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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念念指着春雪夏梅,“她听刘氏命令给我涂了有毒的胭脂,她什么没做。”再指向殊蓝,道:“她是我的人,没罪。”
司陵孤鸿向后看一眼。舒修竹上前,道:“是属下擅自主张将她们带来。”
宋君卿也上前笑道:“庄主,属下们觉得主母初来驾到难免不习惯,有她原来身边的婢女伺候着会更开心一些。”
司陵孤鸿点头,“留着。”
春雪见到如此,鼓起勇气连忙叫道:“二小姐,二小姐,奴婢并非有意要害您啊!都是二夫人的主意啊,求二小姐饶了奴婢吧!求求您了二小姐!您大人有大量……”
唐念念神色认真的打断她,“我很小心眼。”
春雪身体一僵。
唐念念淡道:“做了就是做了。”
春雪身体发抖,面色又是不可置信又布满怨恨狰狞,大叫:“你蛇蝎心肠,无情无……啊!”话还没有骂完,头颅已经落地,死不瞑目。
唐念念默默自语,“难道不是吗?”
“念念说什么就是什么。”司陵孤鸿的心完全是偏的。
至于没有伤害唐念念的夏梅就被交由朱妙泷处理,幸运的没有丧命,但被洗脑抹去了记忆丢出了的雪鸢山庄之外。殊蓝早就已经被吓呆,看着唐念念被司陵孤鸿抱走也不敢叫,最后还是朱妙泷这个总管吩咐人将她带去佰莺阁,等调、教好了再给唐念念送去,毕竟雪鸢山庄可不比唐门,能留在里面的人都必须是精挑细选,懂规矩明禁忌。
有了随意使用药田的特权,唐念念日子过得舒心欢愉,连日来是人都可以从她面上看到笑意。
“主母,您翻土护药的手段真熟练!”叶连翘眨巴着一双圆滚滚的大眼睛,充满崇拜惊叹的盯着面前正蹲着身子打理药田的唐念念。
叶木香如出一辙的大眼睛同样闪动着光亮,叫道:“这秋露香本是活不了了,可到了主母的手里立马就恢复了!”
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庞浮现相同的笑容,齐声兴奋低叫:“主母,您太厉害了!”
唐念念手一动,那株活下来的秋露香断根而起。
叶连翘、叶木香脸色抖了抖。
唐念念慢慢起身,“就当它死了。”
“主母,您怎么忍心将好不容易救活的药草就给这样用了?药房里有现成的,这药田里也有其他秋露香,没必要非要这株啊!”叶连翘心疼的呼呼。
唐念念看了眼手里生机勃勃的秋露香,道:“没有很不容易,很容易就活了。”她的药力对这种一般的灵草作用当即见效。
叶木香连声道:“就算如此怎么说也是主母亲手护理的药草,就这样简单用了……”
唐念念道:“护理它不就是为了用了它?”看着叶木香的眼神似在说:难道你还拱着它不成?
“……主母说的是。”木连翘、叶木香在她净透的目光下败北。
唐念念返身冰渊谷,目光闪动着喜欢悦色的落在寒潭水中的九株碧珠月华上,这些日子有她不断的用药力的滋养,离再结果的日子还远着,不过平日摘下一片花瓣却不碍事,恢复得较快。
“绿绿,鼎。”
面前碧流虚影浮动,映衬得唐念念的面庞吹弹可破,眼波盈盈,宛若碧波仙子,姿逸体闲。
一座三脚圆方药鼎漂浮面前半空,碧紫篆文活灵活现印在药鼎鼎身,扑面而来青檀犹晦之气。原来绿绿的原身,却是一座药鼎,那碧石模样是它封印休眠状态。
一般人炼药都要以灵力驱灵火,唐念念却不一样,以药力控制早就准备好灵药一样样按照分量排序投入药鼎里,双掌凝聚药力拍向药鼎,带着某种玄妙的节奏感。
她身影围绕药鼎转动,双掌一会如青波浮水一会又如疾风暴雨,裙摆如云如雾,长袖如水如波。在这冰树寒潭月琼花下,更似仙子翩然起舞,镜花水月如梦似幻,倾国倾城。
嗡——
最后一掌落下,药鼎轻颤发出一声碧波龙吟,数颗丹药飞出,唐念念欢喜的招手纳入怀中,随即就感觉到一股疲惫无力拥入全身向后倒去,那药鼎也因没有了她的药力支持消失半空。
“主人……主人!”绿绿担忧的叫唤。
“……没事。”唐念念现在只想躺在地上,好好的睡上一觉,好恢复枯竭的药力和体力。
只是她还没有落在地上就已经被轻柔的抱入一个温暖清幽的胸膛。
欢乐小剧场:
刘氏:……
水(抠鼻):……
刘氏:……
水:什么都不用说,我懂,你也该懂,嘿!
刘氏:……
水:还要罢工不?
刘氏:……让我死吧……
水(双手合十):神会实现你的愿望的,阿米豆腐~
刘氏(晕道):zzzzzzzzzzzzz
第十七章以后陪着
“你……”什么时候来的?
唐念念怔怔的眨了眨眼,上头司陵孤鸿的面庞近在眼前,由于实在太近,她清楚的看到对方眼中如同春雨绵绵温润不尽的疼惜。
司陵孤鸿面上毫无表情,周围空气跟着寒凉几许。
唐念念对人的怒火总是比对人的善意敏感,微微僵了疲惫身体,软软的如求饶又撒娇的叫道:“孤鸿,孤鸿,孤鸿……”直叫到上头的人面色渐渐柔和下来,身体也跟着松下来,睁着水蒙蒙的眼睛盯着他。
司陵孤鸿象是无声的叹了口气。
这一口气,又象是将他所有的怒火冷漠都泄了出去,只余下一腔柔情。
“念念。”
“恩。”唐念念强打精神认真应着。
司陵孤鸿脚下生风,抱着她极快的离开了冰渊谷。这时唐念念才恍然发现天色已经不早,午时的一个时辰早就过了,看来是自己炼药太过沉迷忘了时间。
“念念犯规了。”司陵孤鸿道。
唐念念抿唇,睁得圆溜溜的眼睛里波光不断跳跃。
“念念刚刚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来的,也没有感觉到我对吗?”
“是。”
司陵孤鸿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柔,却不容置喙:“以后念念炼药,我陪着。”
“啊?”唐念念哑然怔住。
司陵孤鸿紧拥她的手加了一分力气,象是在表示他的坚持。轻吻着她光洁的额头,“念念,刚才已经证明我在也不会打搅你。”
唐念念还有些仲怔,尚有一分心思游离的可惜在额头上的天魔毒。
“念念。”司陵孤鸿眼底受伤,低低问:“你就这么不愿意让我陪着你的身边?”
唐念念反条件的启了启口,然后沉默下来。
静谧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司陵孤鸿眼眸越来越黯然,直到了梅林的寝阁,亲手为唐念念脱鞋放她在床上,然后自己也跟着侧卧下来在她身边。一手揽着念念的腰身,司陵孤鸿看着她难过道:“念念,我偷偷去陪着,你也发现不了我。”
“我不会再放你一个人炼药了。”司陵孤鸿敛眉,眼眸深藏在阴暗的青影下,声音淡静低沉得犹如一汪清澈见底的幽泉水,无论什么刀锋般的言语都无法质疑断层,干净直白的直流入人心田,“念念,我不想骗你。”
——念念,我不想骗你——
唐念念心弦一跳,回神过来,疑惑问道:“你的意思就是不惩罚我?”她刚刚发怔也是因为如此,本以为这次明显的犯规会被惩罚,却没有想到他只是说要陪着自己?
司陵孤鸿怔了一瞬,然后轻笑起来,看着唐念念侥幸盈盈的双眸,突然升起一丝逗弄的心思,点头,“要罚。”
唐念念眼眸暗淡不少,不过觉得这样才是正常。
司陵孤鸿抱着她道:“罚你今日就乖乖躺在这里休息,直到身体恢复为止。”
这算是什么惩罚?唐念念眨眨眼,莫名觉得心中有些说不出的甜软,有些难以直视眼前人那真挚如水的瞳孔,轻轻呢喃:“这真是我遇过最轻松的惩罚了。”
“念念,睡觉。”司陵孤鸿的声音轻缓,宛如冬日暖阳,清雪纷扬,偏偏落入心坎,让人精神都不由轻松起来。
唐念念本就耗尽药力体力,为了自身的安全一直强撑到现在。这时听到这呵护至极的声音,犹如被催眠了般,眼皮便无力的垂了下来,不到片刻就沉睡了过去。习惯的埋入司陵孤鸿的是怀里蹭了蹭,寻找最舒服的位置,一点也发现自己已经潜意识的习惯了司陵孤鸿的怀抱,更喜欢着他清幽的气息围绕在周围。
司陵孤鸿侧卧着,白玉般的手指轻轻穿行在她的秀发里,慢慢轻抚,眼眸一瞬不瞬的看着怀里人恬静的睡颜,神情柔和又微微复杂。
“念念……”这低低的一声呼唤包含着无尽的复杂情绪。
从刚刚,司陵孤鸿其实是害怕着的。他害怕自己无法控制专治霸道让唐念念排斥他,更加的远离他,他不想看到唐念念厌恶的眼光,可是他同样无法再放任唐念念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发生意外。
若是刚刚的唐念念真的因为他的决定而生气、排斥他、甚至厌恶了他的话,只怕他也不会妥协,甚至生出一丝丝的魔念。
——无论如何也不放她离开,哪怕是死也不放她离开……——
魔念的声音在脑海里一点点的滋生,连着他指尖轻轻颤抖。
天下间,一般人只知道司陵孤鸿是个冷心无情的人,雪鸢山庄常伴司陵孤鸿身边几人也只知他其实是一个随心所欲,情感单纯的人,在他清逸绝尘宛若谪仙的无波面庞后心思到底在想什么,从来都没有人看得明白。
然,只有象是朱妙泷这样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人,才知晓一些别人不知道的事情。
司陵孤鸿其实有着堪称偏执的占有欲,从小他的东西不喜欢被人碰触,这不止是因为他身体特殊,实际还是他的天性使然。
尤其是对于他喜欢的事物更不得任何人触碰,孩童时代,他曾经养过宠物兽,不管是吃喝洗漱全都是他亲力亲为,不许任何人触碰,只是后果可想而知,哪怕他再小心翼翼,那宠物兽还是没有到半个月被毒气侵蚀致命。后来他又养了别的宠物,却没有一头能够免于其祸生存下来的,再到后来,他面上表情就越来越少,身边再也没有任何活物亲近。
第十八章疑是地品
朱妙泷得到传命赶来的时候看到就是这样一副画面。床上两人和衣而卧,相拥而眠,女子睡颜恬静美好,男子垂目而望,浅勾唇角。
“庄主。”
司陵孤鸿在不惊动唐念念的情况下轻轻偏动身体,将唐念念皓白的手腕托起,见唐念念因这些动作微微皱了下眉头,自然的用另一只手轻柔抚了抚她的眉心,低语如春旭的安抚:“没事,睡。”
唐念念的眉峰被他按抚得放松,面上的神情也柔软下来,连唇角也微微上扬着透出惬意舒适。
朱妙泷连忙向前探上唐念念的脉搏,然后轻出了一口气,向司陵孤鸿禀告:“主母是疲劳过度,精力耗尽直至体虚无力,并无大碍。”从被中襄楼召唤来时她就心惊肉跳着,就怕是唐念念发生了什么重故,直到如今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她还真的怕唐念念发生了什么意外司陵孤鸿会做出什么,她可看得出来庄主是越来越喜爱这个人了。
这可是这么多年庄主第一次对一个人表现出如此不同的喜爱,何况这个人还不惧庄主的体毒。
“属下这就吩咐下去准备汤药。”朱妙泷轻松的说,随即又低声好奇的询问:“恕属下冒昧,不知主母是因何故如此?咳!这样属下也更好对症下药。”她实在好奇,在雪鸢山庄里,唐念念还能因为什么事情竟然弄得精力耗尽。
“炼药。”司陵孤鸿淡道。
朱妙泷本是轻松的面色却猝然严肃起来,迟疑了一会,果决开口:“还望庄主能将主母炼成的丹药赐予属下观看一眼。”
本从听说唐念念要自己炼药喂给刘氏吃时,她并未惊讶。毕竟唐念念终究是出生炼药世家的唐门,传言她天赋再如何的差,会一点炼药也部没有多少奇怪。
可是一般黄品药都只需按药方分量循序搭配好就可以完成,消耗不了什么精力,只有玄品以上的丹药才需用心之至,容不得一分的错误,不仅消耗精力还需要玄品以上强者的元力支撑。
朱妙泷身为地师级的炼药师,只从只言片语就确定唐念念所炼的丹药绝对是玄品以上,要不然也不会照成这样的后果。
她心中充满惊异。会炼药是一回事,普通黄品的丹药只需知晓药方,哪怕没有天赋死记硬背下来,药材充足的情况下几乎谁都可以做到。可是玄品之后的炼药那就不止要绝佳的天赋,还要有同样的练武天赋,精准的控制力,这就造成了玄品以上炼药师的稀少与地位绝高。
她从来没有想过唐念念能炼玄品的丹药,毕竟她没有元力这是他们都知道的,单凭这一点就足以打消所有人的猜想。
然而,既然这话从司陵孤鸿的口里说出来,她就不会有任何的怀疑。
司陵孤鸿淡扫她一眼,手指探入唐念念怀中衣料隔袋中,从中拿出她放入的十颗浅金色圆滚丹药,递给朱妙泷,“装好。”
朱妙泷嘴角一抽,毫不犹豫的将随身携带的其中一装药玉匣子中丹药倒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