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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微一动手一动嘴,一千个雷蒙泽这样的好汉英雄也挡不住!
因为有一场“同生共死”的情谊,又是个极重要的目击证人,参与者,雷蒙泽是必然要找到段迦仁,请他出来做一个见证。
可段先生是打定主意当“锁缩头乌龟”,躲在套房里闭门谢客。
就算门外来的是美国总统,他也照样不开门,不见客!
连总统他能说不见就不见,何况一个巴哈马的小人物!
见不着段先生,雷蒙泽更是孤掌难鸣。不仅当不了英雄,就连身上的警服也被拔了,彻底开除出警局。
七尺的汉子如今终于对这个腐朽无能的局势彻底失望,唯有两位被他救回来的女士稍微能给予一点安慰。至少证明,他的努力没有白费。
倘若还要找一点令人欣喜的事情,那边是一直盘踞在亚特兰蒂斯酒店里的那个恶灵,也终于被消灭了。
虽然没有亲眼见证恶灵的毁灭,但醒来之后气氛完全改变的地下室,足以证明一切确实都已经改变了。
而改变这一切的,毫无疑问是许小姐!
也是看在许小姐的面子上,他才没有叱骂段先生的自私无为!段先生大概也是为了保护许小姐,所以才不能出面得罪人。
死去的终究已经死去,而活着的还要继续活下去。恶灵虽然已经伏诛,可恶势力仍然横行无阻。
但恶灵已经伏诛,恶势力的下场又还会有多远?
雷蒙泽把满腔的不平和愤懑压在心底,他想自己的好好的活着,活着看那些死人看恶人的结局。
*
好好的假期,一半捉鬼,一半休养。等段迦仁带着许尽欢搬出酒店,重回别墅,美国的电话就来了。
事情是一桩接着一桩,一刻也不得闲。
电话里说,段老先生在课堂上突然昏厥,送到医院人就不行了,是脑溢血,出血的面积很大,又压迫了重要的血管和神经。医院当时就进行了抢救,因为联系不到他这个唯一的亲属,所以手术的字还是律师给签的。得亏老爷子在生前就有预见,托付好了律师。
然而,美国医院的条件好,美国医生的技术高,可也救不回已经被阎王爷扣在手里的段老爷子。
老先生自打昏厥到上手术台,就没醒过来,也没留下话。
如今,人就在医院的收尸房里,就等着他这个亲儿子回去操办后事了!
这一个电话,就跟当空砸下一个万吨重的榔头,咣几一下就把段迦仁给砸懵了。
老头子身体不好,他是一直都知道的,别看人瘦,却是一个货真价实的三高。高血压,高血糖,高血脂,一个都不缺。
但段老先生从没把自己当病人,一直趾高气昂的活着,等闲不跟任何人低头。尤其是对亲儿子,哪有老子跟儿子低头的道理,虽然老子确实有些事情做的不地道,伤了儿子的心。
身为老爷嫡亲的儿子,他也跟父亲一样,绝不跟人低头。他只跟钱低头!而老爷子弄出一个同父异母的弟弟给他,就是要分他的钱财,这就十足的不能忍。就算对方是父亲,可这里是美国,美国人人平等,哪怕是父子!
父子两个都是打定主意要跟对方怄气到底,而且摆开了大阵仗,预备着斗它十几二十年的。总之,这原该是一场持久战,双方都有充分的心理准备。
可未曾想,这场父子间的战斗才展开了几年,就以老父亲亡故而单方面宣布结束。
亡故的一方没有心理准备,败得没头没脑。而活着的一方也没有心理准备,胜的没着没落!
按说,依着段迦仁的心性和本事,虽不能泰山崩于面前而不惊,但处理一下老父亲的丧事,那还是绰绰有余。
可这不是事情赶巧了,他刚忙经历过一场生死一线,又忙着替许尽欢将养,还没透一口气,就赶上老父亲亡故。
大起大落,大喜大悲,生死一场,他聊发轻狂,午夜卖醉,结果冷风一吹,就得了感冒!
这一下,病来如山倒。他这座青山,暂时不顶用了。
第六十三章 一家人
被一个黄口小儿指着傍大款,嘿,他竟然还知道自食其力,她是不是该夸他有长进,懂知识?
这关他什么事?一个小毛孩,竟敢管起她的闲事?
然而不看僧面看佛面!这猴子精是段迦仁的便宜弟弟,她打狗还看主人,不屑搭理这小东西,也懒得教训。
于是漫不经心别开头,当他是个空气。
被无视,小孩子心里就拱起火。人虽小,但脾气挺大,非要敲打敲打许大仙。
“你说话呀?你既然知道不好,为什么还这么做?”
人,应当知道廉耻!
知道不好?什么不好?她做了什么怎么就不好了?
许尽欢简直要被他气笑,因着这点笑意,她伸了伸手,把套在无名指上的祖母绿戒指给他看。
“我是他的未婚妻!吃他,天经地义!”
那祖母绿格外大,跟个小麻将牌似得,阳光下翠绿欲滴,沁人心脾。
就算是小孩子也看得出这戒指很值钱!他的便宜哥哥,是真舍得给许疯子花钱!
可许疯子不应该是为了钱财和享乐就屈服的人!她在他心里,是不一样的人物!
他急着上前。
“你就是为了他的钱?除了钱,他还有什么?”
难道他们这些没钱的女人,非得统统落在这般兜里有几个臭钱的男人手里?她如是,他妈妈亦如是,偏偏这对男人还是父子。
这个是,子承父业!
什么话!许尽欢真有点动气了。
在她心里,自己和段迦仁的关系不足为外人所道,因为凡人不懂,神仙也懒得解释。至于凡人心里怎么想?她并非不清楚。
活了千年,要是连这点常识都没有,那她岂不白活。
在寻常外人眼里,佐不过认定她是个贪慕虚荣的女子,是攀了高枝。段迦仁是个镶金的饽饽,而她是在众人眼皮子底下偷着了这个饽饽的贼猫!
世人总是这样,不管三七二十一,也不管真相如何,总之事情定然要按着他们能接受的最基本的状态来理解。
一个来自中国的无依无靠的美少女,和一个出身美国的有财有势的男青年,傍大款攀高枝是最简单也最容易让人们接受的解释。
她很清楚,但不屑理会,只要这些无知的凡人不要在她面前显摆这点无知的小聪明就行!
眼不见为净!做神仙有时候也要懂得装聋作哑。否则天下那么多不平,那么多不公,神仙哪里还端坐得住!
可今日里,偏偏有这么一个不开眼的猴子精,在她面前戳破了窗户纸,把不该说的话说出来了。
这就是打脸!
要为了自己去争辩吗?犯不着!
她只是轻描淡写的一笑。
“他至少还有钱,你呢?连钱都没有,比他不如!”
对方只是个小孩子,凭着一腔子愤怒,说出这些话来。满以为她该羞愧认错,改邪归正。哪里想到她是铁了心要往黑路上走,还要戳他的心肝肺。
是啊!一个死了妈没了爹的孤儿,有什么资格说她攀高枝,傍大款?
不攀高枝,不傍大款,她吃什么,喝什么,穿什么?
而如今,她傍着大款,吃喝不愁,日子挺好。
可他呢?倒是有一股子硬气,然而马上就要变成无家可归的孤雁!
而他能不能有一个着落,还的看她那位大款的意思!倘若那个便宜哥哥打定主意要将他扫地出门,他也是无可奈何!
带他过来的那位女士,倒是个和蔼可亲的阿姨。原本预备着要跟他的便宜老爸共同生活,也愿意接纳他当一个便宜儿子。可是计划跟不上变化,老头撒手而去,他和这位阿姨都没了着落。阿姨是个成年人,可以照顾她自己,可为了自己的将来没道理管他这个外人。如今能为他去说合,已经是仁至义尽。
他因为害怕再次流落街头,满心愿意跟自己那位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哥哥建立一点亲情关系,好在对方手里讨一碗饭吃。
可是看到许尽欢跟哥哥在一起,还好的蜜里调油似得,他心里就全不是滋味了。
许疯子原本该是同他一伙,却先一步投敌了!
他跑过来找她,本来是想要联络一下感情,然而一时气冲昏头,反而把她得罪。这下,他那个便宜哥哥更要看自己不顺眼了!
越想越慌,越想越气,他嘴巴一撅,眼泪就啪啪的往下掉。
许尽欢顿时没辙了。
童言无忌,随时翻脸,都是小孩子的特权!他们可以说别人不敢说的真话,而且从不必担心受罚。他们想哭就哭,想笑就笑,也不理会大人的脸色。
倘若大人跟孩子计较,则会被其他人唾弃,认为气量小,不懂规矩。好好的大人,自甘下道,跟孩子比肩。
为了不下道,为了当一个大人,许大仙只得呼出一口凉气,不跟小孩子计较。
“哭什么!久别重逢,不说点讨喜亲热的,上来就教训我。这怪谁?坐吧!你有什么事就说你的事,少管我的事!”伸手拍了拍长椅。
愤怒和气节都跟着眼泪一起流出,段迦康抽抽搭搭的到她身边坐下,两只手直抹眼泪。
“我,我想回中国!”
“回中国?”
“我想回家!老头死了,我没爸爸了!我要回国,会自己家去!”
“胡说!回
第六十四章 阳光灿烂好日子
她略微胖了一点,脾气也
虽然不甘心,但也不得不承认,段迦仁把她照顾的面面俱到。
许渊也再次来到纽约,打着看望哥哥嫂子的名义,看望许尽欢。
至于这个女儿究竟是个什么东西?她不敢想也不敢问。问了,她可能从此就再没有女儿!
女人的直觉总是很准,她隐约觉得眼前这个女儿已经绝非曾经的那个。她只是看起来形似,而内里完全不同。
然而一旦跟女儿打了照面,她就跟被什么东西镇住了似得,半句长辈的话也拿不出来。
作为母亲,她也很想鼓起勇气跟女儿好好谈一谈,拿出一点长辈的气势和过来人的经验,给她说道说道。
她似乎压根没想过要给段迦仁一个名分!
一年之前,许妈妈颇担心段迦仁是陈世美。但一年之后她已经看清,自家女儿才是陈世美。
虽然这个老丈人在许尽欢眼里一钱不值,但他总觉得许家的存在是他和许尽欢关系的证明。段家和许家在走动,那他和她就仍是名正言顺的一对。
虽然许尽欢毫无表示,但段迦仁却无师自通的讲究起来。一年到头跟老丈人家都不闻不问,年底总该去表示表示。
圣诞节照例是去许家过!
*
回到家,雨散云开,风平浪静。大家该吃吃,该喝喝,该玩玩,该乐乐,吃喝玩乐,一天就又混过去了!
而他也颇有眼色的簇拥着她,一路做小伏低装乖巧,哄着她回家。
不过因为刚刚吃饱喝足,所以心情还不错,也就懒得跟他计较。
快三十的男人,装出一副小孩子的模样,可真叫人恶心。许尽欢一眼都不要看!
“都是我错了还不成?你去了哪里?急死我!”
及至回到大楼里,段迦仁已经在大堂等候多时。一看到她就跟失孤的孩子见到亲人,飞奔着扑过来,双臂将她抱住。
对纽约的美食品评一番之后,她又施施然起身,扭头往回走。
但又太清淡了些,好好的蔬菜全是做成沙律,拌上酱也没什么好味道,吃起来就如同嚼草一般。吃多了,恍惚就觉得自己也成了牛羊,在大草原上嚼着草根菜帮子。
幸而纽约是个国际大都会,世界各路豪杰汇聚一堂,美食也是五花八门。尤其是上东区的美食,更是以追求健康为标准,口味清淡,做法考究,摆盘精致,绝无肥腻。
她慢悠悠的在街上闲逛,走得累了就转进咖啡店里,喝一杯香浓的奶茶,吃几块甜蜜的蛋糕。美国人的饮食马马虎虎,实在不值得称道。但咖啡来自巴西,蛋糕来自法国,别有一番风味。只是太甜,美国人的舌头似乎缺乏对甜味的敏感,非得加糖加到齁了才能品味甜味,以至于寻常店铺里的西点都甜到发腻。
但这份冷也让人精神一振,驱散了温暖如春所带来的慵懒和颓靡。
楼外的寒风扑面而来,冷得让人一哆嗦,跟楼里完全是两个世界。
她跟着猴子精学洋文,颇有进展,不过日常对话也就到这份上了。能听和能说,是两回事,及至能写,又是另一回事。
“谢谢,你客气了。”
她把洋文在嘴里咂麽一遍,转化成中文后在脑子里过了一遍,这才微笑一点头。
“许小姐您出门?外面风大,请注意保暖!”
看到她,门卫约翰就引擎的打招呼。
段迦仁的公寓在纽约上东区,交通便利,环境宜人。整座大楼历史悠久,周围不是美术馆就是音乐厅,乃是纽约上等社会聚集之处。
也不走远,就是出门上街转悠。
她能怎么着?当然把眼一瞪,把袖一甩,把门一甩,扬长而去。
所以说到底你就躲着我咯?我就知道你不在乎我!——末了,他又甩出这样的话来气她。
许大仙哪里是爱鸽子,佐不过是为了躲他。一千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