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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安并不理解海底火山意味着什么。
“SA你解释清楚!”苏安也感觉手脚冰凉,有些后悔这样冲的逃走。难道自己要死了吗?
“海底火山过后,海面会形成大面积的不规则漩涡,到时候全都是危险,船不仅寸步难行,更有可能会直接葬身这里。现在唯一的办法是,等鱼群过去,我们返航。”
船还在不停地摇晃,苏安整个人都跟着心惊肉跳,她从来不知道海上还有这么多危险。
大概过了二十分,船在水中根本无法动弹,二十分钟后,鱼群终于飞快的离开了。SA立即转舵,然后返航。
谁知道,就在这时,远处的海面传出咕咕噜噜的声音,海面立即像是煮开的水,沸腾起来,海水也变成了赤红色。
SA将游轮的速度开到最快,拼尽全力返航。
“王上,前面探到锯齿鱼群和海底火山爆发,我们不能再前进了,如果火山停下后,这片海域会陷入一个漩涡的世界。我们怕是也回不去了。现在必须返航。”保镖对撒文斯恭敬道。
撒文斯握拳,心里早就愤怒到极点。“我们的船,离他们还有多远。”
“她们还算聪明已经在返航。大概十分钟就能和我们相遇,只是,我怕等不到十分钟了。”
“该死!不行!必须想办法救他们。不能让她就这么都死掉。你们给我想办法!”撒文斯望着前面平静的海面,大声命令道。
苏安眼看着红色的海浪追击着她们的游轮而来。额头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SA把游轮的速度调整到最大,同样是浑身发冷,额头冒汗。生死在一线之间,这是最后的挣扎。
七分钟后,眼看着红色的海浪就要追上他们,在苏安闭上眼以为自己要死的瞬间,红色的海浪终于停在了不远处。
同时,SA看到了撒文斯道游轮停在了他们旁边。
苏安见到撒文斯阴沉的脸色,心咚咚直掉。那表情和茶景琰发怒时的样子一模一样。甚至,让人觉得,她那样温润尔雅的人发起脾气更让人觉得心惊胆战。
“给你们一分钟的时间,滚到我旁边来。”撒文斯拿着扩音器,大声道。
SA对苏安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道:“去吧!我们的船刚才在锯齿鱼群的攻击下已经毁坏,刚才的全力逃跑,再过十分钟差不多要沉了。”
苏安第一次觉得自己错了。甚至不敢抬头看撒文斯脸。
游轮的豪华船舱里。
撒文斯高坐在沙发上,一双湛蓝色的眸子波涛汹涌。
“你不是很能耐吗,怎么不跑了?”撒文斯面色平静,无怒无喜,苏安根本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这时候,撒文斯的游轮已经在全力返航。
苏安低着头不说话。逃跑被抓回来了,她还能说什么。
“王上,不好了。我们周围全都是漩涡。船已经在摇摆不定了。”不知道谁叫了一句,然后船只像是遇到大浪一般,开始猛烈道摇摆,使人身体都无法站稳。
苏安一个趔趄重重地摔在撒文斯的脚下,只看到一双黑色皮鞋,就听到撒文斯冷漠道:“就算是现在爬下认错也已经晚了。苏安你得为今天的行动付出代价。”
苏安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
她只是没站稳,什么狗屁道歉,撒文斯还真是想象力丰富。反正左右横竖都是任人摆布,她逃走也是应该的。只是运气不好遇到鱼群又遇到海底火山而已。
“用尽全力摆脱漩涡!”撒文斯冷眯着眼,只是大声地吩咐着。然后走出船舱。
SA站在苏安身边,眼里还是很担心道:“现在这周围的海域都是漩涡,所以我们现在很危险。说不定这艘船也会被大海吞没。”
一边的保镖终于忍不住说话了。他一脸愤怒,咬牙切齿,恶狠狠地对苏安道:“王后,请您以后不要再擅自行动了。王为了救你,明知道有危险还要来。如果这次王回不去,我们的国民是不会原谅你的。”
苏安整个人愣住,撒文斯为了救她明知道有危险还要前来?如此说来,她这个棋子的重要性简直堪比他的生命。她更不明白,撒文斯到底有什么样的计划对付茶景琰,竟然到了如此境地都不肯放过她这颗棋子。
船摇晃的更剧烈了,苏安抱住船舱里的柱子,只是短短几分钟,船开始倾斜,像是要翻到一般,一阵天旋地转,船又逐渐稳住,然后又是不停地晃动,天旋地转。
就这样每次和死神较量的瞬间,让整个船舱的人都出了一身冷汗。
最后船终于稳住了,苏安以为危机已经解除。她走出船舱。只见,撒文斯带着一众保镖站在船头的甲板上。
所有人像是木桩一样,一动不动地望向不远处的海面。
苏安好奇的上前,随着他们的视线望去,只见在他们面前的海面形成了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像是一个血盆大口,此时正凶恶无比的大张着,仿佛下一秒都要把他们吞噬掉。
而这时候船已经航行到漩涡边缘,根本没办法改变航线。船只也随着漩涡慢慢地向下陷。
苏安终于发现所有人成呆滞状的原因。因为根本来不及做出措施,所以也就连挣扎都忘记了。
这一刻,苏安感觉到死亡离自己是多么的近,她看到自己的身体开始倾斜,然后落进那海洋的血盆大口。她本能的伸手紧紧地抱紧身边的人,然后闭上眼不敢看周围的景色。
翻腾的海水呛得苏安整个脑子都是昏昏沉沉的,巨大的海浪冲击力让她感觉身体里的骨头都要碎掉。
渐渐地,无尽的疼痛和眩晕让她整个人都处于麻木状态,直到最后昏迷。
当海底的漩涡逐渐褪去,海平面恢复平静。正午的阳光照的水面波光粼粼。
一处树木茂盛的荒岛上,海滩上躺着两个人,海浪不停地拍打在他们身上,他们像是两个紧紧拥抱在一起的破布娃娃。
苏安勉强地睁开眼,入目是刺眼的光芒。她尝试着动了动手臂,发现手臂被什么东西压着,根本动弹不得。
她闭着眼休息片刻,才缓缓睁开眼。发现自己的手臂不是被什么东西压着,而是她抱着一个人,由于太过用力,两手紧紧地把人禁锢着,所以手臂交叠着,半天她才把手臂抽出来。
苏安想起,之前遇到危险的那一刻,由于太害怕,她本能的抱住了身边的人。
苏安慢慢地站起身,检查了身体,由于被海浪的冲击力震得浑身发疼,加上轻微的擦伤,她并没有受很严重的伤。
而被她抱住的那个人显然没有她幸运,又或者说,对方给她做了盾牌。他的后背似乎撞到了海底岩石,一大块已经血肉模糊,浑身都是擦伤,腿骨还折断了一只。
苏安把人拖到岸边,摸了摸对方的脉搏。幸好还有跳动,只是心脏的跳动已经非常微弱,必须立即做心肺复苏。
苏安拨开那人黏在脸上的头发,看清对方的脸,吓得瞬间倒退一步。
“撒文斯!”
苏安怎么也想不到,眼前的人是撒文斯。如果说刚才见这个人有救,她是高兴的。
这一刻,苏安后退一步,开始迟疑要不要救他。这一切都是他害的,他死了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就算是他的人找来,生死有命,谁也不知道他怎么死的,也没人会怪她。
可是,苏安又想到,之前在船上保镖跟她说过的话。
“若是王上回不去,国民不会原谅你!”
如果真是这样,不管撒文斯因为什么而死,他们都不会放过她。
苏安一咬牙,看着气息渐渐微弱的撒文斯,终是忍不住上前救他。
一个小时的人工呼吸,刚才停止跳动的心脏逐渐恢复节奏。
苏安猛吸一口,准备做最后一次人工呼吸,然后结束这场救治。
谁知道撒文斯突然睁开眼,一双湛蓝色的眸子宛如利箭一般直视着苏安。
苏安被那双眼吓得当场石化,鼓起的腮帮子,大眼睛瞪的圆圆的,显然有些不知所措。
“该死的女人,你在对我做什么?”撒文斯突然恶狠狠的叫道。
苏安一听,反应过来,立即站起身,冷哼!一脸的不屑,道:“我对你做什么!你没看到吗?”
“呸呸呸!”撒文斯一连吐了三次口水,像是吃了什么脏东西一般,整个人怒气冲冲。“脏死了,你竟然趁着人家昏迷……你不要脸……脏死了!茶景琰的女人,你最好别碰我!”
呕!苏安一听,觉得气不打一处来,咬着牙齿,胸部一起一伏,指着撒文斯,嘴唇一阵哆嗦。“你你你……要不是我救了你,现在你就去见阎王了。你竟然嫌弃我……啊!真是气死我了……气死我……早知道就让你死了干净!”
苏安双手叉腰,简直气的两个鼻孔喷火。
撒文斯感觉自己像是被老鼠咬了一口,一想到苏安是茶景琰的女人,他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但是,刚才的情况,的确是苏安救了他。
两人纷纷别过头去,表情非常不善,就差当场打起来。
又过了一个小时,撒文斯终于被身上的疼痛折磨的不行,肩膀上的血已经浸湿了黑色西装。
“过来帮我包扎伤口!”撒文斯咬着牙,忍着痛,大声吩咐着。
苏安站起身,往身后的树林走去。像是根本没听到撒文斯的话一般。“鬼才听你的,最好血液流干而死。王八蛋!”
苏安在树林捡了很多干柴,然后在林子边找了个大石头能挡风的地方,然后架起柴,开始生火。
这是她第一次钻木取火,慢慢地干草上升起了青烟,一点点儿火星然后燃起干草,火慢慢越来越大。
苏安坐在火堆前,一边烤着衣服,一边观察着被她遗弃在沙滩上的撒文斯。
因为一条腿从膝盖的地方扭曲,看起来断骨非常严重,他痛得额头冒汗,双手抱着腿骨,使劲用力一扭,只听咔嚓一声,骨头归位。
但是,他现在根本不能行走。整个人变得暴躁和愤怒,远远的他瞪着苏安,那眼神简直想杀人。奈何自己根本动弹不得。
又过了两小时,暴躁的撒文斯终于认清了一个事实,那就是自己现在已经成了废人,虽然很讨厌苏安,但是自己也不得不依靠她活着。
太阳越来越低,刺眼的金光变成了如血的夕阳。
苏安抱着一大串香蕉,和两个椰子回到沙滩边。地上已经摆了很多吃的东西都是她在岛上找的。虽然都是野果,总比没吃的好。
撒文斯躺在沙滩上,已经一动不动,双眼紧闭,显然是晕了过去。
苏安站在他面前,握紧拳头,在他面前比划了几下,也算是以解心头之恨。虽然,她恨他恨的要死,但是此时也不得不救他。
苏安从一堆食物中拿起一把青草,那是她在找野果的时候发现的消炎止血草,用于野外急救。她记得那次去找高浩林妹妹的时候,茶景琰曾告诉过她,这种草可以止血。
苏安握着草药,望着天空,一阵惆怅。茶景琰到现在都没来找她,真是郁闷死了。
把撒文斯拖到火堆边,然后脱掉黏在皮肤上的外衣,可能是衣服粘着血液已经结痂,衣服撕开的瞬间,昏迷的人痛得额头都是汗水。
苏安把药草嚼碎,然后均匀地敷在撒文斯的后背上,撕掉衣裙上的一层轻纱,帮他包扎好。将他的外套烤干后,重新给他穿上。
后来,在找四根木棍把撒文斯的腿固定好。做完这些,苏安才给火堆添了些柴火。
此时夜幕彻底降临。
月亮似乎比昨晚还要大,还要圆。
银色的光芒流泻在海平面上,沙滩犹如钻石铺成一样反射着粼粼碎光。
苏安一边捣鼓着椰子的厚壳,一边对着砸不开的硬壳发脾气。
她几乎用尽了力气,无论是摔还是用石头砸,结果石头都砸碎了,大大的椰子只掉了一层青皮纤维。整个硬壳还是纹丝不动。
“先把外面的纤维剥掉,然后找一个尖尖的木棍找到上面的三个孔,戳开就可以喝到椰汁。”撒文斯半靠在石头的岩壁上,对正在和椰子壳奋斗的苏安道。
苏安撇了他一眼,从身边找来一个细长合适的木棍,找到上面的三个孔中的其中一个,用力一捅,竟然真的开了。
忙了一下午,她都快渴死了,苏安抱起椰子,昂头把里面的汁液喝尽,也不枉费她忙了一个下午。
等她吃饱喝足,才拿了几根香蕉和一个打开的椰子放在撒文斯面前。
撒文斯不知道是想通了还是怎么地,他竟然意外的跟她说了声,“谢谢!”
苏安没理会她,转身只是把她从海滩上捉来的螃蟹架在火堆上烤着。
撒文斯的目光落在苏安身上,看不清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遇到危险流落荒岛,她的表情从始至终都是平静的,没有愤怒,没有抱怨,没有哭泣。
默默地生火找食物,甚至连药草都能找来。这些事情看似平常,但若是遇到一个心智不坚定的人,哪怕是个男人都做不来。就连钻木取火,这都需要很大的耐心,也不是谁都能做好的。
有些小脾气,就因为他说了几句真心话,就被她抛弃在沙滩上,眼看着他伤势严重,对他不管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