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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的疯狂。
每一次,在这个男人的怀抱中,她永远能体验到惊人的滋味。
不顾礼义廉耻,没有道德枷锁,追求着男女情欲最淋漓尽致的发挥,像两头野兽的交媾。
她强烈地需要他的充实、他的温暖,她的身体渴求被喂食,也渴求释放,那团熊熊的大火越烧越炽,只有他能为她熄灭。
男人眼神变得更加黝暗,在她身躯因承受不起刺激而轻轻抽搐时,他终于放下她的腰,「好心」地给了她几秒钟的休息时间。
杨舒童抽着气,胸脯剧烈起伏,刚掀开眼睫想要看他,男人却再次扳开她修长的腿。
这一次,进入她体内的不是他的舌,而是那灼热的、巨挺的男性,借着她腿间的湿润,缓慢又坚定地顶进。
「哈啊──」她再次吟叫,狭窄的花径被撑到极限,男人的火源一路烧了进来,紧紧地嵌入,饱实了她的空虚。
他伏在她身上运动起来,腰臀重复着相同的动作,挺进、撤离、深入、浅出,底下的女人像蛇般扭动起来,渴望无比地弓向他,大张着双腿欢迎他一下下的穿刺。
就是这种可怕又美好的快感,唤出杨舒童深藏的另一面,让她丧失理智和羞耻,拋除平常的保守和沉静,跟随着男人的撞击而舞动,在剧烈的摇摆下发出喜悦的叫喊──
「啊啊……啊、啊……再、再深一点……求求你……求求你……」
男人如她所愿,抬高她的纤腰,激烈地律动着。
「嗯……嗯……」杨舒童双手抓住床单,小脸涨得通红,男人在此时低头封住她的小嘴,热舌窜进她口中,淹没了她阵阵的吟哦。
热力持续燃烧了一阵,就在杨舒童觉得快要晕厥之前,男人忽然将她两只藕臂拉向自己的颈项,低嗄地要求:「抱紧。」
「嗯……」一个命令一个动作,她的十指在他颈后交握,揽住了他。
随即,男人蹲了起来,那硬挺的部分还埋在她体内,他健壮臂膀再一次分别穿过她的膝盖,捧住她的圆臀,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她抱高。
他挺直站立起来,她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房里的温度飙得好高,把两人的肌肤都蒸出薄薄的汗水来。
「你、你……这样可以吗?」杨舒童气喘吁吁,咬着被吻肿的红唇,楚楚可怜地望进他的黝目里,「我很重的……」
男人微微牵扯方唇,又不说话了。
反正,她很快就会明白这样到底可不可以。
他的十指在她后臀交握,牢牢支撑着她,下一秒,他的腰干再次前后地律动起来,在她湿润的蜜穴中穿插。
「哈啊啊──哈啊──」她又蹙起眉心叫喊起来,头颅无助地往后仰,柔顺的长发也随着男人阵阵的撞击飘荡。
老天……她会疯掉,要不然,肯定会在这样剧烈的刺激下失去意识。
一个人还能承受多少?!
他为她带来的快乐,多到无法想象的地步。
终于,她忍不住哭了起来,泪水沾湿着双颊,男人却揍过来,用舌舔去那些咸咸的喜悦珍珠。
「呜呜呜……不行了,人家没力气……头晕啦……」喃着,她双手竟缓缓松开,没力气再揽住他了,整个身子瘫软下来。
他让她躺回床上,却不给她休息机会。
跪在床上,他压着她的双腿又是一阵急攻,摆弄得她哀哀地哭喊,已毫无能力反击。
每一次交锋,总是她先败下阵来。
他的需求时而温柔、时而强悍,深刻地在她身上烙印,在她体内放纵,在她灵魂深处燃烧。
「还要吗?」他沙哑的嗓音彷佛有丝玩昧,注视着她迷乱的神情。
杨舒童只顾着呜呜抽泣,长发在床上四散开来,小脸不住地左右摇动,根本说不出话来了。
「不要?」他俊挺的眉挑了挑,手掌揉搓着她晃动的丰乳,低低又说:「妳要的……我比妳还了解妳的身体,还有妳的反应。」
「呜呜呜……」太多、太多的甜美滋味了,她的身心处在极端的兴奋中,被惊人的快乐淹没。
「可怜的女孩……」男人怜惜地给了她一记亲吻,腰下的攻势稍稍停缓
下来,但就在他的唇离开她的小嘴,滑向她雪白的咽喉时,他又一次发动攻击,力道和速度比先前任何一波都要猛烈。
「哈啊、啊啊──呜呜呜……」
「老天……」男人的气息明显粗重,紧盯着她通红的脸蛋。
「在里面……可以吗?」他紧绷地问,速度越来越快。「可以吗?」
「嗯哼……」杨舒童迷迷糊糊的,边哭边点头。
得到允许,他忽然发出野兽般的吼叫,深深撞进她体内。
埋在那温暖的女性园地,他抽搐着,随着叫喊释放出浓灼的欲望,一波又一波,将种子尽情地撒下……
眼前爆开五彩缤纷的烟火,洒落无数的光芒,杨舒童在男人的释放中达到高潮,她紧把着他的宽肩尖叫出来,同时,腿间更泌出涓涓的爱潮,品尝到男女间最纯然的欢喜。
这一切,太美、太美了……
流着眼泪,她却满足地笑了。
噙着那朵美丽的微笑,在男人体温的覆盖下,她终于放松一切,满足地沉进黑甜乡里……
星期一早晨。
冬季己到末尾,天气虽然仍有凉意,但蜜色的阳光透过云层淡淡渗出,添了不少温馨的感觉。
位在台北信义区精华地段上的一家花店,尽管坪数不大,但因位置刚好在街角,经营者又是一名长相秀美、气质高雅的女老板,再加上她包装和搭配花材的能力极好,人又亲切,生意一直都很不错。
「舒童姊,中盘那边送来的十盆橄榄郁金香我搬进来了,外面的花也都喷了水,玻璃我刚才都擦过啦,还有没有什么事要做?」花店的早班工读生李香育今年刚上大学,是个爱笑又充满元气的女孩。
正在店里整理成把波霸玫瑰的杨舒童指起脸蛋,秀气地笑着。「妳坐下来休息一下,早餐吃了没?我多做了一份火腿蛋三明治,就放在桌子那里,快去吃。」
李香育跳起来,眉开眼笑地轻嚷:「舒童姊,妳真是我的再生父母,妳知不知道,小的对妳的景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啊。」
「少来。」杨舒童摇摇头,笑骂了一句,「快去吃啦。」
「遵命。」小女生俏皮地行了一个童子军礼。
三分钟后,李香育手里拿着美味的三明治大口啃着,还替自己冲了一杯三合一咖啡,晃过来坐在杨舒童面前的高脚椅上。
「怎么了?」杨舒童感觉到她奇特的目光,不禁停不手边的修剪工作,疑惑地扬起秀眉。
李香育嘻嘻笑,好暧昧地眨眨眼。「舒童姊……妳男朋友很帅耶。」
杨舒童怔了怔,心脏莫名其妙急跳了一下。「什么……什么男朋友?我没有男朋友啊。」
「厚,还狡辩?!晓青告诉我,说上个礼拜五晚上,她和一群朋友到九份泡茶兼聊天,看到妳和一个又高又帅的男人走在一起,就差没牵手。」朱晓青是花店的另一名工读生,和李香育是室友。
杨舒童轻咦了一声,脸颊泛出可疑的红赭,仍故作镇定。
李香育皱着俏鼻,有些不满地抗议:「舒童姊有男朋友就早说嘛,害人家还一直想介绍系上的年轻讲师给妳认识,拚命帮妳物色对象哩。」
杨舒童暗暗做着深呼吸,沉静地牵了牵唇。「那个男人不是我男朋友啦,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他们之间不牵涉感情,要的仅仅是填补彼此的空虚,借着对方的身体寻求温暖,这个目的并不复杂,所以……可以算是「普通」吧?
「那……」李香育黑白分明的眼珠滴溜溜地转着,笑嘻嘻又问:「就算现在普通,以后也不会普通吧?舒童姊,他是不是在追妳?」
杨舒童拒绝回答。
李香育毫不气馁,追问到底:「唔……他肯定在追妳,要不怎么会带妳到九份去约会呢?呵呵,可是他也太逊了吧?竟然连手都没牵到?」
事实上,那个男人除了牵她的小手外,该做的全都做过了。
杨舒童内心叹息,淡然失笑地说:「妳爱情小说看太多了。」丢下话,她重新将注意力放回面前等待整理的花束上。
李香育双肩一耸,把最后一口三明治丢进嘴里。
「好吧,我承认我天生浪漫,喜欢香艳刺激的情节,不过本人的分析能力可是一等一的好喔,舒童姊,透露一下你们两个相处的情形嘛,我马上可以判断他是不是在追求妳哩。说嘛、说嘛──」
他和她之间的「相处」……怎么说得出口?!杨舒童两颊瞬间烧起灼热,连忙别开小脸,假装忙碌着。
「咦?舒童姊,妳脸红了耶。」小女生惊奇地瞪大眼睛。「哈哈哈──被我猜中了,他真的在追妳。」
「妳、妳……吃饱了就快来帮忙,这些波霸玫瑰要一朵朵用缎带扎成花束,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李香育灌完咖啡,咚地跃下高脚椅,熟练地拉起缎带绑花,还是不肯罢休地说:「舒童姊,不要想转移话题喔,呵呵呵……反正呀,再过几天就是西洋情人节啰,他如果真有心,就一定会好好把握这个浪漫的节日,做一些好浪漫、好感动人的事,妳等着看就是啦!当然啰,我和晓青也会密切地观望,给予最高度的注意。」
情人节吗?杨舒童没再反驳,心里却淡淡苦笑。
小女生想得太美好了,那个男人不是她的情人。
她没有情人,男人就只是床伴而已,如果要说得难听一点,也可以称作「炮友」。
她必须要实际一点。
可是为什么一想到他,想到星期五之夜的疯狂交缠,想到他强而有力的拥抱和热烈的冲剌,以及那深邃忧郁的眼神,她的心会如此浮动?如此不安定?彷佛隐隐约约期待着什么。
这样很不好啊……
她不禁无助地咬唇,害怕自己把梦作得太深、太入迷,在梦境里走得太远,把现实和梦幻搅和在一起。
这样真的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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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星期五。
明天星期六刚好是西洋情人节,花店早就收到数不清的订单,大多数都是赶着明天一早要取货,因此杨舒童忙了一整天,等到工读生离开,花店准备打烊,她瞄了眼挂在墙上的彼得兔时钟,差五分就十点整了。
她在昨天晚上就传了e…mail给那个男人,告诉他今天晚上她有事,会忙得很晚,所以不和他见面了。
将外面招牌和店里的灯全关掉后,她走出店外,用遥控器按下电动铁卷门,等铁门完全关起后,她提着小包包,怀里还抱着一束清新的百合花,想拿回去插在公寓客厅的花瓶里。
她既然是花店老板,自个儿的住处多少也要用美丽的花朵装饰一下呀。
公寓离花店只隔两条街,她习惯步行,有时心血来潮也会骑脚踏车。
刚走了几步,在人行道的一盏路灯下,男人斜倚在那里,两指夹着一根烟,正徐缓地抽着。
「你……」杨舒童还以为自己眼花了,眨眨眼,男人仍在原处,只是脸庞被一团团的白烟笼罩,有些看不真。
「你怎么在这里??!」她顿住脚步,红唇不可思议地微张着。
男人抽完最后一口,将烟丢在地上,用脚踩熄了,淡淡出声:「等妳。」
「等……等我?」杨舒童吶吶地重复着,忽然记起一件事,「你知道我工作的地方?!」
这一年多以来,他们「约会」的方式很特别,总是选在某个地方碰面,一起度过缠绵的夜晚后,又各自回到自己的生活圈中,他不曾来接她,她也不会要求他接送。
她一直以为,他根本不清楚她的事情,就如同她对他几乎是一无所知。
「嗯。」男人轻应了声,眼神深邃。
「你怎么会知道?」
他没回答,只是双手插在西装裤的口袋里,潇洒地踱到她面前,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她不放。
杨舒童脸颊滚出灼度,心脏跳得越来越响了。
「你、你为什么要等我?」
「今天是星期五。」他嗓音低沉,清冽的男性气息夹在夜风里,爱抚上她的嫩脸。
杨舒童忍不住垂下粉颈,小声地说:「我用e…mail告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