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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到了嘴边她却说什么也想不起来了,使劲抓着头发,越想越觉得那个香膏的味道极其熟悉,到底她在哪里还闻到过这个问道来着?
“是不是麝香?”
骆心安脑袋里突然精光一闪,冒出来一个大胆的想法,谁知红潇一听先是一愣,接着整张脸都变了颜色,身形一踉跄直接软在了地上,满脸都是震惊。
“……这怎么可能……我以前怎么从没注意过……”
一看她的表情,骆心安就知道自己猜对了,一双眼睛瞬间眯了起来,“所以真的是麝香?她一个身怀六甲五个月的孕妇,竟然天天往自己的脸上抹掺了麝香的香膏,倒真是有趣啊。”上欢尤号。
“原来你没注意到她的香膏里有麝香,那是因为还没有看到她那袋子神神秘秘的草药,难怪她连天亮都等不到就急着杀你灭口,原来是你撞破了她的假肚子啊。”
红潇整个人都蒙了,呆坐在地上不停地摇头,“这……这不可能,贵人怀孕这么久,奴婢一直都跟在她身边,她的肚子是真是假奴婢怎么可能不知道,而且这……这种事可是要掉脑袋的,贵人怎么敢这么做,一定是什么地方弄错了。”
之前骆心安见到蝶妍,就觉得她的步伐轻盈,举止灵动,根本就不像一个身怀六甲的孕妇,那时闻到她身上的味道,她只觉得有些熟悉也没有多想,可如今将红潇的话和所有线索串联起来,她几乎可以肯定蝶妍的那个肚子绝对是假的。
想到这里她不禁挑起嘴角,“你一直跟在她身边是不假,可她沐浴更衣的时候你也跟着了吗?跟着她这么久,你可真的不隔衣服见过她的肚子一次?”
红潇仍然一脸不敢置信,“可……可即便是这样也不说明不了什么啊?就算奴婢没见过贵人的肚子,也不能证明她肚子里的孩子是假的啊。”
骆心安闻言笑了一下,幽深的眸子闪烁了几下,“这样的推测当然说明不了什么,但一个孕妇偷偷摸摸的在宫外买麝香,这却是不争的事实,她可以说自己不知情,也可以说那香膏里的东西是别人陷害,但她瞧不出来,料理她身子的太医总瞧得出来。”
一听这话,红潇紧张的抿住了嘴唇,“那娘娘准备怎么办?难道要去陛下面前告御状,让奴婢给您作证吗?奴婢人微言轻,说出来的话别说是让陛下相信,恐怕连太后那关都过不去,请娘娘三思啊!”
红潇虽说为了保命愿意将自己知道的和盘托出,但是说到底仍旧是个胆小怯懦的人,一看骆心安找到这么大一个把柄,生怕她闹到皇上跟前,将自己也卷进去,这样一来她不仅没法推辞,甚至蝶贵人还没被扳倒,她自己先身首异处了。
骆心安抬头瞥了一眼她紧张的神色,嘴角不由向上一翘,“你不必紧张,本宫是个实诚的商人,既然买卖之前就已经说定了价钱,现在就不会坐地起价让你再给本宫做其他的事情。”
“……那娘娘接下来到底想怎么做?”
“本宫想怎么做就不需要告诉你了。”骆心安微微一笑,抬手对旁边的宝珍使了个眼色,接着一袋子沉甸甸的银子就递到了红潇面前。
“这些钱你拿着,本宫会派人送你出宫,你拿着钱记得跑远一点,一旦逃出这个皇宫,你要是还被蝶妍给抓住了,那本宫到时候可就不负责‘维修售后’。”
说完这话,两个影卫就听命进来将红潇带走。
红潇没想到骆心安竟真的这么好说话,不仅救了她一命,如今还这样轻松的就放她离开,拿着钱呆愣在原地许久,见骆心安眼里没有一丝玩笑的意思,才陡然回过神来,千恩万谢了一番之后拿着钱就赶紧跟着影卫离开了敛华宫。
望着她离开的背影,旁边的宝珍脸上闪过不安的神色,忍不住低下头问,“小姐,您就真的这么放她走了?她可是蝶贵人身边的人,刚才被逼成那样都还处处维护,您就不怕她前脚跟您说完,后脚就去给蝶贵人通风报信了吗?”
骆心安淡淡一笑,端起茶杯又啜了一口气,不疾不徐的说,“她的前路和后路已经被我封死了,还怕什么?她除了按我说的马上离开京城以外,根本就没得选择,就算她真的跑去给蝶妍通风报信,蝶妍也不会念她的好,反而会更想杀了她,不过我也不会给她这个机会,只要她敢轻举妄动,影卫就会先下手为强。”
一听这话,宝珍长舒一口气,“还是小姐厉害,所有计划全都尽在您的掌握,既然知道蝶妍那肚子是蒙人的,那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真的去告御状吗?”
“自然不是。”骆心安放下茶杯,眸子闪过一抹冷凝的笑意,“只靠一个丫头的话就贸然去见聂毅一定会弄巧成拙,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按兵不动,她既然敢编出一个假肚子,心里肯定比我们要急的多。”
“那我们就一直这样等?”
“等是肯定要等,不过看样子我得先去昭仁殿走一套,亲自去探望一下这位‘好妹妹’了。”
说完这话,骆心安眯起眼睛,再也没有刻意去掩饰眼里的冰冷寒光。
第252章 神秘香膏
温热的泉水从活泉眼中缓缓流淌出来,发出悦耳的流水声,氤氲的雾气蒸腾开来,将周围的一切晕染的仿佛飘飘仙境,流动通的温泉池面上飘着一层五彩斑斓的花瓣,馥郁的芬芳弥漫。让人仅仅是闻一下就心旷神怡。
浴池里空无一人,除了潺潺的水声再也听不到其他声音,蝶妍仰躺在水中,用手指轻轻的抚着自己白嫩柔滑的皮肤,脸上露出骄傲的神色,她轻轻的将自己泼墨般的秀发挽到一边,对着旁边的一面铜镜,从里面的暗格里拿出一个碧绿的翡翠盒子。
打开之后一股淡淡的药草清香就飘散了出来,里面装着紫红色的膏体,猛地看上去简直就像凝结成块的淤血似的触目惊心。
谁都不会想到这样精致的翡翠盒子里面竟然会装着这么“血淋淋”的东西,一般人若是瞧见恐怕早就下意识的将它扔到了一边,可蝶妍却像捧着个稀世珍宝似的,小心翼翼的托在手心里。眼睛里涌现出狂热的神色。
她一瞬不瞬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那张倾国倾城的脸,即便每天都对着镜子看好几次,她都没有腻味,手指从光洁的额头滑到高挺的鼻梁,绕过娇嫩的樱唇,最后又停在了远山如黛的眉宇之间。
这张脸是这样的鬼斧神工,每一个弧度和棱角都完美无缺,即便挑剔如她,都找不出一丁点毛病,更不用说这张脸现在长在她身上,这就让她更加的心满意足。
在镜子面前左顾右盼的欣赏了许久,她才用指尖挑起一块膏体,深吸了一口气之后,慢慢的涂在了自己的脸上。
香膏一碰到温热的皮肤马上化开,变成了更加血腥的鲜红色。接着凡是被香膏覆盖住的皮肤立刻传来一阵刀尖剜骨般的疼痛。
“唔!”她闷哼一声,拿起一块方巾死死的咬住嘴里,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声音,可是这般尖锐的疼痛却随着香膏的渗透铺天盖地袭来,让她恨不得立刻抓破自己的脸,然后把整个脑袋都浸到热水之中。
忍过最初的一阵疼痛之后,她咬着牙又把更多的香膏涂在脸上,血红色的膏体越来越厚,撕心裂肺的疼痛也一次比一次剧烈,她感觉自己的整张脸像是被无数双手撕成了碎片,露出里面的骨头和鲜红色的嫩肉。
她疼得不停地打哆嗦,看着镜子中那个满脸是“血”的自己,就像看到一个怪物。她“砰”一声将铜镜扫倒,疼得蜷缩在地上不停地打哆嗦,可是眼睛却分外的狂热,好像自己在做一件多么神圣的事情。嘴里还不停的嘟哝着:
“……挺过去就好了……再过一会儿……只要一会儿就没事了……”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贵人贵人,不好了!”
蝶妍吓的狠狠打了个哆嗦,接着一张脸瞬间扭曲,阴声呵斥道,“出什么事了大吼大叫的!本宫不是说过沐浴时任何人不许打扰么!”
门外传来小丫头胆战心惊的声音,“请贵人恕罪,若不是事出有因,奴婢哪儿敢随意打扰,门外……门外……有事求见。”
蝶妍当出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一听只是这么点屁事,当即脸色更加阴沉了,一边死死蜷缩着身子忍着脸上一阵阵的剧痛,一边“碰”一声将铜镜砸在门上,“本宫的话你都当耳旁风了是吧!说了不见就是不见,你难道连个外人都挡不住吗?真是一群废物!不管现在是谁要找本宫通通不见,你若是再敢来打扰,本宫现在就剁了你的脑袋!”
门外的小丫头被里面砸东西的声音吓到了,面色皓白,不敢再多说什么,急急忙忙的就跑了出去,对着端坐在大殿里的人颤颤巍巍的说,“娘娘……我家主子今儿身子不适,吐得厉害,这会儿正在午睡,实在不宜见客,这会儿日头这么高,娘娘还是先请回吧,主子说等改日养好了身子一定亲自去敛华宫给娘娘赔不是。”
茶盖轻轻的搭在茶杯上,发出清脆的一声响,一双眼睛抬起,露出一对澄澈的墨色眼瞳,不是骆心安还能是谁。
她不疾不徐的拿着帕子拭了拭嘴角之后,才勾唇一笑问道,“原来你家主子今儿身子不适?你这丫头怎么不早点说,早知道本宫便带个太医过来瞧瞧了。”
小宫女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赶紧点了点头,“……是、是啊,今儿天气热,主子又是两个人的身子,所以有些不太舒服了,不过都是小毛病,娘娘不必挂心。”
“怎么能不挂心?蝶贵人肚子里的孩子可是皇上的首胎,关系到我大晟的根本,绝对不可掉以轻心,要不这样吧,你不必再去通报打扰你家主子好眠,本宫就进去瞧瞧,也好放下这颗悬着的心。”
说着她起身,对旁边的宝珠和宝珍挥了挥手,“走,跟本宫进去瞧瞧。”
撂下这话,她径直就往昭仁殿寝室里走,门口几个宫女当即就慌了,刚进凑上来阻拦,“娘娘留步啊,我家主子现在真的身体不适,不便见客。”
“若不是你家主子身子不适,你当本宫会特意跑这一趟吗?让开。”骆心安扫她一眼,嘴角虽然笑着,可目光却格外的冷凝。
几个小宫女瞬间都快急哭了,“娘娘……您这个时候真的不能进去啊!”
骆心安早就料到会是这样,心里不禁冷笑一声,红潇说的果然没错,每天中午蝶妍都会独自一人沐浴更衣,所以如果不是这个时候,她还不特意跑这一趟呢。
“这个时候不能进去,那什么时候能进去?”骆心安冷哼一声,一张脸彻底冷了下来,“贵人真是好大的架子,连本宫都没权利进去探望一眼,是不是本宫的品级太低,没资格进这昭仁殿,必须要皇上和太后亲自驾到,贵人才肯赏脸啊?”
一听这话,几个小宫女彻底的慌了,蝶贵人虽然给她们下了死命令,但安妃娘娘的品级在那里摆着,她们不过是一个小小贵人身边的侍女,又哪里敢几次三番的在正妃面前造次。
正在她们左右为难的时候,骆心安已经懒得再多说废话,径直就走了进去。
“娘娘,您不能弄进去啊!”
“娘娘,请留步啊!”
千般阻拦,骆心安还是走进了昭仁殿的寝宫,而这时她与蝶妍只有一墙之隔。
蝶妍听到门外传来动静,心头瞬间一凛,接着整张脸都变了颜色。
来的人是……骆心安!?这贱人这时候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
这时,还没等她回过神来,门外突然传来骆心安不紧不慢的声音,“妹妹不是身子不适么,怎么不好好的在床上歇着,反倒去泡起了热水澡?”
说着她扫了一眼昭仁殿里的下人,一个不少全都站在殿外,于是又故作吃惊的开口,“你们这些下人都是怎么做事的,主子挺着个肚子在里面沐浴,你们却连一个进去伺候的都没有,万一妹妹她出了什么事,伤了肚子里的孩子,你们有多少脑袋能赔得起?”
这话看起来是在训斥下人,可实际上却是说给屋里的蝶妍听的,听着里面隐约传来噼里啪啦的响声,她在心里冷笑一声,故作紧张道,“妹妹,你要不要紧,是不是撞到了哪里?这可如何是好,宝珍宝珠,你们赶快推门进去瞧瞧贵人她究竟怎么了,可千万别磕着碰着。”
“是。”
宝珠和宝珍得令,立刻就要上前推门,此刻门里的蝶妍一听这话,整张脸瞬间没有半点血色,不得不咬牙切的开口,“原来是姐姐大驾光临,那些臭丫头怎么都不告诉我,姐姐稍等片刻,我穿上衣服这便出去了。”
嘴上笑意盈盈的说着,可实际上她脸上的表情都气的几乎扭曲了。
这贱人早不来晚不来,偏偏选在这个时候过来,当真是贱到了骨子里!她死死地攥紧拳头,胡乱的穿上衣服,收拾好仪容,可脸上的香膏还没有完全吸收,那股削皮剜骨的疼痛也没有散去,正当她手忙脚乱的时候,门外又响起骆心安不紧不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