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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丹青抹了抹眼角:“那她会投胎到什么地方,我能去找她吗?”
差点忘了,付丹青的爷爷对地府相当熟悉,也难怪付丹青有此一问,阎小妹摇摇头:“你爷爷没有告诉过你,每一个鬼魂的去处都是由缘份来定的吗?纵然是阎罗,也不能左右他们的去处。”
付丹青是突然发现苏小沫不会动弹了的,苏小沫从简平的画室回来,就一直静静地坐在沙发之上,付丹青只当她是受了惊吓,径直为她倒了水,然后到厨房为她做吃的,等他端了碗正点的牛肉面出来,苏小沫,确切地说,苏小沫的鬼魂就不见了,只剩下那个硅胶娃娃,静静地坐在沙发之上,一动也不动。
看着付丹青坐在地里哀声叹气,小妹有些看不过去了:“老实说,老天爷对你不薄了,让她复活,这是连我也无法解释的现象,居然叫你碰上了,还得了一场艳福,苏小沫本来就是鬼魂,就算离开了也不为奇,你还是个人,总要过你自己的生活,想想吧,比如说,你怎么样还你信用卡的账?好像你的信用卡买娃娃被刷爆了吧?”
呃,付丹青就这么地被拉回到现实来了,苏小沫可以在梦里见到,可是信用卡的账,可不是做白日梦就能解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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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桑与孟姑
硅胶娃娃复活事件总算圆满解决了,迦陌似乎对简平很有好感,正积极地开导他重新拾回艺术,小妹却对简平不屑一顾,这样的男人,如果自甘堕落,休要怪得别人!
唯一让阎小妹牵挂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付丹青的爷爷,他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居然对地府了如指掌,凡间众人无一不是喝了孟婆汤而来的,就算是上官非,也只存留了前世片刻的记忆,地府众景没有一点半星存在的,可这位老人家,却能说出来地府仅有两名女丁,实在是奇事一桩。
欠了小妹一个天大的人情,付丹青痛快地带着她去见自己的爷爷,老人家年纪大了,不愿意与孙子同住,在偏远的乡下独自居住,平日里养鸡种菜,也甚是优哉,小妹远远看到那片油绿绿的菜地,心情莫名地好起来,心中对那位老人家也莫名地多了几分好感。
老人家正站在鸡舍前,欢快地撒着米粒:“小子们和小女子们,快过来吃喽,过时不候啊。”
阎小妹忍不住笑出声来,好可爱的老人家啊!老人家听到笑声,转过身来,一见到阎小妹,整个人仿佛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完全呆立在那里,连小妹对他的问候也充耳不闻,付丹青很少见爷爷如此失态,他冲着爷爷大叫一声:“爷爷,我带女阎罗来看你来了!”
“女阎罗,阎小妹么?”老人家身形挺拨,一头黑发让他看上去不过五十来岁。
“对的,爷爷,我就是阎小妹,莫非爷爷曾经见过我?”小妹有一肚子的疑问。
老人家点点头:“既然是女阎罗,就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了,确实,我见过女阎罗,而且,不止一次。”
阎小妹心直口快:“那么老人家可与孟婆婆相识?”
提到孟婆婆,小妹明显留意到老人家的嘴唇抽动了一下,然后老人家哈哈大笑:“这个丹青,居然泄了我的老底,没错,我确与孟婆是旧识,旧到我已经想不起来是何时何刻认识她的了。”
“您到底是什么人?据我所知,凡是来人间的人,都会喝下孟婆汤,别说地府的事情,就是前生之事,也都会统统忘个干净,您?到底是?”
付丹青居然也开始起哄:“对呀,爷爷,自从您收养我,养我到这么大,还从来没有提起过您的来历。”
怎么?看着阎小妹吃惊的表情,付丹青解释:“我是被父母遗弃的孤儿,自小被爷爷抚养长大。”
那老爷子在人间原来是孤家寡人一个,奇怪呀,真是奇怪,小妹百思不得其解,她喃喃自语:“看来要去找孟婆问个明白了。”
听得小妹这样说,老爷子立刻出言阻止:“不要,不要再去她的伤口撒盐了,要说,还是由我来说吧,既然丹青遇到了女阎罗,那就是我与你有缘份,说一下也无妨,反正,我们的故事需要有个知情人。”
老爷子原本是有名字的,并且这名字世世代代未尝变过,均叫那莫桑,孟婆婆原本也不叫孟婆,而是被人唤作孟姑,莫桑与孟姑本是长在秦代的一双青梅竹马,可惜身不逢时,遇上了乱世,秦始皇暴虐,起义骤起,两人的命运也在这乱世中颠沛流离,莫桑记得,那是一年大雪纷飞的冬天,身上的衣裳少得裹不住身体,冻得瑟瑟发抖的他等来了孟姑亲手缝制的棉衣,暖流在他心中升起,尽管才十六岁,但他已在心中立誓,将来非孟姑不娶。
莫桑身形高大,衬得孟姑格外娇小,孟姑虽才年方十六,但已是附近村落众人皆晓的美人,她婀娜多姿的身段引得无数少年人争相盼望,她娇羞似桃花的脸引得无数少年人在心中妄想一亲芳泽,可是,孟姑的眼里只有莫桑,假若天道安宁,他们是能成为一对神仙美眷的,可是抓壮丁,修长城,让这一对有情人还未来得及说爱,就分道扬镳。
“等等?老爷子说的莫非是哭倒长城的孟姜女的故事,难道孟姑就是那个孟姜女?”小妹的脑子已经乱得像一团浆糊。
“女阎罗何必急着对号入座呢,且听我讲完如何?”莫桑老爷子不慌不忙地说道。
好,暂且先听听吧。
莫桑被抓走已经一年有余,眼看着冬天又要来临,孟姑坐不住了,她带着自己做好的冬衣,悄然离开家人,途步前往修建长城的北方,一路上经历不少磨难,幸亏一路有好心人相助,她才顺利来到长城边上,可是,修建长城的劳工不计其数,她又能上哪里找那莫桑呢?
孟姑开始在长城边上一路唱着两人的歌谣,她的声音清澈得像一汪平静的湖水,听者无不心旷神怡,所有人都在流传,一位带着冬衣寻找爱人的女子,唱着清澈的歌,在那块最大的石头旁边等着爱人,终于,这样的一名女子传到了莫桑的耳朵里,他欣喜若狂,那不是孟姑是谁?
莫桑往孟姑那里跑去,不顾监工大人在后面的斥责声,爱人来了,就算是狂风暴雨也不能阻挡,莫桑心里盼望着,离孟姑越来越近了,可就在他看到孟姑的背影之时,孟姑却轰然倒下,累,孟姑是真的累了,她已经承受不住了,两人在咫尺之间,阴阳相隔,这是老天爷开的多大的玩笑啊,莫桑飞奔过去,见到孟姑手中死命地拽着她亲手缝制的冬衣,似乎唯恐叫人抢了去似的,莫桑轻轻地抱起孟姑,她的身子的温度在慢慢消失,他她将的头埋进自己的胸口,试图用自己的体温温暖她的身子,这样,她有可能醒过来,他不知道,她是带着千疮百孔的身体一路坚持到这里的,她,到极限了,是该离开的时候了。
孟姑甚至没有睁开眼睛看一眼莫桑,就这么地离开了,附近的劳工们全部都停止了动作,在这一瞬间,为这位清澈痴情的女子流下了男儿泪,监工们的鞭子也忘了落下来。
孟姑的游魂晃晃悠悠来到了地府,见到了地藏菩萨,菩萨温柔地告诉她,她理应是地府的煮汤人,所以,她不再有下一世,将永世留在地府,为来来往往的鬼魂熬制那忘却七情六欲,忘却前生事的汤,因为煮汤人叫孟姑,所以以后那汤索性就改名为“孟婆汤”。
孟姑心内乱如麻,她仍想等着那莫桑,哪怕见他一面也好,地藏菩萨的话连十殿阎罗也要听,更何况一个区区的女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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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喝孟婆汤的人
孟姑心内一转,答应了那地藏菩萨,从此,人间少了一个孟姑,地府多了一个孟婆,地府的汤融入了孟婆的眼泪,鬼们都抢着来喝,孟姑看着他们喝完脸上苍白惨淡的笑,心里就怕,假若有一天,莫桑哥哥喝了这汤,忘却了自己,该如何是好?孟婆心乱如麻,一边盼着早日见到莫桑哥哥,心的另一边却在打鼓,莫桑哥哥,你休要喝那孟婆汤啊!
没过多少时日,莫桑终于来了,穿着一身月白夹衣的他上去不像别的鬼一般愁肠百结,他乐呵呵地哼着当年孟姑常为他唱的小曲,直奔那奈何桥,是的,莫桑只想着,早日轮回,与那孟姑再续前缘,奈何桥边,她与他再相逢,却是满腔泪,她,不再有轮回,而他,要饮下自己亲手煮的汤,从此忘却两人之事。
孟婆盛汤的手在抖,莫桑的心却在泣血,这才是所谓的造化弄人吧,莫桑不想喝,他的眼神坚定地望着孟婆,嘴里迸出像石头一样的话:“我不要忘了你。”这句话化作一把利刃,割得孟婆的心如刀绞,痛得不能自己。
心中已经拿定主意,孟婆依然盛了汤,笑意迎迎:“莫桑哥哥,饮了这汤吧!”
莫桑不解,心内愤慨,却对上孟婆的一双眼,那眼中似有千言万语,却汇成两个字——相信,莫桑收到讯息,果断地接过碗来,道了一声:“谢谢!”正要饮时,孟婆“唉呀”一声,指向奈何桥下:“糟了,看那里是什么,有小鬼落水了么?”两旁监管的小鬼分了神,趁这空当,孟婆将莫桑的汤打翻,将他推向奈何桥:“走吧,莫桑哥哥。”
莫桑有了他的重新一世,可他记得,记得生前的一切,他甚至记得曾经押送他的小鬼的模样,从他记事起,他就吵闹着要修改自己的名字,哪怕不能改姓,名也要唤作“莫桑”。莫桑常有意无意地去玩弄危险的游戏,凡是有生命之忧的事情他几乎全做过,却别不过阎罗王的一本生死簿,他不婚,坚持一个人过活,直至再一次死亡。
又见到孟婆,依然是要喝孟婆汤,这次却没那么好运了,地藏菩萨早发现了孟婆的小把戏,这一次的汤,莫桑是非喝不可了,孟婆泪流满面,泪水掉进汤里,汤变得又涩又苦,过往大鬼小鬼均无法落口,纷纷吵嚷着不喝,地藏菩萨叹一口气:“好吧,你休要再哭了,不然这汤是无法落口了,这是你们二人的孽缘,就随了你们吧,让他成为这个世界上唯一不用喝孟婆汤的人吧,让他生生世世记着你,直到你愿意让他忘了你为止,莫哭了。”
听到这里,阎小妹的嘴巴已经张得老大:“您是说,您获得地藏菩萨的首可,无需饮那孟婆汤便可轮回?”小妹的心绪涌动:“那,孟婆就一直让您记着她吗?”
“不,她见我这么多次轮回皆独身一人,心有不舍,不止一次说服我喝那孟婆汤,从此了却二人情份,可是我拒绝了,在她看来,我孤老至死是可怜,可是,我心内有她,从不觉得孤苦,哪里有可怜一说,所以,你看我现在,何得乐哉,就如此下去吧,只是,孟婆似乎最近老多了,上一次见她,动作也慢了,唉。”
“那老人家您也见过我?”小妹指指自己,好奇地问。
“当然,如何没见过,只是没想到如今已经出落成如此美人,地府的一枝花也该由孟婆转让给你了。”
没想到莫桑老头还如此风趣。
“丹青给你惹麻烦了吧,这孩子打小就不一样,出生便亡了父母,加上一双阴阳眼,受了不少罪,见他可怜,我才收养了他,这次听丹青说,女阎罗帮了他不小的忙,我在这里替丹青谢过女阎罗了。”
小妹脸一红:“哪里哪里,那苏小沫的魂独自离开,丹青连她最后一面也没有见着,我也未曾下功夫替他挽回,有愧了。”
“不,不,”莫桑连连挥手:“有些事情自有顺其自然的好,世间有我一个奇人就够了,那苏小沫的女孩是个明白人,她见到自己最终无法复活,放弃人间牵绊,是解脱了她自己,更是为丹青着想,实在是难得。”
付丹青听到爷爷如此分析,又想起来苏小沫的好,眼泪差点掉下来,马上用衣袖抹干,展开笑颜:“女阎罗说得对,我现在最该操心的是如何还我那信用卡,要不然,逮了爷爷的鸡呀菜呀去卖?”
付丹青说得可爱,连小妹也忍不住笑起来:“你若抓了去卖,也要写张借条给爷爷。”
“那是当然,我欠爷爷的太多了。”付丹青突然动情起来。
莫桑笑着挥挥手:“不要这样子,我和你是有缘份,我能帮你的也不多,你的阴阳眼我就不知道是好是坏。”
“本性光明,就没有什么好怕的,以后不要胡作非为才好。”小妹故意吓唬他。
付丹青连连摆手:“当然不会,当然不会。”
女阎罗要告辞了,莫桑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女阎罗有心事,我老头子赠言一句,当为还是为。”
小妹若有所思,谢过莫桑,与付丹青一同离开,单纯的付丹青不停地追问:“爷爷说的是什么意思?啊,为什么我听不懂呢?”
“你再活个一千年可能就会明白了。”
呃,付丹青知道那不可能,所以他马上闭上了嘴巴。
另一边厢,凌寒辰端坐在客厅里,对面是绯音与迦陌,气氛有些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