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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海虹嘻笑不止,笑声乍停,换了张鄙夷的神色,“你值钱吗?你的全身上下我都看遍摸透了,再也不新鲜了。”
“我愿意更卖力地取悦你。”
“让我下不了床吗?”甩掉细跟凉鞋,脚趾在他的胯下放肆,性感地感觉他的欲望。
她喜欢他难得一见的幽默感,这个狂浪的金末世、说出这些豪放之语的金末世,应该只有她知道吧。
他将金家大少爷、金豹航空负责人的角色扮演得太完美,教人无可挑剔,斯文有礼是大家对他惟一的评语。
仅有她知晓他狂放的一面,她为此感到无与伦比的骄傲和满足。
“如果你允许自己明天放假一天的话。”只要她高兴,他会全力配合。
“嗯,我会考虑的。”
“你的车还是我的车?”事实上他就要等不及了,欲望一直压迫着他,喧吼着要找到宣泄的出口。
“还要换车吗?”
“不换了,就你的车吧。”两人迅速换了位置,由金末世驾车,往饭店急驶而去。
他们有绝对的默契,在性爱这档子事上。
一进入总统套房,敖海虹故作镇定地踢掉金色高跟鞋,舒服的靠坐在床上。
金末世淡笑的走近床边,坐下来抬起她的脚踝,轻轻的握着、按摩着,听到她舒服的申吟时,挂在嘴角的笑纹加深了。
敖海虹低头看他,他的眼睫毛很长,几乎比女人还要卷翘浓密,衬着那一双仿佛会勾人心魄的瞳眸,特别具有吸引力。
这么迷人的男人……让她忍不住受诱惑。
“快,卖力取悦我吧。”拉他站起,推倒在床,她整个人扑了上去。
金末世笑了,性感低沉的音律落在敖海虹的耳际,慵懒的像头公狮。
夜,南揭开帘幕,属于晚上的清凉已让他们的热情逼退……
秋末,秋阳难得不那么艳红似火。
星期日,敖海虹向来睡到日上三竿才舍得离开床铺,今天起了大早,就为了参加高中同学会。
不过一到举办同学会的饭店宴会厅后,她几乎立刻后悔,差点掉头回去。
放眼望去,满室追赶跑跳碰的小孩,穿梭在大人之间嬉闹,尖锐的叫声、笑声,威胁着要刺穿耳膜。
真的,若不是主办人黄雅莉跑过来认人,她早落荒而逃了。
独自一人坐在角落,她不停的叹气,早知道同学会这么无聊,她就陪金末世去健身房游泳了。
“你是……敖海虹吗?”
敖海虹一直垂眼看地面,当视界多出一双脚,她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先行扯出笑容而后抬头,“我是。”
“天啊,你变好多喔!”女人怀里抱着一个一岁多的小孩,坐在她身旁的空位,直瞅着她瞧,眼神传达羡慕的讯息。
“有吗?”她的表情会不会太夸张了?
“黄雅莉告诉我是你时,我还不敢相信呢。”
“真的是我。”敖海虹不知道该说什么,硬挤出几个字。
“你还记得我吗?”女人热切地又问。
“林丽玲是吧?”说了几句话后,她已努力地把长相和名字连在一起了。
昨天,美好的星期六,金末世替她设想周到,为了不要她面临喊不出人的窘况,特地要她找出高中毕业纪念册,多少温习一下同窗的长相,他的说法是即使岁月催人老,但基本轮廓毕竟不会扭曲得太严重。
她在临时恶补下,硬是记下了一些年轻的轮廓,只是来到现场却发现不受用,因为大家都变了样子。
“你认得出来是我?!”女人惊讶地掩嘴,她的声音吓着了怀里的女儿,小女孩哇哇哭了起来。
敖海虹太阳穴隐隐抽痛,突然觉得这里是个地狱。
问这个问题不就希望别人认出她吗?她认出来了,却得忍受她们母女俩的噪音,早知道一开始就装傻算了。
这到底是怎样一个同学会?
刚才的一个小时,每个过来打招呼的同学,一看到她的模样、知道她目前的景况,莫不大惊小怪鬼吼一阵,仿佛她的生活与观念真的很另类似的。
“我和高三毕业那年相较胖了十一公斤耶,今天来参加的同学只有你认出我来!”林丽玲好激动,后悔当初没有和她结拜为知心姐妹。
这一切都是金末世的功劳。“你也结婚生小孩了?”找不到话题,她问了一句废话。
“对啊,我嫁到南部去了,那位是我先生,我婆家在嘉义新港,是养猪大王。”骄傲的炫耀,指着一名略微发胖的男子。
幸好,金末世不住南部,家里也不养猪……她不是嫌弃同学嫁的不好,只是庆幸那个人不是她,换成她一定受不了与猪为伍的生活。
讲究生活品质的她,绝对无法向朋友炫耀这样的幸福。
“大家都变了好多,你有没有觉得?”
“嗯。”
“尤其是你,愈来愈漂亮了,不知情的人还要以为你是小我们几届的学妹哩!”
“太夸张了吧!”这种恭维,她接受了,尤其在她迈入三十这个关卡以后,更是需要这类的赞美来增强信心。
“一点也不夸张,你看看女同学身材大多走样了,黄雅莉还说她整整胖了二十公斤呢!”
“可能是产后身材恢复不易,你们以前都不胖啊!”
“海虹,老实说,你是不是怕身材变形,所以迟迟不嫁人?我听黄雅莉说你有男朋友了,而且条件还不错,是间公司的小开吧?”
敖海虹点点头,刚才介绍男朋友的家世与经济状况,她语多保留,就是不希望引起过多不必要的猜测与追问。
“其实像你这样也挺好的,经济独立又保有个人自由,女人一旦生了小孩,就没自己的时间了。”
“既然如此,为什么你还要那么早嫁?”敖海虹心直口快,话一出口才惊觉自己的问题太唐突,暗中吐了吐舌头。“因为结婚还是有它的好处啊,至少对于未来能感受到较多的保障;男女朋友之间的交往缺乏承诺,难免不踏实……你不觉得吗?”
敖海虹霎时怔愣,回不了话,像是被人拿了什么砸了头部一记,思绪恍惚起来。
林丽玲的这番分析,挑触了这阵子以来教她困惑不解的心结……她会觉得心灵空荡是因为缺乏安全感的缘故?
不知怎地,今天她拼命拿男同学及女同学的丈夫来和金末世相比,差不多的年纪,相较之下,她真的认为金末世的魅力凡人不能及,有一个这样的男友是无上的光荣。
只是,再看到女同学对老公体贴关怀及男同学对老婆窝心照顾的模样,还有夫妻俩交递的眼神,她竟感觉到某种程度的虚空。
金末世对她好得没话说,一样关心问候,可他们的相处看在别人眼里,一定和普通夫妻给人的感觉不同吧。
也许那是一种名分上的认知,男女朋友可以轻易换掉,丈夫妻子所代表的社会意义又更深一层了。
多奇怪的心境变化,方才还顾盼自雄的得意心情,瞬间消逝;她对自己及男友的外貌有着百分百的自信,但社会评价的幸福定义,与她追求的同居浪漫是否相距过大?
以往参加各型私下聚会活动,即便邀请卡上写着携伴参加,她还是习惯一人赴会;当初提出私生活自主的是她,想留有自己交友圈的人也是她,那时候她不想成天和金末世腻在一起,生怕增加可能的摩擦或是降低亲密感,只是现在看着大家携家带眷来出席同学会,她羡慕起了他们光明正大的关系。
“你不是和男朋友交往好几年了吗,为什么还不结婚,我们都三十了!”林丽玲语多感叹,岁月不饶人。
敖海虹思绪被拉了回来,回想适才因自我剖白而低郁的心情,扬唇讥嘲一笑。
她近来是怎么了,愈来愈多愁善感了,常常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芝麻小事,让自己陷入低潮之中。
不过,这只是短时间的情绪转折而已吧,应该不会持续太久的。
“不赶快绑住他,你不怕他变心吗?”
“他不会变心的。”声音不自觉提高了些,眸光酝酿着怒火,铿锵的表示。
三年多来,金末世没有任何出轨的纪录,前些时候更是三天两头对她提起结婚的事,他对她一如往常,绝没有态度冷落的嫌疑。
“海虹,大家曾经同学一场,为了你好,我劝你凡事不要那么笃定,男人的心思比女人还难捉摸;你不会永远年轻,哪天脸上长了化妆、保养品遮掩不了的细纹、斑点,那时候男人更有离开你的理由。”
“我的男朋友不是那种肤浅的男人。”敖海虹语气更激动了。
林丽玲很难相信这句话会是出自商场女强人之口,“你真是一厢情愿得天真,不会有那样的男人存在的,人都是会变的,每一个成长阶段都有不同的需求,不会永远满足于面对一张脸孔,这就是事实。海虹,你不趁着自己青春貌美的时候结婚,难不成要等到人老珠黄,让他来嫌弃你吗?”
敖海虹的神色顿时复杂起来,自信满满如她,一整天所见所闻下来,心情也要沉重了,“我知道了……谢谢你的提醒。”
为什么大家都在怂恿她得好好把握身边的对象,频频提醒她青春一去不回头、男人不爱黄脸婆等等的事实,要她赶紧嫁人?
她原本自由自在的心情,都因此而不对劲了。
第四章
翌日,十点半,敖海虹总算愿意起床了。
“为什么今天不想上班?”金末世终于可以发问,他已经等了她两个半钟头了。
八点,闹钟响起,她一反常态将它按掉,感到狐疑的他正欲起身准备盥洗,却让她给拉了回来,迷糊间听到她咕哝说了句——
“不要去,今天陪我跷班。”
这可是破天荒头一遭,敬业的敖海虹居然有了职业倦怠,这种情形打从她接手海门之后,未曾发生过。
他当然愿意陪她跷班,但必须先搞清楚为什么。
金豹运输可以一天没有他,事实上,他几度希望两人一同请假出国,但都让事业心重的她拒绝了。
“如果你想去就去,我不强迫你。”敖海虹将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举动像是逃避事情的鸵鸟。
金末世知道她在生气,“海虹,转过来。”将她的身子扳正侧面向着自己。“你不去上班是不是和你去同学会有关?!”
昨晚她就怪怪的,一直盯着他没有说话。
力气不如人,敖海虹索性闭起眼睛不看他。
“你这样子真像闹别扭的可爱小女生。”金末世失笑,拢了拢她散在枕头上的波浪长发。
“你少在那边讽刺人!”敖海虹双眸霍地睁开,声音充满了火药味。
金末世愣了一愣,“怎么了?”随口说出的一句调侃,她竟反应那么大,令人匪夷所思。
看见他惊愕的模样,敖海虹懊恼自己控制不住的火气,用力咬住下唇。
她知道他是无心的,但那句话仿佛触碰了禁忌,一说她就要生气。
“不要理我……”将头缩躲进入丝被底下,她无颜见他。
这样喜怒无常的她,他一定讨厌了。
“海虹,把话说清楚,我没去上班就是为了你古怪的行为,你得给我一个交代。”
“没事,你不要问我……”她说不出道歉的话,逼她也没有用。
懊悔之际,想起了他今年送她的生日礼物,是一张卡片,一张求婚卡。
上头这样写着——海虹甜心:
今年的年假一起到欧洲去玩吧。
我不逼你结婚了,等你准备好嫁人的时候,别忘了我就在这里等你。
生日快乐!
爱你如昔的末世
生日那天像是试探的终点,她看到卡片后依然没有给他答覆,之后他没再向她求婚了。
她该高兴的,之前他将结婚两字挂在嘴边,教她心烦又内疚,总觉得自己似乎辜负了他的爱,可一旦他不说了,她却惶然难安起来。
“海虹……”
敖海虹猛地窜头出来,冷不防地扑进他怀里,“末世,你老实告诉我,你会不会变心去爱别人?!”
如此我见犹怜的脆弱,金末世看了不免揪心,她不会在他面前流露柔弱,总是刚强的态势,这样依赖他的样子,头一次见着。
“你是不是又听到什么了?”凝着表情,他严肃问道,家里不会背着他放出任何子乌虚有的消息吧?
“你只管回答我。”
“不会。”
“即使我老了、丑了?”
“即使你老了丑了,我的心意还是不变。”他宛如立誓般,字字句句清晰明白。
敖海虹僵硬的身子立时得到了松绑,信心开始缓慢回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