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而对于这些,水面上的骆心安都一无所知,她唤了很久都没有听到回应心急之下直接一头潜入了水中。
带着热气的池水瞬间涌了上来,烫得她眼眶一阵生疼,眼前一片云雾缭绕,碧绿柔滑的池水又不完全透明,她看不清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转来转去。
心里越着急,动作也就越没有章法,骆心安简直不敢想象如果是她害得聂暻在池塘里给活活淹死了,自己要怎么办,脑袋嗡嗡作响,她又往更深处潜了几分,视线逐渐清晰了几分,这时她猛然看到了躺在池底的聂暻。
他一动不动的沉在那里,睁着眼睛像是已经死了一样,脸上没有一丁点活人应该有的表情。
骆心安一下子懵了,巨大的恐慌海啸似的铺天盖地的涌来,她疯了似的猛地游过去,紧紧抓住聂暻的胳膊把他往水面带。
可是她的力气毕竟有限,情急之下喊出了聂暻的名字,却忘记自己还在闭气,一张嘴,大股的气泡顿时从嘴里冒了出来,她狠狠地呛了一下,池水立刻无孔不入的钻进她的嘴巴和鼻孔,她瞬间就没法呼吸了,池底像是突然伸出无数双手把她狠狠地往下拖着,仿佛一下秒,她就要溺死在这一汪池水里。
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她根本来不及想太多,脑袋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就是无论如何她都要聂暻活着。
她根本顾不上自己的生死,哪怕自己都快要窒息而亡,却仍然用尽全身力气把聂暻往水面上拽,胸口的氧气越来越稀薄,她眼前的一切都开始发黑,可她一直紧紧地攥着聂暻,从始至终都没想过放手。
就在这时,一双手突然搂住了她,接着一片嘴唇就堵住了骆心安的嘴唇。
源源不断的氧气灌进了她的嘴巴,她猛地睁大了眼睛,这时才看到眼前完好无损的聂暻,当即明白过来自己又被这家伙狠狠地耍了一次,当即怒火中烧,使劲的挣扎起来。
可是聂暻压根没打算放过来,一只手紧紧地箍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攫住她的下巴,不让她乱动一下,嘴唇温柔又缠绵的堵上来,继续往她嘴里灌气。
两个人的呼吸交融在一起,已经分不清彼此,聂暻两条腿前后摆动,紧搂着骆心安浮出了水面。
当破水而出的一刹那,骆心安整个人窒息一般瘫倒在池边,剧烈的咳嗽着,从没有一刻觉得空气如此新鲜。
她呛得太厉害,整张脸都憋红了,眼眶里全是红血丝,眼泪都淌了出来,趴在一边,指着聂暻的鼻子,像是要说点什么,可是这会儿已经喘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聂暻的情况不比她好到哪儿去,chi…luo的上身不停地滴着水,一双墨色的眼睛锐利的锁住骆心安的瞳孔,当她刚要说点什么的时候,他猛地把她死死的按在池边,凶狠的吻了上去。
他以前的吻多少都带些试探和羞赧,哪怕再心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肆无忌惮过,他就像一只刚从笼子里挣脱的野兽似的,尽情的啃咬吞噬着自己的猎物,把骆心安咬的都疼了也没有放手,一双眼睛里闪耀着狂喜,像是要把骆心安整个吞下去似的,撩开她的衣服,啃咬她的锁骨,粗…重的呼吸混合着水汽扑到骆心安脖子里,让她惊得一阵阵战栗。
“唔唔!放……放手!你这个王八蛋!”
骆心安真是气疯了,她就没见过比聂暻更恶劣的人了,就算事先是她做得不对,不应该推他入水,但他怎么能用这么恶劣的方式骗她,而且一骗就是两次,最可恶的是自己竟然连续两次都中招,甚至为了这种混蛋,刚才差一点连命都豁出去了。
她一定是脑子进水了!
骆心安气的都分不清到底是在气聂暻骗他这件事,还是气自己太笨,被这个恶劣的男人耍的团团转,可聂暻却没给她半点犹豫的时间,当她张开嘴准备继续骂人的时候,聂暻一下子攫住她的舌头,疯了似的缠绕舔…shi。
“……唔!”骆心安本来就要断气了,又被这么凶狠的吻着,窒息一般发出一声闷哼,张嘴就咬,聂暻就任凭她咬也不松嘴。
一瞬间,血腥味儿弥漫在彼此的嘴里,聂暻的瞳孔绽放出刺目的光芒,胸口剧烈的跳动,脑袋里嗡嗡作响,似乎都听到了自己身体里血脉贲张的声音。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在这份感情里,并不只有他一个人沦陷。
他是一个偏执的人,想要把所有属于自己的东西都牢牢掌握,只要是他认定的东西他就不会轻易的妥协放手,不管是权利、地位、金钱……这些东西完全是唾手可得,关键只在于他想或者不想。
可唯独在感情方面,这不是他一个人就能决定的事情,无论他如何去争取,另一颗心都长在别人身上,他不能做到完全掌控,更拿不准骆心安的心思,从相识以来,他虽然总是笃定的认为骆心安的一切都是他的,但骆心安却没有给过他任何主动的回应。
不论是相识,相熟……还是如今的提亲,都是他一味的自相情愿,所以沉在池底的那一瞬间,他脑袋里突然就冒出一个想法,如果不是他这样穷追不舍,骆心安又会不会喜欢他?
可当在千钧一发之际,骆心安仍然选择握紧他的手时,埋在心里最深处的这一丝恐慌也终于烟消云散了……巨大的狂喜降临,他的吻像雨点一样落在下来。
“……你他妈又发……发什么疯!”骆心安的嘴唇都麻了,抬手就要挣扎。
这时聂暻却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心安,你很喜欢我吧。”
他说的不是“我喜欢你”,而是“你很喜欢我”,连疑问句都直接省掉,像陈述事实一样无比笃定的开口。
骆心安没料到他胡来这么一通就为了说这个,刚才被骗的火气还没有褪下去,这会儿把脑袋一偏,没好气的说,“放屁,你少自作多情。”
聂暻听了这话不仅没有生气,反而笑容更甚,整个人都压了上来,与骆心安的嘴唇碰嘴唇,鼻尖顶鼻尖,一双深邃的眼睛连个喘息的机会都不给骆心安,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沉声开口,“你不喜欢我刚才就不会冒着生命危险救我,承认你自己的心有这么困难么,嗯?”
最后一个尾音上翘,他埋下头在骆心安的锁骨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气。
骆心安的心陡然一颤,避开聂暻极具侵略性的眼睛,一板一眼故作冷静的说,“你是王爷,被我推下水要是送了命我怎么交差,为了我这条小命我也得下水救你,更何况,当时那个情况,就算是只狗溺水我也会下去救,跟对象是谁没有关系。”
“所以狗也可以这么对你吗?”
说完这话,聂暻又靠近了一步,骆心安已经被逼到了退无可退的角落,两个人紧紧贴在一起,聂暻的膝盖顶进了骆心安的腿间。
这时聂暻垂下视线,骆心安顺着他的目光一看,发现水面上漂着一件衣服,原来她刚才下水时救人心切根本没顾上刚刚穿好的那件单衣,方才因为剧烈的运动竟不知什么时候滑脱,没了这件衣服,她连刚才那块“遮羞布”都没了,两个人皮肉相贴,这次她彻底露在了聂暻眼前……
第82章 互诉情衷,情谊相通
聂暻的眸子瞬间变得愈发幽深,喉咙里像是灌了沙子似的干痒的厉害,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垂着视线目光盯着骆心安的皮肤。不见日光的部位比别的地方的似乎更白皙几分,像凝脂一样白中带着一点淡淡的水红,粉雕玉砌似的,让他根本挪不开视线。
以前老皇帝往他床上塞了那么多女人,可他看一眼就倒尽了胃口。再多看一眼就觉得是污了自己的眼睛。
唯独是骆心安,就这样手足无措的站在角落里。像一只虾米一样恨不得把自己蜷成一团的样子,却让聂暻的心疯狂的跳动起来,全身像是烧起来一样,恨不得立刻把这个人撕碎整个吞进肚子里。
想到这里,他的瞳孔危险的眯了起来,漆黑如夜的眼睛倒映着骆心安此时的样子。
她看到了自己被压在角落,脸上还狼狈得沾着刚才剧烈咳嗽后得眼泪和口水,面色通红的样子。
这幅样子让她头皮一阵发麻,羞耻又窘迫的恨不得立刻挖个地洞钻进去,“你放开我,我现在不想跟你扯这些!”
说着她挣扎着就要离开,聂暻又把她拽了回来,这次骆心安真的急了,毫不犹豫的张开嘴。对着聂暻的脖子就是狠狠一口,“王八蛋你到底想怎么样!从一开始你就是故意糊弄我,看我像个傻子一样被你耍的团团转很好玩么!”
聂暻任凭她咬,双手紧紧地箍住她的腰,把她所有的退路全部封死。强势又不容撼动把她按倒在池边,目光炙热,理所应当的说,“是又如何,我就是故意装作不会游水,故意沉到池底糊弄你。你完全可以当做什么都没看见转身就走,可你不仅留了下来,还不顾性命的救了我,所以我现在就想听你一句真心话又怎么了?”
骆心安被他堵的哑口无言,当时救人的那一刻,她真的没有考虑过这么多,身体已经先于脑袋跳进了水里,等到现在冷静下来她才觉得后怕,如果聂暻是真的溺水,就凭她刚才呛水的那一下,两个人这时候早就已经送命了,可她当时竟然就这么义无反顾的跳了下去……
“我都说了,那是因为你是王爷,我要是不救你,自己也得没命。”
“那你大可以马上去外面叫下人,没必要自己跳下来,更没必要在自己快要淹死的时候还紧紧抓着我的手!”
聂暻陡然沉下去的声音一语成谶一般把骆心安一下子给噎住了,“那是因为……”
“因为什么?”聂暻步步紧逼,本来两个人就已经“坦诚相待”,这会儿他整个人都压在了她身上,一只手悄无声息的潜入身后箍住骆心安的脑袋,逼得她不得不抬起头,避无可避的跟他四目相对。
“因为你心里有我,你喜欢我喜欢的连命都可以不要了,是不是?”
骆心安从没有被人逼的这么慌不择路过,聂暻这种笃定的口气让她的心口一阵阵发慌,忍不住口不择言,“咱俩现在都已经这样了你还问我这些有意思么,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死缠烂打!”
“死缠烂打?”聂暻并没有生气,轻笑一声,低头用力啃了她嘴唇一口,“要是死缠烂打能逼出你一句实话,再没脸没皮的事情我也做得出来!咱俩已经这样了是什么样?你敢说我的话不是真的,只要你敢说,我现在立刻就放你走!”
“我……”骆心安立刻就想反唇相讥,可是当嘴巴张开的一瞬间她的喉咙里却像自动失声一样,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明明就是一句“你别自作多情,我没多喜欢你,最多就是看你顺眼咱俩凑一起图个乐子,没必要说这些肉麻的情话”就能解决的事情,但她就是死活也说不出来。
她可以面不改色的跟任何人说谎,但惟独对聂暻不行。
她知道自己是喜欢这家伙的,否则也不会跟他发展到这个程度,但她不想随便把这句话说出口,更不想许下任何承诺,因为一旦由她主动说出这句话,以后就再也没了翻身的机会。
她已经跌过一次,还摔的那么惨,甚至连命都丢了最后也只是落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下场,之前就是她太早把一颗心毫无保留的挖出来送到对方手里,所以才会被别人如此轻视的弄碎碾烂。
正因为摔的太狠太痛,所以她学乖了,既然喜欢了那大家就合则来不合则散,等哪天再被人厌倦的时候,她也可以潇洒的拍拍屁股离开,不至于再次输得一败涂地。
现代的一夫一妻制都没法管住男人的心,更何况她现在已经身在三妻四妾都是稀松平常的古代。
之前不知道聂暻的身份,或许她还能有点期盼,可现在聂暻既然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爷,就更要肩负起皇家传宗接代的责任,以后他也会像其他男人一样,娶各种各样的女人进门,哪怕他现在嘴上说着要跟自己成亲,以后或许也会对其他女人这么说。
她只想找个专一的男人安稳的过一辈子,不愿意过尔虞我诈的日子,所以不论是拜堂成亲,还是聂暻现在口口声声的逼问,她除了逃避,真的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看她突然苍白下来的脸色,聂暻的心收紧了几分,口气不由自主的软了下来,但搂着她后腰的手却没有放松,“心安,你别拿我跟别人比,不能因为别人伤过你,你就拒绝所有想接近你的人。”
骆心安一听这话顿时愣在当场,聂暻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怎么会知道这些,他还知道些其他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水冷了,我要上去。”她慌乱的一下子推开聂暻,扭过头就想逃走。
聂暻拦腰把她截住,目光深沉如夜,一瞬不瞬的锁住她的眼睛说,“你虽然没说,但不代表我猜不出来,你以前是不是心里有过喜欢的人?我每次提到‘拜堂成亲’这四个字的时候,你都在逃避,就像现在这样,你心里并不是这样想的,却不肯给我说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