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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震惊,不是惶恐!”
“……对不起,导演。可是佐助那身衣服………________…”
他本该庆幸,这样高难度的一场戏他居然一次也没有NG地通过了。平时的话,总是‘鸣人’比‘小樱’被喊停的时候多。
‘好好欣赏今天的服装秀啊,鸣人君。’
他的眼神愈发沉下。
那男人绝对是故意的!
Ι
柏拉图说,大蛇丸这个形象是男人照着剧本里描写的演出来的;但剧本里的大蛇丸是作者通过观察男人本身而创作出来的,所以大蛇丸和男人隔了三层。
头上扎了四把刷子的漂亮女生卷起剧本一把把他敲翻:柏拉图不是这么说的!
Κ
男人的新年演唱会一如既往地创造全国乃至世界级的爆满记录,会场挤满,场外不散,现场转播权卖的是一等一的天价。
于是他义正词严地找到了不去现场瞎凑热闹的堂皇借口:我是穷人!
演天天的女孩子散披了一头绢亮乌黑的长发,用那信天翁看不起鸵鸟不会飞的眼神特不屑地瞟他一眼:你当人家什么人啊还惦记你这非特等席的几张便宜票?
他在女孩子的伶牙俐齿前溃不成军,连个紧急凑用的借口都想不出来:啊啊我只不过不想去凑那个麻烦么么么。
结果去的倒也还不能说不上算,他自小身为平民阶层社会大众,这还是第一回坐了特等席。
还是这么据说‘国宝级’的乐队的特等席。
坐在那传说中只属于富人消费的座位上,他由衷地开始好奇他们那剧作者跟男人到底什么交情。
“啊,这是我的小朋友。”
男人是这么向会场管理人员说明他们的,沙哑的嗓音怎么听也还是杂了一点调侃的味道。
Λ
他小的时候,一支全部成员不超过十七八岁的年轻乐队到孤儿院里演出过。那是一群名不见经传的孩子,激情热血每一首歌都象在拼命。
仅管临时的台子下只有听不懂任何曲调的小观众。
于是他也就一直以为,真正的rock是在用灵魂嘶喊。从来没有想过,有人开口的时候会这样虚浮,漫不经心得好象这只不过是他无数玩具中随时可以抛却的一个。
仅管如此。仅管如此。
却总是让人移不开眼光。
Μ
娱记们每次写评论就说男人象没有星月的黑暗夜空,有吸引一切的魅力。
他看着商店街上男人的巨大海报上那双摄人的眼睛忽然觉得那简直都是在胡扯,那个人明明是黑夜也是夜空上最璀璨夺目的明星。
Ν
性,毒品,嘈杂的旋律。好象这是分不开的东西。
男人用骨节分明的手指把玩着大麻说,只有主宰不了诱惑的笨蛋才会被诱惑勾引。有人吸毒有人被毒品吸,这就是本质的差别。
那双天生金色的眼睛里一片傲慢和沉醉,简直是都会黑夜的凝结。他一有瞬间觉得那真的很象蛇,天堂里唯一的那一条。
华丽的沉糜的深不可测的,迷惑众生。
“好吧,好吧。反正那是你的事情。可是你身体不舒服干什么得我送你回休息车来?”
“哎,谁让我们共用一辆休息车呢。”
能四两拨千斤的始终还是因为老所以辣的那一边,他到底也只有咬牙切齿着这分配的不合理。
或许是他咬牙切齿的表情非常可爱,或许是男人正好闲散无聊,或许还因为别的什么。
反正后来就是男人带着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扯过他的脸,吻了上去。
他的大脑在感受到男人凉而并不十分柔软的唇后彻底当机。
OK,看来第一句陈述的句子里还该加上同性恋和恋童。
Ξ
如果你爱一个人,那么嫁给他,疼他一辈子;如果你恨一个人,那么也嫁给他,折磨他一辈子;如果你讨厌一个人,那么还嫁给他,烦他一辈子。
OK,OK。
那我怕他,成不?
Ο
——最可爱的丁次,请你跟我换休息车好不好?
唉,鸣人。在你询问英俊的佐助潇洒的宁次聪明的鹿丸善良的小李温柔的我爱罗都无果之后,请不必用讨好女性的形容词来恭维我。
Π
噢,你知道,顽强也有个孪生姐妹叫死猪不怕滚水烫。
你也知道,苦其心志饿其体肤也有个存亡共同体叫天将降大任于斯人。
总之你得知道,虽然大蛇丸性格是差了点,但他的指点绝对是一流的。我和佐助现在能在歌坛上有所成绩都要多谢他的。
唉。亲爱的宁次,我们说的好象不是一码事。
——那边练习的!别以为喊着角色名我就不知道你们是在聊天!
Ρ
跟男人共用一辆休息车他真是彻底长了见识,他目瞪口呆地男人变戏法似的从大旅行包里拿出一瓶又一瓶的颜色各异形状各异所以大概功能也各异的药剂药片药丸药水。
怪道几乎没怎么见过男人吃东西的样子,这根本是吃药都吃饱了吧。
他拍着胸口心有余悸:这就是传说中的药罐子啊。
男人好笑地看他一脸风云色变,末了,顺便吻一个。
他满额头黑线地一边直拿手背擦嘴唇一边用眼睛狠狠瞪对方,恨不得眼神能杀人。
“干什么亲我!”
“因为你嘴唇很软啊,触感很好的。”
倒地。
这世上哪有人回答得这么理直气壮的?
他一边咬牙切齿一边翻开行李找今夏新出品的杀虫剂。
“车里有虫?”
“防狼!”
Σ
莎士比亚说过,你是我的,你的杀虫剂也属于我。
刚梳好手鞠那标志的四把刷子的少女一个激灵差点没把唇边的唇彩棒给吞了下去: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恶习会传染?拜托你们才不过用同一辆休息车好不好!
刚引用并篡改完了莎翁诗句的男人一脸闲闲:这是与时俱进。
Τ
男人的身体透顶的糟糕,那堆药瓶子毕竟不是摆着好看。
那天在夏日的太阳下拍大蛇丸和自来也对峙的时候,大蛇丸脸上那冷笑和冷汗配合得简直叫做完美无暇,直到一口气把原本两天的拍摄计划都了结了,男人跪倒在地上脸都疼得变了形,大家才知道整整一下午的冷汗可全都是真的。
他有些意外,一向的印象里男人好象和拼命此类的词语实在无缘。
外景地离城很远,加上男人不过老病发作,终究也没有往医院里送,不过他倒是尽同车之谊照顾守夜了整整一宿。
他盯着男人的睡脸想大蛇丸和男人相象的地方,越想越多到最后他睡眼朦胧地简直就把两人重合。
然后他脑海里就浮现出了大蛇丸亲吻鸣人的画面。
再然后,他就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而原本被看护的男人转而坐在他床边上看着他。
那一瞬间他猛地惊觉,他看见那双金色的眼睛不再隐藏在苍白泛青的眼睑下时,竟然感到无比安心。
他竟然在担忧他不再睁开眼睛。
“你守了整晚吗?很会照顾人呢。”
“在孤儿院里也照顾年纪小的弟弟妹妹们。”
男人的目光在手里的毛巾上转了一圈,最后绕回他脸上:“我可以做你的监护人。”
他静静地看了男人一会儿,然后一撇嘴巴,皱了皱鼻头。
“我才不要会性骚扰被监护者的监护人。”
Υ
“我很象那孩子吗?”
有一天他坐在休息车里拿着把无聊生掰成有聊的娱乐杂志问男人,据那杂志上的统计说,过去那小童星的fans几乎无一例外地直接转变成了他的粉丝。
男人把目光从乐谱上移动到他脸上,金色的瞳仁里是让人无法太舒服的丝丝狭促。
“那种事情,很重要吗?”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一听见那句话,他心里面那些小小的刺就都马上张牙舞爪地立了起来,完全管不了什么口对心不对心。
“无所谓!”
Φ
“如果有一天,你在这世界上的某个人象佐助离开鸣人一样消失,你会去追吗?”
“我没病。”
男人笑了起来,苍白而皮肤略略枯皱的大手在他的短发间转了一圈,竟是意外的温柔。
“乖孩子。”
Χ
他早有预感男人有一天会这样结束在这世间的旅程。
嚣张而玩世不恭地,恶劣懒散地拍拍手好象厌倦一个陈年的游戏。
有些人生来就是这世间的王,自专到近乎无理地向世界和命运掠夺或者抛弃任何他所想要的或者想丢弃的。
娱乐杂志说那是一场令人悲伤的意外,然后大肆抨击时代大楼上那没有围栏的大露台。
他近乎好笑地想,其实一切早在男人选择那过度另类的演出舞台的时候就已经昭然若示,而这世界除了他却居然真的没人发现这一点。
这样想着他不禁失声大笑出来。
他竟然为了自己感到这一点而沾沾自喜,竟然因此自鸣得意。
可笑死了。
他笑得几乎喘不了气。对着男人装了黑色相框的照片,在穿着黑色衣服的众人之前。
一笑再笑。
Ψ
他在男人的祭日登上了那栋据说从一开始选址就注定不祥的高楼,远离尘嚣的高台上只有狂风声嘶力竭地喧唱。
街道对面有旧年的教堂,哥特式的高长屋顶在水泥森林里湮没了原本的锐利。
旨在用热情打动小孩用可怜煽动母性用暧昧满足同人女的偶像香波剧终于要告终,由于剧中男角个个养眼而大蛇丸的戏份一半由特技完成,男人的死去并不是不可逾越的困难。
只不过之后的情节里几乎再没有大蛇丸的面部特写,尤其是眼睛的镜头,一个也没。
出演日向宁次的乐坛新天才给系列剧最后一弹作了片尾曲,曲调尖锐嘈杂一反自己素来为歌迷乐评所津津乐道的安静幽雅。
他说他很喜欢那支曲子,于是黑色长发的帅气青年就笑得一脸孩子般的快乐。
歌的名字最后定成《流金视野》,凑巧不巧。
拿到片酬后他走进全城最大的影象店里买了男人所有的专辑,然后回到自己乱得跟狗窝似的房间里开大了音响,反复听。
他到底还是无法太喜欢男人的音乐,就象几乎不喜欢他的一切。而他却又不能不被吸引,直至欲罢不能。
那分不清是不是自己的自己,就象一场暧昧惆长而始终无法脱身的戏。
Ω
男人说过,蛊惑和爱不过一念之差,只有自卑的没有信心的人才一定要去分个一清二楚。
男人的亲吻也是那样霸道而暧昧,似乎这个人一生中的所有都是如此,只要他愿意,只能他愿意。
这样傲慢无理的人。
他明明那样讨厌他。
“那么就当是象戏里那样,在一切终结之前,一直无可奈何地被带到我身边来吧。”
“鸣人君。”
终
神在唱诗班的赞美歌里俯看苍茫大地。
他说,我是Α,我是Ω。
昔在,今在,以后永在。
巨蛇从深渊中抬起头,说,纯属胡扯。
FIN。
空蝉
蓝色的眼睛。淡淡金色的头发。
刺眼得要命。
如果有一天,你在路边的树荫下看见我对着一只笨蛋一样吵闹不休的知了微笑,请不要惊奇。
因为那只是我在树上提前预留了给你的再见。免得到时候,来不及说。
那是一种预感一样的颜色。
没有欢欣喜悦,也没有悲痛欲绝,就象没有风只有急速变换着形状的积雨云的夏日晴天,强烈的阳光照射着蓝天白云干净分明到简直要刺得眼睛里流下泪来。
温暖得不得了的蓝色。
卡卡西从来不开口提那颜山上最英俊的一张脸的一点事情。
这让鸣人很是沮丧。
本来在知道自己的老师和前代火影关系非常之后,他十足地兴奋了一把。当晚多吃了一碗拉面多喝了一盒牛奶这种问题自然不必再说,鸣人甚至在睡前抱着床上那只粗劣得可以的卡卡西娃娃列开了次日要向老师狗仔八卦的一切话题。
结果拷贝忍者一脸绿色无公害笑容以不变应万变,嘴巴就象脸上的面罩一样撕不开扯不烂榨不出一点有营养的东西。
所谓面罩的功力和尊严。
四代目的脸依然在颜山上俯瞰木叶大地,面无表情目中无神嘴角弧度永远地不完美。
这又有什么办法。谁让当年工程进行的时候,木叶人手什么不缺偏偏没有极品的石雕匠?
卡卡西眼神不乱地在面罩下抽搐了嘴角,继续腹诽。
亲热系列里有一种很是老旧的桥段,A君爱上B子然后B子的女儿同样爱上A君,这长此以往要么上演三角不伦恋情悦人眼目,要么青春少女重新邂逅又一个帅或者不帅但心理健全好象阳光的男某号,所谓过去就是风里的沙秋天的叶子冬天的雪花怎么想怎么美好得不得了。
卡卡西每每读到那样的段子时候就开始回想我爱罗的沙子以及大路上踩烂的破树叶子并着冬天被车捻过以后发黑而乱恶心一把的残雪。
怎么想怎么发现原来过去就是风里的沙秋天的叶子冬天的雪花怎么想怎么一点美感找不出来。
自来也很是捶胸顿足恨铁不成钢地差点撕了卡卡西手上自己的大作——
基本上作者和读者彻底绝缘的时候,作者想撕书是最正常和最直接的生理反应。
所谓桥段就是老的被人用滥了的几乎要被称为流俗的东西,但东西毕竟因为好用所以才被滥用,于是桥段到底是好东西还是坏东西实在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