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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红莲教徒追上来的时候,骆心安已经驾车跑远了。
“一帮废物!竟然连个女人都抓不住!”
首领眯起眼睛,抄起一把弓箭,对准骆心安就是一箭。
冒着寒光的箭头划破长空,发出一声尖锐的哨声。
“唔!”骆心安闷哼一声,后背中箭,因为脚腕上撕裂的伤口已经失血太多,这回儿终于再也扛不住,一头栽下马来。
马车飞驰而去,洛婉云探出脑袋,惊恐的尖叫,“姐——!”
“一直向北跑别回头!”
骆心安忍着剧痛说完这最后一句话,就闭上了眼睛,她知道自己这次肯定是插翅难飞了。
当红莲教徒的尖刀落在了她的脖子上时,她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没想到最终她竟然还是栽在了这里。
“首领,还有一个,我们追不追?”
教徒提步就要追,骆心安却突然睁开眼睛,环视四周对上其中首领的视线,讥讽一笑,“你们连本王妃都抓到手了,竟还想着抓那些小鱼,胃口倒真不小。”
一听这话首领失笑起来,“洛家什么时候出了个王妃我怎么不知道。”
“贵教日日像蛇虫鼠蚁一般躲在这荒山野岭里不敢示人,消息不灵通也是情有可原,你不妨去外面打听一下,洛家二小姐是否与当今靖王爷有婚约,王爷若知道您把他的正妃给劫走了,你们这些乱臣贼子的老巢怕是保不住了。”
骆心安冷笑一声,故意摆出不可一世的样子,反正身份越高的人对这些人来说越有价值,她现在也只能硬着头皮装一把洛心慈。
而此时,洛婉云的马车早就跑的无影无踪,想追都没有可能,那首领冷笑一声,显然并不全信她说的话,但不管她说的是真是假,至少她成功拖延了时间,把洛婉云给放走了。
嘴角噙起一抹冷笑,他手指一摆,“既然如此,那就请‘王妃’移驾寒舍,看看你的靖王爷会不会来救你吧。”
话音刚落,他笑容一敛,凶狠的说,“给我把她绑起来带走!”
两个红莲教徒上来就把骆心安绑了个结实,骆心安也没再挣扎,反正以她现在这副肩膀流血脚腕受伤的鸟样,就算能挣开绳子也跑不远,更何况如今脖子上还架着好几把尖刀,她虽然不甘,但并不鲁莽。
这时,一个教徒把她扛起来扔在马上,她不忘嗤笑一声说,“你们最好把我藏严实一点,祈祷自己的鸟窝不要被靖王府发现,否则到时候连最后这么一点虾兵蟹将也保不住了,还谈什么颠覆朝廷?”
她笑的极其轻蔑,看在场的所有人的目光如同俯瞰蝼蚁,明明她才是被俘的那一个,却淡定自若,完全没有一丁点恐惧。
“你这个臭丫头!”她的话成功激怒了其中一个教徒,抄起巴掌就想抽她却被旁边的首领给拦住了,“让她再多伶牙俐?一会儿,等到了地方,不怕她不说实话。”
正说着,旁边另一个教徒拿了一块黑布就要蒙上骆心安的眼睛,首领直接拿过来扔到地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洛小姐如此聪明伶俐,想来一块破布困不住你,不如你现在就多睡一会儿,省得一会儿到了地方身子再撑不住?”
他发出一声桀桀的阴笑,还没等骆心安反应,抬手就敲在她的后脖子上,当即骆心安两眼一黑就晕了过去。
“首领?”旁边的教徒不解的挑了挑眉毛。
“这死丫头一个人单枪匹马,可以安然无恙的躲过我们这么多人,甚至还能把两个姊妹送走,哪怕被俘都临危不惧的给其他人争取时间,单就这份胆魄就不是其他普通官宦小姐能比得了得,我们不得不防。”
首领说完这话,看了一眼昏倒在地的骆心安,手指一挥说,“把她全身上下好好搜一下,别给她丢下一丁点可乘之机,这个女人若真是靖王妃对我们可有大用处,若她不是……”
说到最后,他没有再说下去,眼睛里却露出凶狠嗜血的神色。
说完这话,他转身就走,一众红莲教徒背起昏厥的骆心安,一行人如同红色鬼魅一般,几个闪身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昏暗的屋子里,灯油如豆,零星的带着点火光。
一道红色身影匆匆跑过来,首领瞥他一眼,“怎么样,查出结果了?”
“属下偷偷潜进京城打听过了,洛家的确有意与靖王爷攀亲,而人选不出意外就是洛家的二小姐,洛心慈。”
“哦?”首领扬了扬眉毛,眼里闪过一丝诧异,他本以为骆心安一定没有说实话,甚至已经做好了宰了她的准备,结果竟然果真如此。
想到这里他眯了眯眼睛,“除此以外呢?那女人身上有什么能证明她就是洛家二小姐的东西?洛家可是有四个女儿,可不是随便哪一个都能把我们给打发了。”
“具体能证明她身份的东西属下没有搜到,但是却搜到了这个东西。”
教徒说完这话,拿出东西递到首领跟前。
“这是……?”
首领一看到东西当即睁大了眼睛,一块白色的雕纹玉佩静静地躺在手心,上面还刻着一个龙飞凤舞的“暻”字。
属下看首领久久没有说话,一时猜不到他的心思,这时他却没有任何征兆的突然笑了起来,而且越笑越大声,一双眼睛里迸发出奸计得逞的神色,如果说刚才他还对骆心安的身份心存怀疑,如今看到这块玉佩就彻底的相信了。
“好,好的很,哈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首领您……”
“你知道这东西是什么吗?这是历代亲王才有的腰佩,当今六王爷,姓聂单名一个暻字,也就是玉佩上这个暻。”
说着首领晃了晃手中的玉佩,笑的更加奸诈,“当今天下,老皇帝离死已经不远,太子实力雄厚却始终视靖王爷为眼中钉的原因你知道为什么吗?”
“因为聂暻是当朝所有皇子里面唯一有兵权的一个,他自己有一支队伍,除了皇帝老儿和他自己以外,就算是当朝大将拿着虎符也没法调遣,而调动这支军队的唯一办法就是‘靖王持符’,缺一不可,而现在这块玉佩竟然会在那个死丫头身上,等于聂暻直接把自己的一半兵权给了这个女人。”
听完这话,红莲教的教徒也震惊了,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愣了许久才突然反应过来,这东西可以调动……军队……可现在这东西在他们手里,不就等于靖王白白把这支队伍送给了他们!?
心里闪过狂喜,难怪首领会高兴成这样,他们本来以为自己没有将洛家赶尽杀绝,只是抓了个没什么用处只能用来泄泄愤的官宦小姐,很是窝囊,结果没想到却阴差阳错,把最有价值的那一个给绑了来!
他喜不自胜的刚想拍几句马屁,可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首领,既然您调动那只队伍要‘靖王与符’缺一不可,那现在我们就算拿到了这块玉佩,没有靖王的协助也一直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首领嗤笑一声,眼里闪过算计,双手一攥握紧玉佩,“我们可不仅仅只有这一块玉佩,别忘了那女人还在我们手里,聂暻既然能把玉佩这么重要的东西送给她,会舍得让自己心爱的女人落在我们手里吗?”
“男人有时候为了女人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更何况就算不为女人,玉佩也还在我们手里,有了这两个这么重要的筹码,不信聂暻他不乖乖就范!”
说到这里他哈哈一笑,属下躬身行礼,“首领英明!”
首领眯起眼睛拨了拨灯芯,起身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吧,是时候却会一会咱们的靖王妃了,她现在也该醒了。”
***
漆黑的屋子里,隐约能听到“滴答滴答”的水声,眼前伸手不见五指,只能依稀的从窗外的月光判断出此时已经是午夜了。
骆心安睁开眼睛的时候,只觉得全身没有一个地方不疼,她揉着额角一时没有反应过来自己究竟在什么地方,挣扎着要做起来的时候,脚腕和肩膀传来一阵锥心刺骨的疼痛。
“嘶……”
她闷哼一声,又重新跌在地上,地面的水溅到她脸上,让她的脑袋彻底清醒过来,刚才发生的一切像幻灯片似的在脑海里闪过。
被困破庙、红莲教追杀、肩膀中箭……以及最终被俘……
想到最后那一幕,她情不自禁的嗤笑一声,这会儿她大概已经深入到红莲教老巢的最深处了吧?
按照一般狗血电视剧的剧情发展,这会儿她应该四处摸一摸找一找,没准就能发现什么武功秘籍,地下密道之类的,然后因祸得福,仅凭一人之力,大开主角光环,不仅成功逃出困境还能练就一身绝世武功。
可是电视剧毕竟是电视剧,全都是用来糊弄人的,眼下她的肩膀虽然被人简单包扎过,可还是不断地往外渗血,脚腕就更不用说,伤口撕裂,现在已经肿成了一个馒头。
就她现在这副鸟样,估计连老天爷都不会帮她,更何况要在这里成功逃出去,谈何容易?
她揉了揉被打中的后脖子,环视四周,这里是一个类似水牢的地方,地上积着一层水洼,阴冷无比。
她刚才就觉得身上又冷又湿,这会儿又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战,双手搓了搓肩膀,然后突然意识到不对,一低头发现自己这会儿竟然只穿了一件白色的里衣,外面的罩衣和身上的东西全都被人拿走了。
当即她的脸色阴沉了下来,脑袋里不禁想起之前关于红莲教的那些传闻和被抓女人最后的下场,不禁紧紧攥住了拳头。
她虽然是个现代人,但不代表愿意让男人随随便便脱她的衣服,如今这些人搜光她的东西,什么都不做却把她关在这里到底是想什么?
正当她心神戒备的时候,突然听到大门“嘎吱”一声打开了,接着两个红色的人影走了进来。
骆心安一看到他们就警惕的眯起了眼睛,但脸上却仍然面无表情,高高在上的瞥他们一眼,冷声道,“怎么,这是迫不及待要来杀我灭口了?”
走在前头的首领上下扫了她一眼,接着弯眉一笑,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小的给娘娘请安,刚才有眼不识泰山,望娘娘恕罪。”
他这话一开口,骆心安立刻在心里皱起了眉头,这人的态度怎么会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难不成他已经去京城打听过,靖王爷的确与洛家小姐有婚约的事情了?
这红莲教屠杀那些朝廷命官和达官子弟的时候可没有一点含糊,如今怎么会竟然忌惮起她小小一介“王妃”,这人肚子里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心里不好的预感越发强烈,她不动声色的一挑眉毛,只能把这出戏继续演下去,“既然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那现在还不快点把我放了?”
“娘娘稍安勿躁,既然在下已经失礼一次,那怎么敢再怠慢娘娘?”
首领阴笑一声,对身后的红莲教徒挥了挥手,“去给娘娘拿身干净的衣服,再叫个大夫来给娘娘瞧瞧伤口,千万别落下什么病根,对了,都这个时辰了,娘娘恐怕早就饿了,再吩咐下面端几个小菜过来。”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道理骆心安很明白,更何况还是一个上一秒还要弄死你的嗜血杀人狂,突然性情大变对你殷勤起来,就算是傻子也不会轻易相信。
她淡淡的勾起嘴角,靠在墙上,“别搞这些花样,这些怀柔手段糊弄一下十来岁的小姑娘还凑合,我不吃这一套,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不妨直说。”
她的眼睛一瞬不瞬的落在首领身上,目光锋利逼人,一时竟然他这个大男人觉得有些后怕,可转念一想这也不过就是一介女流,是他手中玩弄的一枚棋子。
“娘娘说笑了,在下不过一介草莽,能有什么阴谋诡计?不过就是娘娘驾到,让寒舍蓬荜生辉,忍不住想留您在这里多住几天,也让我们沾沾福气。”
首领始终阴测测的笑着,骆心安心中一动,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瞳孔骤然一缩。
他这话分明就是要把她当诱饵把靖王爷给引到这龙潭虎穴里来!
可天知道她跟靖王爷可是一毛钱关系都没有,就算仅有的那一咩咩关系也是因为洛心慈。
但洛心慈那祸害可是早就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如今又一个人先逃了,就算太阳从西边出来,她也不可能良心发现帮自己脱困啊!
骆心安瞬间头都大了。
她当初谎称自己是靖王妃完全是为了帮洛婉云逃走,顺便震慑一下这些人,防止被当场宰了,也给自己争取一点被时间,可以再想想办法脱困。
谁知这人竟然真的相信了,他到底怎么突然就这么笃定她就一定是靖王妃的啊!?
压下心里的惊涛骇浪,她脸上仍然一副云淡风轻,看不出一点端倪,轻笑一声道,“你是这儿头儿是吧?我本以为你总该有点脑子,没想到还是如此蠢笨如猪。”
“我不过一介妇人,没什么见识,可王爷心怀天下,鸿鹄之志,是人中龙凤,纵然我们即将要大婚,但天下女子不胜枚举,少了我王爷还可以选其他人,你想用我就把王爷给引出来,未免也太可笑了。”
听完这话首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