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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正妻不好当-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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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这是怎的了?宋格格好利的口舌,竟敢跟福晋顶嘴。”

周婷只是一时目眩,略一闭眼就好了,翡翠插话的时机刚刚好,这丫头原来不显,这样一看竟是个赛珍珠呢。她顺势退了两步往炕桌上靠,一屋子的丫头就又闹腾起来,宋氏吓白了脸,任她有再多理由借口,只要周婷一倒,她也就完了。

今日朝里诸多烦心事搅在了一块,胤禛耽搁到掌灯时分才回府里,他一面往正院里去一面心里还在想着罗马教廷欺人太甚,竟是打着让大清附属的念头,不许教徒祭祀祖宗,这样数典忘宗的事儿,汗阿玛竟还捺着性子与他们书信,只以为外邦人不解中华礼仪与他们徐徐解之,这事儿原就扯了十多年才终于耗尽了康熙的耐心,开始驱逐传教士。

胤禛是知道后来的事儿的,如今虽还没接到罗马教皇的信,但这个时候他已经颁布了禁止中国礼仪的命令。盛世大清竟被小觑,胤禛心里这口气忍不下来,心里盘算着等信使来了他要上疏奏请的内容,抬起手揉揉眉心。

比这更叫他恼火的是孝懿皇后的亲弟弟隆科多被革职,身上挂的职位几乎被扒了个干净,只留下个一等侍卫不叫他太过难堪而已。

逼娶了红带子觉罗氏家的嫡女做妾也就罢了,佟家的权势在那儿摆着,就算看在佟国维的面上,也不会有人跳出来告状,但把人家好好的女孩儿逼得自缢而亡,谁肯干休呢?状纸都递到了御案前,最重脸面的康熙自然大怒。

他曾亲自下旨,觉罗氏不必选秀可自行婚嫁,既然能自行婚嫁,好好的嫡出女儿为什么被逼着作妾!往上再数三代他们还是同一个祖宗的!

胤禛虽知他后头的恶行,此时却还与他亲近,他要借佟家之势,当然想跟佟国维一系打好关系,偏偏他们却更偏向胤禩,不论是制衡也好,留后路也好,隆科多是站在他这一面的,故此胤禛才会对他诸多忍让,他却不知思愆改过。

私藏玉牒不过是个由头,事发之后,弹劾他的奏章摆满了御案,因为一个女人闹到朝堂震动,这样*理嫡庶尊卑的事,若是他轻轻放过了,再也不能谈宗法。更何况隆科多的母亲就是生生被他给气死的。

丑事一桩接一桩的牵扯出来,揽权纳贿纵妾行凶不算,还让妾室行子妇仪,被个女人指使着紊乱朝政,能保他不死,已经是最大的恩典了。想到这里不禁有些凄然,一个如此,两个也是如此,肱股之臣,竟没有一个能落下好下场来,史书之上恐怕他难逃刻薄寡恩的评断。

胤禛一路走到了周婷的屋子才觉出不对来,屋子里有股淡淡的药味儿,小丫头们全都束束脚下的站在墙边,一掀帘子,周婷正背着躺在床上,身边只坐着翡翠,见胤禛进来赶紧站起来行礼。

他皱一皱眉头:“福晋这是怎么了,珍珠玛瑙两个又去了哪儿?竟不侍候着?”一个走开总要留下一个来,两个大丫头都不在,是出了什么事儿?

翡翠曲着膝盖压低了声音:“主子刚喝药睡下了,”后头那句声音更低:“主子着玛瑙姐姐去看珍珠姐姐的伤势。”

胤禛走到床边一瞧,周婷正闭紧了眼蹙着眉头,脸色泛白转头就问:“太医怎么说的?”

“太医说主子无事,只吓着了,连喝三剂药压压惊就好。”药碗还在桌边摆着呢,只剩一个碗底。

压惊?伤势?吓着了?这三个词胤禛听的眉头死紧,内宅里头能有什么把她吓得倒在床上?翡翠垂着头不敢抬起来,床上的人听见声音不安稳的动动头,散开的青丝衬得侧脸青白。

“苏培盛!”胤禛猛得转身出去,苏培盛正站在廊下听小太监回报,闻声一低身子,胤禛的声音从头顶上传来:“把事给我回清楚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气无力的愫谢谢所有的地雷~~~

明天还要上班什么的太苦逼了~~~

上一章比较肥的

然后明天请假

嘤嘤嘤

一开文档就头晕眼花

我终于有了病娇这个属性了咩……

大帝四上吧,帮老婆扫雷去~~~

送分活动继续中,还有好多哟

你们这些懒妹!!!!

84

苏培盛一进府就看见徒弟小张子躲在柱后头给他打手势;胤禛在前头大步往正院里走,小张子错开步子缩在苏培盛后面一路跟到了正院;等胤禛进了里屋,苏培盛回转身刚想要问两句;还没听见个头尾呢,胤禛就出来了。

苏培盛脑袋一低微微一侧身子,索性叫小张子来说,一面还使了个眼色,小张子即便看不懂他的暗示也知道有些话不能乱说,脑子里飞快的打好了腹稿这才开了口,躬着身回话:“昨儿主子爷着人去捡上好的火狐狸毛,今儿寻摸着了,苏公公吩咐奴才给福晋送来。”

说到这里还是忍不住看了眼苏培盛;苏培盛眼皮微微一动,他复又低下头去:“福晋在屋子里同宋格格说话,奴才在外头等着,没一会就听见里头乱起来,说是……说是福晋气着了。”

这番话说得弯弯绕绕的,胤禛抬眼扫了下小张子,见他缩着脑袋就知事情还有别的缘故。宋氏?什么时候她也有这样的胆子了?

“屋子里头还有些什么人?”

“除了侍候福晋的姐姐们,顾嬷嬷同乌苏嬷嬷都在。”屋子里头到底说了些什么只有这两人有份量在胤禛面前细说。

他是想要亲口问问周婷的,如今人还躺在床上,身边的丫头也跟小张子似的顾忌着什么,不如让苏培盛去探听。

胤禛略一挥手,小张子躬身退了下去,临走拿手放腿边摇动两下,苏培盛知道他没把事情说全,察觉到胤禛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明白他的意思:“奴才这就去打听清楚。”

不独胤禛,就连苏培盛也不相信光一个宋氏就能闹腾成这样。自福晋大病一场之后性子就越发的宽和了,虽然说她原就待下宽厚,但立身严正规矩很紧。再好的主子也难免有狠罚下人的时候,可算算这一年多来竟没一个奴才挨过板子。

院子里的规矩却没有因为她的宽和松泛下来,有偷奸耍滑,懒惰差事的,一并打发出院子去,不打不骂不罚。你既当不了差就出去,外头还有许多人争红了眼想进来呢。

下人们行事只有比过去更谨慎的,再说她还风不动水不响的就把李氏牢牢钉死在了南院里,最大的对手都服帖了,谁还敢在她面前这样作反呢?

苏培盛刚拐出回廊,就看见小张子缩在墙根下头等他,一见他出来赶紧凑过去,贴着他的耳朵把自己的打听到的全说了出来。

“当真?你瞧见了?”苏培盛兀自不信,院子里的女人想得宠是常理,巴结着福晋还来不及,就算主子不肯抬举,也只有认命的份,伤人却是为了什么?何况钮祜禄氏从来无宠。

“可不是,一路拖出去的,就跟发了癫似的,我好容易跟碧玉姐姐套了话,这才知道珍珠姐姐脸上好大的伤口呢。说若不是她拿身子拦着,就要冲到福晋跟前去了。”珍珠一向待他亲切,他心里不免为了珍珠叹息,原来福晋身边的大丫头可是外头小子们眼里的红人,这一回破了相,身价自然跌了下来,委实可惜了。

钮祜禄氏是被婆子们绑了手一路架回东院关起来的,这事儿周婷故意等了一刻才叫人去封了各院的嘴,只这点功夫,该知道的人就差不多全知道了。

东院里的格格们看见她被架回来,原来还带着幸灾乐祸的心思想看看热闹,没半刻就见宋氏惨白着脸回来,路都走不稳了,被蕊珠扶进屋里半天不出来,众人这才觉得事情不对,串门的闲聊的全都猫进自己屋里装鹌鹑。

苏培盛把事情凑了个七七八八,刚想回去禀报胤禛又转过身来,抬起腿一脚踢在小张子小腿上,时这一脚不轻不重,小张子轻声“唉”了一下,又赶紧捂住自己的嘴。

“今儿你到机灵,我也不问她说了什么,你也只装着从来都不知道。”苏培盛交待完了冲小张子点点头,原看着是个实心眼的,却原来还有几分聪明劲,比小郑子这样空长了一张聪明面孔的要牢靠许多。

周婷还没有要醒过来的迹象,胤禛知道那药刚散出药性来,非得沉沉睡上一夜不可,自己踱着步子来到暖阁里坐下,两个小丫头进来点着了玻璃灯,刚想要出去退出去,就听见胤禛问:“这屋的毛毯子怎么换了?”

周婷的屋子总是最早铺上地毯的,昨个儿还跟他说这样金红相间的大朵团花看在人眼里觉着暖和,他这才说要找块火狐狸皮给她做大衣裳穿,怎么突然就换上蓝的来。

两个小丫头虽说也是在屋里侍候的,但寻常出入也不过是点个灯,给珍珠玛瑙递递水收收碟子,从没有跟胤禛说过话,一听见他问声音就先颤起来,彼此互看一眼,一个开口说:“毯子撤下来刷洗了。”

见胤禛皱起了眉头,吓得膝盖都软了:“奴才只看着几个妈妈拿出来,上头好大一块水渍。”把自己知道的那些全都说出来:“奴才听妈妈们说洗好了也不能要了,花蕊上头的金线磨断了几根。”

胤禛挥挥手,两个小丫头赶紧退了出去,翡翠掀开帘子叫住一个:“你去玛瑙姐姐屋子里头知会一声,就说爷回来了,恐怕要问话的,叫她们都准备着别到时候忙乱。”等一个走了又不经意间问另一个:“刚爷问了什么?”

“爷问屋里的毯子怎么换了。”小丫头老实交待出来,翡翠点点头:“你去吧,帮我去小厨房瞧瞧粥好了没,若好了就拿炉子温起来,主子今儿什么也没吃,怕半夜里饿呢。”眼见着小丫头出去了,才露出笑容来。

苏培盛一路琢磨着这话要怎么说才算不犯了忌讳又能办好差事,小张子竟不敢在他面前提上一句半句,可见还是说的好。但胤禛不是好糊弄的主,只说钮祜禄氏突然发疯跳起来伤人他肯定不会信,进了暖阁微一抬眼就觉出胤禛的神色比刚才还差,赶紧低了头一五一十全说出来:“钮祜禄氏格格犯昏说了不敬之语,下头的奴才们知道规矩,不敢复述。”

胤禛半天没有说话:“知道了。”抬头望着内室那道帘子,像要看穿进去。昨天才刚觉得她不同寻常,仿佛像是自己一样知道以后的人。今天钮祜禄氏就出了这样的事,她这是不是在排除异己?

胤禛心里还吃不准妻子是不是同自己一样是走过一遭生死的人,若不如此怎会知道他的心思在大位呢?谋反的话又岂是个寻常妇人能随口说出来的。

现在回头一看,她竟是件件事都占住了先机,就像是知道未来将要发生的那些事,提早好几十年就开始埋下伏笔来,一步一步稳稳当当不动声色,一不留神她就占据了半张棋盘。

胤禛吸了口气微微眯上眼睛,黄色的烛火一跳一跳的晃着他的眼睛,她知道钮祜禄氏会生下弘历来,而弘历是他定的继承人,于是就先一步把这个隐患给除去。

胤禛心里起了疑惑,看向内室的目光越来越复杂,被厚实的帘子遮着隐隐能瞧见一点橘色灯光,到底还是抬腿过去了。

翡翠退到室外,他坐在床沿上看着睡着的周婷,想不起来过去的她是个怎么样的人,但还记得额娘一次又一次称赞她端正大方,是个贤良的好妻子。

侧脸的线条在烛火下越发柔和,胤禛盯着周婷的睡颜看了许久,眼前闪过的全是她的好来,刚要抬手摸一摸她,就听见翡翠的声音:“回大格格的话,主子还没醒呢,爷在里头看着,大格格还是早些歇着,明儿再来吧。”

是了,如果她早就知道了,怎么还会隐忍不发,若是自己同她异地处之,第一个要下手的恐怕就是李氏。什么庶子女也是嫡母的孩子,胤禛从不相信,就是亲生的也有两样对待,她再能忍也不会对这些孩子这样周全。李氏一直病着,若借这个时机出手整治死她,自己也只会装作不知。

这样一想,眉头就松开了,心里那点疑虑散了个干净,她想要发落钮祜禄氏又何必这样做,只要示意丫头们侍候的时候疏忽些,或是直接找着大夫在接骨的时候动点手脚,让她留下残疾来,那她就一辈子也不可能近得了胤禛的身了。

“把珍珠玛瑙传过来。”胤禛一想通了马上把刚才的疑点又翻出来,他倒要看看钮祜禄氏能说出什么样的不敬之语来。

两人早已经在外头等着,一齐进来跪在地上。

“把头抬起来。”胤禛也不叫她们起来,恐怕她们等会子也还要跪下去的,还没等问下一句,胤禛就又拧住了眉头,两道一长一短的血痕在珍珠玉白脸上特别鲜明,半边脸红肿成一片,虽没开皮见肉,但好了也是要留下疤来的,可见钮祜禄氏下手之重。

这要是落在周婷的脸上,不说钮禄祜氏之后会得什么样的惩罚先不论,死一回也好死两回也好,都已经是丑闻了:“钮祜禄氏同福晋说了些什么。”

两个在场的人说起来感觉又不一样,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把钮祜禄氏进屋之后的事儿说得详细,玛瑙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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