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炮灰嫡女的厚黑日常-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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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连你的名字都还不知道,你就别再扯这些有的没的了,你到底找我来做什么?”

听到骆心安软下口气,终于问出了这一句话,聂暻的嘴角如愿以偿又悄无声息的翘了起来,好像等待已久的猎人终于看到猎物被他忽忽悠悠的跳进了提前挖好的陷阱里,可惜这个表情只是一闪而过,等骆心安抬起头的时候已经消失不见了。

“我的要求很简单。”

他慢慢地转动轮椅,走到骆心安跟前,一字一句地说,“从今天开始你要经常在我身边,我需要你的时候,你要随叫随到,我没时间的时候,也希望你能抽时间陪着我,当然我知道你现在还住在家里,做到这些可能还有些困难,但不出意外的话,过几天我会亲自去你家里把你接走,也希望你能提前做好准备。”

“对了,等你跟我在一起之后,要把随便亲人的毛病改一改,除了我以外不准再勾三搭四,否则我会生气,生气我就会不理你,后果你自己看着办。”

骆心安听蒙了,张大嘴巴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外星人,明明这个人说的每一个字她都听得懂,可是为什么凑在一起她就一句也不明白了?

“你等会儿。”她抬手制止男人继续自顾自说下去,“什么叫……我跟你在一起之后?你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怎么弄不懂了。”

“我都说这么明白了,难道你还听不懂?”聂暻的眉头皱了起来。

不该啊,昨天晚上她还孤身一人对付了洛婉婷和采花贼,挺聪明的一丫头,怎么这会儿突然就傻了,难不成是因为听到能跟本王在一起心里太激动了?

想到这里他嘴角的笑容又深了几分,又把他的意思重复了一遍,“我在跟你商量以后你住进我家的事情。”

“我为什么要住进你家?”骆心安更懵了。

聂暻理所应当的一挑眉毛,“难道不对吗?你要对我负责。”

骆心安一口血卡在喉咙里,差点上不来气给呛死,咳嗽了几声,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男人,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这他妈到底算怎么回事?她是不是把自己给睡傻了,要不就是做梦还没有醒,否则怎么会撞上这么荒唐可笑的事情。

一个只见过两次,其中还包括如今这一次的男人,竟然要自己对他负责,问题是我做什么了我,我好心好意的救人,怎么就莫名其妙的被赖上了?而且就算我亲了你又怎么样,接个吻都要负责,这男人要不要这么纯情!

骆心安深吸一口气,揉了揉嗡嗡作响脑袋,只觉得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加起来都没有现在来的刺激。

她努力想在对面这个男人脸上找出一点开玩笑的痕迹,可此时这男人却该死的正经,冠玉一般的脸上一片云淡风轻,神色自然的好像买了东西就得给钱一样天经地义。

这种笃定她最后肯定会乖乖对他负责的态度,倒是直接把骆心安逗笑了,她又逼近两步,弯下腰把脸凑到聂暻跟前,眼睛一弯露出一抹笑意,“如果这就是你以怨报德,报复我戳穿你跟女人乱搞差点小命不保的新手段,那大可不必这么麻烦,大不了就直接动手,我倒是巴不得你直接杀我灭口,也省得在这里兜圈子。”

她靠的实在是太近了,比刚才还要近,甚至以现在这个彼此间的距离,聂暻可以清楚的看到骆心安眼睛里瞳孔和虹膜的分界,她就这么直接凑过来,跟后山上那一吻一样,没有任何征兆,让聂暻的心头一跳,差一点就要以为她又要凑上来亲自己一下。

血液像是煮熟了似的在身体里沸腾,一向冰冷的身体突然冒出滚滚热气,一股莫名其妙的情潮涌上来,这是他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的情况。

连太医都觉得他是天生对女人冷感,而这二十四年里他也是这么认为的,可是直到遇上骆心安,直到她就这样贴在与自己触手可及的距离之内,他才知道这个女人对他的影响力究竟有多厉害。

他的耳朵又泛起了古怪的红晕,抬头瞪了骆心安一眼,嘴角紧紧的绷着,他的王妃嘴上一个劲儿的拒绝他,可是身体却三番两次的靠上来,算怎么回事,别以为本王不知道你在欲擒故纵!

他瞥开眸子,心里越是波涛汹涌,脸上的表情越是冷若冰霜,一张脸就跟结了冰似的硬邦邦的说,“你不用在这里跟我多费唇舌,这事容不得你不同意,这个责你不负也得负,就算你跑到天涯海角我有办法把你追回来,不信你就试试。”

哟呵,你这死瘸子还挺横,真当自己是天王老子了不成,告诉你,聂毅这堂堂太子来找茬儿我都不怕,更何况是你这个小白脸。

骆心安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抬起头站直身子,没有注意到聂暻因为彼此重新拉开的距离而微微松了口气。

“我还真就不信了,现在我就要走,你能把我怎么着?”她扫了一眼聂暻掩盖在月白长袍下的双腿,挑衅一笑,简直像是在说“有本事你别坐轮椅啊,有本事你就现在站起来堵我啊,来啊来啊,谁怕你。”

她这个表情落在聂暻眼里简直是不折不扣的勾引,聂暻猛地捏紧椅子扶手,瞳孔瞬间深沉如夜,他这个王妃根本就是在作死!

见他嘴角紧绷一言不发,骆心安以为他恼羞成怒了,于是挑眉一笑,“废话已经说得够多了,你想耍着人玩儿麻烦换个对象,我走了,不送。”

说着她拍拍屁股就走,聂暻低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我没有耍着你玩。”

骆心安失笑,连头都没回的说,“那你这是干什么,咱俩非亲非故的,我连你叫什么都不知道,难不成你还想讹我一辈子啊?”

这时背后响起轮子碾压地面的声音,聂暻推动轮椅走到了她身边,沉声说,“拜堂成亲当然是一辈子的事情。”

“……什什……什么?”骆心安以为自己听错了,回过头来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你刚才说说什么,再说一遍?”

聂暻以为骆心安又要跟他绕圈子,这会儿装听不见只是不愿意对他负责,脸上的表情又绷了起来,“你不是已经听得很清楚了么?婚事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会帮你打点好一切,对了,我叫黄暻,拜堂之后你若是愿意的话也可以叫我阿暻。”

为了先把人定下再说,聂暻最终没有把自己真正的名字告诉她,“聂”在大晟是国姓,只有皇室血统的人才有资格冠上这个姓,一旦他说出来就等于暴露了真实身份,到时候若是把这只煮熟的鸭子给吓飞了怎么办?

可骆心安却没有这么镇定,在听到他这句话的时候惊得眼睛都快掉下来了,满脑子除了“卧了个大槽!”这五个字再也没办法思考其他东西了。

这到底是什么样的神展开啊,你见过一共只有两面之缘的人跟你求婚吗,你见过求婚的当场才告诉你他叫什么的人吗?

她这辈子只被人求过一次婚,这一次还是赵子铭,往昔不堪的回忆她压根不想再提,只当从来没有过这件事,可谁想到这第二次被人求婚来的这么及时,让她还没做好准备就遇上了眼下这么荒唐的情况。

这一次,要不是她真的没睡醒,就是眼前这个男人的脑子一定有病!

“……你、你没事儿吧?我跟你只见过两面,而且压根都不认识你,为什么要跟你拜堂成亲,你耍无赖也得有个限度吧,敢情我救了你一次就得养你一辈子啊?”

聂暻挑了挑眉,冰雕一般没有一丝烟火气儿的脸上露出了些许笑意,他的王妃竟然当面跟他撒娇,嫌弃彼此之间见面次数太少了,也是让本王这个当相公的无可奈何。

他很淡的勾了勾嘴角,沉声说,“没关系,以前不认识不代表现在不认识,以后你嫁给我就能日日相见了,若你实在忍不住想在大婚前多见我几面,我也肯定不会让你忍受相思之苦。”

“相思你大爷啊!”骆心安这次真的忍不住爆了粗口,她觉得自己真的遇上了对手,什么洛婉婷洛心慈和洛府老太太,在这男人面前根本都不够看。

聂暻瞥她一眼,本王的皇叔们早就入了皇陵,不劳王妃挂心,“我说过了,以后你只能想着我,相思其他人做什么?不守妇道。”

他轻声埋怨一句,表情是该死的正经,好像他真的是把拜堂成亲当做一件很重要的大事,而无理取闹的是骆心安一样。

说到这里,入鬓的剑眉垂下来,他从腰间解下来一枚汉白玉雕纹玉佩,塞到骆心安手里,“这个东西你拿着,就当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信物,见它如见我,过几天我会再来找你。”

他把东西塞进骆心安手里就不松手了,一直握着她的手,明明看起来就是个半身不遂赢弱不堪的病秧子,也不知道身体里哪儿这么多劲儿,无论骆心安怎么使劲都挣脱不开。

他的手指修长干燥,就跟他这个人一样,一眼看上去就像高原峰顶上终年不消的积雪,干净出尘却冷若寒霜,他的手指贴在骆心安温热的皮肤上,那股凉意瞬间就渗到了皮肤里面,凉得骆心安一阵心惊肉跳。

就在这时,他握着她的看了看窗外的天色,拂晓的昏沉已经彻底褪去,天空一片大亮,窗外明媚的阳光投进来,照亮了他冰封的半张脸,“时间不早,你该回去了,我送你。”

说着也没见他干了什么,甚至连个手势都没有,大殿的木门就“嘎吱”一声打开了。

骆心安可算是见到了外面的阳光,这会儿哪里还愿意跟这个男人在这里发神经,逮住机会,扔下玉佩,一个箭步就跑了出去。

聂暻腿脚不方便当然追不上她,整个后山大殿外面也空无一人,骆心安也没时间思考刚才究竟是谁给她开的门,更没时间仔细琢磨那个死瘸子是什么身份,满脑子都是跑跑跑,好像再慢跑几秒钟就会被人生吞活剥了一样。

她一口气跑出去四五百米,再回头的时候身后已经没有了那死瘸子的影子,她长舒一口气,累得上气不接下气,扶着膝盖使劲拍胸口。

“呼……可算是跑出来了。”

可就在她终于放下心来的时候,身后又突然传来木轮子压过石板砖的声音,骆心安背后一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时一只白玉似的修长胳膊伸到她跟前,身后响起清冷低沉的声音,“跑这么快做什么,东西都忘了拿。”

骆心安猛地一抬头,赫然对上了聂暻那张祸国殃民的脸,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他他……他到底是怎么突然出现的!?她可是一口气跑出来这么远,这男人坐着轮椅连一丁点动静都没有,怎么可能瞬间就追上她,幻影移形么?!

骆心安平时那些精明算计和伶牙俐齿这会儿全都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以前她遇上难对付的人只会越战越勇,绝对不会落荒而逃,可不知道为什么现在一看见这个男人满脑子里却只想着干掉逃。

她二话没说直接往前跑,聂暻却一下子就捉住了她的胳膊,把她整个人拽回来,他的力气很大,却没有伤到骆心安。骆心安毫无防备一个重心不稳,一下子跌在椅子上,半个人都趴在了聂暻怀里。

聂暻轻微的蹙了蹙眉,耳朵又古怪的红了,无可奈何又有点不高兴的看了骆心安一眼,他的王妃又在大庭广众朗朗乾坤之下对他投怀送抱,让别人看见多不好,要抱刚才在大殿里为什么不抱?

骆心安像是被烫到似的一下子跳起来,脑袋里不知怎么突然蹦出来之前在后山给这男人做人工呼吸的情形,还有昨晚洗澡时做的那个旖旎激烈的梦,一张脸控制不住彻底红了,连嘴唇都莫名其妙发烫,好像有关之前那个吻的记忆又一次像烙铁似的把她灼伤了。

可就在她想要起身的时候,一双带着凉气却十分有力的手却在背后紧紧锁住了她,瞬间把她困在他的怀里与轮椅之间,骆心安的鼻子撞到了他的胸口,一阵清冷的淡香扑面而来,跟上次男人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你……特么松手,快松手……”骆心安顶着一张红布似的脸,八爪鱼似的要挣扎着站起来,可是无论她怎么使劲,男人总有办法把她死死的箍在怀里。

明明就是个看起来跟弱鸡一样弱不禁风的男人,好像稍微轻轻用力就能把他掀翻在地,但连五大三粗的壮汉都能搬的动的骆心安却死活被他钳得无路可逃。

此时窗外的雪已经停了,阳光洒在积雪上留下一地闪烁的光亮,此时的天色简直比这近一个月的任何时候都要明亮,在这样的青天白日,跟一个男人搂搂抱抱,让骆心安觉得很羞耻,也生怕这时候被什么人看见就彻底的完蛋。

一咬牙她使劲打了聂暻一下,想趁机逃走,结果正好拍在他的胸口,聂暻猛地咳嗽起来,苍白的脸瞬间涨红,眉头也霎时间痛的蹙了起来。

骆心安虽然生气,但是并不想伤害他,更何况她是见识过这男人发病时休克的样子,一时间也慌了神,赶紧帮他揉一揉自己刚才使劲打中的地方,“抱……抱歉,我不是故意的,都是因为你……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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