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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王微愣了愣,而后有些落寞笑:“那真是遗憾,妈妈肯定很生气。”她知道自己在亲妈心目中的定位,那就是污点,是拖油瓶。如果自己死了,对方一定欢呼庆祝甩脱了自己这个麻烦。可遗憾的就是自己每次都能被抢救回来,想必对方为此也生了不少气吧。
好象自己触动了妹子的伤心处?!风小小想想:“还是说说你为什么会帮二哥保密吧。”
“因为我喜欢杨哥啊。”王微笑笑,很坦然答。
风小小沉默:“……”这么重大的秘密居然是因为这么廉价的理由被保护得滴水不漏?!
王微看风小小无语样子,抿嘴一笑再道:“其实也有其他原因……比如说我如果真说出来了,那肯定也是没人信的吧?!再比如说如果真有人信了,在干掉我和干掉自己儿子之间,杨老先生也一定会毫不犹豫的做出正确选择吧?!”
风小小这才表示理解点头:“你这么说倒是实在。”像刚才那样拿爱情来忽悠人就太扯蛋了。
“对了,你为什么把杨哥叫成二哥?!”王微好奇。
“……这个有很多原因……”说不说呢?!没必要,还是不说吧……做下决定,风小小又一次开始忽悠:“其实我这么叫的主要原因是二哥他以前……”
……
又过了好一会儿后,当红毛脸色不好回到病房时,刚一推开门,却发现自己妹妹已经醒来,而且居然还和风小小一副很投契样子正说说笑笑。
震惊的瞪大眼睛,红毛一时狂喜一时迷惑,他不仅完全不能理解已经快被医生宣布无法再苏醒的妹妹为什么会突然好转,更不能理解这个妹妹是什么时候和杨砚身边的女人混熟到这份儿上的?!
红毛堵着门口飞快转动大脑思考眼前状况,红毛妈妈过来推人:“这孩子,怎么堵着门不……啊!”然后震惊目击者又多一个。
杨砚淡定扫开俩障碍物,站门口往里面看一眼,对风小小懒懒问:“事情办完了?”
“完了。”风小小笑嘻嘻站起来:“你那边也说完了?!那咱们先走吧,晚上你不是还请人吃饭?!”
杨砚点头,等风小小过来然后一起离开,关上门前,正好听见红毛和其老妈回神冲进门去七嘴八舌:“小微你醒了?blablabla……”
停车场取车,杨砚边发动车子边问:“你跟她怎么也相见恨晚了?”顿了一顿想到什么似的又问:“她清醒的倒挺快,你没被抓到什么马脚吧?”
还马脚呢,都快露到马脖子了……风小小啧啧两声:“行了,关于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那王微早几年前就知道你那点儿破事。”
“我?!”杨砚莫名其妙。
于是风小小把之前王微的说辞复述一遍,杨砚手一滑险些把车开进路边超市。
“吱”一声轮胎摩擦地面声,方向盘连打后,险之又险才把车停稳在路边,杨砚擦把冷汗,风小小同擦冷汗,直着眼睛半天才回过神来:“二哥?!虽然听说大神死了地府也是不敢收的,但咱们最起码也不能死太惨吧?!回头要是缺胳膊断腿被医院捡回去,活回来了我也不敢拿泥巴给你修啊!”
“意外,意外!”杨砚难得这么干脆承认自己错误,停车熄火拔钥匙,想了半天杨砚还是觉得似乎自己听错了,犹豫试探问:“你之前意思是说,我几年前重病那次,王微曾经见到过我额头上的通天眼?!”
**!自己把柄居然被人捏了这么多年?!
犹记得那之后,自己病好没多久老七就想把她这所谓远方侄女介绍给自己,硬说自己醒来是因为对方八字好,旺夫。当时自己被纠缠得不耐烦,觉着俩女人都贪慕虚荣,最过分是还把脑筋打到了自己头上。
于是挺不客气把一大一小俩女人捆绑讽刺了一顿,还一个电话去某机关打了招呼,一连搅黄了这女人几份工作,还在上层圈子说人家坏话,还……现在想想当时得有多危险啊,虽然那次人家心脏病发确实不是自己的错,但之后红毛恨自己也确实理由充分,也还好妹子能忍,到这份儿上了都没曝光自己事情,当然也有可能是她曝光了也没人信……
风小小听杨砚述说自己曾经丰功伟绩也觉惊讶,目瞪口呆仰望其人,久久无语:“你……一小姑娘而已,你不用这么狠吧?!”
杨砚咳嗽几声有些尴尬,强自淡定远目车窗:“那时候不是年轻气盛么……”谁年轻时候还能没犯过二?!再说人也不是从一开始就能成熟豁达的。
“……”风小小确实是拜服了:“我觉着要不我们再去订包忘忧散吧,本来还想说这妹妹为爱隐忍,告诉你让你也惊喜下,现在再一看这哪是惊喜啊,被你这么一闹全成了惊悚……反正要换成是我的话,我早把你是变态的事情抖出去了!”普通正常人是常态,非常态的一并统称为变态……当然自己不算,自己那叫变身。
杨砚横眉怒目,风小小理直气壮回怒目——忘忧散那么贵,要不是对方干的事情那么绝,她至于为保万全出这笔血么!
没一会儿杨砚首先败下阵来。这犯错的一方确实是要心虚点儿,本来自己脸皮厚度和人家应该是不相上下,无奈这回底气不足……扒扒头发想了想,杨砚又开口:“忘忧散也没用。”
“???”
“那小姑娘在我家住的那段时间里,我记得听家里佣人说过她有个怪癖,就是记日记……”
“那应该叫好习惯吧!”风小小有点无语:“现在还有耐心记日记的人能有几个?!”
杨砚瞪风小小一眼,然后才继续说道:“说是怪癖的原因是,她不仅常翻自己的日记回味过去,而且每记完一本日记还都要拷贝一份送到银行保险柜上锁保存,说是要到老了再拿回来回忆人生……**!小小年纪就想回忆人生做毛线啊!还用银行保险柜……”杨砚有点烦躁。
风小小听完也没辙了。忘忧散只对人记忆起效,却不对曾经存在的真实痕迹起作用。这妹子的怪癖确实是整得自己没脾气,看来除非是让人直接变白痴,不然话单失去一段时间记忆已经是不够的了。
“看来我们只有寄希望于那妹子对你情根深种了?!”风小小无奈。
“没事。”杨砚撇撇嘴道:“反正她没证据,说出来也没人信……严格来说她只是知道我们一个秘密,但这秘密既无法与人共享,也无法成为威胁,反倒是她说出来后麻烦比较大,因为没人信……真到那时候我会联系可靠哥儿们直接把这女人送去精神病院……”
风小小无语比个大拇指:“果然是畜生不如!”
杨砚翻个白眼没接话,他知道风小小这话不是讽刺,只是调侃。人都自私,如果王微能坚定原则不曝光自己二人的事情,那大家自然井水不犯河水,但反之如果对方想用这个来作为威胁达成某些目的,更甚至是已经做出伤害到自己利益的事情,到时候大家就是实打实的敌对关系,就算不是你死我活,起码也要踩到不能翻身。
杨砚没有心软同情敌人而牺牲自己的高贵情操,风小小同样没有。于是两人意见一致,成功达成最终结论。
至于说王微的病情……那个倒是和这个无关,想办法保她的命是之前的决定,再说风小小是答应的红毛,就算王微真反水,那自己这边也要救好了再把人丢精神病院。两者两码事,不能相提并论。
车子重新发动,两人先去事先说好酒店定了一桌酒席,招呼帮忙查车牌的一行人吃饭,之后散伙各走各的,杨砚回杨家,风小小回店里,顺便还给城隍去了个电话说明生魂事情已经解决。
等到夜色已深之后,在门口翘首以盼的唐芹见只有风小小一人回来,顿时心碎:“杨哥没回来?!”
风小小莫名其妙往自己身后看眼,再转回来:“多明显啊,他本来就说了不回来,难道还跟我玩捉迷藏?!”
唐芹泪流哽咽,犹不死心盯着门外。风小小看他眼,直接越过此人回屋:“你想他了?!”顿了一顿又开口:“开着门干嘛呢,这大晚上的……你招人抢劫是吧?!”
想个毛线!
唐芹默默擦把眼泪,垂头丧气关门回来:“杨哥大概什么时候回来?!”
“这就没准了。少则三五日,多则三五年……”这又不是他家,自己又不是他老婆。人家有自己家不住,凭毛老往别人家里蹿?!
067黑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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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黑户
唐芹深深的感受到了什么是绝望。
但是这世上的事情总是难以预测,就像山穷水尽之后常会有柳暗花明一样,就在唐芹已经做好这单生意将要打水漂的准备后,雇主第三次留言,声称取消第二次留言要求,刺杀时间再次延长,对方可自行选择适当时机出手……王微妹子的病情好转了,一时之间资金紧张的问题也得到了顺利解决。
看到这个消息之后,唐芹坐在电脑旁边久久的无语,他并不觉得欣喜若狂,反倒有种被人耍着玩儿的感觉……翻来覆去的调戏他很好玩是吧?!
唐芹甚至头一次萌发了违反行规,掉头去干掉雇主的冲动。
静默了大概有十多分钟,唐芹深呼吸,抬电话拨号,等通了之后和电话对面打声招呼,把自己目前情况简单说下,接着提出要求:“……所以你那边能不能帮我查下我现在接的这单雇主的资料?……不行?!那就查一下那目标最近得罪了什么人,谁最有可能是我雇主?!”
**!此等调戏要是不回敬回去的话,他唐家子弟以后也没脸在江湖上混了!
……
江湖人在江湖,万籁声的《武术汇宗》里面,有真实考据的记载侠客可不是仅只有一个唐家大嫂。甚至就连某些比较讲究背景构架的虚构武侠小说里,有一些出名的姓氏家族也是参考了真实历史,并不全然都是杜撰。
虽然真正的江湖人并不像小说里那样飞檐走壁,但是能流传至今的,就像唐家子弟一样,这些人也都各有各的绝活。比如妙手空空,比如工巧机关,比如改头换面,比如斥候探路,比如仿古造假……
三教九流各行各道,这样一股力量扭结在一起的话,其可形成的力量无疑是巨大的。他们自有自己的一套联系渠道,并且守望相助,如果是自己人有需要,只要能付得出足够的代价,自然能从这个圈子里找到各门各路的江湖人。而外人不管出多少钱,也始终只能是不得其门而入。
唐芹现在就发了狠了。一般江湖人平常也不怎么太联系,毕竟大家若是互相来往一次,其中除了金钱代价以外,还有更难还的人情债,所以江湖人日常都是如普通人一样各自过着自己的生活,很少互相打扰。比如唐芹,虽然他还兼职个自由杀手,但顶多也就是用些黑路子上的朋友,很少动用到江湖圈。
这回要不是被人调戏太狠,自由杀手网站又有规定不会泄露雇主资料的话,他根本就不愿意多欠这么一个人情。
电话另外一边听了唐芹要求后漫不经心:“我是贼,还是盗贼……你让我去帮你偷或抢个什么东西倒是没问题,但你要我去帮你充当情报间谍……要不要哥儿们给你介绍个黑客?你干脆把你那破自由杀手网黑了多好啊。一帮鸡毛杂碎的玩意儿,自以为挺牛B的搞什么杀手中介,他们是不是觉着自己挺拉风挺神秘挺有范儿?!”
一说到天朝有名的贼祖宗,十个人有六个人想到的是时迁,剩下四个则力顶空空儿。很少有人知道,春秋末期时的展家柳下跖才是小偷们真正的祖师爷。甚至就连那句流传千古的“盗亦有道”,这也是出自于柳下跖之口。
可惜柳下跖作恶太多,还把孔子骂得哑口无言过,再加最后还成了规模空前绝后的起义军领袖,天朝从奴隶转封建制就是他的推动……如此种种恶迹下来,各朝史书上理所当然将此人冷藏了。再再加上其有个名气更大的哥哥柳下惠盖他风头……于是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到了最后,柳下跖这名字竟然就这么被湮没。
柳下跖原名展雄,是春秋时的鲁国邹城看庄镇柳下邑人,所以又名柳下跖或是柳展雄。他的宗脉后人有展姓也有柳姓,不是柳下跖本人的血脉,但好歹也算近亲,其中后来将盗贼行业发扬广大的就是展氏一脉。
别说是北宋末年才出道的时迁,就算唐传奇中就已经成名的空空儿,跟柳下跖一比也只能算是他的徒子徒孙。
唐芹身为鸡毛杂碎中的一员,听了电话里这话顿时噎个:“展哥,哥儿们难得跟你开次口,你就好意思这么推脱?!你怎么不说上次我帮你配药你还差我二十块钱?!”
“二十块钱?!”展氏后人也怒了:“你TMD还好意思说这一岔,不提话我都快忘了,老子当时手头正好就差二十块钱,什么时候遇上了再连本带利还你不就完了,你TM居然为这就顺走老子一瓶茅台……茅台啊!那可是正品!那可是没开封的,TM单一个瓶子盖都够二十了!”
有这事儿?!自己干的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