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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来。”说著就去翻行李。
琥珀色眸子的年轻人便自己去进行这个活动。他尊重苏朝宇的私人空间,两人都不是小孩,不是小女生,连吃饭逛街都要一起,更不是热恋里如胶似漆的情侣,一时一刻都不能分开,某种意义上说来,江扬和苏朝宇的感情用极短的时间跨越了“激烈互咬才是爱情”到“平淡牵手才是爱情”又到“七年之痒也是爱情”又归入平淡的数个正常过程,几乎已经成为比碳原子还稳定的诡异物质。他甚至相信,苏朝宇肯定会在处理完事情的下一个时间里飞速冲过来跟他幽会。
七点半方向逐渐远离了昂雅正面最漂亮的海滩。海岸线开始曲折蜿蜒,由於人迹罕至,野生的动物也多起来,江扬走得非常慢,近乎一个老者在漫长人生之後客观审视自己生命的速度,从来不赞成浪费时间的他,自己都很惊讶,居然愿意用大好的年少时光在这里胡思乱想。
爸爸曾经教育过他,原话忘了,大意是,你现在辛苦和幸福的每一秒都会在将来成百上千倍地收到放大了的回馈,生命是只赚不赔的长线投资。幼时做体能训练的时候,他把沙袋当爸爸来揍,那种绝望和愤怒,相比之後在海军陆战队的苦,简直可以忽略不计,江扬坐在沙滩上看著身体,肌肉的走向、皮肤的质感,他已经不记得小时候的自己是什麽状态,忘记了肌肉成型的那些缓慢艰巨的过程,当结果出现的时候,他不得不说,有些小小的无奈。
海鸟抓起一条鱼从江扬头顶飞过,细微的水花滴落脸上,他决定向树林里走走,找棵怀抱结实的大树,睡一个舒服的下午觉。
身後一阵摩托轰鸣,江扬扭头看,他的苏朝宇骑著一辆造型夸张的巨型海滩哈雷而来,一身黑衣,海蓝色的头发格外醒目。果然。他轻笑,打了个手势,示意情人开进树林里去,然後回转身子继续走。没几秒,他只觉得一阵海风从背後袭来,巨大的轰鸣声里,後心上似乎重重挨了一拳似的,整个人居然离开了地面。
苏朝宇双手把他抄了起来,打横放在摩托上,江扬一手死死捞住情人的腰一面控制身体的平衡,大声呵斥:“苏朝宇!”海蓝色头发的小兵在飞豹团就喜欢跟机动小分队的摩托骑警队员一起玩,双手撒把的事情早就干过,娴熟得很,才不管这些,只一拐就扎进茂密的森林深处。
远远的护卫艇上,保镖有点疑惑地揉了揉眼睛,刚才,江家大公子分明还在向另一个人招手,自己开了听啤酒的功夫,怎麽就不见了呢?他把望远镜翻过来,开始仔细地擦上面的看不见的假想污点。
“苏朝宇!”江扬狮子吼,“你玩过了!”
苏朝宇看准了一片柔软的落叶区,拽著江扬的皮带,先熄火再两腿一蹬,摩托立刻飞了出去,无声无息地扎进一片灌木里,两人则抱著滚了几步,安然无恙。
江扬试图站起来的时候,苏朝宇却把他压得死死得:“收起你的长官架势,江扬,按照我说的做。”说著就摘下了江扬的蛤蟆镜,带在自己脸上,配合一身黑色的修身的小礼服,看起来十足一个骄傲跋扈的贵胄少年──如果不算骑著大哈雷抢劫似地把他拖到这里来的话。
“坦白说,我不喜欢这个游戏,”江扬灵巧地挣扎著,很快就从苏朝宇□挪出一条腿来,飞踢苏朝宇的後脑勺。如果换做犯罪分子,大概早就昏过去了,江扬却只是温柔地警告。苏朝宇哼了一声,翻腕,有力的手钳住对方的脚踝,朝著平日里江扬练习柔韧的方向推了至少二十公分。琥珀色眸子的基地指挥官,顿时咬住了下唇,眉头紧紧皱起来:“朝宇。”
“你服不服?”苏朝宇瞪著他问,海蓝的眸色凌厉,他是认真的。
“服什麽?”江扬的声音已经开始打颤,却极力求稳。
苏朝宇又推了几公分,眼看著冷汗从江扬额头上沁出来:“你服不服,现在你不如我,而且以後也不会再打得过我?”江扬疑惑地瞧著他的情人。凭他的身手和精确度,这次抢劫不是一时兴起,绝对经过了谋划,而此时此刻问出这个问题来,苏朝宇的本意绝对不是讨回几年前那笔欠债而已。一阵几乎超过忍耐限度的疼痛从韧带上传来,江扬挣扎了一下,未果,苏朝宇的目光凶狠,让疼痛放大:“说话。”
琥珀色眸子的年轻人动了动嘴唇,苏朝宇凑上去听,江扬奋起和他用脑门相撞──两人毕竟不是宿敌,苏朝宇本能避闪,身子立刻失去重心,只能仍由江扬踹了一脚。但苏朝宇的协调能力极好,滚了几下就站起来,重新扑向踉跄往外走的江扬,伸腿把他勾倒。对方也不是吃素的,虽然离开海军陆战队有年头了,依然反应很快,非但没有丢掉平衡,反而抓住了苏朝宇的胳膊狠狠一绞,立刻跟他近身格斗起来。
深林里,在巨大的海榕树下,海蓝色头发的年轻人倾尽所学,认真拆解指挥官的一招一式。甚至,他像一个心气高傲的武林弟子,这些年来的每一场格斗里都在揣摩曾经打败过自己的那个人的路数,等待的就是今天。然而苏朝宇不是来斗殴的,他知道昂雅之行很快就会结束,既然卢家已经闹起来,卓澜自然不会在是非之地久留,可是他并没有解决问题,江扬心里的秘密只是挖开了冰山一角而已。
苏朝宇唯一确定的是情人在担心,瞻前顾後,怕伤及无辜,伤及爱。他的情人骄傲地想要维护身後的所有人,却忘记了自己只是平凡肉/体,没法在刀剑丛林里完整脱身。苏朝宇曾数次分辨这是大家族的自大和狂妄还是过分责任心的表现,最终的结论都是,有个人,活得太累太操心,苏朝宇甚至想给他两个耳光:醒醒!总有你做不到的事!
这个人就是江扬,现在,就是机会。
当年在基地的那场比武之前,江扬翻阅了苏朝宇两年陆战精英赛的所有训练笔记,从帝国军校资料科拷贝了此人大学四年来的每一盘训练和比赛实况录像,反反复复看了一周时间,才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将他击倒。如今,苏朝宇已经在飞豹团、空战团锻炼了这麽久,实战和演习当成家常便饭,江扬非常心虚,这场仗,他可能很打不赢。
几乎是一定打不赢。苏朝宇瞅准机会绕在江扬身後,在他的肩胛上狠狠一击。江扬本来以很神奇的角度钳著苏朝宇的腕子,只觉得一阵钻心酸痛,立刻松开了手。苏朝宇咬牙,暗自心疼,却知道打架的分分秒秒都是错不过的,便飞身扑上,把江扬的手臂反拧了一个麻花,高高架起。为了不让他逃脱,苏朝宇甚至把对方的两腿紧紧绊住──这个姿势非常耗力,他支撑不过十分锺,於是希望速战速决:“现在服了吗?”
肩胛的旧伤还是海神殿的时候落下的,江扬自己撞在墙壁上,脱臼的状态下坚持了好几天。後来零计划中,同一处关节又被重新砸断,之后再也没恢复到原来的程度。家庭医生不建议他再做任何实战性任务,江扬只是轻笑:“很荒唐,我是帝国军人。”此时的疼痛让他滴下冷汗,苏朝宇刻意抬高翻扭双臂的角度,他动弹不得,只觉得双臂逐渐麻木,本来高亢的海鸟的叫声渐渐模糊了棱角。
本章完
P。S。
有筒子问小江小苏干啥去了。
他俩在准备一项劲爆的运动。
…
来吧,竞猜明天的段落是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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绚烂英豪第六部之古堡魅影
作者:醉雨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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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疼痛让他滴下冷汗,苏朝宇刻意抬高翻扭双臂的角度,他动弹不得,只觉得双臂逐渐麻木,本来高亢的海鸟的叫声渐渐模糊了棱角。
前情提要的分割线
“苏朝宇……”他试图抬头,“你真的伤到我了。”
“几年前的见面,你也把我打得走不动。”苏朝宇依旧不肯放手,只是话语间多了气喘,高手相搏,都不占便宜,“回答我,服了吗?”
“为什麽一定要让我服?”江扬妄图展开心理攻势,却立刻被苏朝宇聪明地识破,海蓝色头发的年轻人在不会加深旧伤的情况下将他的胳膊又提高了一些,只看见江扬狠狠一颤抖:“很简单,这是报复,江扬,我要你知道,我就是世界上那个你打不过的人。”
“不,朝宇……”话音没落,後背已经撞在树干上,苏朝宇摘了眼镜插在领口,一手吊著江扬的双臂,一手抵在他的胃部,大拳头结实沈重:“收起你的解释。”
昂雅明媚的海洋光线从榕树的气根缝隙里散落下来,一时间,江扬看不清苏朝宇的眸子,海蓝色的柔光里有弓弩万千,愤懑又焦急。他不知道苏朝宇想要什麽,要掌握别人坦白权的快感,抑或是只要他不那麽强势,暴露所有的不确定?江扬仰头,追逐那些光线,尽管这是□裸的抢劫,他信苏朝宇的分寸,不会伤到他,他放心地把心思放在别处,脑袋里头一次空空如也。那些所谓的坚强软弱、温暖冰冷、尔虞我诈、阴险算计,统统展翅飞翔,向著最明亮的所在而去。
苏朝宇看出了情人瞬间的失神,咬牙下去,不轻不重地一拳打在江扬胃部。琥珀色头发的年轻人立刻回神,整个脸色都变了。“你知道我没有用力,”苏朝宇轻笑,“但我是认真的。”他把拳头抵得更紧,全身力气放在江扬身上,膝盖和手像两枚钢钉,把江扬死死钉在树干上,脸上的汗水流下来,几缕海蓝色的头发贴在脸上,遮住了部分视线,他不敢擦。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这种短暂的难受经常会出现,江扬已经习惯了,今天却觉得难忍,身子渐渐弓下去,苏朝宇恰到好处地又给了一拳,力道消减一半,却已经能够让对方尝到苦头:“服了吗?”
“好……”江扬抬起头来,眼眶已经发红,冷汗沁湿领口,被苏朝宇高高拎起的手臂早已经不过血,酸痛肿痛,“我服。”
苏朝宇此时卸下力道,把江扬反抵,休息了几秒,继而轻笑:“你不服。我跟你这几年,早就摸清了,江扬,你始终不服,你始终不承认自己有不完美的地方,始终……”
话没说完,江扬攒足了最後的力气狠踹苏朝宇的膝盖──如果是对敌,他会直接踢断对方的骨头,但是身後是情人──苏朝宇生生受下,躲都没躲,只是没有放松江扬一厘米:“我说什麽来著,你不服。”
“我没有必要服,”江扬声音颤抖,“这是早就写进生命里的一部分,我必须学会承担,如果我学不会,就会有大批大批的,你,你们,你们一样的人,因为我的软弱而受到伤害。”
“自大!”苏朝宇狠狠骂了一句,将江扬推出去几米,琥珀色头发的年轻人一时没防备,重重甩出去,隔了几秒才爬起来,苏朝宇已经来到面前扬起拳头,“这些都是借口!你分明知道,即使你死了,世界依旧要运转,即使你不死,那些战士只是无聊从战壕里抬头的瞬间就被爆头。你相信自己的命运被注定,却不信别人的注定?自欺欺人!”
江扬瞪著他的情人:“注意你的言行,苏朝宇。”
“不,现在你不是我的长官,我如果想打倒你,随时可以。”
“那就来试试。”江扬张开到处都在疼的身体。
苏朝宇知道自己不能犹豫和心软,拔步而上。
一招一式都是真的,苏朝宇攻击情人的肩胛和膝窝,踢他大腿内侧的韧带和肌肉。江扬奋力反抗,浑身疼,头脑一片凌乱,只剩下最简单最基本的防卫和反应。他凶狠地呵斥他的小兵,每句话都是威胁,但是他的小兵疯了一样来扑这团烈火,拼尽全力。两人本是不相伯仲的高手,但苏朝宇每日的锻炼都远在江扬之上,刚才更是轻伤了他,不到一百招,苏朝宇捡了一个对方的漏,狠狠一扑,江扬脱力倒下,苏朝宇瞥见那是树根,便死命推了一下,之後才跟他抱著滚倒,终於面贴面怒视。江扬粗喘,细密的冷汗已经变成流下的热汗,苏朝宇摁死了他疼痛不止的肩胛,有力的膝盖几乎将他大腿内侧的肌肉韧带撕断,嘶声问:“现在,服了吗?”
琥珀色的眼眸里滑过深深的失落和伤痛带来的涣散。
苏朝宇把江扬翻过去,在腰间摸出一卷电工胶布,几下把江扬的手腕向後反拧捆死,然後忽然拽起:“回答我!”如果此时苏朝宇忽然放手或者不再固定对方的身体,肩胛的旧伤会立刻变成新伤,但是苏朝宇不是仇人,他极有分寸地把本应该肩胛完全承受地重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