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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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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赵太医脸色一变,登时起身行了个礼,“是下官才疏学浅,但请小主放心,下官回去之后一定潜心研究,定会尽快医好小主您的伤口。”豆乐私划。

骆心安点了点头,勾起嘴角一笑,“赵大人办事我自然是放心的,不过听了你刚才的话,我以为接下来你会让我另请高明,找别的太医来呢。”

赵太医的脸色一紧,抿了抿嘴唇,沉默了片刻才恭恭敬敬的跪地磕了一个头说,“是下官办事不利,请小主恕罪,如果小主愿意当然可以请本事更高的同僚来医治,但治病用药讲究一脉相承,小主已经服了下官的药那么长的时日,若突然换了方子,恐怕一切都得重新再来,下官恳请小主再给下官一次机会,若十日内仍然不见气色,小主再换其他太医也不迟。”

果然如此……

听了这话,骆心安在心里不动神色的挑起了眉毛,她之所以这么开口完全是为了试探这个赵太医,因为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医了这么久,旧伤还是迟迟没好,但凡是个有脑子的人,也肯定不愿再接这个烂摊子,否则不仅是坏了自己行医的名声,而且稍不注意就可能被皇帝砍了脑袋。

但这个赵太医遇上这样棘手的麻烦,不仅没有顺坡下驴,反而极力争取,除非是他对自己的医术非常有信心,否则就一定是别有所图,要不没有人会在这种时候当这个迎头直上的“傻子”。

接下来,骆心安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点了点头算是应下这件事之后,转过头跟宝珠和宝珍闲聊了几句之后,就打着哈欠对旁边的其他宫女说,“我有些乏了,想再睡一会儿,你们先下去准备些糕点,我醒了之后吃。”

说着她回头问旁边的赵太医说,“赵大人这针灸还要多久?”

她的目光幽深,一瞬不瞬的盯着赵太医,他愣了一下接着恭敬的说,“恐怕还得一两个时辰,小主要是乏了就先睡,下官施完针之后会立刻退下。”

骆心安知道他读懂了自己的眼神,笑了笑说,“那赵太医就继续吧,我先补一觉,走的时候记得脚步轻一些,我睡觉轻,别把我给吵醒。”

“是,下官明白。”

说完这话,骆心安应了一声,转身又躺进了被窝,赵太医从药箱里又拿出一根银针轻轻的刺进了她的穴位,周围的侍女和太监见状全都默默地退了下去。

大门“嘎吱”一声,轻轻的合上了,骆心安不动声色的睁开了眼睛,目光刺刀般落在了赵太医身上。

赵太医手指一滞,目光快速的闪动了几下,接着继续低着头默不作声的帮骆心安施针。

屋子里静悄悄的,但旁边没有被骆心安支走的宝珠和宝珍总觉得两人之间暗波涌动,于是纷纷沉默不敢多说一句话,直到针灸完,赵太医将最后一根银针抽走之后,骆心安才姗姗开口。

“赵大人,您帮我诊治了这么久究竟在我身上看出了些什么?”

赵太医垂着眸子,跪在地上说,“除去肩膀上的伤口以外,小主身体安康,只是气血不足,要多加休养。”

“赵大人,其实早就看出我已经怀有身孕了吧?”骆心安厌烦了总是绕圈子,所以直接开门见山,点出了今天留他在这里的目的。

赵太医动作一滞,脸色变了又变,最终露出惊讶的表情,刚想装作诧异的开口,却被骆心安直接打断。

“明人不说暗话,赵大人不需要跟我再继续装傻,你今天既然看懂我把你留下的意思,就应该明白今天你若是不跟我坦白交代,我是不会放你离开这里的,况且赵大人在太医院呆了这么长时间,又深的皇上和太后的信赖,你要是连我怀孕了都还没看出来,那你这太医也不用当了,我即可就替皇上砍了你这蒙混过关的庸医如何?”

话说到这个份上,赵太医也知道不说实话是不可能了,他叹了一口气,目光复杂的看了骆心安一眼,最终点了点头,“没错,早在第一次帮小主诊治的时候,下官就知道了这件事。”

一听这话,旁边的宝珠和宝珍瞬间变了脸色,一个聂毅身边的心腹竟然知道小姐怀了身孕,这要是抖出去还了得?

骆心安一挑眉毛,目光愈发深沉,“所以你也应该早就猜到这个孩子的父亲是靖王爷了对吗?”

赵太医闭了闭眼睛,沉默了片刻才点了头,“……没错,下官一清二楚。”

听完这话,旁边的宝珠坐不住了,警惕的看了看周围,沉声说,“小姐,他知道这么多事情,不可再留了!”

骆心安摆了摆手,没有再让她说下去,身前的赵太医扯了扯嘴角,“所以这就是今日小主留我在这里的原因吗?我知道这么多不应该知道的事情,您是要杀我灭口吗?”

骆心安失笑一声,摇了摇头,“我要真准备杀了你,怎么可能提前通知你?如果我真有这个心,早在第一次你给我治伤的时候就动手了,不会一直等到现在。”

“而且我看得出你是个聪明人,既然刚才看出我要留下你的意图,不仅没有找借口离开反而配合我留到了现在,不就证明你心里也很清楚我不会真的杀了你吗?”

赵太医张了张嘴,没有再反驳,这时骆心安危险的眯起了眼睛,“我留下你是要知道为什么你明知道我的秘密,却没有张扬出去,你究竟是什么人,站在哪一边,或者说……你的主子究竟是谁?”

“说了,是朋友我就放了你,不说,或者是敌人,我就剁了你。”

骆心安说这话的时候,每一个字都像结了一层厚厚的冰霜,冒着森森的冷意,让人不寒而栗,哪怕她此刻坐在床上,身上还绑着绷带,因为流血过多脸上没有半分血色,却仍然带着骇人的气势,让人不敢轻视。

赵太医毫不怀疑,骆心安绝对有除掉他还能明哲保身不被拖累的能力,这个女人看似手无缚鸡之力,可一旦被触及了底线,却比任何一个人都危险。

不愧是靖王选中的女人,只看这一路走来,她历经多少腥风血雨,却依然平安无事的坐在这里,就知道她绝对没有看上去这么简单。

沉默了许久之后,赵太医笑了一下,警惕的看了一眼旁边的宝珠和宝珍。

“她们不碍事,赵大人但说无妨。”

有了骆心安这一句话,赵太医心里也有了底,微微叹了口气笑着说,“我本以为这件事可以瞒到我死的那一天,但眼下怕是不能够了。”

“小主猜的不错,我背后的确有主人,不过不是当今皇上,而是靖王殿下。”

第209章 得力助手

“小主猜的不错,我背后的确有主人,不过不是当今皇上,而是靖王殿下。”

骆心安听完并没有多少诧异,反而一挑眉毛。笑着说,“这宫里上下,但凡是个长耳朵的人都知道我与阿暻的关系,这个时候你说自己是靖王的人,你觉得我会信几分?反正现在靖王已经去了漠北,横竖宫里没有一个能作证的人,你说你是阿暻的人,我凭什么相信?”

“再说,阿暻与我从没有秘密。靖王府上下的运转我也是一清二楚,你既然说自己是靖王手下,为何我从没有听阿暻提起过你?”

骆心安的目光太过锋利,完全不像一个刚刚还在昏厥重伤未愈的病人,被她这样的视线盯上,任谁都得背后发凉,赵太医吸了口气。苦笑了一下,却并未见慌张。豆央扔划。

“下官知道这样说小主绝不会相信,就算换了我自己,说不定也觉得这是为了保命的缓兵之计,小主可以不信任下官,但总应该相信靖王,小主以为这些年,皇上可曾有一时片刻对靖王放松过警惕?”

骆心安没说话,但不用赵太医说她心里也很清楚,聂毅从小到大都视阿暻为眼中钉,别说是放松警惕,恐怕探子和杀手就不知道派出过多少人。

想及此处,她一挑眉毛,“所以……你是说自己是阿暻为了防止被聂毅加害而安插在宫中的一枚棋子?”

赵太医没想到自己只是起了个话锋。骆心安就能一下子猜出所有,一时间对她更加佩服了几分。

“小主猜的一点不错,聂毅可以肆无忌惮的往王爷身边安插探子,王爷自然不会束手就擒,这么多年如果没有王爷的刻意放水,他们哪儿这么容易进到靖王府里面。”

“靖王府固若金汤。影卫们各个忠心耿耿,虽然王爷表面势力单薄,但实际上要想一下子扳倒也不是那么容易,否则聂毅也不会花了这么多年也没把殿下怎么样。王爷这些年韬光养晦。就是不愿与聂毅发生证明冲突,奈何聂毅这样也不知足,所以既然有人想看王爷势力单薄的一面,王爷就演给他看,一边纵容他在自己身边安插探子,一边将自己的人手派到了聂毅身边,而下官就是其中之一。”

“既然你说自己是靖王的探子,那这么多年你潜伏在宫中的任务是什么?”

骆心安一瞬不瞬的盯着他,并没有因为他说的话放松一丝一毫的警惕,“每一个棋子都应该有自己的用处,而直到现在阿暻都没有启用过你,为什么?别告诉我是因为时机还没成熟,这种鬼话我是不会相信的。”

“不,已经启用了。”

赵太医的神色突然肃穆起来,骆心安一愣,就听他沉声说,“下官方才之所以会以为这个秘密会隐瞒一辈子,就是因为下官在聂毅身边将近十年,王爷只下过一个命令,那就是取得聂毅和太后的绝对信任,在太医院站稳脚跟,除此之外,他再也没有主动联系过我,所以在没有主子命令的时候,我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太医,我以为会这样过一辈子,直到您出现,我这枚‘棋子’的新任务才真正开始。”

“……新任务?什么新任务”骆心安疑惑的皱起了眉头。

“无条件保护您和小世子的安全,不惜牺牲一切代价。”

赵太医目光凛然的开口,此刻的他再也没了平日里慈眉善目的模样,就像一把出鞘的锋刀,带着凌厉的气势,与平日里那个做什么事都慢条斯理的“赵太医”简直大相径庭。

这话一出,骆心安沉默了许久,她相信聂暻绝对会在宫中安插自己的人手,也相信这种韬光养晦,滴水不露的行事作风的确与他如出一辙,甚至也不怀疑阿暻一定背地里在派人默默保护她,但她就是没法完全相信这个赵太医。

“赵大人说的倒是有理有据,但据我所知,靖王一入宫就被关入了天牢,接着刚放出来就被派去了漠北沙场,这期间他真的能迅速联系上你布置新任务,还不被聂毅的人察觉吗?我看不见得。”

“一切都是你在说,无凭无据的,我凭什么相信你?你可以在我面前说自己是靖王的探子,也可以转过头就对聂毅说已经骗取了我的信任,花言巧语我听得多了,我要看的只有证据,否则任凭你说的天花乱坠,今天我也不会放过你。”

说到这里,她突然顿了一下,倾身上前,笼罩在赵太医上方,用压迫的目光盯着他轻声说,“毕竟,赵大人你已经知道了太多的秘密,作为一个母亲,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不信你大可以试试。”

赵太医呼吸一窒,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竟然被骆心安压迫的屏住了呼吸,他毫不怀疑,这个时候他但凡做出任何迟疑的反应,下一秒都会立刻送命。

深吸一口气,他稳了稳呼吸,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东西递了过去。

“下官说的句句属实,绝对没有一丝一毫的隐瞒,本来这件事王爷交代过要暗中进行,决不可让王妃您发现,但眼下您既然已经看穿,下官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这个吊坠是王爷临行前秘密交给下官的信物,他说过,不到万不得已不可向您透露身份,但要是身份暴露,只要把这个东西给您,您一看便知。”

骆心安疑惑的接过东西,展开一看,当即就愣住了。

手心里静静地躺着一块檀木吊坠,看起来做工很是粗糙,甚至上面的花纹都已经有些看不清纹路,泛着光亮的色泽,一看就是经常被人拿在手里摩挲,可挂在另一端的流苏却仍然色彩艳丽,一丁点脏污都没有,看得出这吊坠的主子曾经是非常小心谨慎的保管着它,哪怕时常握在手中把玩,都不见一丝灰尘。

这东西对别人来说或许就是个不值钱的玩意儿,兴许扔在路上都因为做工粗糙而没人去捡,但骆心安却一眼就认出来,这东西是她当初刚刚被困宫中,闲得无聊之时亲手帮聂暻做的,本来只是图个念想,当个小玩意儿送了出去,谁想到这东西如今竟然重新回到了她的手里。

如果赵太医随便拿聂暻身上的什么东西当做信物,她都不一定会相信,可眼下这个檀木吊坠是她亲手做的,世上就这独一份,除了聂暻手里,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有这个东西。

心里一瞬间翻腾起来,骆心安收紧手指,将吊坠紧紧攥在手中,这个时候她其实已经信了七八分,可尚且还有几分理智。

这东西虽然是她给聂暻的不假,可聂暻曾被关进过天牢,谁又能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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