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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海虹坐在客厅沙发等待,她看到女人匆匆忙忙提着包包走人了,那副不若方才紧张的嚣狂模样,仿佛在炫耀她的胜利。
她走后一分钟,金末世三步并作两步下了楼,怕她已私下定了他的罪。
“这……是怎么回事?”他很茫然,但因事情对他不利,心情因此烦躁抑郁。
“这句话该由我问你。”敖海虹努力保持平和的表情,压下内心狂风暴雨般的怒涛。
她是走在时代尖端的女性,无论各方面,她的心灵该是成熟得足以面对这样突如其来的状况。
男女交往总会面临许多抉择与问题,结束也是其中的一道习题,好的结果是步入礼堂,坏的结果则是分道扬镳,她很清楚也很明白,但当抉择时候来得如此仓促,她竟起了落泪的冲动。
“我不认识那个女人,更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在我们房里……”现下,金末世只求她别凭表面一切判定罪名、只求她相信他的话。
该死的,那个女人究竟怎么进来的,又为什么上了他的床……他居然一点记忆也没有!
用力耙着头发,强烈的沮丧困顿他的心情。
“你连你们做过什么事情都记不得了?”真是讽刺,他忘了和那女人发生的事,不会也忘了他们之间的吧?
“海虹,你要相信我……”从小到大,他不曾害怕失去哪样东西,然而此时此刻,她那疏离淡漠的态度教他忐忑。
他敢说,商场上那个冷静稳重的金末世没怕过什么,但现在他却怕极了偏激的她会做出玉石俱焚的决定。
“酒后乱性。”睨着桌面散乱的酒瓶与玻璃杯,她心酸的断语。
金末世忙不迭澄清,“我昨晚只喝一杯,而且你该知道我们金家人的酒量。”关于这点,他记得牢牢的,她不能抹黑他。
黄至华他们起哄逼他喝了一杯酒,之后他没再饮下任何一滴含有酒精的饮料,更遑论是高酒精浓度的酒。
“我不知道,我只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事实,你们死党聚会饮酒作乐我不介意,但你们不该还找女人同欢。”
“没有女人,你可以打电话向黄至华他们求证。”
她笑得凄恻,同时又要佯装坚强,“你应该清楚我的个性,我能容忍另一半rou体出轨,但前提必须在我不晓得的情况下。可你们这样赤裸裸地躺在床上等我发现是什么意思?向我炫耀吗?当你和外面的女人做过以后,你要我如何忍受你再碰我?”
“海虹,你冷静一点听我说……”
敖海虹发现自己压根冷静不了,发生这种事情,她若能冷静才是说谎骗人,“我再放纵也不会和你以外的男人上床,你知道我有洁癖,如果你的心里只有我,绝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近日来的种种情绪压力,于此一次爆发。
“我们分手吧!”敖海虹心碎地道出决心。
金末世倒抽了口气,没想到她会将分手的话如此轻易的吐出。“我不答应。”他不放弃这段感情。
“我们没有任何婚约约束,男未娶女未嫁,大家都是自由身,既然不合适就趁早分手,不用浪费彼此的时间。”她洒脱的笑道。
“我不认为我们不合适,你不该因为这件事就否定我们之间的一切……”
“我们之间已经被你玩完了!”他坚持不认错,让敖海虹激狂地大吼,“当你和那个女的在一起的那一刻,我们就结束了!你凭什么拥有我,你是个有出轨纪录的男人!”
他罔顾他们的约定,让她承受这样无情的伤害而不在乎。
这次的事件其实只是催化剂,近来发生的一些事,让她的心时时刻刻紧绷得几乎濒临崩溃;提心吊胆着他随时会说出分手的日子,她更是过怕了。
误会他与金雀儿的关系、嫉妒他与钟欣凌太亲密……以前的她不是那么小气,她发现连她都受不了这样猜疑的自己,与其羁绊着难受,不如分开。
然后,骄傲如她要维持最美的自尊,当个提出分手的胜利者。
她可以去寻找另一段没有束缚、可以带给她开心的新恋情……他都偷欢了,她又何须为了他拒绝其他男子的求爱?
“我不答应分手,我们彼此先冷静一段时间再说。”这是金末世能接受的说法,即便他真的做错了事,他还是要求得她的原谅,两人重新在一起。
抬眼望着他,敖海虹瞬时进入了一片波澜不兴、没有情绪的眸海。
他为什么看起来那么痛苦?难道是她误会他了吗?!是她没有给予他足够的信任?
不,行为不检的男人不值得被原谅。
“我晚上再回来收拾东西,我会搬出去住。”不给他说话的余地,她转身离开。
金末世颓然地回到房间,看到凌乱的床铺,立刻拿起话筒,打了电话至公司给他的私人秘书——
“绮月,帮我订一套新的床单,只要蚕丝材质;另外,顺便请人来将我公寓的家具全部换上一模一样的新品。”
海虹当然要生气,因为他和那个不知名的女人躺在他们的大床上,那套床单还是她最钟爱的款式……
为了证明他的心里只有她没有别人,他会将那个女人碰过的东西一律换掉,希望能藉此挽回她离去的决心。
和金末世分手后,敖海虹立刻试着与其他男人交往,只为了证明自己的心并没有被他羁绊住、证明她爱他不如自己想象的多、证明她并未输了这一场战役……可是,为什么在她眼里其他的男人都是一样差劲?
“海虹,你还喜欢这家餐厅的菜色吗?!”易士良体贴问道,笑意徐徐。
“不错。”淡扯一下嘴角,她根本提不起说话的兴致,意见少得可怜。
“等会儿你想去哪里?要不要一起去看夜景?”
敖海头摇头,“不了,明天还要上班,我得回家睡美容觉。”她技巧的拒绝了两人独处的邀约。
其实易士良是个不错的男人,家世和个性都很好,对她亦十分温柔讨好,但不知怎地,就是缺少了一份教她冲动的感觉。
一个月来,和不下十个男人约会吃饭,她总在第一天吃完饭或是第二次见面后即给予拒绝,易士良算是其中最幸运的一个,他们每天一起用晚餐,已经一星期了。
但就在今天,厌倦感到达警戒线。
“你真爱开玩笑,你长得那么漂亮,根本不需要靠睡美容觉来保养肌肤。”易士良认为她太谦虚了。
“你错了,我当然需要,否则如何维持这副模样?”她已经三十了,熬夜是美容的大敌,她得尽量避免。
话毕,两人突然陷入沉寂,仿佛再也没有话题可聊。
敖海虹讥讽的哼嘲,为什么这些外貌足以构上及格边缘的男人,个性却不及金末世的一半丰富?他们两人在一起,即便不说话都不会有尴尬的窘境。
因为彼此够熟稔?抑或是心里有着既定的默契?她没有答案。
她只觉得心灵还是空虚,这个月几乎每天有人陪伴她吃饭,但那些言不及义的说话内容不是她所要的,讨好奉承的赞美她亦不喜欢……
她突然变成一个喜欢挑剔的女人,她挑剔那些男人身上所有比不上金末世的地方,然后嫌恶地和他们说拜拜。
怎么搞的!她懊恼的自我厌恶,他都背叛她了,她何苦还对他念念不忘?她还看不清吗,他做了一件不能原谅的事!
易士良见气氛不对,匆匆清清喉咙开口:“呃……海虹,我知道有很多人在追求你,但是你不觉得只有我才是可以呵护你、与你携手共度一生的人吗?我会以所有的生命、财产来满足你的一切。”
说至感情澎湃处,他情不自禁伸手握住她的手。
“是吗?”敖海虹淡然的抽回手,就是会这样才糟糕。“要钱,我家多得是。”
用钱收买也要看对象,不是每个女人都可以趴伏在金钱底下的。
“你……”
“我们还是做朋友吧。”就这样,她又拒绝了一个男人的求爱。
她不懂这样一段近似求婚的告白,该是最能感动她现下孤寂无助的心,为什么她要拒绝?
除了积极寻找男伴,这阵子敖海虹更热衷于参加各型的宴会活动。
白天,她专注于事业,用忙碌来淡化金末世的一切;夜晚,她则以迷人的风采出席各种交际场合,将自己尽量暴露于镁光灯下。
她放任自己悠游于社交圈,以比往日更成熟、妩媚的倩影,掳获所有男士的心,她要让自己的冷艳传入金末世的耳中。
金末世听到了关于她的风光事迹,也亲眼看到了她的完美体态。
今晚的敖海虹,换上一袭淡银紫色的拽地礼服,V字型的露背设计,让她优美的背脊线条展露无遗。
自从开舞后,他便安处在宴会的一角,看着这幅颓废繁华。
他变得无法探测她的心思,不知道她为什么变成这样,像只花蝴蝶般地飞舞周旋在男人堆中。
两个多月了,他从报章杂志或是一些八卦流言,知道她飞向每个男人怀抱,唯独拒绝他的关怀、不听他的解释。
她是有心避着他的,因为她连手机号码都换了,办公室秘书更是替她将电话过滤得滴水不穿。
“听说你昨晚和海门贸易那婆娘出去吃饭了?”B男撞撞A男的肩,在金末世两步远的距离外,低声暧昧问道。
“看你一脸嫉妒的。”B男羡慕的语气教A男升起优越的骄傲。
“怎样,瞧她平时已经一副风骚样了,在床上应该更带劲吧?”
“你说呢?”眨眨眼睛,A男回答的口吻足以引人遐思。
“哎,有福同享,想办法让我也和她快活一下吧。”B男涎着脸,拜托凑合。
“她就在那边,你不会自己过去搭讪吗?”
两个男人走远了,金末世的双脚却像被钉死在地面,动弹不得。
方才他恨不得过去挥几个拳头送他们,为他们粗俗的用辞及对敖海虹毁夸的讥嘲,但不只身体动不了,连神智都是混沌的。
为什么他们会有这样的言论?海虹近来的放纵,他是知情,可她真的会是那样随便的女人吗?
海虹真的堕落了?向来洁身自爱的她,怎可能容许一个没有品行的人上她的床,然后任由他散播他们的性爱?
敖海虹美丽的脸庞漾着笑容,和AB两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因为她知道金末世正看着她。
“敖小姐,可以和你谈谈吗?!”走至他们面前,金末世表情陌生而客套。
“金大少……”两个男人认出金末世,发觉他的样子隐隐透着尖锐,顿时起了敬畏。
“敖小姐,那我们等会儿再谈。”
两人一走,金末世立刻将敖海虹拉至角落。
“金少爷,你知不知道你刚才那样的行为为我带来困扰了,说不定别人会以为我们之间有暧昧。”敖海虹看着他,好不生疏的语气。
“你和那个蓄长发的男人上床了?”金末世直接切入问题。
敖海虹怔愣一下,约略知晓他听到消息了。扬高下颚,狐媚的眸子锁着他,“大家男婚女嫁互不相干,我高兴和谁上床是我的自由。”
“你不是那种女人。”
“我以前也不晓得你会出轨,所以说每个人都是会变的。”她讥斥道。
金末世庆幸她主动提起话题,让他得以顺势解释那晚的情形,“那个女人是黄至华他们设计的,他们说我太正经八百,认为我只有你一个女人太可怜,所以送了个礼物给我。”
只是他一直想不透,为什么被下了兴奋剂的他,会昏沉睡了一整夜。
“你是这样告诉他们的?说你很可怜?”他的解释教人听了更恼火。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从来没那么说过,是他们擅自解读,误会了。”
“你不用跟我解释,你不觉得我们分手后,彼此都更快乐了吗?”她摊摊手,佯装不在意。
照她的说辞,是承认了那些放浪、不拘小节的行径?不可否认,他的心直往下沉,黯然神伤。
“你真的更快乐了?”金末世盯着她,“海虹,近来好不好?”他这么爱她,如何能成全她的潇洒?
看到他求和的柔软姿态,心高气傲的敖海虹,胸口有一瞬的抽痛;不知为什么眼底酸酸的,痛痛麻麻如针扎,她低下头,让眼睛好过些。
这是认识他后,第一个孤单的情人节;今晚的月色,凄清得惹人欲泣,她原先不想出来玩了,不想和别人度过这个特别的日子,但心里又有种预感,今晚的酒会他会出席,所以她来了,结果真的让她看到他了。
“我们已经分手了。”说好春节一起同游欧洲,那个他对她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