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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个重要的日子,她绝对不能选择此时反常。
“小亚,你不舒服吗?”焦虑的神情挂在脸上,金舜国起身来到她身边。
刻意的挪开脚步,避开他的关怀,左熙亚再次抬头面对他时,望进他明显受伤的眼神,才惊觉自己的反应过度。“没事,可能昨晚没睡好。”
她言词闪烁,眼睛不敢看着他。她的心现在纠成一团,从不知道男人竟可以如此勇敢又坦白。
“我来提亲了。”故意忽略她异样的举止,金舜国迳自谈起今天的行程。
“你说过等我来提亲后。就答应点头嫁给我。”
没错,她是这么说过,但那时她不晓得,也没有预料到他的动作会这么快速……面对他欣喜的口气,她实在无法拒绝。
感觉气氛有异,左仲齐是不知道女儿心里头在困扰什么,不过待嫁女儿心,难免不知所措,于是他代为回答:“我想熙亚是太吃惊了,相信她等你上门提亲也好一阵子了,只是不好意思开口罢了!”
使了个眼色给老婆,人家说母女连心,现在只有靠她去分析女儿的矛盾了。
“对对对,就是这么一回事,女孩子家嘛,总是容易害羞,舜国你应该明白我们家熙亚的意思。”
左太太将两人带至沙发上坐下。
“我想我能懂憎。”
“那就这么说定了,婚礼就订在二个月后,我会挑选个好日子……”
“爸,太匆促了……”
几分钟的思考,左熙亚发现自己找不出排斥这个婚姻的理由,且她怎么也想不出为何自己会突然变得困惑的原因,所以她是接受了。但……二个月的时间,听来似乎有些急切。
“这你大可放心,你们结婚的事情,大小细节我和你母亲都会安排得很妥当,你们什么精神也毋须花费。”
金舜国是个孤儿,白天又有工作要忙,张罗结婚事宜的事情当然就落至他与太太身上了。不过他们可不会觉得辛苦,毕竟这可是独生女的终身大事,且她的对象又是他们称许不已的好男人,再怎么累也都值得。
“我不是这个意思……”左熙亚从来没发觉自己父亲如此固执的一面,他这么迫切想将她给推销出去吗?
“熙亚,你就安心将事情交给我们处理吧,妈妈保证你会是全天下最漂亮、最快乐的新娘子。”
左太太安抚她不定的情绪。
“嗯,我也得想想要发帖子给那些亲戚朋友……对了,老婆,你要提醒我不要忘了寄张喜帖给以前老板的父母和小孩。”
“你当年说不做就马上辞职,一句话也没多说,你想人家原谅你了吗?”左太太挺不能体谅先生当时的作法。
敛去了方才喜悦的表情,左仲齐突生严肃与多愁,“反正帖子一定要寄。”
无心听进他们的交谈,左熙亚霍然站起来,“我出去走一走。”
“我陪你。”金舜国自告奋勇,他想了解女朋友不对劲的原因在那。
点了头,她没有推辞的藉口,他们就要结婚了,她得适应有他陪伴的日子。**************************************************************************
坐在“绿色”咖啡厅精致的桌子前,倪震飞心不在焉的描绘着一个流线型烛台的轮廓,冷静自己的思绪。
他的心脏狂跳到简直像是可以听到回声般。他永远也无法忘记当他看完整份调查资料后的激动心情,因为自己的疏忽,甚至是荒唐到极点的泛滥感情,而对自己发怒。
不过一切到此为止。此时此刻开始,这才是真正的倪震飞,准备为父母亲报仇的他。
咖啡送上,他凝视热腾腾的液体一刻后长饮一口,令人愉悦的苦味逗留口内。他在监视、等待,就像监看鸟儿飞行弧度,等待猎物停栖时能够瞬时扑上前去的老虎。
随手招来服务生,“麻烦你帮我请贵店长来一下。”
仔细打量着眼前西装笔挺的男人,女服务生实在难以将他与以往那些不学无术的痞子划上等号,可是这些同是对店长有强烈不轨企图的男人,他们多变的伎俩又岂是她所能摸清的?
“对不起,她现在不在店里。”
双眉齐扬,倪震飞一脸不信,“是这样吗?”
“是的,她刚才出去外送了。”她信口胡诌。店长有交代,所以她不能以貌取人给他特别待遇。
“喔?据我所知,贵店的外送服务似乎只有附近的广明建设。”为了见着左熙亚,倪震飞不容许自己第一步就惨遭滑铁卢。
点了头,“没错,那儿的职员是我们店里唯一的例外。”
“如果说我服务于广明建设,且我正从那儿过来,而我并未在公司里发现贵店长的踪影,你会怎么说?”
“我……”被堵得哑口无言,服务生找不到台阶下。
突然再拿起咖啡喝了一口,“我发现你们的咖啡似乎有异味,若是我喊了出来,我想这些消费的客人以后可能会另觅他处了,你应该不希望我张扬吧?那么就替我找来贵店负责人!”
安闲自若的继续品尝着咖啡,倪震飞知道识相的服务生会找来有权决定事情的店长。
约莫三分钟的等待,一个穿戴着绿色围裙的女人站在他桌前。
“先生,本店的咖啡有何不妥吗?”听过店员的叙述,然后是自己亲眼目睹男子若无其事的喝下那一杯他宣称有问题的咖啡,左熙亚只觉得他是无理取闹。“是你!?”
蓦地收进他猛一抬头的俊容,她心生面熟感,近来此张脸孔似乎常在她的生活中出现。
“终于记得我了!”倪震飞微微一笑,笑中却不见任何幽默。
已经不是第一回看见她了,可是那样的惊艳感犹存,他不知为了什么?不过是一条厨房用的围裙,竟能妆点出她另一番风情,她本身究竟具有何种魔力?
“你是……”是有印象,但左熙亚想不起来在那儿见过。
“倪震飞,先后与你在餐厅门口与广明建设十二楼碰过头的男人。”真的忘记他?抑是作戏?
她肯定是个伪装高人,因为他分辨不出来。
他稳定的凝视对上她的目光,硬生生地剥去她的情绪,她觉得自己既敏感又虚弱,好像几乎所有的勇气全留在刚才工作的厨房里了。
左熙亚挣脱他那教人钉在原地动弹不得的凝视,“我想我是记起你了。不过倪先生,对于这杯有异味的咖啡,您还真赏脸,因为我走过来的同时,正巧看到您在细细品尝的表情,敢情它的异味是香醇得教人不忍释手?”
大略明白他难缠的个性,她只想赶快解决这件事,离开他霸占的空气范围。
“周秘书说你对自己的手艺很有信心,今天我终于见识到你的自信了。”倪震飞俊美的眼睛探索着她的眼神。
“不只是我,所有‘绿色’咖啡馆的工作同仁,他们烹调各式咖啡的技术一样好。”
“我相信。”他可以感觉到她是个凡事要求完美、谨慎及精确的人,而且绝不碰运气。这点和他很像,只是此共通点不能阻挡任何事。
左熙亚可以发誓广明这个新任的总裁正以冷漠难测的双眼评估着她,因为她身上的每个毛细孔都可感知他的攻击。直到她的心是如此狂野地奔驰,使她再也无法忍受这股恐怖的张力而别开脸。
他散发出的明显挑衅到底为的是什么?她何时得罪过他了,难道在餐厅的不小心擦撞,至今他仍记仇?
“若是没有其他的问题,我想下去忙了,祝你消费愉快。”她掉头急着想走,左手没有预警的被抓住。
“等等,你不会认为我费尽心思找你过来,就为了向你自我介绍吧?你不想听听我真正的目的?”
“不……”他那不可思议的笑声飘了上来,把她想说的话都驱得烟消云散。
“我想追求你。”倪震飞无比认真的诉说着他的心情。
左熙亚看着他的口唇掀动,却不确定在杂吵的人声干扰之下,她到底有没有听对。“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无妨,我可以再说一遍,甚至是一百遍,我要追求你。”
看着他轻松自得的表情,她不敢相信如此正经的话语,从他口中说出竟会沦为这么轻浮。“你不觉得太突然了吗?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情景,你的态度并不和善,且表现出一副唾弃我的样子。”
一把无名火燃起,但左熙亚奋力压下。因为几年来招呼客人的关系,所以她练就了一身的好修养,已经很少生气了。可是这个男人却有办法单凭几句话,就惹起她隐藏的脾气。
“我不想多作解释,给我你的答案。”他是势在必得,无论是否能得到她的正面回应,他决定的事情就不会更改。
“我有男朋友了,不会再答应其他男人的追求。”
霸道的男人她向来不屑,她也不想和这样的男人有所交集。他想从她身上得到的东西,无论是什么,她都给不起,也不想给。
“不,你会答应的,你将会是我一个人的。”留下一张千元钞票,投给她一抹复杂的眼神,倪震飞满怀信心的离去。
伫仁立在原地,一时半刻间,左熙亚理不清这一团乱究竟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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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三章
“阿飞,不是早就下班了吗,怎么拖至现在才回来,夏恋等了你好一会儿了。”倪家的老太爷——倪正一看到小孙子进门,立刻板起面孔教训一番。
“倪爷爷,没关系的,有你和倪奶奶陪我聊天,我一点也不觉得无聊。”坐在倪正身边一个粉雕细琢的女该,不希望有人因为她而挨骂,连忙出声帮忙说话。瞥了女人一眼,她的细嫩教倪震飞的嘴角不禁有些许抖动,一直以来他就没中意过温室的花朵。
“怎么了,看你的表情好像将夏恋给忘记了?”倪老大太看不过小孙子稀松的反应,不喜动肝火的脸也因此皱了起来。
“是呀,真不知道你在想什么,去一趟美国回来,连基本的礼节都忘了。”倪正叹了口气,“早知如此,当初就不送你出去了。”最后的一句话显得有些自言自语。
“我没忘记,她是夏伯伯的掌上明珠,对吧?”倪震飞礼貌性的朝话题的女主角点了个头。
睨了他一眼,倪正一股气放了下来,“幸好你还有点良心,否则你怎么对得起夏恋,亏你们小时候还是青梅竹马的好玩伴……”
“爷爷,有话就直说吧,只要不是很为难我的事情,我都可以答应。”他当然知道两小无猜的感情,但就算他与夏恋小时候感情多么的浓密,但毕竟是年少无知,现在彼此都长大懂事,再也不是玩办家家酒的小朋友了。对她,他已没有较特别的感觉。
“我和你夏怕伯都有意结为亲家……”他的反应让倪正很放心的说出计划。
说来真好笑,他这个当人家爷爷的,居然会在意孙子的情绪波动,就怕做出教他不快的事情来,导致他不理会他这个上了年纪的老人……没办法,这一切应是咎由自取,只怪小时候太宠他,且一宠就是二十几年,如今要他收回来,恍若登天……
“我和你爷爷都想抱曾孙了,你大哥那边我们不敢奢望,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你不会拒绝我们吧?”倪老大大的言辞有所保留,她和老伴有着相同的顾忌。
两老的眼角浮现疲惫的皱纹,纹路蜿蜒到嘴边,这一发现才让倪震飞惊觉他们年岁已高,“你们安排就好,我没有意见。”
父母死后,他选择在每一方面孤立自己,和以前的他完全不一样。他不想让任何女人扰乱他的优先顺序,也不想要一个孩子来鼓舞他的精神。但既然爷爷、奶奶提起,他会顺从他们的意思。
他的一切是两老给他的,是他们让他有后盾,可以心无旁骛的专心在外求学,努力规划他的报复计划,他们说什么,他都会听从,就算是他的婚姻大事亦同。
不在乎他与夏恋间没有稳固的感情基础,他愿意相信他们也可以像他的父母般,经由媒妁之言结合,而后才慢慢的培养对彼此的喜爱。
世纪末男女,常错把短暂的火花中发生的激情,拿来燃烧通往永恒的爱情引线,奈何它的燃点不够,持续力也不足,无法化刹那为永恒。
只要他不讨厌夏恋,那么他们之间就有可能。
“倪二哥……”他平平的语调令夏恋有一刻说不出话来。
无关他毫无喜怒哀乐的口吻,而是她一直以为自主性强的他会回绝这个可笑的提议,他怎么会变得这么没有主见,攸关终生幸福的大事岂能一句话就决定一切?这完全不像她认识的倪震飞。
孙子听话,倪正笑得可开心了,“对了,还有一件事希望你安排一下,夏恋最近有换工作的打算……”
“倪爷爷,不用了,我自己会想办法……”不想再为难倪震飞了,夏恋回答的声音很是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