雷托纳托的成名作《古堡魅影》。他们并肩躺在宽大的竹榻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电影,电影里的场景,电影里的人,涂满防晒油的身体光滑炽热,两个人不自觉地亲昵起来,相互亲吻,抚摸,和拥抱。
“这才是度假呢。”江扬意犹未尽地放开苏朝宇,发出一声感慨。苏朝宇侧头瞧着他:“可惜劳碌命的长官还不够专心。”聪明如江扬,自然不会把这个敏感的话题继续说下去,他转头去看海滩上的其他人。苗真穿了鲜红比基尼,上面有俏皮又优雅的丝绸蝴蝶结,戴了一顶很大的阔檐遮阳帽,帽沿上一圈红玫瑰,她的身材皮肤都好,就那样平平常常地坐在沙滩上,这里几乎所有男人的目光就都被她牢牢吸住了。
苏朝宇笑着评论:“其实苗真根本不会游泳,泳衣倒是一天一身换的勤快。嗯,屁股真翘。”“那是你小舅妈!”江扬侧头瞪了他一眼,苏朝宇笑眯眯地舔舔嘴唇,仿佛吃到了冰激凌:“啊啊啊,我倒忘了英明神武的指挥官是坐怀不乱的有50年军龄的老军官,当然不会为这种美色所迷,不过哪……这样的美女带出去有面子。”
江扬笑了,虽然他们彼此相爱,但是这跟欣赏美女确实不冲突,苏朝宇也从未试图掩饰这一点,他甚至斜了江扬一眼,从头看到脚,然后惋惜地摇了摇头。
后者立刻佯怒,举起巴掌威胁之,苏朝宇撇嘴:“哪,长官虽然英俊潇洒,英明神武,可是却没法跟我去同学会,我这颗脆弱的小虚荣心,真是饥渴……”话没说完,自己已经忍不住大笑起来,江扬翻身把他压住,两个人几乎鼻尖对鼻尖,琥珀色眼眸的年轻人露出一点罕见的腼腆来,说:“也不是不可以,只要没有特别的公务,我并不介意……”
苏朝宇笑得喘不过气来:“我很介意,亲爱的江扬,你走进KTV的一瞬间我的同学们就都得站起来敬礼,这实在是大煞风景。”
江扬没法反驳,只能低头狠狠地吻下去:“认命吧,我的朝宇。”没想到苏朝宇只是瞧着他,绝美的蓝眼睛里都是深深的爱意,他热心地回应着他的吻,喉咙里说:“我早就认了,江扬。”
旁若无人的缠绵到午餐时分,苏朝宇说要回房间冲凉,江扬则被秦月朗叫走,一直泊在港口的游艇忽然发动起来,秦月翔笑眯眯地对苗真说:“要不要去兜风?飞鱼会跳到甲板上,我们可以烤着吃。”苗真侧头看秦月朗,秦月翔已经抢着说:“母亲也邀请了艾菲嫂子和我们一起去。”秦月朗立刻摆手表示他没有意见,拉着江扬离开,那游艇微微转了个圈,随即优雅地驶向海的中央。
没有了卓澜和秦月翔,本该轻松的午餐却仍然因为秦月朗和卢立本的无声对峙而显得气氛异常诡异,江扬对海鲜焗饭没什么兴趣,只吃了几口烤蔬菜就放下刀叉,上楼去看迟迟没有出现的苏朝宇,虽然他不认为整个古堡内有什么人能够对前陆战精英赛总冠军构成实质上的威胁,但是这么久还不出现,确实也不是苏朝宇的风格。
因为卓澜母子不在的关系,古堡的仆人歇了大半,因此有种冷清的幻觉,江扬沿着全木的大楼梯跑上五层,苏朝宇的房门紧锁着,江扬敲了敲,便径直用钥匙开门。
苏朝宇的套房里干干净净,每件家具摆设都在最舒服的位置,江扬环视四周,他试探着叫“朝宇”,却没有人回答,他不确定这是否是情人的新游戏,所以他走进去,一扇一扇推开门——卫生间没有,衣柜里没有,他似乎也不在卧室里。古董木床有繁复的床帏,但却被缎带系固定在四角,海军陆战队出身的指挥官直觉认为房间里根本没有人,苏朝宇到底去哪儿了?
床头柜上有一只相当引人注目的古董花瓶,江扬认出那是《古堡魅影》中曾经出现过的道具,当时女主角就是在里面发现了男主角的遗书,从而展开了那一段人鬼奇情。
江扬把花瓶倒转过来,果然里面有个纸团,展开一看,琥珀色头发的年轻人就忍不住笑起来了——那是一张基地标准信纸,上面有红色基地标志和联络处电话,官兵们都喜欢用它写家书。
但那是一封标准的勒索信,每个字大概都是用左手写的,歪歪扭扭看不出原本的笔迹,无非是苏朝宇已遭绑架,要想他平安无事,就一个人到某某处赴约云云,甚至还逼真地贴了一撮海蓝色的头发。信纸的背面有一幅平面图,虽然依旧潦草,但却能看出写信人有相当强的军事绘图基础,三点钟方向有个很大的箭头,直指六点钟方向。
江扬皱眉,飞快地把地图收在口袋里,锁门离开,按图索骥地穿过长长的楼道,沿著全木的楼梯上楼。因为不知道此行会发生什麽样的事情,他和苏朝宇、卢立本、秦月朗一起看过古堡的全部平面图,因此一下子就判断出图上画的是被禁忌的、闹鬼的七层,秦峻的起居室,秦峻的藏书房,秦峻消失的地方。
他不确定卓家当年到底隐瞒了什麽,不知道秦峻到底是怎样凭空消失这麽多年,他更不确定苏朝宇是否洞悉了什麽,那样敏锐的人,不会嗅不到危险的气息,可是他的朝宇就是那样一个知难而进的人,他绝美的蓝眼睛总是能够洞悉江扬的恐惧,察觉到他的麻烦,陆战精英赛的冠军不习惯等待,会直接出手。
江扬加快了脚步。他比谁都清楚秦峻消失的内幕绝对是一件能够动摇布津权力层的大事,一旦苏朝宇发现了什麽,卓家秦家江家都会动荡,最後鱼死网破还是水到渠成,谁也不能确定,而苏朝宇,一定会被卷入死斗的漩涡里,越陷越深。
“……喂,就这样好不好……”楼上有个声音清脆的女孩子轻轻地跟同伴说话,江扬立刻煞住脚步,侧身闪在楼梯转角处。有漂洗抹布的搅水声传来,另一个女孩子为难地说:“七层还没有扫……”
“闹鬼的……”先前的女孩子的声音更低,“听说前天晚上,夫人都瞧见了……”
江扬心里一动,他从来不相信鬼神之说,但那两个女孩子却言之凿凿,说到夫人如何跟少爷吵架,如何脸色煞白,如何这两日都吃不下东西云云,说著两个人都悚住了,谁也不敢上楼,只是擦了几节楼梯就离开。江扬想了想,先给程亦涵发了条短信,然後才快步上楼。
七层很安静,确实是很久没有仔细打扫的样子,大理石地砖上薄薄的一层灰尘,江扬俯下身子,迎著光细看,依稀能分辨出杂乱无章的脚印,都没有被灰尘再次覆盖的痕迹──不管有没有鬼,这里倒真成了最受欢迎的观光地点了。
江扬贴著一侧的墙壁走,墙上悬挂著数幅嵌框的油画,每幅都是出自宫廷画师之手的历任家主画像,有些相当传神,让人有种被画中人盯著的幻觉。理论上讲,江扬与他们都有血缘关系,但他对他们却不感兴趣。所有的门都关著,却都没有锁,江扬用手帕裹著门把手,一一推开,却只略略看一眼就关上,那些在雷托纳托电影里出现过的场景本该让他留连,可是他现在一颗心都在苏朝宇身上,於是只是按著地图快步走到走廊的尽头,红色箭头开始的地方有一扇很大的窗,椭圆形的窗框上嵌了一些华丽的彩色玻璃,江扬推开窗户,按箭头方向望下去。
视野的尽头就是护城墙脚下,依稀能看到那里有个小间,窗框是彩云纹木制的,苏朝宇在第一天到达古堡的时候,就曾经试图溜过去看它。很显然,他现在一定已经如愿以偿,正得意洋洋地等著他的指挥官。
海风一直吹,常青藤下小小的蜘蛛正试图在两片大叶子之间织出它自己的网,细而韧的丝线在风中飘飘荡荡,仿佛随时会断掉,可是它却那麽执著。江扬松了口气,又隐约有些失望,有些期待。他有种弹掉那小蜘蛛的冲动,却又终究放了手,它就算被他干扰,也不会放弃织网这种宿命的工作。或者自始至终都过分天真过分自信,无形的网已经张开,可是他不是织网的人。
蔚蓝的海面上白色的游艇正缓缓驶向岸边,依稀能看见苗真站在发亮的甲板上,纱质的大裙摆在风中鼓荡,穿牛仔裤的秦月翔靠在桅杆上,两个人肩并肩,看起来相处甚欢。
江扬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此时自己的行动应该是赶紧去找那个被绑架了的小兵。恍然回到多年前那个夜晚,他曾狠狠地放弃了苏朝宇,甚至想过他会在异国他乡过怎样的日子,并为此歉疚终身。谁都不曾料到时光会凝结在这样一个点上,昂雅尽管压抑,却是江扬的休假地,苏朝宇竭尽所能想要突破长官情人的心理防线,攻击一波又一波,却始终没有成功过。
他甚至确定小兵已经扮成了绑匪的模样等著他,进门的瞬间,他可能会被踹翻在地或者直接扛到床上去──可这并不代表攻破,身体可以疲惫到极限然後无力瘫软,但是江扬始终不觉得自己有休息和哭泣的权利,他是活在当下的神,尽管自己一万个不乐意,面对虔诚的众生,他万分需要维护自己的小小世界。
发呆的时间太久了,最近两天,非常不专心,江扬知道自己状态欠佳,彷徨又有些犹疑,索性高高兴兴下楼去,像江立江铭他们那样,毫无牵挂地玩闹一场。卓澜她们的船已经渐渐回航,江扬并不想和长辈们撞个满怀,於是抢在他们下船前闪进了那有彩色云纹窗框的小屋,有人在他身後关上了木门,他转身的一瞬间已经被冰凉而坚硬的物体抵住了後心,那凶手刻意压低声音,作凶狠状:“老实点,手举起来!”
受过多年柔术和武术训练的指挥官在举起手的一瞬间突然发力,以不可思议的角度踢腿、侧翻,几乎毫不费力就扑倒了新手上路的绑架犯,对方相当不专业的挣扎著,很快就被压得动弹不得。作为“凶器”的啤酒瓶落在地上,滚出去老远,硬挺的帽子也掉了,露出一头蔚蓝的短发,苏朝宇身上那身一丝不苟的卫兵制服被揉的乱七八糟,他一边挣扎一边用士兵间流传的各种粗口骂他,并且恶狠狠地威胁说他就要撕票了云云,江扬三下两下抽出他腰间的皮带,马马虎虎地把他的手腕捆起来,然後笑眯眯地问:“我的珍宝呢,亲爱的小兵?”
苏朝宇瞪了他一眼,不屑一顾地哼了一声。
海风鼓动著木制的窗框,依稀能听见海鸥的叫声,江扬和绑匪苏朝宇在小小的幽暗的房间里对峙著,世界仿佛远去,他爱这个棒极了的场景。
江扬突然欺身过去,把苏朝宇按在墙角,苏朝宇一副被吓到的模样,却尽力维持著目光凶狠,不过江扬相信,他的爱人一定心里早就乐开了花。江扬用左手捏住苏朝宇的下巴,琥珀色的眼眸里好像冒著火:“我的人呢?”
苏朝宇咬牙切齿,寸步不让,不仅一脚踹过去,还试图咬人。
江扬几乎毫不费力地就压制住了这种调情性质的反抗,右手毫不犹豫地开始解苏朝宇那制服的扣子,一颗,又一颗,苏朝宇作紧张状:“你……你要干什麽?”
江扬勾起嘴角:“小兵,不诚实的後果是严重的,你知道。”
苏朝宇咬嘴唇,打定了主意宁死不屈:“这是犯法的!”
逢魔时刻,光阴逆转。
琥珀对上海蓝,多少年光阴一寸一寸缓缓淌过,相遇,试探,相知,生死相随。
放弃总是很容易,缘分细如蛛丝,却又比想像中更强韧,江扬忽然一声叹息,拢住苏朝宇的肩膀,怀抱温暖,可苏朝宇却怔住了。
他从未见过这样柔软的江扬,哪怕是在卧室里。他从未听过江扬这样的叹息,怅然又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