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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这话,骆心安心头一跳,根本没听他说什么,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均地令”三个字上。
“均地令?”骆心安楞了一下,犹豫着思索了一会儿才开口,“这‘均地’将诸侯手里的土地收归朝廷的意思吗?”
聂毅笑着捏了捏她的子,“你这小脑袋瓜还真聪明,不用朕解释就已经猜的七七八八。”
“可是从诸侯手里收地,或多或少会牵扯上王家吧,所以陛下您的意思难道是要……对付王氏一族?”
骆心安说完这话,自己都吓了一跳,瞪圆了双眼说,“那……那太后娘娘那边怎么办?”
聂毅一时没有说话,盯着骆心安看了片刻才开口道,“你怎么不问朕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以为她至少会有忧虑,劝他再三思一下,没想到她竟如此的拥护着自己,甚至都不问为什么。
骆心安一脸迷惑,“您是皇上,推行新政自然有您的道理,您既然这么做了,就肯定是利国利民的好事,那臣妾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问个为什么?”
聂毅心头一震,完全没料到骆心安会出这样一番话来,愣了片刻他才回过神来,笑了笑道,“如果朝中所有人都能像你这般想就好了,这件事的确是势在必行,朕不会因为有人反对有所动摇,至于太后……”
提到太后,他不禁冷笑一声,“她老人家帮着王家占够了便宜也享够了清福,如今正是应该安享晚年的时候,就算她再怎么不服老,也终究插手不到朝廷的事情里来。”
“但太后她老人家毕竟才经历过洛心慈的事情,如今要是娘家再一出事,恐怕过度操劳会对身子不利啊……”
聂毅冷哼一声,“空欢喜一场的又不止她一个人,她成日里闲在宫里猜忌这个算计那个,又不是真的日理万机,能怎么过度操劳。”
骆心安等的就是他这句话,眸子里闪过一丝冷光,轻声说,“可是如今统领后宫的毕竟还是太后娘娘,相比陛下也清楚,这后宫之地的是非可一点也不比前朝的少,娘娘向来处理的井井有条,万一要是气病了,这后宫事物堆积如山,她一个人自然要更加辛苦啊。”
说完这话,炉子突然响了起来,骆心安一拍脑袋,急声道,“哎呀,炉子上还烧着东西,臣妾竟然给忘了,陛下稍等,臣妾先去关个火,去去就来。”
聂毅一把抓住她,神色有些不悦,“肚子都这么大了,还跑来跑去的做什么,你身边的下人都是怎么伺候的,竟然还让你亲自去忙活这些事。”
骆心安笑了笑,“陛下这么说可冤枉他们了,是我自己闲着没事儿想练练厨艺这才亲自动手的。”
“哦?”一听这话聂毅来了兴趣,以前骆心安还在靖王府的时候经常给聂暻煮花草茶喝,而他却连尝尝的份都没有,如今骆心安虽忘记了前尘往事,却难得下厨,他自然不想错过。
“怪不得朕一进来就闻到了香味,原来是你在大展身手,煮了什么东西,端出来让朕也瞧瞧。”
骆心安尴尬的抓了抓头发,抿嘴一笑,“臣妾那水平哪儿算得上大展身手啊……不过就是听闻这几日太后身体抱恙,便煮了些甜汤想给她送去。”
聂毅一听这话眉头锁得更紧了,“你自己大了个肚子,还去给她送甜汤?”
“反正每日都要去请安,顺路带过去也不费什么事儿,平时要一大早就去,现在有了孩子,可以迟一些再去,这已经是太后给我的恩典了。”
聂毅冷声道,“朕不是跟你说过不需要行这些虚礼了吗?”
骆心安笑了笑,小心翼翼的将宝珠帮着端来的甜汤放进餐盒里说,“可太后她毕竟是后宫之主,臣妾作为其中一员,于情于理都应该去,况且就算有皇上您的旨意,臣妾若是总久不露面,也肯定会引起太后和其他姐妹的猜忌,到时候再被冠上一个恃宠而骄的帽子,给陛下添了麻烦就不好了。”
说着她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转头道,“时间不早了,再不去请安太后要责罚了,陛下要不要跟臣妾一起去?顺便尝尝臣妾的手艺。”
聂毅一听这话,脸色彻底黑了下来,嗅着空气中浓郁的甜汤香气,他一把攥住骆心安的手腕,把她按回椅子上,“哪儿也不用去了,就在这儿,这甜汤朕留下了,太后那边你今天和以后都不必去了。”
“……啊?可是……太后若是怪罪下来,臣妾……”
看着骆心安一脸为难的样子,聂毅沉声说,“朕既然把你留下,自然有朕的解决办法。”
说着他直接将食盒打开,“不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你这做的是什么汤,给朕也尝尝。”
骆心安脸上露出无可奈何的神色,可在低下头的瞬间,一抹得偿所愿的笑容却在眼里一闪而过。
仔细的盛了两碗,一碗放到聂毅跟前,一碗摆到自己手边,笑着说,“这叫紫樱甜羹,臣妾看外面的紫樱花开得正好,就跟燕窝一起炖了,紫樱本来就有甜味儿,臣妾又加了些冰糖,不知适不适陛下的口。”
说着她自己先像是解馋似的舀了一勺放进了嘴里,看着她吃到甜食一脸满足的样子,聂毅勾了勾嘴角,也端起碗喝了起来。
余光瞥到胭脂色的甜汤慢慢的消失在聂毅的嘴里,骆心安的眸子一片冷凝,嘴角缓缓勾起一抹锋利的笑容。
第269章 痛打落水狗
漆黑的监牢里,没有半点光亮,周围散发着浓重的血腥气,耳边是滴滴答答的水珠砸在地上的声音。
她费力的睁开眼睛,感觉全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疼,艰难的垂下头却发现自己已经皮开肉绽。而耳边那嘀嗒的水声,竟是自己的血流到地上的声音!
“啊……啊!”
她惊恐的尖叫起来,一张脸惨白一片,“放哀家出去!你们好大的胆子,谁允你们将哀家关起来的,哀家要砍你们的头,把你们剁成肉块去喂狗!”以吉岛圾。
她歇斯底里的疯狂叫着,可是却没有一个人理她,就在这个时候耳边响起了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她倏地一下抬起头,看到了一抹淡色的身影。
外面惨淡的月光洒进监牢,她看到了来人的脸,瞬间像疯了似的狂吼起来,“骆心安!你这个贱人!你来干什么!?滚出去哀家不想看到你!”
而骆心安就像没听到她说什么一样。扫了她一眼笑了笑说,“太后娘娘,我今天来是送你最后一程的,以后你想见我恐怕也没这个命了,现在还这么激动做什么呢?
“贱人!我就知道是你把哀家害到如此地步,你不得好死!”
太后拼命的挣扎着,手腕上的锁链发出哗哗的声响,骆心安嗤笑一声,转身做到旁边的椅子上。这是一个小太监端过来一杯茶,“皇后娘娘,您请用茶。”
听到这个称呼,太后才陡然一颤抬起头来。这个时候她才发现骆心安的装扮完全换了,虽然仍是记忆里的一身素色,但头上却戴着只有皇后才配拥有的九羽凤凰后冠和十二金步摇,腰间还挂着一枚小小的凤印。
“……你已经是皇后了?!”她颤抖的开口。
骆心安勾了勾嘴角,“后宫不可一日无主,但也不是少了谁就不行,所以等太后您仙逝之后,会有我替你操持着后宫事务,您就安心的走吧。”
说着她起身,慢慢的向太后走来,顺手抄起旁边一根烧红的烙铁在她面前晃了晃,“太后娘娘,您也别怪我心狠手辣,在这后宫之中向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怪只能怪你命不好,当初你若是早对我赶尽杀绝,现在恐怕被锁在这里的就不是你了。”
“对了,忘记告诉你一件秘密。”骆心安阴厉的勾起嘴角,凑到太后耳边轻轻的说,“其实您早就猜对了,我的确就是天煞孤星,是上辈子回来找你索命的冤魂厉鬼!”
说完这话,她猛地将通红的烙铁贴到了太后的脸上。
“啊——!”太后痛苦的尖叫起来,而站在她对面的骆心安看到她这般血淋淋的模样却愉快的笑了起来。
“贱人……贱人!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太后惊恐的尖叫着,猛地一下子从床上坐起来,全身已经被汗水浸透。
门外的宫女听到她的惨叫,吓得赶紧跑了进来,一看她气喘吁吁满头冷汗的坐在床上,连忙端过一杯热茶,“娘娘。您这是怎么了,还好么,先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别怪了!贱人你滚!”
她疯了似的一把推开那宫女,瓷杯里的热茶一下子泼出来,洒了那小宫女一身,茶杯被掀翻在地,“啪”一声摔的粉碎。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别吓奴婢们啊!”一众宫女从没见过她这般失态过,几个胆小的甚至直接吓出了眼泪。
茶杯落地的巨响让太后清醒了许多,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惊恐的看着四周,过了许久才认出这里是自己的寝宫,而刚才在监牢里发生的一切也不过是一场梦罢了。
骆心安……骆心安!
想到梦中骆心安的那张脸,她几乎恨出了血,死死地攥紧拳头,指尖狠狠地刺进了皮肉,留下斑驳的血痕。
梦里发生的一切都那么的真实,仿佛就是真实发生过一般,让她如今想起来仍然心有余悸,颤抖的双手使劲揉了揉剧痛无比的额角,她问了一句,“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几个宫女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太后已经恢复了神志,心里也长舒一口气,“回禀娘娘,已经是卯时了,您再睡一会儿吧。”
“不了,扶哀家起来更衣。”
她艰难的撑起身子,刚一掀开被子,一股凉意就涌了上来,她立刻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宫女赶忙帮她拍背顺气,“娘娘,您本来就有些咳嗽,不多多歇息,起这么早做什么?现在离天亮还有一会儿呢。”
“这么早起身做什么?”太后冷哼一声,阴厉的眯起眼睛,“既然天快要亮了,那也快到妃嫔来请安的时辰了,今儿可是初一,那些平日里架子大的,仗着皇上专宠就无法无天的,今个儿再大的脸也不敢不来,哀家当然要早早起身,好好会一会她。”
她相信这世上从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情,而她又一向信奉道教,所以就更加坚定她刚才梦到的一切一定是未来的某种征兆,如果这个梦预示着未来她的命运,那她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把骆心安这个天煞孤星彻底解决掉!
想到这里,她狠狠地瞪了旁边几个宫女一眼,“都愣着做什么,没听到哀家刚才说的话吗,还不赶快给哀家更衣!?”
几个宫女面面相觑,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头上的冷汗一时都冒了出来,虽然太后刚才那话没有指名道姓,可但凡有耳朵的都明白她特指的这个人就是安妃娘娘啊!
“太后……今儿诸位主子恐怕不会来了,安妃娘娘恐怕就……更没时间来了,您身子不好,不如喝下药之后再歇息一会儿吧。”
宫女结结巴巴的说完这话,害怕的都不敢抬头看太后的脸,而太后直接皱起了眉头,“什么意思?什么叫她们都不会来了,今天是初一,必须给哀家请安的大日子!哀家是六宫之主,她们不来,就是触犯宫规,她们谁敢有这个胆子?!”
“还有骆心安没时间来又是什么意思?平日里她仗着肚子里有个种,从来就没把哀家放在过眼里,请安更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哀家平日里都都不跟她计较了,她现在竟然敢给哀家摆上了谱?她算个什么东西,敢跟哀家讨价还价,你现在就去敛华宫走一趟,告诉那个小贱人天亮之前,哀家必须看到她,如果她不来,有她的苦果子吃!哀家可不管她肚子里有没有种,到时候别怪哀家不客气!”
说完这话,她掀开被子径直站了起来,结果脚刚一落地,一屋子的太监宫女就立刻跪了一地,瑟缩在地上发抖,没有一个人敢抬头。
见说了这么多遍,这些奴才都没有反应,太后立刻动怒了,猛地一拍桌子,“难道还要哀家说第三遍么,你们这些狗奴才还不快去通传!”
“太后娘娘……不是奴婢们不去,实在是……是……去不得啊……”
“去不得?她敛华宫还没到骑到哀家头上的地步,有什么去不得的?难不成在你们眼里,哀家堂堂太后还比不上她一个小小的妃子?”
太后气的抬脚就踹,宫女一下子被踹倒在地,眼看实在瞒不住了,最终憋不住呜咽着说,“奴婢绝无此意啊!在奴婢心里,您就是宫里最尊贵的女人,可之前在您睡着的时候,陛下刚下了到圣旨,将……将掌管后宫的权利全都交给了安妃娘娘,这会儿连凤印都一道给了她……”
“你说什么!?”太后倏地一下抬起头来,一张脸煞是一片铁青。
宫女匍匐在地上颤着声说,“而且陛下……陛下还说……”
“你倒是一气说完啊,吞吞吐吐是诚心想气死哀家么!皇上到底还说了什么!?”
“陛下说娘娘您如今身子抱恙,又到了颐养天年的年纪,不宜再为后宫之事操劳,只需在灵凤宫里好好养病,安分守己,定能安享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