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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对金童玉女。
……
8:00正,北海道滑雪场的上空突然炸开了大礼花,花团锦簇,色彩斑斓。大家纷纷到窗边围观。礼炮一直响了上百发,最后一声静下,紧跟着轻快的钢琴声起,纯粹而轻快的琴声,出自唯家千金之手。伴随着单一的琴声,从宴会厅的一端步下云梯的是唯氏夫妇。寿星公挽着自己的妻子,一直走到厅中央。琴声一顿,顿时转成华尔兹。乐队的伴奏便在此刻加入。唯家伉俪开舞。
一曲舞毕,琴声歇,乐队仍在奏,唯大小姐在钢琴边举杯:“爸爸,生日快乐。”身边站着纯白的俊美少年,同时举杯:“叔叔,生日快乐。”于是全场掌声顿起,同举杯。正式拉开了宴会的帷幕。
……
唯爱坐在靠窗的位置。窗外是被灯光照得色彩斑驳的雪地。窗内是丽影斑斓。低头轻抿红酒,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意。
“大小姐,看来你今晚心情很好。”有些故意上扬的女性声音。唯爱回头,看清来人,微笑稍微扩大:“丽姨。”小舞的妈妈。
“最近怎么都没来看丽姨?丽姨还惦念着你呢。让小舞那孩子叫你来家里玩,她总不出声。”语气中有些试探的成分。
唯爱轻轻一闭眼,张开,微笑:“丽姨,我最近很忙。爸爸的生日,又让您破费了。”
“不破费不破费”呵呵笑着,丽姨手一指,“忙,是因为他吧?”那头是正与某企业少爷相谈甚欢的莫公子。
“丽姨,您笑话我。”唯爱依然笑。不做解释。
“呵呵,真是女大不中留。我家小舞,最近也老爱和你们唯少爷凑一块。”
“是啊——”笑得甜甜的。
“小舞在学校,都受你照顾了。她要是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你们小孩子闹闹别扭,可别当真了。她就是小孩子气,其实在乎你在乎得紧。你也不用骗丽姨,你要不是与她有了别扭,哪能那么久没来看丽姨?”
“不是——”
“大小姐,你也知道我们孤儿寡母。小舞父亲又去得早。若不是有你照顾,我们母女也没有今天。你就看在丽姨面子上,原谅我们小舞。她可就你这么一个朋友。”
“丽姨,您说到哪去了。”依然微笑,眉间却有淡淡的不耐。
“小舞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会任性。我问她跟你怎么了,她就是不说。你也知道,若你俩没问题,往年的年末,代理权的事,你哪用丽姨开口,早就差人来找丽姨了。今年迟迟没有消息,丽姨就知道你们闹别扭了。”语气中有不安。
“丽姨,您多想了。”语气轻轻的,依然平稳而缓和,维持着大家闺秀的气派。“我真的是,忙忘了。”接着露出可爱的笑。
“大小姐,您贵人事忙,丽姨活不活得到明年,却全凭你一句话啊。”隐隐有指责的成分。
微微皱了皱眉,唯爱的笑容收敛,看着眼前的人,眼神凌厉:“丽姨,您言重了。”
“我……”在如此的眼神之下,突然感觉压力倍增。
“丽姨,您拿那几个牌子国内的代理权,也有好些年了吧?”语气依然是轻轻的和缓的。
“这……从小舞初三那年认识你以来……”
“也三年了……该是换换口味了。”
“大小姐,我可得靠它养女儿养自己呢。”丽姨一惊。
“丽姨,你想到哪去了?”笑容恢复,依然是礼貌动人的微笑。
“我只是想,您也该试试更大更国际性的投资了,不能永远都是停而不前存而不扩啊~”笑容更甜。
“大小姐,你的意思是……”
“丽姨,唯财团投资的那几个老牌子,最近走国际市场都很成功,打算回扩到东南亚。日本……应该是商机无限啊。”微笑的女皇用谈论天气的口吻在谈论国际投资。
“日本的海外代理权,丽姨有没有兴趣试试?”
“日本!?大小姐……我可以?”
“当然啊,丽姨代理国内那么多年,走势一直不错,您没资格,谁还有这个资格?”
“承蒙大小姐看得起,我自然是全力以赴……”
“但是——”唯爱皱眉,似乎很烦恼:“到日本去开拓市场,也不是一时半会……那代理权一放,又起码三年。丽姨这三年,就得到日本去发展了呢。我怕丽姨只身一人,会寂寞呢。而且我也不放心。”
“大小姐你放心,我一个人能行。”是兴奋的口吻。
“不不,丽姨若一定要去,至少带上小舞吧。身边有个人照应,我比较放心。何况小舞那么孝顺,您离开她太久,她会挂念。”
“还……还能带家人一起去?大小姐,我们母女欠你太多了。”
“不会啊。小舞是我的好朋友嘛。如果丽姨愿意,我会叫王秘书和您谈,他会协助您办手续。”
唯爱笑得纯美善良,象个天使。目送来人在千恩万谢中离去。
……
转身,“唉……”轻轻叹气。嘴角不再上扬。
眼角余光带入场中,看到悠扬的乐曲中,在会场的另一端翩然起舞的一双白色碧人。定格,盯着那对白色的影子出神。
……
早晨的那个吻。
似乎是有一世纪那么长。直到他缺氧,把她推开。大口大口地吸着空气,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脸,再也掩饰不住脸上的红潮。
那红潮到底代表着什么?她没有办法深究。她只知道,红潮让她突然地心情很好。比早上见到他独自一人在滑雪的时候,心情更好。那算不算强吻?呵,算的吧。可是谁在乎?
于是她起身,对他伸出手,拉起地上的他。
然后,看他楞楞地依然站在原地发呆。
她轻笑出声,弯腰捡起地上的防护镜,带上,重新扣好。再次摆好姿势:“这次,不许再拉我了。”
说话间,已经向前滑去。
等他反应过来追上去的时候,只能在雪道的终点,看着她恶魔般的微笑,脸颊再次浮现可疑的红潮。
“输了,记得答应过我的事情哦。一个愿望。”她对他说。
“一个愿望。”他重复,样子依然很难得的呆。
重复了,那就是答应了吧。
目的达到,立刻打道回府。走前还在他的脸颊上用力掐了一把,硬要看他难得变色的样子。留下他还在雪地里发呆。
……
“想跳舞?也没必要看着别人发呆啊。”高贵王子的声音。
偏头,看到他已经摆好了邀请的姿势,等着她的回应。
“你手伤,能跳吗?”她笑。
“手伤,不是脚伤,跳舞用脚,OK?”他笑得皮皮的。
“后果自负哦。”她把手放到他掌心。
他拉她起来。“为了你,值得了。”
“你这是在追求我吗?”她问,语气有一丝的淡然。
“看得出来吧?如此明显。从昨天就是了。”王子一改平日一听这话题就发火的毛病,牵着她的手往舞池走。
“为什么?”她皱眉。顺着他的牵引,走到了舞池中央。
摆好架势,开舞。
正好是优雅的慢舞,慢四拍的节拍,让他可以把脸贴她贴得很近,轻语:“因为,要追到你——再抛弃你呀。”
逗得她呵呵笑:“无聊的游戏,你还在玩?”
他则不以为然。依然贴着她说话:“有谁比我此刻,更接近女皇唯爱过?我甚至都可以——”他在她颈窝处深呼吸:“闻到你身上的香味——”
她痒,呵呵笑着轻轻推他。太过于亲密,让旁人看了都不免脸红。
眼角余光不自觉又瞄向那头的白色,看到白色的少女此刻正靠在少年的肩膀上,陶醉。
“唉……”再次轻叹。松开了舞伴的手,往阳台边走。
“我去透气,你别跟来。”
…………
阳台。
“这外头可没有暖气,你穿这样,站在零下二十多度的地方,感觉很棒?”王子靠在门边上发话。
她回身瞄了他一眼,“不是让你别跟来吗?”
“十分钟了,你手里的红酒都快结冰了吧。”说着褪下外套,披在她身上。
“有些事,即使结了冰,也依然得面对。”正如与小舞的关系,以及处理她的方式——究竟是对是错?
“原来,即使是女皇,也是有烦恼的嘛。”他笑她。
她白他一眼,他却当没看见,继续说:“如果结冰了——”拿过她手里的红酒,往阳台外头倒去“就不该再拿在手里,试图用自己的温度,来拯救它最后一点点余热。伤了自己,它也不会再热多久。”
“……”
“进去吧,你披着我的外套,我可冷得受不了。”他拉她往屋子里头走。
“莫乙。”她在门边拉住他。
“恩?”
“谢谢你。”笑,难得的娇俏。
“要谢我的话……”他盯着她的脸:“答应我不许生气。”
“为什么要生……”气。最后一个字,吞在他的口中。
这算是个大庭广众下的吻吧?感受到纷纷侧目过来的眼光,她想推开他,却不能生气……
直到有人发出低呼,他才放开她。
发出低呼的人,是小舞。
而她身旁,是唯公子,唯书魅。
…………
王子放开了仙女。眼神难得凌厉地望向俊美的少年。
是明显的挑衅。
昨日篮球场上唯爱的半途失踪,是因为他吧?
演讲比赛那日唯爱要把他的奖杯,送给他吧?
她没有血缘关系的弟弟,唯书魅。
……
他并没有看向挑衅的眼神,只是审视着王子身旁的仙女。
沉默。
直到她皱眉,低下头。
没有人再能看清她的表情,长发却遮掩不了她发烫的耳朵。
……
他站直,眯眼。
声音依然柔柔的轻轻的:“小舞找你,姐姐。”
一顿,
转身。
离去。
外一章
看飞机划过八月的夕阳,穿进云层,日本在我的视线里越来越小,直至消失,我却忍不住颤栗。有些如释重负有些不舍有些遗憾,却又在如此的复杂思绪里,感觉到如死寂般的疲惫。
八月……日本东京的夏日,热得连人都变得迟钝起来。便是这样的热,熟悉得令人心惊。在我十四岁那年,便是这样的炎热里,父亲抛下母亲和我,以及他不负重荷的债务,在病床上撒手远去。
也便是在这样的炎热里,母亲带着我,第一次踏入唯家的大门。她说,那是我们唯一仅存的希望。
那一天的唯家,热闹得仿佛天堂。听说,是为了庆祝女主人的个人画展成功落幕。大受好评。母亲便捧着她用剩余的所有的钱,换来的那副价值连城出自“名妻”之手的画,虔诚无比地以狂热同好的面貌,去与女主人一见。
我坐在角落等待她的归来,同时震惊于这样的场面与排场。即便父亲在世的鼎盛时期,如此排场我也见之甚少。也即便如今我穿得光鲜亮丽坐落于人群中,也依然感觉到与他们之间的距离。但,尽管如此,唯爱依然在我最难堪的时候闯进了我的生活。
在那样的酷热中,我第一次感觉手脚冰凉。母亲带着画,一去无踪影,而我却被几个父亲生前相熟的厂商和银行家堵在了唯家的花园里,一再地质问,并不断地冷嘲热讽着,嘲笑父亲的无能,嘲笑我家欠下的债务,用轻薄的言语,把我逼到几进崩溃的边缘。我紧紧地闭上眼睛,低下头,抱紧自己的身躯,希望能在那一刻,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也便在那一刻,我听到了一个暖暖的,带笑的,甜甜的声音,从不远的地方传来。她说:“李叔叔,爸爸找您。”
也便是这么普通的一句话,让围绕在我身边的大人们,竟如见到了女皇般,呼啦一声从我身边散开,谩骂声顿时消失无踪。于是,我慢慢地张开眼睛,抬头,便看到了炽热的艳阳下,比艳阳更耀眼的女皇。
她身边围绕着一群刚刚还在对我冷嘲热讽,如今却笑容可掬的大人。她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