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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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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令人惊悚的一幕出现了。

只见那浓艳如血的红色花瓣上,顺着极细的纹理缓缓的爬出来几条如头发丝一般的黑色线虫,它们身上像是覆盖着一层鳞片,在油灯下面泛着一层诡异的色泽,驱动着细瘦的身体,一点点的挣脱花瓣扭曲着往外跑。

而这时花瓣里越来越多的线虫闻到甜味,纷纷蠕动了出来,原本红色的牡丹花顷刻之间被密密麻麻的“黑线”所覆盖,这些“黑线”不规则的扭曲着,不断往有甜味的地方爬,让人只是看一眼就惊恐恶心的乍起一层鸡皮疙瘩……

第148章 计中有计(上)

“啊——!”

宝珠和宝珍再也受不了这恶心的视觉刺激,纷纷惊恐的尖叫出来,扭过头使劲挫折发麻的胳膊,多看一眼都觉得自己要吐出来了。

如果只是一条这样的虫子,其实并不可怕。但如此密集的叠在一起,不停地扭动着身体,配上那诡异色泽的鳞片,让没有密集恐惧症的人都头皮发麻。

骆心安只是愣怔了一下,接着拿着吸髓往前靠了一步,宝珍大惊赶忙拉住她的胳膊,“小姐您这是要干什么!这东西可碰不得啊!”

说着她拿起旁边一个烛台,顺手就要去点,“小姐您靠后,我替您把这些虫子给烧了。”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东西引出来,哪儿能说烧就烧。”

骆心安一下子拦住她,虽然也被恶心的够呛,这会儿眉头紧紧地皱着。但是神色间却没有一点紧张,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之后,她又往前走了几步,对着那爬满虫子的花瓣伸出了手……

宝珠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再次尖叫出来,宝珍更是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恨不得立刻上前把骆心安得手拉回来,但主子的命令她不能违抗,就只能站在原地干着急。

当骆心安的手指眼看着就要碰到叶片的时候,那些花瓣上的线虫就像感应到什么似的,突然??抬起“头”,循着人肉味儿猛地就扑了上来——

“!!!”宝珠几乎吓破了胆,在她看来洪水猛兽都不如这来历不明的虫子可怕。

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那些扑上来的虫子突然瞥到骆心安手里那块已经乌黑的吸髓玉,接着又猛地缩了回去。盘踞在花瓣上发出诡异的“沙沙”声,就像几十条伺机而动随时准备发起进攻的毒蛇。

一直站在骆心安身后的宝珠这时壮着胆子探出头来一看,又瞥到了这么恶心的一幕,当即胃里一阵翻腾,忍不住带着颤音说,“小……小姐……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啊。怎么就……怎么就突然从这牡丹花里爬出来了?”

骆心安闻言一笑,回头看了一眼宝珍,“这东西叫什么我不知道,但怎么爬出来的还是得多谢宝珍你那碗糖水。”

“我……糖水?”宝珍指了指自己,目瞪口呆。

到了此时此刻,骆心安总算是把所有事情都弄明白了。

之前她虽然已经猜出这盆花一定跟尼娜的头痛脱不开关系,但始终想不出原因,她不是没有怀疑过洛婉婷在这花上涂毒药,但毕竟尼娜的身份特殊,不仅是喀什国的公主,更是老皇帝用来掌控喀什的“棋子”,所以她的吃穿用度全都有专人负责验毒,想要在这牡丹花里下毒,还能瞒天过海送到尼娜的床头简直比登天还难。

可如果不是下毒,骆心安又实在想不出还能是什么原因让尼娜的病每况愈下。

直到宝珍误洒的那一碗甜汤引出了这可怕的虫子。她才猛然明白过来,洛婉婷为什么总是经常忘尼娜身边跑,不仅是因为要借机接近来害她,更重要的是观察她的生活习性。

尼娜一向对自己的医术自命不凡,很不信任宫里的太医,更讨厌苦口的汤药,哪怕一天只喝一次还是抱怨不断,所以她每天晚上喝完药都要喝一大碗甜汤才能入睡。

而洛婉婷就是盯上了她这个习惯,所以才在她床头花束里面做手脚,一来尼娜本来就对这牡丹花爱不释手,从花下手更容易让她中招,二来,她只有晚上才喝药,如果没有甜味引诱,就算是让内务司的太监总管来查估计也看不出问题。

试想一下,每天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原本放在自己床头的花束里悄无声息的爬出密密麻麻的虫子,顺着你的床边,爬上你的身体,在你裸露在外的手臂和肩膀上不停地蠕动,最后再一点点的混进你的头发,钻进你的头皮……

无声无息,无知无觉,却能杀人于无形……

一想到那个场面,宝珠和宝珍已经不寒而栗,脸色煞白,骆心安紧紧地抿住嘴唇,虽然仍旧面无表情,可一双眼睛已经前所未有的凌厉起来。

她真是太小看了她这个四堂妹,以前她虽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但至少害人的手段还带着几分孩子般的稚气,可现在她竟然已经不择手段到了这种程度,不仅要害她,甚至连尼娜都不放过。

果然是跟洛心慈一起长大的“好玩伴”,害起人来的手段都一样的阴险恶毒!

看着骆心安始终一言不发,而桌子上那些虫子还在肆虐,宝珍实在是忍不住,硬着头皮说,“小姐……我们现在要怎么做?总不能把这一窝虫子就这么摆在跟前吧?”

骆心安沉吟了片刻才勾起嘴角露出一抹精明的笑意,“这些东西闻够了甜味儿肯定还会钻回牡丹花里,我们得趁它们回去之前先弄清楚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宝珍一点就透,立刻明白了骆心安的意思,“奴婢这就跑一趟太医院,请个御医过来瞧瞧。“

说着她起身就走,骆心安直接伸手拽住她,“你今天去太医院请大夫,明儿一早整个皇宫都会知道这件事,现在我们还没抓住洛婉婷的切实把柄,不能轻易打草惊蛇。”

“那可怎么办?这种东西前所未见,如果不请太医,谁知道它们会不会害人。”

宝珍和宝珠对视一眼,一时间都没了主意,而骆心安这时却狡黠的一挑眉毛,“谁说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只有太医院那些老顽固认识?江湖之大无奇不有,这种事问江湖中人可是比问那些老头靠谱多了。”

说着她在两个丫头疑惑的目光之中打开窗子,冲着窗外一望无际的茫茫夜色吹了三声口哨。

窗外寂静无声,只能听到树叶被风吹过的“沙沙”声,却看不到一个人影。

骆心安很沉的住气儿,环顾四周,轻声说,“现身吧,不用藏了,即便阿暻不说,我也知道你们这些人一直在暗中跟着我。”

窗外还是一片风声,并没有人给骆心安回应。

旁边的宝珠和宝珍看得一头雾水,忍不住忧虑的拽了拽她,“小姐您到底跟谁说话呢,这深更半夜的,又是在这禁宫之地,外面怎么可能有人?”

骆心安没回话,依然看着外边,但这时已经冷下脸来,“怎么着,我还命令不了你们了?阿暻的话你们就听,我的话就当耳旁风,那我是不是还得亮出令牌请你们出来?”

说完她作势就要往外掏聂暻给的那块白玉龙纹佩,而一直隐藏在树上的两个影卫一听这话哪儿还敢耽搁,王爷当初可是跟他们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暗中保护王妃,决不可在皇宫中现身,但就凭自家王爷那妻奴属性,得罪谁也不能得罪王妃啊,得罪王爷也就是挨顿板子,可是得罪了王妃那可能连小命都保不住了……

在忠诚和小命面前,两个人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谁让王妃把王爷吃的死死的呢。

树丛刷刷几声响,两个人已经跃进了寝殿,顺势跪在了骆心安跟前,“属下参见王妃。”

半夜三更突然看到两个男人从天而降,宝珠和宝珍吓了一跳,紧张的赶紧扫视四周,生怕这个时候有人闯进来,那小姐的名声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斤团投血。

骆心安看着两个影卫紧张的表情,压着笑意咳嗽两声,“我不掏令牌你们都不现身,果然你们只听阿暻一个人的命令,反正我也不是你们的主子,你们现在就回王府吧,以后别再跟着我了,我身边不留不听指挥的下人。”

影卫果然被吓住了,赶紧擦擦头上的冷汗,一脸的委屈,“王妃……属下哪儿敢啊……实在是王爷有令,只能在暗中保护,绝不可让您发现,更不能随意进出您的寝殿,如果被发现了就会要了我们的脑袋,属下……也是实在没有办法啊。”

骆心安本来就是故意吓唬他们,这会儿一听这话就知道绝对是聂暻那家伙说出来的,一般人可没他这么大的醋劲儿,连别人进她的房间都要被砍脑袋。

压下上翘的嘴角,她依旧冷着脸,“那你们怎么现在又下来了?就不怕王爷真砍了你们?”

“属下这不是下来求王妃给指条明路么……我们对您忠心耿耿不也是对王爷效忠吗,相信就凭您一句话,王爷也不会真的怪罪我们的……”

骆心安等的就是这句话,但还是忍不住在心里笑着骂一句“马屁精”。

阿暻啊阿暻,你要是知道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影卫,被我两三句话就忽悠叛变了,会不会直接杀进宫来?

勾起嘴角,她轻笑一声,指了指桌子上那盆爬满虫子的牡丹花说,“让我给你们求情也不是不可以,先过去帮我瞧瞧那花上的虫子到底是什么东西,我知道你们行走江湖多年,阅历丰富,哪怕自己没见过,也总该知道门路去哪儿找见过的人。”

两个影卫一听这话哪儿还敢耽搁,起身就往桌子边走,结果饶是他们见惯了刀锋血雨,陡然看到这些黑色的虫子,也还是惊了一下。

两个人的?声沉默,让整个屋子的气氛瞬间紧张了几分,一看他们的表情,骆心安的眸子就沉了几分,“怎么样,瞧出这是什么东西来了吗?”

两人对视一眼,没有回答,其中一个先沉声开了口,“敢问王妃……这盆花您是从何而来?”

对于聂暻这两个忠心耿耿的影卫,骆心安也没什么可隐瞒的,直接将今日在尼娜屋子里发生的事情照实说了。

两个影卫一听这牡丹花不是别人送的,心里稍微松了口气,但神色仍然冷凝,不由分说的直接开口,“既然如此王妃可否将这盆花交于属下,这东西绝不可在您身边再多留一刻,属下必须现在立刻把它带回王府,当面禀明王爷。”

骆心安听了这话,大概就明白这虫子的毒性了,但脸上却没有一丝恐惧,反而很平淡的开口道,“说吧,不用瞒着我,我没你们想得这么弱不禁风,不至于被几根虫子吓到,你们要是不照实说,这盆花就留在我这儿,谁也别想搬走。”

话说到这里,两个影卫也不敢再违抗,只能死死攥着拳头,压着火气说道,“这东西属下也是第一次见,之前一直听人说起过,但百闻不如一见面,今天可算是长见识了。”

第149章 计中之计(中)

“这东西属下也是第一次见,之前一直听人说起过,但百闻不如一见面,今天可算是长见识了。”

“这东西叫曡姁,是非常恶毒的蛊虫之一。古时苗人擅制蛊,不论是金蚕蛊、阴蛇蛊还是蚂蟥蛊,基本上都离不开蝎子、毒蛇、壁虎、蜈蚣和蟾蜍这五毒,制蛊的方法也是千变万化,但终究离不开所有毒物自相残杀,胜者为王这个规律。”

听到这里,旁边的宝珠忍不住小声打断他,“不是在说曡姁这东西么,怎么突然就绕到了制蛊上面?”

听了这话,影卫冷冷一笑,“因为这曡姁比这五毒还要可怕,制蛊讲究个自相残杀,可一旦蛊坛里面出现一只曡姁。那其他的毒物就不再需要了,就凭一只曡姁就可以将它们全部蚕食干净。”

“这东西看着是挺恶心的……可是一根‘头发丝’总不至于比蝎子蜈蚣还厉害吧?”

宝珠还是觉得有点不可思议,旁边的骆心安倒是先轻笑起来,“不是看着坚硬的东西就一定厉害。以柔克刚就是这个道理,我注意到这东西的头上有很密的鳞片,而尾部却没有,这说明它觅食的方式一定跟脑袋上的鳞片有关,我猜这东西八成是用头刺破其他毒物的身体,再钻进去以它们的内脏为食。”

这话被骆心安轻描淡写的说出来,直接恶心的宝珠和宝珍变了脸色,根本不用看那个画面,只是想象一下就已经觉得快吐出来了。

那影卫吃惊的看了骆心安一眼,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王妃只是凭曡姁的外貌特征就能推断出这么多信息。这也太神了!

“王妃真是料事如神,这曡姁的确是以其他生物的内脏为食,尤其钟爱人的内脏,因为细长如发,不宜让人察觉,所以稍有不慎。这东西就可能顺着头皮和耳朵钻进身体里面,不停地吸你的血吃你的肉,直到你变成一具空壳,它才会爬出来寻找下一个猎物,以前属下遇到过一个大夫,曾经亲眼见过一个刚被曡姁蚕食干净的人,破开肚子的时候里面的曡姁已经被养得犹如儿臂粗细,煞是骇人。”

听了这话,骆心安微微蹙起眉头,“如果真是如此,那为何这毒物在尼娜身边待了四个多月,她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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