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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是他的多心,他真的很清楚的感受到白伦对他的不友善。虽然白伦对
他的态度,绝对不仅止于那惯有的作风,绮宇樊十分确定。
白伦着实没有料到眼前这个“拙人”会有此一问,不禁微微愣了一下。不过,
他很快的便又恢复原来的趾高气昂。既然这个笨家伙自个儿问起来了,他就好
人做到底,为他解惑解惑吧!
于是,白沦开口了。
“我是不怎么喜欢你,但这绝非是你的错,而是因为你的姓!”
这句话倒真是他的肺腑之言,也是他今天来这儿的唯一一句真话。
“我的姓?”
绮宇樊没有想到答案居然这么可笑、意外。
白伦乘机推开他,很快的打开门走出去。
“对!你的姓。我讨厌姓绮的人!”
在门外丢下最后这一句话之后,白伦便头也不回的离开绮宇樊的工作室,留
下愣在敞开的门口的绮宇樊。
讨厌我的姓?!
“老天!这算什么烂理由!”
受了一肚子气,还没能获得有效成果的绮宇樊狠狠的甩上门,大声嚷叫一番,
算是对方才所受的那一团鸟气做一个发泄。
绮宇樊倒是相信白伦那最后一句话——他讨厌姓绮的。可是他不知道这是为
什么。
而且这么一来,想要白伦当他的模特儿,可就更难上加难了!
不过,他是不会就此死心的,他一定要说服白伦答应他的邀请。
白伦不是说过,他会考虑吗?
这么一来,过一、两天他又可以有“理由”再去找他了。
绮宇樊就是这么充满生命力,他是运气比人差了点,倒楣事比人多了些,但
每每都能很快的从挫败沮丧中重新振作起来,继续接受挑战!
绮家的巨宅馆邸,设计得颇有特色。
它是一栋呈“井”字型的壮观建筑,前栋是年轻的绮宇樊和绮依婷的世界,
充满浪漫情调的庭园的后栋,则是绮俊明和沈曼玉夫妇的两人空间,两边都有
各自独立的各项家俱设施,包括客厅、起居间、餐厅、厨房……等,只是不善
于事的绮宇樊和绮依婷,一向都到后栋去进餐,接受沈曼玉慈祥的母爱。
左右两栋则是具备前、后栋与各种特殊功能的设计,其中还包含绮俊明的中
型私人研究实验室。
进驻绮家前栋已进入第三天的曲希瑞,这会儿正舒舒服服的坐在柔软宽敞的
沙发上纳凉,嘴皮还不忘动一动。
“怎么一直没看见大哥呢?”
“大哥?!”
绮依婷把双眉挑得高高的,做出惊讶的神情,不过语气中倒没有讶异的味道。
经过这几天的相处,她已经很习惯他大不正经和出人意表的言行举止了,为
此她还暗自赞佩过自己超凡的惊人适应力呢!
而曲希瑞这三天来也的确“收敛”了一点,表现出乖宝宝的形象。但可千万
别误会他天性真的是如此“文静”,只不过第一步的计划达成之后,在进入第
二波进攻之前,总是要休养生息一番!
而且他也不是真的闲到什么事都没做,而是以另一种形式进行“秘密攻势”
——按兵不动的将“大环境”彻彻底底的观察研究一番,以便更加确实的掌握
住全盘战局。
三天下来,该观察研究的都弄得差不多了,自然没有理由再继续“沉默文静”
下去,所以“本性”马上又重出江湖啦!
“是大哥没错啊!他是你大哥,当然也就等于是我的大哥!同意嘛!”
“你的脸皮厚到家了!”
绮依婷一见他那死灰复燃的不正经貌,便反应迅速的搬出“一脸嫌恶”的表
情“迎战”。还以为他当真遵守诺言,住进来之后真的变了呢!没想到才不过
三天,就……
嚷嚷归嚷嚷,事实上,绮依婷知道自己并不是真的那么厌恶他那瞎起哄的把
戏,反而感到很有趣。所以她是每次嘴巴都嚷嚷个不停没错,但实际也很热衷
于和他之间的“打情骂俏”,只不过她假装不知道自己的心,死不肯承认是这
么回事。
“你们两个年轻人在聊什么,聊得这么高兴啊?”
不等曲希瑞反攻,绮俊明便和前几天一样,很不适巧的出现在他们的势力范
围。
“爸爸好!”
曲希瑞还是一样的礼貌周到,反倒是绮依婷的态度极不友善。
“你又来前面做什么?!”
不能怪绮依婷对亲爱的老爸恶声恶气,只因她着实看不惯爸爸这几天来的作
风——太恶心了!
毕竟是父女,加上绮依婷向来的心里想什么,就全表现在脸上的性子,绮俊
明又不是瞎子,虽然看到女儿不悦,也不会放弃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该吃晚餐了!”
“是吗?”绮依婷极不友善的“看”了父亲一眼,连说话都是用嘴哼模式。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快过去吧!妈妈的爱心咳不能辜负啊!”
说话的同时,他顺势搂住绮依婷的细腰,企图将她带往后栋的餐厅。
绮俊明就和往常一样,顺水推舟的一道走,嘴巴还不忘“叮咛”曲希瑞。
“对了!希瑞,晚饭后我们再到实验室讨论一下关于那个——”
“爸!”绮依婷不等父亲把“目的”说出来,便语气恶劣的打断他,“你可
别忘了,希瑞是因为‘病情特殊’才住进我们家,怎么能要一个病人和你讨论
研究高深博大的医学理论呢!”
她刻意把“病情特殊”加重语气,目的是“提醒”爸爸当初在院长室宣布的
“诊断结果”。
绮运明这几天来,对待曲希瑞的态度,让她这个做女儿的清楚的知道,他打
从在院长室初次见到曲希瑞时就兴起的“目的”——想“借助”医学天才曲希
瑞的力量,突破完成自己研究多年的新药实验。
其实这种心态是难免的,无可厚非的,更何况神医曲希瑞研究新药的特殊天
分,百年难得一见,和他在病理学方面的能力一样的为医学界所熟知、肯定。
虽然他本人始终无心于专门的药剂发明——否则早又赚过堆积如山的钞票啦!
——而只把只把这门学科当成玩票性质,但旁人可就比他本人更重视、更在乎
他这份难能可贵的才能了。
她的父亲正是那一群主张“惜才、善才能”的族群里的一员,现在因为这份
“意外”
的“邂逅”,而逮着贯彻“主张”的“机会”,他岂有不“把握机会”,并
且“善加利用”的道理!
这一切绮依婷都知道,也很能理解,但是——那必须是别人,而不是那亲爱
的父亲!
她讨厌父亲这种心态,露骨的摆出利用曲希瑞的态度。她真的……
“婷婷,你也知道爸爸对我的一份心意……”
曲希瑞不想让气氛弄得更僵,偏偏绮依婷就是不肯让步妥协。
“是吗?那他就应该贯彻始终,好人做到底,以对待严重病患的态度对待你
才是,怎么会是成天拉着你问东问西,老往研究室跑?!如果让人撞着了,不
是更奇怪吗?”
她实在不懂,这个男人为什么一直袒护着她那个不要脸的老爸,他是如此聪
明过人,会不知道她老爸一直在利用他吗?
曲希瑞依旧维持相同的论调。
“那是在外面,在家里就没必要虚假做戏了,是吧!怎么,莫非你真的希望
我是个严重病患?!”他出其不意的改变战略。
“鬼才希望,你明明知道我是——”
绮依婷气极了!他是怎么回事?我是在为他抱不平,而他竟——经过曲希瑞
的“跨刀”,绮俊明又逃过了一次尴尬的场面,并逮住机会说:“是啊!
婷婷,连希瑞自己都这么说,你就不要再坚持己见。好了,我们快到餐厅去
吧!否则你妈真会以为我们集体失踪了呢!“就如同往常一样,曲希瑞很配合
他的动作,两人很有默契的结束这场天天上场的”餐前争论“。
“好了啦,去吃饭吧!”曲希瑞柔情万种的哄着怒气未消的绮依婷。
他怎会不明白她的心意呢!
“我不吃!要吃你们自己去!”绮依婷非常不合作。
绮俊明试着软化女儿的敌对态度,陪着笑脸,“乖女儿,别这样嘛!妈妈可
是特别为你做了几道你最喜欢的菜呢!”
哪知绮依婷不但未因此买下他的帐,反而进一步讽刺道:“那就麻烦爸爸代
我谢谢妈妈的爱心,就告诉她,和令人作呕的人同桌共餐会令我食不下咽,所
以——”
“婷婷!”
就算绮俊明有再好的修养,面对女儿当面给予如此毫不留情的讽刺,还是会
勃然大怒。他实在不明白女儿为什么就是不能明白他的想法?他这么做有错吗?
只有傻子才会不懂得“把握机会”,不是吗?
“哼!”
绮依婷依旧维持原有的强硬态度,还把下巴翘得老高。
眼看一场不可避免的大战就要爆发,曲希瑞不快不慢的挑中最后的千钧一发
之际,发表高论:“我看这样吧!既然婷婷这么想要和我共享两人进餐的浪漫
气氛,从今晚起,咱们就各自开伙吧!”
“什么?!”这一回父女俩倒是异口同声。
“这是个很好的主意,不是吗?好吧,就这么决定了!”
也不管在一旁大眼瞪小眼,尚处在惊愕状态的绮家父女会有什么反应,曲希
瑞自顾自的讲下结论,并且摆出“大势已定”的姿态,大有不容改变的气势。
“可是……”
这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不但可以免去每餐和女儿之间必定上演的“尴尬”,
还可以增加两个年轻人独处的机会,绮俊明怎么想也没有理由反对这项主意。
但问题是……
“你们打算到外面吃馆子吗?”
再怎么说,身为父亲的他,总不希望女儿“出丑”。没想到绮依婷一点也不
领情,索性自己招供。
“你最好不要有自己开伙的傻念头,我可把话说在前面,别以为好手艺也会
遗传,我可没有烧得一手好菜的好本事!”
要笑就笑吧!反正关于“不会做菜不算女人”的这种嘲弄,她早就领教过了,
彻彻底底……一抹熟悉的创痛又掠过她的心扉,让她心理隐隐作痛。
然而,她并没有更多的时间讶异,因为曲希瑞很快又发表更令人讶异的宣言。
“是谁说要你做菜啦!?”
“呃?”
他笑咪咪的用大拇指指向自己的胸口,“有我这个大厨在,哪还轮得到你出
手!”
“可是……”
绮依婷知道自己现在的心情是如何的激动兴奋,连眼睛看起来都好像在笑。
他没有瞧不起我?!这正是她重展笑颜的主因。
面对这样的气氛,绮俊明知道风暴已过,唯一的“顾虑”——女儿的“拙事”
——也已解决问题,于是,他很识趣味、静静的退出现场,自个儿走回后栋的
餐厅,和爱妻共进浪漫的两人晚餐。
绮依婷瞪着不敢置信的双眸,难掩激动的追问:“你难道不认为不会做菜的
女人不算女人,不够格——”
不等她说出更多“自残”的话语,曲希瑞的手适时轻按住她微颤的唇,蓝宝
石般的双眸,闪烁着无尽的诚挚深情,缓缓的对她轻声细语。
“台湾法律有明文规定女人不会做菜是一项重罪吗?”
绮依婷反射性的猛摇,一双瞪大的眼眸依旧坚定不移的锁在曲希瑞的脸上。
“那么你为什么要为此而贬低自己?”
他用温暖的手,轻轻托着她的下巴,让她无法逃开他的视线。
“我才没……”
过于激动的心,让她无法顺利的为自己辩护。何况她那不合作的泪水,还自
作主张的奋眶而出,彻底的宣告出她真正的心思。
曲希瑞小心翼翼、温柔至极的吻去她的热泪,顺势将她拥抱入怀;而绮依婷
也完全没有反抗,她根本无法抗拒他撒下的柔情网。
“我从不认为贤妻良母的定义就是要会烧得一手好菜,如果一个男人娶老婆
只是想要有一个家事天才的帮手的话,那找个女佣就行了,对吧!妻子的定义
绝对不是如此狭隘的,至少我就不能苟同!”
“他不是这么说的,我不会做菜、不擅家事正是他背叛我、移情别恋的主因,
说他要的是一个贤母,而不是一个家庭医生,一个对家事一窍不通的女强人,
还把他所谓的贤妻良母带到他的父母、朋友面前,当众羞辱我……”
藏在心底将近两年的深刻伤口,一直只能独自饮泣的创痛,此时竟无法遏止
的排江倒海而出,令她痛哭失声,热泪就像决堤般,湍流不止,连她自己也感
到不可思议!
曲希瑞什么话也不再多说,只是用尽所有的柔情、深爱,紧紧地呵护着她,
疼惜着她,让她尽情哭泣。
约莫过了半个世纪之后,绮依婷的情绪才又转为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