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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选天牢,是因为她最信任的人是夜叉,据她所知,他的武功也是最高。原本,她计划一直接让刺客无法接近她,直到在天牢附近才露出“破绽”,对方自然就会动手。其实天牢里早就埋伏了人,准备一网打尽。
但,没想到的是,杜家抛开了弯路,直接选择了走直线。找不到证人所在,接近不了她没关系,一出手就是劫狱,可目的却不是夜叉,而是在趁乱在大牢里埋伏杀手,最终对付她,想逼迫她说出证人的所在之处。
侮辱她什么的,只不过是杜含玉私下加的码罢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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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66提着蛋糕进门,春荼蘼立即迎上来。)
春荼蘼:66你晚了,昨天才是伦家的生日。
(蛋糕盒子隐约冒出的香甜气息,令某春和躲在阴暗处绿眼放光的家伙,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荼蘼要接过蛋糕,但66一闪,把蛋糕高举过顶。)
66:不是给你的。
春荼蘼:那是给谁的?
66:给〆果果的,今天是她的生日。来,生日聚会就不叫脱*衣舞*男了,叫小夜叉出来,一起来唱生日歌。唱得好,〆果果说不定会留两块蛋糕给你们。
春荼蘼|夜叉:〆果果,祝贺你福寿与天齐,恭祝你生辰快乐。
……
明天恢复上午十点左右更新,算是给大家惊喜吧?
希望今天粉票能上500张。
第六十六章板上钉钉
天牢的最下一层,关的是重犯中的重犯,如今只有夜叉和走廊最那侧的锦衣,中间空了十余间牢房,而且因为角度问题,彼此看不到。没有犯人的牢房,就没有上锁,给了那刺客潜伏的可能。但他能在大牢里藏了两天,也是运用了西域神秘的隐身术,其实就是古老的秘法,利用人的视觉盲点,让狱卒连眼皮子底下的人也看不到。
本来,杜家这个想法真的很巧妙,也是请君入瓮之计,只可惜杜衡不知道,天牢早就成为了最大的瓮。但他们的提前出手,还是令春荼蘼有点措手不及,造成了惨重的伤亡。那些因为第一次劫狱而死的守卫们,本来不会有事的。
春荼蘼内疚痛苦,就是因为如此。那些人尽管是因公殉职,尽管这就好比上战场,主帅派出的人,是一定会有伤亡的,但如果她能料到杜家的诡计,至少会减少很多少。
而杜家漏算的是,夜叉练的那个邪功,令他有些动物的本能。那个刺客藏得再巧妙,他也感觉到刺客的存在,并通过牢头送饭时,以纸条传递了消息给春荼蘼。刚才险在,春荼蘼要听那刺客说出某些话,才让夜叉出手治人。
此时,两人静静相拥,夜叉轻手轻脚解开春荼蘼脖子上缠绕的轻纱,露出里面被厚厚的布料包裹的护颈甲来。若不是这个,荼蘼一定会受伤的。
“荼蘼……”他才要说话,就被不远处传来狂笑声打断。
发笑的不是锦衣,而是那名刺客。
春荼蘼是现代姑娘,见多识广,可她从没听过这种可怕的笑法。笑,应该是让人感到愉悦的。可那笑却似乎包含着一种绝望,一种想快点死掉,好得到解脱的极度痛苦。听了会儿,她干脆捂住耳朵,可笑声却还钻入她耳里、心里,令她难受到不行。她一个旁听者都这样,作为当事人的那名刺客,实在是有够坚强。
好在又过了半盏茶时间,笑声终于戛然而止。锦衣则施施然走了过来。怪不得人家说胖子都是潜力股,锦衣才略瘦了瘦,眉目间就很有些英俊之意,还是那种笑里藏刀的、坏坏的帅。
“招了?”春荼蘼跳起来问。
“是人就会招的。”锦衣似乎很喜欢这句话,再度重复。“从前我们狼眼组织,就是我负责审讯的,没人能捱过去。不过今天时间紧、任务重,我干脆用了点其他方法。”
“他笑成这样,是……心里痒?”夜叉问。
心里痒是一种药,人服下去后,连骨头缝里都会痒出来。恨不得把自己剐了才快意。在这种情况下却不能动,实在比任何酷型还要熬人。
“春六小姐,为了你,我可亏大本啊。”锦衣愁眉苦脸。“这死士非常强硬,就算我用了珍贵的‘心里痒’,他也不招。你又没时间跟他慢慢磨,我只好又用了能瓦解人意志的秘香。要用体力真气催动的,他这才坚持不住。如今。我损耗得厉害。”还搭配着咳嗽两声。
“是你害得夜叉被抓,我还没跟你算小帐呢。”春荼蘼毫不留情的揭疮疤。
锦衣果然垮下脸,“算了我不说了,我回牢房去待着好吧。”说完,气呼呼地转身走了。
不久后,传来牢门上锁的声音。
就算是在这种情况下,春荼蘼也想发笑。哪有这样的,牢门开着,犯人自由出入,帮着做了正事后,又自己回去,还把门给反锁上了。这算什么?模范罪犯?
可夜叉也得这么做,只不过是在上面的激斗完毕,康正源带着小凤等人下来的时候。春荼蘼跟康正源耳语片刻,互相交换了情报,又交待了下面要做的事的细节,就带着人回去。
呼,真好,今天的守卫和狱卒有轻伤重伤,却没有人死。
临走的时候,她回头望望。正好夜叉的目光一直没离开她,就给了一个“你放心”的笑容。
之后的事嘛,她不用多管了,只要她安全回皇宫,而那个刺客没有现身,杜家就会明白彻底失败了。下面,就看她推测得对不对,事情会不会按她预计的走。
杜衡,你可千万别让大家失望啊。
十月十八,刑部衙门的公堂上,突厥王子案、朱礼谋反案,许文冲遇刺案,三案合一的审结堂,开始了。
春荼蘼早早等在堂上,却发现杜家的人,除了杜东辰,都没有来。而等韩谋现身、坐定之后,例行的程序还没过去,杜东辰突然跪倒在公座前,“启禀皇上,微臣杜东辰有要事举报。”
一滴泪,顺着他的鼻梁,落在冰冷的青砖地上,溅起尘埃。就算在嘈杂的公堂上,春荼蘼也似乎听到那真实叩击黄土大地的响声,以及那碎裂了一地的阴谋与罪恶。
“举报何人何罪?”韩谋冷中带着畅快的声音从上头传来,好像来自天际。
公堂上,寂静得落针可闻。
于是杜东辰的哽咽和挣扎,借着那几乎提不出的呼吸,听到每个人的耳朵里,“举报……举报臣的祖父杜……衡,多年前策划了诬陷朱礼的谋反案,买凶制造了许文冲遇刺案。”他说到后来,语气不再犹豫,反而感觉一阵轻松。
终于,说出来了!终于,可以偿还。虽然会遭遇灭门之祸,但这种轻松却从未有过。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终于,可以不再受折磨了。
他从怀中取出厚厚一叠纸,高高举过头顶,“这是所有的证据,臣已经整理好,还有犯案人等的亲手供认和画押,请皇上过目定夺!”说完,一个头重重磕在地上,立即见血。
这样才好,春六要找替祖父善后的杀手组织也不必了,因为本就是杜家私卫所做。再被揪出来,徒增又一条重罪而已。
而他的话音才落,“嗡”的一声。堂下那种炸了锅似的乱,比春荼蘼制造的任何一次都激烈。承认了!杜家主动承认了,还是嫡长孙亲自举报!
这官司,板上钉钉!
春荼蘼一言不发,头一次在公堂上成为绝对的配角,被人忽略的存在。她看着杜东辰,闭了闭眼睛,随后抬头望天。
朱礼,许文冲。方娘子,还有无数被牵连到失去生命的人,你们看到了吗?青天,是存在的!正义,也是存在的!虽然它来得晚了。可终究会来的!
轰动一时的案子,最后以更轰动的方式结束了。
不过当堂并没有审结,而是折腾了好多天。杜东辰亲自当堂举报的时候,杜家人自己把府门封死,等着官府来查。当杜衡及杜乔被提到刑部的时候,由宇文尚书亲审,他们对所犯下的罪行供认不讳。
很快。皇上有了旨意。
依《大唐律》,诬陷的罪名,以反座论。就是说,你诬陷别人是什么罪。到后来自己则要承担那种罪。于本案而言,是十恶之首的谋反,当诛九族。可杜衡的女儿毕竟是皇后,严格说起来。皇上及两位公主都是九族之列,因而最后的判罚是。只抄斩杜家满门,家产充公,九族幸免于祸。但皇后被废,幽闭掖庭。杜氏家族中人贬为庶民,永世不得科举入仕。
杜东辰大义灭亲,举报有功,免其死罪。他又自领流刑三千里,以此保下了两个嫡亲的妹妹,杜含玉和杜含烟,三人一道发配岭南。皇上念其有情有义,特赦他无罪流放。就是说,他可以在岭南那种艰苦的地方,做一个老实的小民,了此残生。当然,他这种生下来就成为贵公子的人,能不能带着两个娇滴滴的妹妹活下去,就看他自己的了。
韩谋因为朱礼冤案错判而下罪己诏,并自罚食素一年,所食之物亲自耕种,算是体罚。封朱礼为亲王,重修陵墓,可惜朱家已经没有后人了,享受的只是死后的尊荣。但,朱礼应该瞑目了吧?之后,追封许文冲为国公,厚待其后人。还封了方娘子为忠义夫人,于其家乡建了忠义夫人祠。
当时因为劫狱受到牵连的众人,都被免责。而且因为参与到诱计之中,现在看是没什么特别,将来的前程一片大好。因此殉职的人,也在春荼蘼的强烈要求下,获得丰厚得多的抚恤。
突厥王子阿苏瑞,因八议减等之五议功、八议宾,由接手案子的宇文尚书向皇上上书“请章”,获准减刑后,当堂受杖刑四十,之后释放。夜叉挨打受刑的那天,长安城无数的姑娘前来看审,就为了目睹这位英俊绝伦的王子之身材。
春荼蘼对此很不爽,可让她更不爽的是,之后夜叉就被韩谋接到宫里,以外宾对待。她则被送出宫,和夜叉居然连一面也见不到。
十月三十,尘埃落定,在狱中等待问斩的杜衡提出要见春荼蘼。
她答应了,但带着自己的外祖父一起去的。
“老夫要看看,到底杜家败在谁的手上。”隔着铁栏,杜衡缓缓地道,并没有理会自己的老对手白敬远。
“杜老爷子,我们之前见过,不仅是在公堂上。”春荼蘼远远站着,冷声道,实在不愿意接近这个满手鲜血,如今人之将死,却还没有流露出善意的老头子。他白发苍苍,眼神却仍如鹰隼,傲慢非常。这算什么?死不悔改?在他看来,他只是败了,却没有错。
“以前老夫小瞧了你。”杜衡盘腿坐在干草上,“最后一堂,你看似没有出面,但其实成败全是掌握在你手上,是你一手缔造。今天你告诉老夫,是不是从来没有证人?你设下陷阱,让老夫一步步踏入,最后不得壮士断腕,由东辰举报亲长,毁了他的名声,刺了他的心窝,才能保留我杜家惟一的血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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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荼蘼的阴谋诡计是什么,明天那章会详细解释。还有杜三同学和小东辰今后还会出场,他们的结局不仅如此。而且,小荼蘼和小夜叉的感情要肿么爆发涅?大家猜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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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狡兔有三窟,我有三招
“你行事看似天衣无缝,手脚利落,其实处处漏洞。因为这世上没有完美的犯罪,太完美了,本身就是问题。而你每当做了一件恶事,就要做更多恶事弥补。越做越错,越错越做,你怎么能不露出破绽?”春荼蘼抬起下巴,神情冰冷,“不怕告诉你,证人确实是有的,只是他们提供的证词,不足以让你伏法。杜仲确实有外室,但你低估了他对你盲目的忠诚,你做的那些恶事,他从没向他的女人透露半个字。至于说那个偷听到你和杜仲谈话的贼,你还记得当日说过些什么吗?”
杜衡怔住,神情茫然。
“时间太久了,你根本记不得。只是你心虚,你不能理直气壮,你平时的算计太多,所以你不能确定真假,却只能选择相信。”春荼蘼代杜衡回答,“其实,这个贼是我杜撰出来的,难道你不觉得太巧合了吗?老天爷对我可真好,想吃冰,天上就下雹子。想要证人,就凭空出现一个想做污点证人的贼!”
“你诈我!”杜衡眼中喷火。他在政治风云都能屹立不倒,却在小河沟里翻了船。
“兵不厌诈。”春荼蘼稳稳当当站在那儿,满是强者与胜者的姿态,“上公堂就像上战场一样,比的是实力,也是计谋。原来,你不懂得这个道理。”
“罗立呢?”杜衡神色阴沉的问。
“你能为了保留杜家的血脉,让自己的嫡孙举报自己,他为什么不可以为了罗家,自首以承担下全部罪责?”白敬远插嘴道,看着这个老对手如困兽一般,心中快意无比,“诬陷朱礼一案。你是主犯,他是从犯,刺杀许文冲一案,他没有参与。况他为了立功,第二堂结束的当晚,就做了污点证人指认你。只是真正的证人就他一个,分量不够,但你的嫡孙亲自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