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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最终还是进了皇宫,当门口的侍卫拦住两个人要求出示令牌的时候。
聂暻连动都没动,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闭目养神,好像外面发生的事情跟他无关。
骆心安忍不住戳他一下,小声问,“外面的侍卫还等着你呢,你是不是没带腰牌?”
“嗯,没有带那东西的习惯。”聂暻仍旧面无表情。
骆心安心头一喜,没有腰牌就等于进不了皇宫,进不了皇宫就等于不用见皇上了,哎呀真是棒棒哒!
压下心里的窃喜,她使劲绷住上翘的嘴角说,“那我们要不现在就回去吧,等哪天你带了腰牌再说。”
这话说完,聂暻就睁开了眼睛,从上到下打量了骆心安一番,突然伸手搂住了她的腰。
骆心安吓了一跳,赶紧按住他作乱的手,“你又要干嘛,这可是在皇宫门口,你可别乱来啊。”
她早就领教过了聂暻跳跃似的脑回路,谁知道他这会儿又想到了哪一出,无论多荒唐的事情,她都信这家伙能干的出来。
结果聂暻的嘴角却罕见一翘,似笑非笑的瞥她一眼,顺手把她藏在腰带里那块自己送的雕纹白玉佩拿了出来,在她眼前晃了晃,“我不过是拿这个东西,你脑袋里在想什么?听意思似乎很希望我对你乱来?”
骆心安愣怔的看了玉佩一眼,接着一张脸都涨红了,妈的……这混蛋什么时候学会了的这一招!
她赶紧往旁边挪了一下,想离聂暻远一点,结果又被他搂住腰拽了回来,骆心安这时有点扛不住了,红着脸压低声音说,“你、你到底要干嘛……还要不要把玉佩给外面的侍卫看?不想给他看,就赶紧走。”
“那你拿去给那侍卫看吧”聂暻还是不松手了,笑着把玉佩放在骆心安手心里,又把她的右手一根一根的合上。
“为什么是我不是你?”骆心安心里一百个不愿意,恨不得现在就立刻走人,怎么可能愿意进攻面圣。
“因为现在这是你的东西了啊,快点递给他,记得不要掀开帘子,否则外头的人就会看到我们现在这个样子了哦。”聂暻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都靠了上来,像只树袋熊一样把骆心安箍在怀里,下巴放在她肩膀上好整以暇的开口,一副耍无赖的样子。
见惯了他平日里面无表情的冰山模样,突然看他这样一本正经的耍起了无赖,骆心安还真有点抵抗不住,挣了挣没有挣开,反而被他越搂越紧,还低声在她耳边说“你不要动的太厉害,否则外面的侍卫发现不对劲,肯定会掀开帘子冲进来的,到时候我就说你要猥xie本王。”
到底谁猥xie谁啊!
骆心安在心里骂了一句,脸上烫的却快冒热气了,她也不想大庭广众的丢这个脸,又拿这个厚脸皮的男人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伸出一只手把玉佩递了出去,从始至终没有掀开帘子。
外面的侍卫一看玉佩,再一看遮掩的帘子,一下子起了疑心,“原来是靖王爷,那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
这时聂暻终于开口了,就着搂着骆心安的姿势咳嗽了几声,低声说,“本王偶感风寒,身体不适,不愿示人,这才让侍女代为通传,怎么,难道连你一个小小的侍卫也管起了本王?”
一听当真是靖王爷的声音,那侍卫赶紧行礼赔不是,“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实在是王爷平日里进出宫门从不是如此,这才……”
“奴才罪该万死!这就给王爷放行!”说着他冲身后的人一挥手,禁闭的宫门“嘎吱——”一声缓缓的打开了。
马车行了进去,坐在里面的聂暻仍然没有放开骆心安,把那块雕纹白玉佩重新塞进了骆心安的腰带里。
“你的东西,收好。”
骆心安眨了眨眼,这会儿才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你怎么知道我把玉佩藏在哪儿了?”
“因为上面有我的名字啊。”聂暻理所当然的开口,嘴角却是上翘的,他当然不会说是那天晚上自己翻洛家窗户的时候偶然发现骆心安竟然把他送的玉佩时时刻刻挂在身上。
“这是什么鬼道理……”骆心安嘟哝一声,下意识的用手摸了摸玉佩,上面那个光滑的“暻”字映入眼帘,她心头一跳,想到刚才那个侍卫只是看了这东西一眼就马上认出他是靖王爷,脑袋里突然冒出来一个问题。
“你这个东西……不会是就这么独一份儿吧?”
聂暻的脸顿时一黑,起身瞪她一眼,“你以为有几个?还想让我送给多少人?”
提到这个,他不悦的把脑袋挪到一边,鼻腔里发出不轻不重的一声冷哼,“也就只有你这么笨,拿着我的玉佩这么长时间也猜不出我是谁,还埋怨我骗了你,你难道就不知道‘暻’这个字在民间是忌讳吗?”
但凡国姓和皇家用名,都是民间的禁忌,普通老百姓是不可以使用的,所以只要聂家王朝不倒,聂暻还活着,这世上能用“暻”这个字的人就只有他一个。
骆心安张大了嘴巴,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这死瘸子根本就是欺负她是重生过来的人,不了解这里的风土人情,说起来也怪她自己神蠢,在洛家待了这么长时间,只要稍微打听一下,也不会到现在才知道这家伙的真正身份,更不会相信这家伙当初骗自己是锦衣卫的那些鬼话。
这玉佩不仅是世上独一份,更是聂暻身份的证明,她拿着这么重要的东西都不知道,真是要被自己蠢哭了……
想到这里,骆心安赶紧把玉佩塞给聂暻,像扔烫手的山芋似的说,“这东西我可不能要,你赶紧留着,我平时丢三落四的要是再给你丢了可怎么办?”
“让你拿着就拿着。”聂暻的脸沉了下来,墨色的瞳孔里波涛汹涌,口气有点暴躁的说,“你现在把它还给我是什么意思?你想悔婚啊?“
骆心安刚想说“我不是这个意思”,结果还没等她开口,聂暻又继续开口,这一次的声音比上一次还沉,“我跟你说,你要是敢悔婚,我就敢昭告天下说你对不起我,你把我吃干抹净,收了我的聘礼就打算不认账!到时候全天下人都知道你做了什么,要是有人敢跟你成婚,有一个我就杀一个,有两个我就杀一双,看你到时候还能嫁给谁!”
骆心安听得一个愣一个愣的,懵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憋不住笑出了声。
咱俩到底谁是男的啊,我怎么就成了你嘴里提上裤子就不认账的负心汉了,亏你也说的出口。
聂暻说这话的时候非常严肃,表情萧杀又冷凝,绝对没有一丁点开玩笑的意思,可就是因为他太认真了,配上那句“你把我吃干抹净,收了我的聘礼就打算不认账”,让骆心安越琢磨越想笑,笑的根本停不下来。
“跟你说正经的,不许笑!”
“好好好……”骆心安举白旗,“玉佩我收下还不行么,哝哝哝,交给你,你给我挂上。”
说着她转过身,把腰侧过去,让聂暻给她把玉佩再戴到身上。
这时,聂暻的脸色才终于有了好转,嘴唇细微的张合了几下,他似乎说了句什么,但是声音太低速度太快,骆心安没有听明白,琢磨了一会儿才猜出来是“这还差不多”,于是骆心安嘴角的笑容翘的更厉害了,等他把玉佩挂好,笑着问,“说起来,你把这么重要的东西送给我,那以前都是怎么进宫的?”
聂暻看她一眼,脸上仍旧瘫着,目光挪到一边之后,沉声道,“亲我一下就告诉你。”
骆心安失笑,这家伙倒是会占便宜,摆摆手说,“切,不说算了,反正我也没有多想听。”
谁知道聂暻却突然攥住她的手,不让她回过头去,紧抿着嘴唇说,“这是你刚才要悔婚的时候欠我的,跟我要不要说没有关系,我只是心情好了才会顺带告诉你,你别惹我心情不好否则,哼。”
哟,这家伙还是蹬鼻子上脸了?
骆心安歪过头,靠在软垫上,“否则怎么样?打我还是杀我呀?”
“亲你。”聂暻很简短的说完他心情不好的后果,没等骆心安反应过来,就一只手箍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攫住她的下巴吻了上来。
“唔!”骆心安毫无防备,被亲的措手不及,惊讶的发出一声闷哼,身体歪在软垫上,连个借力的地方都没有。
聂暻顺势压上来,把她堵在马车的角落里,骆心安背面是马车两壁的夹角,身前是结实有力的胸膛,想逃都没处逃。
经过上一次在洛家偷吃糖醋鲤鱼,他的技术一下子拔高了一大截,也不知是自学成才还是怎么着,这会儿吮着骆心安的上嘴唇,一点点的咬,像要品出什么滋味似的,时不时还有舌头舔,粗糙的味蕾像小刷子似的在薄薄的嘴唇上划过,惊起一片战栗。
这种亲法实在是太煽情了,骆心安的脸一下子又红了,左右偏了偏脑袋,努力发出声音,“……停、停……唔嗯……凭什么……你心情好不好……亲……唔唔都是……嗯……我……”
她一张嘴,聂暻就抓住机会探进了她的口腔,也不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用嘴唇叼住她的舌头带到自己的嘴巴里,用牙?不轻不重的咬,每次在骆心安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就放开她,等她跌在软垫上大口喘气的时候,又像猎豹似的咬上来堵住她的嘴唇。
来回几次,骆心安觉得自己的嘴唇都被亲麻了,脑袋也嗡嗡作响,猛的想到一会儿还得见老皇帝,若是再任由这个男人发疯,她估计自己就不是上断头台,而是当场剖腹自尽的问题了
想到这里,她实在没有办法,厚着脸皮抬起一只手搂住聂暻的脖子,一只腿抬起来跨在他腰上蹭了蹭,聂暻的身形猛然一顿,本来就粗重的呼吸都乱了几分。
他倏地抬起头,幽深的目光一下子锁在骆心安身上,让她有一种自己被凶猛动物盯上的感觉。
他的胸口剧烈起伏,似乎暗骂了一声,接着又低下头亲了下来,骆心安赶紧伸出一只手抵在他胸口,涨红了脸气喘吁吁的坐起来,咬了咬牙,跨坐在聂暻身上,捧起他的脑袋主动吻了上去。
聂暻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到了,一下子僵在原地都不知道该如何动弹,骆心安趁这时候收回了嘴唇,不轻不重的在他鼻子上咬了一下,“现在是我主动亲你了吧,你的心情是不是好点?”
聂暻的耳朵像染了血一样通红一片,接着巨大的红晕从耳垂到耳廓,最后蔓延到整张脸都涨红了。
明明他刚才无比强势,掌握着绝对的主动权,可是却因为骆心安的主动出击,让凶猛的野兽变成了僵硬的石头,他呆愣的坐在原地,好像刚才吻的骆心安无路可逃的人不是他一样,连眼睛都不敢跟她对视了,慌乱的闪烁几下,接着死死地盯着马车的一角,像是能看出朵花似的,死活不挪开视线。
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话,“……这……这次就饶了你,快从我身上下来!”
骆心安闷笑一声,见男人突然就像变了个人似的,又忍不住再逗逗他,作势要起来,但p股连动都没动,“你说真的啊?那我可真的下来喽?”
聂暻僵硬的更厉害了,声音暴躁的说,“你很烦,快点下去,不要压着我!”
他怕骆心安再这样搂着着他,自己会克制不住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这不是一个好相公应该做的事情。
骆心安得偿所愿的扬了扬眉毛,一翻身重新做到了旁边的椅子上,聂暻不易察觉的长舒一口气,刚想再离骆心安远一点,结果骆心安又靠了过来,眨了眨眼就像刚才什么事情都没发生似的问他,“喂,刚才我问你心情好一点没有的时候你没有回答,我当你默认了哈,那你是不是应该‘顺带’告诉我没有玉佩你以前是怎么进宫的?”
聂暻这时候僵硬的身体才有所缓解,听到这句话甚至还露出一抹大仇得报的笑容,“宫里所有人都认识我,你觉得我还需要令牌吗?”
骆心安愣了一下,接着猛然反应过来。
难怪刚才那个侍卫说聂暻以前进宫都不是用这种方式,刚才进大门的时候,聂暻明明只要掀开帘子露出自己这张脸就够了,可他偏偏没有,还故意搂着她的腰,又是拿玉佩又是吩咐她不能露脸,说到底这根本是他早就设好的诡计,他就是为了借着这个理由光明正大的吃了她的豆腐!
想到这里,骆心安悔得恨不得一头撞墙算了。
自己本来就在进宫门的时候被他骗了不说,结果为了打听他这个诡计,又心甘情愿的跳进了他设的第二个陷阱,被他亲了这么久不说还乖乖的送上了门,难怪他刚才非得亲一下才肯说,因为早说出来他就没法继续吃豆腐了!
这个可恶的死瘸子,心眼儿全都用在算计她身上了,长得白白净净,一副容易害羞的纯良模样,实际上根本就是个一肚子坏水的大尾巴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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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骆心安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真的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还是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大晟的皇宫有一种缥缈空灵之美,巍峨高耸的宫殿平地而起,亭台楼阁之间,溪水环绕,仙乐飘飘,明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