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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六妹妹,我知道这事让你为难了。”她试图劝说,一定要达成目标,因为她再想不到有其他人可以帮她,还不至于泄露此事的。毕竟奉国公府和安国公府表面上很和睦,春六又不傻,揭破她的心事,等于撕了杜府的脸,白相也不会允许的。
这是她有恃无恐的原因,她冒的风险只是自家父母或者祖父知道后的一顿责骂。她是掌上明珠,她是杜府嫡女,这事若在家里闹出来,也不会大,但找别人就不同了。何况她还真的相信,春荼蘼不会随便说出委托人的事。不得不说,春六做状师倒还像点样子,有点品格。
“至于酬谢和委托银子,春妹妹不必担心。”套交情不成,就用金银攻势,“我虽然不是杜府当家的人,千八百两银子还不在话下。我还有不少精美首饰,市面儿上见不到的。”篷门小户出来的,肯定贪钱粗俗。一千银子和各色首饰,春六若不入白府,只怕一辈子见不到吧?还能不动心?
结果,春荼蘼还真就不动心,再次拒绝。不过她没料到的是,杜含玉是个难缠的,大有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态度,完全失了贵女的矜持,她走到哪儿,杜含玉就追着,拉着她的衣服,死缠烂打的要她答应下来。于是两人在竹林里兜兜转转,半天没出来。
这对夜叉得是多深的执念啊!
不过时间一长,春荼蘼恼了,才要张口叫小凤来解救她,就见到那边走过来一胖一瘦两个和尚。不偏不倚。正是向她们这边走来。
她不想大声嚷嚷,那样就算就算摆脱了杜含玉,也可能惊动别的人。而多一点事,夜叉暴露的机会就会更大一点。谁知道杜含玉看着理智,疯起来会是什么样。
深宅大户里,越是看着大方正经的女人,越有可能是红杏出墙的那个。
于是,这两个和尚就成了救命稻草。
“大师。留步!”她趁杜含玉愣神,略松了手的机会,蹭蹭两步迎上去。
为了查案,她经常在外面跑,身体素质比所谓大家闺秀不知道强多少。这一挣脱,就甩出杜含玉十几步远。
但,奇怪的事发生了。两位大师并排而来,她快步迎了上来,应该她先接近大师。可她到了近前,眼前一花。两位大师只剩其一。另外一位,几乎同一时间站在了杜含玉的身边。
大师会飞?她反应再快也没反应过来。
接着。阳光通过某种介质,反射出强烈的光线,令她本能地wωw奇Qìsuu書网眯起眼睛。再睁开,一只冒着汗味的胳膊勒在了她的脖子上,旁边,还配着一柄寒光闪闪的匕首。
“敢出声,杀了你!”她身边的胖大师低喝。很有威胁力。
娘的,离远了没看清,到跟前才发现这位一脸横肉。哪有半点慈眉善目相。而且,大师改行当强盗了?就算是强盗,突然劫住她和杜含玉是什么意思?两个姑娘出来见个面,身上没带值钱的东西。因为在寺庙里,连首饰也简简单单。
另一边,杜含玉也被劫持了。还好,她没像一般小姑娘那样吓得尖叫或者晕倒,虽然脸色惨白如纸,却没有违背强盗大师的命令,还很配合,不然肯定血溅当场。
就知道杜含玉不是个一般的,果然。
但,这是什么情况?是杜含玉恼羞成怒,凶直接逼迫她,或者杀人灭口?不对,因为杜含玉也被控制了,而如果杜三是演戏,那演技也太高超了点。而且就算是针对她吧,也不会在这里。毕竟她来竹林和杜含玉见面,小凤和过儿都是知道的。
另外,强盗大师是和尚的打扮,到底是怎么回事?
“白家六小姐?”胖大师恶狠狠地问。
春荼蘼摇头,只觉得窒息,并说不出话,也无法反抗。因为人的脖子一旦被勒住,压迫住动脉,手就抬不起来了。就像那些上吊而死的人,吊上后就不能拉住绳子,解脱自己。
她也没撒谎,她是春六,不是白六。
可已经被挟持过来的杜含玉以为这两个伪装的出家人是春荼蘼以前打官司得罪的人,立即想撇清自己,于是指着春荼蘼道,“她就是白家六小姐!”然后又说,“我与此无关,快快放了我,我是奉国公府的……”瘦大师一记手刀,杜含玉晕了。
白痴啊!有用的人才能活着,没用的就会被灭口。这两位敢劫持安国公府的小姐,还怕一个奉国公府的小姐狐假虎威不成?都是国公府的小姐,怎么会有差别待遇!
惟一的不同是,简短的对话说明,对方是冲她来的,杜含玉只是个添头。事情太突然,她来不及害怕,但想到能连累到杜含玉这贱人,居然还挺高兴的。
“要哪个?”瘦大师问。
她无声挣扎,手不能劝,还有脚。
“都带走!”胖大师说。
话音未落,春荼蘼只觉得眼前一黑,再无知觉。
既然章节名提到了粉红……咳咳,中期有票滴盆友,能投我呗?
谢谢。
第六十一章被绑架了
被绑架了!
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春荼蘼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她并没有立即动弹,而是支愣着耳朵细听,感觉周围应该是个半封闭的环境,而且没有人,才缓缓睁开眼睛。
和普通绑架案的场景类似,她被关在一间废弃的小屋,肮脏且简陋。屋顶破了个大洞,有明亮的月光倾泻而下。借着自然光亮,她看到杜含玉歪倒在不远处,还没有恢复意识。她和杜含玉都没有被限制部分自由,但窗子被板条钉死,门也被大铁链锁住。
还有,飞舞着嘤嘤叫的蚊子,嘴里淡淡的铁锈味……
由这些最基本的情况,她立即推断出她们是被困难于深山之中,被绑架超过了至少三个时辰,而且被灌过其他迷。药。不然嘴里不可能有怪味,也不可能失去意识这么久。
所以,才春天蚊子就这么厉害了、幸好她向来怕蚊子,来青龙寺后、特别是进竹林前,随身配着强力驱蚊虫的香包。尽管如此,裸露的手臂处也被叮了几外包。也所以,她们没有被堵上嘴,也没被绑起来,因为深山老林的不怕她们喊。但门锁又被锁住,防止她们逃走。
再观察一下身上的衣服,体会身体的感觉……还好还好,没有在昏迷中被侵犯。
不过现在没有,不一定待会儿还能保命贞操。
得逃出去!可是能用什么办法呢?她和杜含玉都是不会武功的,想从屋顶大洞跑走,无异于痴人说梦。门窗?此路不通!更没力气强力撞开。装死,然后趁人不备打晕对方,再跑到山林里?这个倒是不错,虽然很有难度,对速度、力量、时机要求很高,有可能因为迷路而摔下悬崖、喂了猛兽、冻饿而死、但,总好过被恶人凌辱。就算最后再被抓回来。好歹也有百分之一的生机。
她春荼蘼从不会不经努力就放弃的。
她没想过带杜含玉一起逃,她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再拉一个累赘,相当于自杀,倒不如逃得一个是一个,若顺利,再找人来救。再者。被绑架前的一幕她可没忘记,杜含玉为了保证自己安全,主动向劫匪指证她的真实身份。在这种情况下,她对杜含玉没有落井下石,没封她个圣母,她特么的就够不计较的了。
想得挺好,问题是,破烂的木屋内空空如也,别说武器了,连根尖利点的树枝也没有。再摸摸头上身上……他令堂的。被搜刮得干净,发髻上连根簪子也没有!
怎么办?难道就坐以待毙?这个时候才知道什么叫巧妇难为无米之饮。虽然这个比喻不太恰当。但在真正的危机面前,自身缺乏武力,智慧真是用处不大。
她爬起来,不死心的沿着木屋的四壁走,试图找到漏洞,哪怕是狗洞呢。而脖颈四周,因为被击晕时挨的打以及被勒住过。现在还隐隐作痛,眼前也金星乱冒。好不容易走完一圈,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可结果却仍是不尽如人意。
考虑到一人计短,二人计长,两人合作兴许机会大点,春荼蘼不情愿的想叫醒杜含玉。可不知是杜三小姐是身体素质不行还是被灌的迷。药比较多,春荼蘼狠掐了她几把,她都还是处于死猪状态,完全没反应。
春荼蘼都要绝望了,难道真要寄希望于被他人所救?
那两个绑匪是如何伪装成青龙寺的和尚,躲过众人的耳目,跑到后面香客的居所?听当时他们的对话,似乎是冲她来的,可为什么?哪个案子她又得罪人了?得罪到对方不惜冒这么大的风险的地步。
这得是什么深愁大恨哪!就算罗大都督贼心不死,也不可能做到如此地步。因为这件事透着一股子破釜沉舟、铤而走险的感觉。那么,主使者到底是谁?仿佛能力不小的样子。
想了半天也没头绪,把她做状师以来的所有案子都回忆一遍,也没有什么发现。然而就在这时,不远处传来脚步声。声音并不大,但因为夜里寂静,地上又有草木的新芽和断枝,沙沙声就格外被放大了。
春荼蘼连忙躺回原来的位置,吓得心里怦怦乱跳,却还得努力镇静下来,保持着清醒时的姿势:脸朝里,两手软软垂在身前。她手心里攥着一块坚硬土块,才鸡蛋大小,刚才找半天才找到的。没什么用,但聊胜于无。
才躺好,门“咣当咣当”就响了两下,但没有打开,好像是把门拉开一条大缝隙,有人趴在门缝上向里张望。
春荼蘼因为面朝里,看到有跳跃的火光,还有晃动的模糊黑影。她很怕,强迫自己才能一动不动的。外边的人只就着照明看了几眼,春荼蘼却似芒刺在背,像是被盯了许久似的那么难受。就连山风都大了些,吹得人浑身发寒。
“他奶奶的!”大门重新合上好,一个略尖的声音骂道,牙齿咬得咯咯响,“老子好久没碰过女人了,放着两个美貌小娘子,就像两块鲜肉似的,就是吃不到嘴,可憋死老子了!”听声音,是那位瘦大师。
“这么憋,你怎么不死?哼,老子也还没玩过豪门高户的小姐呢。”另一个声音属于满脸横肉的胖大师,有点愤愤,“老郭说了,等巴兹享用过了,随便咱们怎么玩都行。”
“凭什么他占第一轮?”瘦大师不服。
“因为他是老大。”胖大师恨声道,“不过那个白府的小娘儿们暂时不能碰,咱们这么费劲巴拉的,是为了拿她换图鲁克的。要是她有什么损伤,白世遗一怒之下把图鲁克杀了,我们以后还混个屁啊。”
春荼蘼听到这儿,心念急转。
好吧,她暂时是安全的,因为绑匪要拿她跟白世遗,她名义上的父亲,实际上的三舅舅换一个叫图鲁克的人。这个人貌似很重要,重要到这群人不惜到长安来绑架她。而且,尽管对她垂涎三尺,却不敢把她如何如何。万一有人要色不要命,她只要威胁自尽,应该就管用。
她记得三舅舅镇守安西,统辖龟兹、焉耆、于阗、碎叶四镇,治龟兹城,这么说来……绑架她的极可能是胡人。她之前闲着无聊时,翻了翻有关突厥语的书,巴兹和图鲁克,外加上夜叉那位王兄巴戈图尔,这些名字应该都属于古突厥语的语系。可是,那两位假大师明明是汉人的相貌,口音也完全不似胡人,怎么会和突厥人搅在一起?除了海纳百川的大唐,除了胸襟宽广的皇上韩谋,除了个别现象,她没听说过哪个部族是允许胡汉混杂在一起的呀,难道是她太孤陋寡闻了?
换句话说,是突厥人绑架了她。不是她自己的原因,和她打的官司都没关系,是白世遗给她招的祸。真是冤枉啊,她连便宜老爹的面儿也没见过,只是名份挂在他之下,结果好处根本还没捞到,倒直接被连累了。
只听那瘦大师又说,“这白世遗就是个活阎王,咱们的人到他手里,他问也不问一声,直接就杀掉。光想想他的手段,我这裤裆里就湿答答的要尿了,还说睡他闺女?想到她老子,我这儿都硬不起来,只怕以后做下毛病。半年前若不是他追得紧,我们犯得着冒险潜入长安,被迫当和尚安身吗?”
佛家大开方便之门是好事,但青龙寺类似于国寺的寺庙,对入门弟子的审查制度也太疏忽稀松了吧?看,混进了坏人!春荼蘼暗想。
“这不是因祸得福?”胖大师道,“若不是当和尚,怎么知道白世遗的亲闺女来上香,怎么轻而易举就劫持她出来?等图鲁克换出来,咱们俩就是大功一件。以后的享用,就全在这个小娘子身上了。”
“我看这事不靠谱。”瘦大师叹了口气,“记得不,上回艾杜克他们抓了白世遗最宠爱的一个小妾,只想换回那匹宝马,结果呢?白世遗亲手射死了爱妾,最后居然违例出关,把艾杜克一族差点剿灭了。艾杜克他们还号称神之族呢,我呸!所以说,白世遗不吃要挟这套,要用美人换一匹马,他都不答应,何况是他追踪这么久的图鲁克?你也看到了,白世遗那小妾长得那叫一个妖,看得男人能迷了魂……他居然就舍得,可见是个心硬如石的。我看,倒还不如咱们玩爽了,把两个小娘子直接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