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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金末世犹豫不定,不诧异教她看穿了自己的心绪。
大概对生命的体悟比别人来得深刻,内心更是时常感到焦虑不安,所以年纪轻轻的她,对于别人的心思也特别纤细敏感,总能察觉到他的孤单。
“金大哥不需要担心我,你写下饭店的地址给我,我等会儿自己搭计程车回去就行了。”
“不用了,我们继续吃饭。”金末世无法撇下她不管。面对一个这样体贴可人的女孩,他如何能自私地丢下她?
“快吃吧,金大哥难得请客喔,吃愈多赚得更多。”他风趣的说。
“金大哥很爱很爱她?直至现在?”落合园子强颜欢笑问道,不露心事痕迹。
她第一眼即决定要爱的男人,却有了心怡的对象,她如何能淡然处之?!为何她要的幸福从不属于她?难道她就注定了孤独的命运?
“她已经是别人的女朋友了,你刚才也看到了。”金末世不想再谈,心里的爱再多,也是枉然。
餐厅外,自我厌恶的眼泪爬满了敖海虹的双颊。
“郭大哥,我是不是很讨人厌?”
“嫉妒,本是爱一个人的表现,那不是可以轻易控制的情绪,你毋须自责。”
“可是我却在末世面前露出这副刻薄的样子……”她好恨,恨自己淬了毒液的舌头,她管不住它的冲动。
“海虹,也许你该将心里的顾忌告诉他,我认为金末世应该不是那么肤浅的男人。”
“郭大哥……你的肩膀可以借我靠一下吗?”
“只要你别哭得太伤心,尽管拿去用。”郭璋哲努力想淡化她的悲伤,但成效似乎不彰。
敖海虹靠在他的肩上,放肆大哭。
她终是辜负了每个关心她的人的期望,父母不敢再给她压力,她却还是放不开对金末世的眷恋。
金末世不自觉又开始逡巡的目光透过玻璃窗,看到了敖海虹紧紧贴靠着郭璋哲,他们的样子很亲密,郭璋哲对她的宠护,她似是欣然接受了。
为此,他的心沉痛难忍。
第九章
下雨的市郊静如死城。
倚在落地窗前聆听大雨敲打在玻璃上清脆声响的金末世,在夜里接到了一通电话。
“喂?”
“……”
“哪位?”体内的神经蓦然敏锐地清醒,他站直了身躯,听见自己期待却不确定的声音回荡在耳畔。
这么静的夜里,她还没睡吗?她还会打电话来吗?
电话那头仍是沉默不语,连呼吸都很细微。
“海虹,是你吗?!”
“是我……我可以去你那边吗?”敖海虹握着行动电话的手在颤抖,润润干燥的双唇,语气恳求。
“你要过来?”猜测期待了老半天,比不上她一句肯定的话语。
敖海虹以为他不愿意,连忙说道:“如果不方便就算了……”
她羞窘地急欲挂上电话,却听见他这么问:
“要不要我去接你?”
“不用了,我现在人在外头,十分钟后就到。”
“好,我等你。”
门铃响了第一声,金末世即开了大门,仿佛早已守在门后。
“你的衣服湿了!”他发现她被雨滴打湿的衣裙,就连发丝也有些沾黏在额际。
“刚刚从酒吧出来,淋到一些雨。”在他的注视下,敖海虹紧张地随便整理自己狼狈的样子,故作轻快,无谓的说道。
然后,她终于抬眼看他,就在这一眼,所有寂寞翻倒,她用力咬着下唇,不让情绪倾泄。
“你去喝酒了?”
“嗯。”眼睛东张西望,不再看他,似在降低眼眶灼热的温度。
只要一看见他就觉得好满足,为什么她以前不知道他对自己有那么大的影响力?人是不是常会因为习惯而遗忘重要的感觉?
“要不要换上干的衣服?”
“我没有……”她想说她已没有衣服留在这儿了,就连钥匙也交还给他了……他们之间划分得好清楚了,除了感情……
“我拿浴袍给你换,不要感冒了。”
“你感冒了?”她察觉了他的鼻音。
“嗯,所以不希望你也尝到这种痛苦。”
“你要不要紧?”感冒病毒让他的声音变得危险而沙哑,她必须战战兢兢地提醒自己,才能坚守告诫自己的条律。
他已经有女朋友了,她不能破坏他的感情,对他未断的情愫不管怎样都不能让他知晓。
这阵子常和郭璋哲聊天,经过他的指点,她看清了自己的盲点;在这段感情里,她总是自私的一方,向来只顾着自己,却忽略了他的心情、他的想法,身为金家的长孙,他身上背负的成家压力比起其他兄弟来得大。
他一直那么优秀,一定不愿意家中长辈为了自己的婚姻大事而担心;而她说风即雨的个性,想必令他很苦恼吧?
那天黄至华到公司找她,告诉她他误将未婚妻助眠的药物错当助兴的春药给金末世吃了,所以一夜睡死的金末世和那个女人之间,根本什么也没办法发生。
其实,她很早就相信他了,横直在两人之间的,是她被栓桔的心态与他是否转淡的情意。
“有人陪着,就不觉得当个病人很难受了。”这是事实,她的到来给他意外的惊喜,在这下雨的夜里。
“你女朋友不在吗?”
“我没让其他女人进来过这间房子。”
这样与她交谈,金末世内心平静已久的感情世界再度刮起狂风暴雨,彻底蹂躏了好几回。对她的感情仍然鲜明如昨,强烈得无法控制,他确定再也不会有任何女子,能引爆他狂炙的热情。
只要她愿意回来,他根本就不介意过去的事,更不怕让人知道他们的关系;他不想再隐瞒了。
“是吗?”
“你……可不可以陪我躺一会儿?”他的口气中有着深深的不确定感,好像知道她一定不会答应似的。
敖海虹被他突如其来的要求吓住了,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是愣愣地望着他,在眼神无言交会的时刻里,她清楚地看出他的恳切,让她不忍心拒绝。
看着他专注的神情,一阵猛烈的心疼撞击着她的心扉,浓烈得让她几乎承受不住。
“你……不想要我吗?”敖海虹走至他面前,双手在他的颈后交叉,制造暧昧的氛围。
金末世气息一窒,因她勾引的举动,“你愿意吗?”
他不得不承认,几年的历练,已使得她成为一个真正成熟的女人了,以前的敖海虹充其量只能说丽质天生,现在的她则是兼具知性与感性,尤其她不经意散发的自信风采,更是让他为之着迷。
“落合园子……会不会生气?”警告自己不能再错一次了,她硬是不让声音泄露嫉妒得发狂的情绪。
“她只是小女孩。”金末世开始吻她,当唇游移在她的唇边,他担忧的问:“把感冒传染给你,没关系吧?”
“没关系。”什么都没关系了……
敖海虹勾下他的头颅,与他热烈的缠吻,一路吻进了卧室,双双倒在床上。
她轻叹一声,无法抗拒他的抚触,“她很静,就像个无声的情人,再适合你不过了。”
“什么?”金末世意会不了她的话。
“落合园子。”他独特的男人气息呼在她耳边、鼻间,是让人忍不住想沉沦的味道。
“你在鼓励我吗,为什么?”他啄遍她脸上的每一寸,边问着边感受她微颤的反应。
他要知道,这样的她是不是在嫉妒。
“她很年轻。”她看着他褪去身上已经半湿的衣物,抽了口气。
“可是我不爱她,园子是日本方面合作厂商的千金,我父亲拜托我当她在台湾的导游。她住在饭店,不曾来过这儿。”
“你说真的?”落合园子不是他的女朋友?是她误会了?
决定要彻底死心的她,听见他的澄清,心竟割舍不下了。
“你呢?来我这边男朋友不会生气吗?”金末世手指停留在她的发尾,以极亲昵的姿态拨弄,复杂的眼神令她无法逼视。
她与郭璋哲的关系……她是否每晚像这样偎在他的怀里?自从看过他们相拥的画面,他每天都让这个疑问折磨着。
“今晚我只想要你……”这个男人清楚的知道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肤,知道哪里敏感,哪里可以引起她的反应。
今晚,不提别人、不问琐事,她只希望他将自己抱紧。
金末世想问她为何仍不回来他的身边?却又怕问题一出,此刻的美好就要粉碎。
于是他三缄其口,似乎想穷尽一身的力气,只为了在她的身上烙下他的痕迹,深入浅出,不忍须臾离开她丝滑热烫的体内。
敖海虹的理智防线已完全崩溃,激情由体内释出,在他一波波充满热情的爱抚下,任由他予取予求,直至他的气力用罄……
金末世搂着她,让她偎靠在他胸膛落入深沉的梦,倦倦的呼吸吹拂,像咒语释放他久禁的魂魄——
约莫过了一个钟头,半梦半醒的两人,让一阵电话铃响吵醒。
金末世接起电话,只听到抽泣不止的声音。
“园子,你怎么了?为什么在哭?”他辨认出对方的声音。
听到自金末世口中喊出的名字,敖海虹全身的细胞倏地冻结,跟着坐了起来。
“园子,别哭,来,跟着金大哥深呼吸……好,现在告诉金大哥发生什么事了。”金末世耐心的劝诱落合园子平抚情绪,柔声问道。
好冷!五月,已经是夏天了,但他对其他女人温柔的口吻,冰凉了敖海虹的心。
不只是她,金末世对别的女人更是体贴,享有这项权利的女人,不光是她……他的温情关怀原来不是专属于她的特权。
“金大哥,我做恶梦了,梦到你不理我了……”电话那头,落合园子呜咽泣诉。
“傻女孩,金大哥怎可能不理你,梦都是骗人的。”记得父亲的叮咛,金末世知道这是落合园子发病的征兆,在她不安的时候,就会产生两极化的情绪反应。
“金大哥,你过来陪我好不好?”
“去饭店陪你吗……”金末世很为难地望向身旁的敖海虹,她板着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嘴角挂着讥讽的嘲弄。
“要不然这样好了,金大哥去接你过来,你今晚住金大哥这儿,好不好?”当金末世说出这句话,敖海虹先是一愣,而后整副娇躯没有预警地叠上他,令他承受不住地往后躺下。
他骗人,他说没让其他女人进过他们的房子,现在却要去带落合园子过来……他怎能当着她的面说谎?
“好……金大哥你赶快过来,我等你。”
“海虹,你做什么?”挂上电话,金末世立刻设法起身。
“别去,我不让你去!”敖海虹霸住他的身体,不让他离开。
“海虹,别闹了,人命关天,园子可能会出事!”金末世害怕推力太大,会让她受伤,试着和她讲理。
“她做恶梦了是不?做个恶梦能出什么事?”她冷哼,只是做个恶梦就能得到他的垂怜,做恶梦就能得到他的安慰,那她呢?
她比落合园子更需要他的拥抱,她连梦乡都进不去,多少个日子她神智恍惚地迎接旭日东升?
“你们真的没关系吗?她真的只是小女孩?她在半夜打电话来,而你比谁都关心她!”她质疑他的说辞,认为那是最虚伪的欺骗!
“园子在台湾没有亲人、没有朋友,只有我!”握住她的双手,阻断了一方施力点,金末世成功将她移至一旁的床铺躺下。
“园子患有先天性心脏病,还有三年病史的忧郁症,这种情况极有可能会让她发病。”
敖海虹愣在当下,他的语气中隐含着怒气,似是在容忍她的任性。她同情一个小女孩竟生了如此重病,但为了爱,她必须自私,她只能为自己设想。
“我不管,你不能去!”她再度缠上他的手臂,可悲地觉得自己和个失宠的妻子无异。
她怕他会让年轻女孩抢去,她的生命向来都只有他一个人……
敖海虹想尽办法要绊住他,而她的身体一直最教他抗拒不了,她让胸脯压住他的手臂,脚趾蜷曲爱抚他的大腿内侧,可是他竟推开她,愤怒地站起——
“海虹,你闹够了没有?!”
冷冽挟带怒气的低吼犹如利刃划开无力防守的心,一刀接着一刀,足以致命的深痕意外地感觉不到疼痛,只是一瞬间意识抽离、灵魂抽离,从一分为二的伤口汨出鲜红的液体,一滴一滴,她仿佛听见血液滑落的声音。
“她比我好吗?”如梦初醒,她喃喃问了句。
“以园子的年龄来说,她懂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