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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清风(女尊)-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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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门,竟然有轿子候着。见我出来,前日李瑶身边的随从笑着迎了几步,“李小姐请上轿,大人派连英来接小姐!”
  我点点头上了轿。
  李府应该并不太远,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就到了府前。连英打轿帘迎我出去,对于她的恭敬我很是不适应。
  还没进到正厅,就听李瑶笑着道:“妹妹来啦!”
  李瑶快步走出,脸上挂着真诚的笑,只是堂上……
  “妹妹快来,这是母亲父亲!二老听闻妹妹才名想要一见!”
  我拱身行礼,李相起身走过来似要扶我,我忍不住退了一步,李相有些讪讪的垂了手。虽是个小动作,气氛也有些微的尴尬。
  李瑶拉我坐到一边。我避开李相的目光,只是看她一眼就低了头。哎,长那么像干嘛,省的别人不知道是一家人!只是,不管我对死去的爹爹有没有感情,她抛夫弃子就不能原谅。要不是她抛下我们,爹爹也不会死的那么早吧,辰儿也不会受那么多的委屈,不会早早的就懂事的不像个孩子。要知道,这种懂事只会让我心疼。
  “孩子,你,你可记得你娘?”
  我抬眼看看似是有些激动的李相,哎,你激动个什么劲啊!要是你知道你曾经宠过的人早就死了,就连他的女儿,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的离开了,可会后悔当年抛下他们不管不问?
  “没印象,爹死时说娘不在了。”
  李相抖着嘴站了半天,才被一旁的正夫拽着坐下。
  “孩子啊,你爹叫月白是吧!他,他就不曾提过你娘?你,你也该见过你娘几面!”
  “是,可能生前提了吧。我后来发高烧,活过来就忘了过去!”
  “孩子,我,我……”
  我突然站起来,“李相大人!李相日理万机还能体恤草民的生活,草民感激不尽,只是草民过的很好,不敢劳烦大人费神!草民还有事,告辞!”
  “妹妹?”李瑶忙拉住我,“妹妹可是气我不与你商量就……”
  我冲李瑶笑笑道:“姐姐对小妹情真意切,只是小妹真是有事在身不能久留。姐姐哪天得空,出来寻我便是!”
  “呵~~姐姐现下就有空,我同你一起出去。你应该也不会有什么要不得的大事,就是有我也等着妹妹办完就是!”
  我无耐的摇摇头,真是!朝着李相和正夫躬身拜别,见李相一脸惨淡。唉,我心下叹息,不是我要怎样,只是这样装作不识多好,我不想自己的生活有什么变化,你也可以继续平静的生活,何苦多这一出,何苦来哉?
  
  李瑶倒是没有生气的样子,俩人依旧进了那次饮酒的酒馆。静静的饮了几杯,李瑶忽然笑道:“妹妹可是心里有怨?”
  我摇摇头,有默默饮了一杯才道:“我现下过的真的很好,不想改变什么!“母亲”这个词对于我们姐弟本就没有什么意义!辰儿小时偶尔还会问娘在哪里,自爹爹过世后应该就不再提了吧!我只是想,一家人好好的生活就够了!”我想起那次梦里,辰儿委屈的问爹爹为什么别人叫我们野种,问娘在哪里,鼻子微酸!轻轻的低了头。
  “唉!你有怨也是应该的,只是我们众人都知道你们的存在。娘并不是要……父君是皇子,母亲本不该再……听父君说娘她本就准备向皇上请旨接你们回来的,夫君也同意,只是后来皇祖父不同意,还关了娘几天。娘应该是怕皇祖父伤了你们吧,也没敢怎样!后来,后来,就……”
  “姐姐不用解释什么,对我都没有什么意义的,我也不在乎这些!哎,姐姐就转告李相,说我们姐弟过的很好,不用惦念,我们也从没有恨过谁,要她别再自责!现在这样就很好,不用改变什么!”
  “呵呵,妹妹倒是说的轻巧,亲生女儿站在眼前又不肯相认,怎么会不自责?怕是娘这会儿子肠子都悔青了!不过就让她先悔着吧,也该罚罚她。妹妹不用有什么负担,过些日子再说吧!”
  我惊讶的看着李瑶笑了笑,她也真敢这样说自己的母亲!哎,还真是,不孝啊!
  
  薛瑜最近似乎有些忙,只是偶尔在住处见上一面。掐指算算来京也有七八日了,总书司大人自初次召见也没再召见过,我心里颇有些不满,这办事效率还真是,让人无语啊!
  终于见到薛瑜一面,我急急的拉过她问:“到底还要几日?”
  “呃,司书大人说没什么其它的事了!”
  “哦,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是,倒是,只是,呃,司书大人想留我在身边帮忙!”
  “啊!”我看着薛瑜突然不自然的脸色似乎有些明白,“那是好事!要不我先回吧,我有些担心家里,你若有家书我可以帮你带回去。”
  “嗯,李,李络,对不起,还有谢谢你!”
  我笑着拍了下她的肩膀,“本来就是你的想法,我不过是帮了一下忙!”心里却是恨得牙痒痒,早知如此,带我千里迢迢跑来做什么,可怜我还得天天担心夫君孩子。不过看样子确实没我什么事儿了,我也能回去了吧,这也是件喜事!
  
  第二天去李府,邀了李瑶出来,告诉她即将离开的事。
  “妹妹离开前是否再见母亲一面?”
  “不了吧,以后有机会总会再见的。”
  李瑶低头思忖片刻,“嗯,那你什么时间离开,我送送你!”
  “不用!”我忍不住笑着垂她一拳,“要是到平遥去玩,就到豪享来找我,我带你看看平遥景色!”
  “好,一言为定!”
  
  既然没我的事,我第二天就辞了徐相离开了。薛瑜本要送我,被我劝了回去,送来送去的没什么意思,倒是会弄得俩人不尴不尬吧!快到城门口时,马车又停下来。我有些无奈的从自己刚刚铺好的三层棉被上爬起来,打开车帘意外的见到李瑶,还有,李瑶身后的李相。我跳下马车,冲李相行了礼。李相似是叹了口气,“孩子,你,我,你以后若进京就到李府来!”
  我点点头,李瑶递过两个包裹。
  “妹妹,这里是一些吃的,这里是我送弟弟和妹夫、外甥的礼物。嗯?不许推辞,这又不是给你的。”
  我接过递给车仆,“谢谢姐姐。”转头看看李相,“您,你们回吧!”
  李相张了张嘴,终是没说什么。爬上马车,冲二人摆摆手。放下帘子的那一刻,竟然有些后悔自己对李相的冷漠,她心里怕是……唉,倒是李瑶,真的把我当妹妹看吧!
  
  出了城,心情不由得好起来!忍不住掀开窗帘长啸一声,“啊~~~平遥,我要回来啦!”
  马似乎被吓了一跳,快跑起来,把我掂了个四脚朝天。车仆也好不到哪儿去,慌乱的稳住马车还忍不住说了句:“李小姐,你这样会吓到人的!”
  我呵呵一笑,躺在车里滚了两滚。
  回家,真好!
  
  




事端

  马车晃晃荡荡了七八天了,我心底默默数着日子,再急也只能由着马儿晃荡。一路上除了吃饭,晚上住店都在路上度过。偶尔我也会趁着吃饭的功夫在附近逛逛,搜罗一些小玩意。
  
  “嗨,就是这个女人!我见她在这儿转悠半天啦!”
  “快,快!抓住她,别让她跑咯!”
  一群人熙熙攘攘的跑过来,我放下手里的木雕,奇怪的向身后看看,这是要抓谁啊?不会是犯了命案了吧?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扭了胳膊捆了起来。
  “唉,诸位大姐,你们是不是搞错了!我一个过路的……啊!”话还没说完,肚子上就挨了一拳,我疼得只剩下抽气的劲儿。
  “哼,给老娘老实点,抓的就是你这个过路的!你个王八羔子还挺会装,我让你装!”说着又给了我两拳,打的我眼冒金星。
  迷迷糊糊的被拖了老远。睁开眼时就见到茅草窝一个,眨了眨眼扭开脸,马桶,铁栅栏。铁栅栏?我惊讶的想抬起身看个究竟,刚一动作浑身疼痛袭来,赶紧又趴下来。
  缓缓的扭头看看周围,一个瘦骨嶙峋的女人坐在不远的角落里,见我醒来只是抬头扫了一眼,并未说话。这里,应该是牢房吧,我复又低下头看看身上的粗布褂子,上面的“囚”字趴在脏兮兮的,扯得不成样子的粗布褂子上,面目狰狞。
  唉,怎么就进了局子了?好像我除了在这里客栈住了一夜,并没有什么其它活动啊!真不该在这里逛上一逛,应该早早的启程离开才是,那样也不至于被这鸟事砸到!
  “呵~~~你怎么不喊怨呐?莫不是让人打傻了?”
  靠着墙,坐在角落的女子“嗤”了一声问道。
  “不过,哼,喊怨也没用,死的可是林家公子,你有几条名都不够赔。嘿嘿,你看着挺人模人样的,哈哈~~~~不想是个衣冠禽兽啊!”
  “我没有杀人!还有,林家公子是谁?他怎么了?”
  “哼,你都把人家奸杀了,还问我这些……啧啧,不过看你小样儿也没那个气魄啊?真是,人不可貌相!”
  “这里不是府衙么?怎么可以随便抓人!”
  “嗯哼!”
  我趴着想了一会儿,进来容易想出去恐怕就难了,走一步看一步吧!见那女子还在一瞬不瞬的打量我,“姐姐不用看了,我没杀人!早上在街上逛了逛,稀里糊涂的挨了打,还被关了进来。姐姐怎么进来的?”
  “哼,”女子似是不屑的斜我一眼,“杀人!”
  我微愣了一下,看不出,这才是真正的杀人犯呐,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钱财?美色?权势?摇了摇头,甩掉满脑子的怪异想法。
  “哼,怕了?老娘没杀别人,也就捅了一对儿奸夫□。哼,杀了她们都不解恨,应该碎了尸才好!”
  女子见我不答话,自顾自说道:“老娘用了全部家当赎了他的身,他竟然敢勾搭王府那个淫贼,那对儿奸夫□还敢在我床上做见不得人的勾当。哼,杀了她们倒是便宜了那对儿淫贼!”
  “呵呵~~杀了王府那个老淫贼也算是为民除害!省的她再祸害好人家的公子。倒是便宜了那个贱人,就这么爽快的让他死了!呵~~”
  “嗨,老娘好好的葬了他才来投的案。也算对得起他了!”
  我闭了闭眼,想来又是情杀吧!这女子倒是敢作敢为,只是,一时气及杀了人,用自己的下半生来补偿可值得?
  
  终于到了上堂问训的时候,我也终于要知道为何要抓我了。一大早,有人来提审,那女子似乎颇为同情的看了我一眼。在这种地方得人同情实在不易,虽没有说什么话,我还是感激的冲她笑了笑。
  县丞国字脸,个头高大,倒不像是什么贪官。不过,我现在对自己看人的眼光也表示怀疑了。要是清正的好官,怎么会不分青红皂白见人就抓?
  “堂下何人?”
  “草民李络,祁县平遥人氏。此次受总书司大人命,以平遥书院创办人的身份,进京汇报平遥书院学制之事,归途不知发生何事,被擒拿至此,还望县丞大人给个交代!”
  县丞似乎有些意外的打量了我一番。
  “可有受邀文书?”
  “没有!”
  “可有见证人?”
  “同行的有车仆一名,现应该还在迎门客栈。”
  “来人,去带车仆过来对质!”
  “县丞大人,请恕草民无礼!不知县内出了何事,为何胡乱抓人?”
  “哼,”县丞似乎对我的措辞表示不认同,“何来胡乱抓人之说?林家出了命案,你鬼鬼祟祟的在那里转悠,可是想打听什么?你说是奉命进京,一没文书,二没陪同,本官岂能凭一面之词就信了你?”
  “大人,草民与那车仆被抓前一日才进城,就住在迎门客栈,草民不过是趁着还没出发,给家中夫君孩儿买些特产,哪里来的作案动机和时间。”
  “你这女子倒是巧舌如簧,没动机不见得不会做。想是进城路上恰好见到林家公子相貌,垂涎于心,趁夜深人静的时候,潜进林家先奸后杀!本官说的可对?再说,你身形和林家家仆描述的肖似,不过想不到你胆子倒不小,犯了案还敢到李府附近转悠!不过话说回来了,你想出城也出不去,那晚林家报案后早封了城门。”
  我看着县丞自圆自话,心下有些恼怒。
  “县丞大人可要睁大眼睛抓对了人!草民刚拜别徐相、李相与总书司大人回乡,突然间就成了阶下囚,县丞也该想好如何交代!”
  “哼,你若没有犯案本官自会给你个说法,若犯了案就是皇家女子也定当严惩!”
  听她这么说我倒有些放心了,不禁松了口气道:“大人如此刚正不阿,定会还草民一个公道。”
  
  车仆被带来时,似乎有些害怕,一同前来的还有客栈的小二姐。见到我跪在堂上,车仆赶紧冲过来道:“小姐让我好找,怎么买个东西就不见了?”
  “你就是她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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