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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没关系，现在的她可是失忆人士，她想怎么说都可以。
当暖暖走到卓慧的病床前，卓慧立刻先发制人，她问道：“你怎么还没走，还有什么要问的吗？”她故意把暖暖当然了陌生的记者。
暖暖咯咯咯地笑了，她拉了张椅子坐了下来，“别装了，我知道什么都知道，我知道你根本就没失忆。”
啥啥啥，暖暖什么都知道了，这怎么可能，暖暖是怎么知道她不是原来的卓慧的？
卓慧震惊地说不出话，她捂着嘴问道：“你为什么会知道？”
暖暖淡淡笑道：“不管是你的表现，还是你刚刚跟记者说的那些话，都太明显了。”
要扮演失忆的人就演得像一点嘛，现在这样真的很假啊，不过她似乎不能对卓慧有太多期待，毕竟卓慧的演员经历很少。
暖暖很淡定，卓慧却慌了，她飞速地躺了下来缩到被窝里面，还把被子盖过了头顶。
在被窝里冷静了一会儿，卓慧把脸露了出来，她警惕地看着暖暖，问道：“暖暖，你为什么会知道我不是卓慧？”
☆、395
暖暖一愣，她不会是听错了吧，卓慧说自己不是卓慧？
如果眼前的这个卓慧不是卓慧，那她会是谁，冒充卓慧又有什么目的呢？
暖暖仔细回想了一下刚刚卓慧跟记者们对话的场景，似乎越想越觉得这个卓慧还真的不是她认识的那个卓慧。
暖暖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卓慧，淡定地说：“说话的语气还有措辞都不一样。”
卓慧咬着唇说道：“怎么会不一样？我自认模仿的还挺像。”
她已经很努力地忘记自己的说话习惯，她也很努力地模仿者梦中卓慧的说话风格。
暖暖想了想说：“卓慧说话的语气要更活泼一些。”
“好吧，我明白了，我只是看到了卓慧被杀的那一幕，所以我模仿的也是那一幕中的卓慧，那个时候卓慧不可能是活泼的。”卓慧叹了口气，再次问道，“可是就算你知道了我不是卓慧，那为什么你会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不，我并不知道现在这个卓慧的真实身份！暖暖在心中如此说道，不过这些话她也只会在心里说。
暖暖想了想，试探着说：“我也是从你的说话风格中猜到的。”
“什么！你居然对我有印象！？”卓慧震惊地坐直了身子，她纠结地分析道，“可是我们从前只见过一面，而且那次我们没有语言上的交流，你为什么会记得我的说话风格，难道你一直都在关注我，你看过我的采访？”
不，她从来不看别人的采访，因为她知道。大多数采访其实都是有固定剧本的，偶尔的确是有不按剧本来的对话，可只要那些对话有一丁点不好，多半都会被剪掉。
不过嘛，既然现在这个卓慧被人采访过，那么应该也是一名艺人咯。
可是跟她有过一面之缘却没有说话的艺人有很多，这一时半会儿她还猜不出来到底是谁。
暖暖还没说什么。卓慧忽然再次开口：“不不不。你怎么会看我的采访呢，你的名气可比我大。”
卓慧否定了之前的话，她想了想。又猜道：“是不是承……咳……李承宣告诉你的？”
哦，这个卓慧认识李承宣，而且似乎还跟李承宣很熟，毕竟她刚才可是差一点就喊了李承宣的昵称。
暖暖没有说话。她只是一直保持着微笑。
暖暖对于现在这个卓慧的认知越来越多，她开始回忆有哪些符合要求的人。
能想到的人有很多。不过跟卓慧年龄相仿的人却很少，想来想去最后只剩下了三个人。
其中有两人是水仙传媒的艺人，她们都是曾经跟李承宣合作过的让女歌手。
还有一人是玫瑰传媒的艺人，她是一名演员。曾经跟李承宣在一个电影中出演男女主角，后来还成为了李承宣的绯闻女友，不过最后两人的关系被澄清。说只是为了宣传电影。
应该不是玫瑰传媒的那名女演员，因为那个人已经死了。死人是不可能……
不对啊，如果是活着的人整容整成了卓慧的样子，那么那个人原来的身份不要了吗？
那怎么可能呢，卓慧的人气现在非常低迷，怎么想都比不过那两名女歌手的人气，怎么会有人想要变成卓慧？
这么一来，那就只可能是玫瑰传媒的那名女演员咯。
可是她不是死了吗？
难道说，是跟萧红差不多的情况？
暖暖木着脸，装成很懂的样子说：“你不用管我是怎么知道你是谁的，你只要知道，我知道你是乔妮乔佳慧，这就够了。”
虽然暖暖看起来很镇定，但其实她的心里也是紧张不已，她有些担心自己猜错了，不过当她看到此时眼前的卓慧对乔妮、乔佳慧这两个名字的反应，她心中的紧张立刻消失殆尽。
眼前这个人，表面上看上去是卓慧，但其实内里却是乔佳慧。
虽然暖暖不知道乔佳慧是怎么变成卓慧的，但想到卓慧的内里曾经是一个从其他世界来的人，她也就不觉得奇怪了，她顶多会为卓慧那容易被鬼上身的体质唏嘘一番罢了。
因为卓慧一直都误以为暖暖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所以她没有表现得很惊讶，而是理所当然地接受了暖暖的说法，因为她的确就是乔佳慧。
卓慧不说话，暖暖倒是有话想问，“乔佳慧，你不是已经死了吗，你怎么会变成卓慧，还有既然你是乔佳慧，那么卓慧呢，她去哪儿了？”
“我知道你是卓慧的朋友，你担心卓慧，可是对现在这样的情况，事实上我也是一头雾水好不好。”卓慧委屈地说，“是，没错，我是死了，你不提醒我，我也知道我死了，可是我以为我死了就一了百了，可是我又醒了，我恢复意识的时候还听到有人说……”
卓慧想，既然暖暖已经识破了她的身份，那么她现在除了把暖暖当成敌人，就只能把暖暖当然友方。
想到暖暖在她最初世界的顺利，想到暖暖在这个世界总是会化险为夷，卓慧二话不说立刻表明了自己的立场，将暖暖当朋友才是最好的也是最正确的选择。
卓慧把第一次恢复意识时听到的话告诉了暖暖，她还把在医院五楼见到甄万夏的事也说了出来。
至于这是她第二次重生的事，她倒是没说。
卓慧刚说到甄万夏的事，暖暖便喊了停：“等一下，乔佳慧，你说你在五楼看到了谁？”
“我说暖暖，你能不能别一直叫我乔佳慧？被别人听到不好，我现在是卓慧，卓慧！”卓慧强调道。
“好吧，卓慧，那现在可以回答我的问题了吧。”暖暖立刻改了口。
卓慧点点头说：“甄恬，我看到了甄恬，不过你应该是喊她甄万夏的吧，说起来，那天我还不明白甄恬在做什么，现在看到你我就明白了。”
“怎么说？”
“我想那天落在地上的试管一定是甄恬拿的，因为五楼很少有人去，所以她大概是想等回头再去拿那些试管。”卓慧分析道。
“那又怎样？”暖暖不明白，
“那些试管上贴的纸条里有‘暖’这个字，我当时以为是一个什么制暖药剂，可现在想想，那应该是你的名字吧。这件事我刚刚没说吗？”
“没说。”
☆、396
“卓慧，你想多了，夏夏大概就是去参观的，她的好奇心一直很大。”暖暖叹了口气，说出了连她自己都不是很相信的话。
卓慧说的事情发生在昨天中午。
而昨天晚上她就接到医院的通知，说她的细胞样本受到了污染。
再加上采集细胞的那天他们遇到了卓飞，而卓飞又是甄万夏的经纪人，他很有可能把亲子鉴定的事告诉了甄万夏。
这么一联想，她真的很难不把这件事跟甄万夏联系在一起。
让她的细胞样本受到污染的会是夏夏吗？
夏夏不希望她找到亲人？
如果这个问题的问号变成句号，那么她是不是可以认为，其实夏夏把那条米分红色手帕弄丢也是故意的？
还真是有可能。
原来的那个卓慧，不就是被那个只知道姓名的苏恬控制，从很小的时候就对她开始各种坑了吗？
既然那个苏恬可以控制一个人，那么再多控制一个也不是不可能。
第一次，暖暖对甄万夏产生了怀疑。
不过怀疑也只是怀疑而已，在她的心中，她还是存留了事实跟她想象的不一样的希望。
“啧啧啧，暖暖，你太单蠢了。”卓慧摇着头说，“从我刚才的那些话里面，你就没有猜到什么？”
“能猜到什么？”
见暖暖一脸迷茫，卓慧激动地拍着被子说：“苏恬的身份啊！”
暖暖耸肩道：“我猜不到苏恬的身份，不过你这样说的意思是，你猜到了？”
“没错，我猜到了。”卓慧一副得意的样子，那表情看起来就像是在说“你求我我就告诉你”似的。
关于苏恬这个人的事。卓慧不仅知道，还知道不少，因为在她最初生活的那个世界里，苏恬可是一个比暖暖还要有名的大人物。
在那个世界，苏恬是一个获得过九次影后尊称的人，在她放话表示当她拿满十个最佳女主角奖之后就淡出娱乐圈的之后，所有的最佳女主角奖都被暖暖拿走了。
因此苏恬对暖暖。那可是很得牙痒痒。
不过在这个世界。卓慧倒是第一次听说也有一个叫苏恬的人。
可如果这两个苏恬其实是同一个人的话，那么苏恬就是最想把暖暖拉下水的人。
“是谁？”暖暖皱眉问道。
如果她能找到苏恬，她一定要好好问问对方。问对方为什么总是要害她，问对方为什么要控制卓慧，问对方是不是连夏夏都控制了。
看着卓慧似笑非笑的表情，暖暖的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还能是谁？”卓慧反问道。“我刚刚提到的人只有四个，卓飞、真正的卓慧、沈伟、还有甄恬。你觉得这四个人谁更像是苏恬？”
“你不会是想告诉我，夏夏就是苏恬吧？”暖暖轻笑道，“‘恬’这个字很常见，你不能因为夏夏改名成了甄恬。就以为她是苏恬。”
“卓飞告诉我，在我苏醒之前，他去外面买早饭而甄恬一个人留在病房跟我说话。”卓慧分析道，“如果我第一次有意识时。听到的那些话就是甄恬说的，那么她就是苏恬。”
“可是，你能确定你第一次有意识的时候，正是夏夏在跟你说话的时候，而不是更早？”暖暖问道。
她还是不太相信夏夏就是苏恬，毕竟在她们十二岁那年，苏恬指使卓慧使坏，可是连夏夏也一起被坑了呀。
卓慧犹豫了一下，说：“这个我的确不能确定，不过……”
“不用不过，你的猜想我记下了，”暖暖打断了卓慧的话，“但在找到更多的证据之前，我不想随便怀疑夏夏。”说着，暖暖站了起来，准备要离开。
暖暖想从卓慧那儿得到的信息已经知道了，而且她知道的比预期的还要多，再留下去也没什么意义，毕竟她跟乔佳慧的关系就如对方所说，只有一面之缘。
再说，算算时间从两人开始谈话到现在也过了一个多小时，之前的那些记者应该已经离开，所以她现在下楼大概不会碰到那些记者。
“哎，暖暖，你干嘛，这就要走了？”卓慧连忙喊住暖暖。
暖暖回过头，给了卓慧一个疑问的眼神。
卓慧拽住了暖暖的衣袖不松手，她扭捏了一下说：“这个……那个……我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问我？我们很熟吗？”暖暖不觉得现在的卓慧会有什么问题可以问她。
卓慧可怜巴巴地说：“我们以前是不熟，但是现在你都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算熟了吧，而且我现在也只能找到你一个可以说真话的人。”
也许是因为知道现在这个卓慧不是卓慧本人，也许是因为这个乔佳慧版的卓慧让暖暖想起了萧红，她在心中暗叹一声，转身坐了回去，“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我的死警方是怎么处理的。”是的，这是卓慧现在最关心的问题。
这个问题，她不能问别人，因为真正的卓慧跟她没有交集，忽然问起这件事会很奇怪。
暖暖想了想曾经在群里看到的聊天记录，她回答道：“具体的情况我不清楚，只是听说好像警方一度怀疑是谋杀，不过最后还是定位了意外。”
“意外！怎么会是意外！怎么可能是意外！那是谋杀！就是谋杀！”卓慧非常激动，如果她的身体状况再好一点，说不定她会激动地跳起来。
卓慧的反应让暖暖对这件事也有了些好奇，“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死的吗？”
“记得，当然记得，我是被梅幼茜那个只会出卖身体的贱人给杀死的！”卓慧哼笑几声道，“那天，她在的楼道很亮，我什么都看到了，我看到她对着我举了一个东西，然后一把箭一样的武器就射中了我，是她杀死我的！是她为了当女主角杀死了我！”
卓慧越说越激动，说到后面那简直就是在咆哮。
“冷静点，卓慧，别把医生护士给惊动了，你也不想被他们识破身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