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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快给你随意姐倒杯茶,你随意姐快渴死了。”柳晴爱怜地摸着女儿的脑袋说。
柳佳佳立马穿着拖鞋,啪嗒啪嗒进到花店后面的厨房给妈妈和客人倒水。
柳晴带宋随意进门后,说:“这里你熟悉,你陪佳佳写作业,我去做点饭。”
宋随意问:“用不用我帮忙?”
“不用。”说着,柳晴一个人进了厨房,在与女儿擦身而过时对捧着水杯的女儿说,“听随意姐姐的话知道吗?随意姐姐成绩好,你要向她学习。”
柳佳佳乖巧地点点头,捧着水杯走到宋随意面前:“随意姐姐,请喝茶。”
宋随意连忙接过水杯,抽出手拉过孩子让孩子坐在自己身旁的椅子上,问:“今天你一个人回来吗?”
“老师送我回来的。”
柳晴给孩子报的是私人办的学前辅导班。由于是私教,价格昂贵,但是老师负责任,会送学生回家。
宋随意弯腰查看今天孩子在辅导班里学习的功课,见课业本上孩子认认真真地抄写着英语单词和汉字。宋随意不得不想到:穷人家的孩子早当家,柳佳佳在柳晴身旁,早已懂得要努力的精髓。
这时,柳佳佳在她旁边突然咳嗽了两声。
宋随意不由紧张,伸手去摸孩子的额头,发觉有点热。
柳佳佳却对她摇摇头,说:“没事,姐姐。妈妈给我报这个班,一节课好贵的。妈妈自己都舍不得吃好的。”
听柳佳佳这个意思,这孩子自己生病了,明天不能上课,那么,柳晴交的学费会打水漂。
宋随意表情肃然,说:“没有什么比身体健康更重要。”
柳佳佳眼珠一眨一眨的像星星:“姐姐,我妈妈生病的时候都在工作。”
“这话,是一个很有名的医生说的。”宋随意不知觉中搬出了他的名号来吓唬人。
柳佳佳更是一头雾水:“姐姐说的哪个医生?姐姐认识医生吗?”
在她们两个谈话的时候,柳晴的手机响起。柳晴接了电话,接着走出来,对宋随意说:“我有点事要出去一趟,你帮我看住佳佳。今晚时间太晚了,只好煮了面条,在锅里了,你陪佳佳吃。”
宋随意于是都来不及和她说佳佳有可能生病了的事,柳晴已经解下围裙匆忙走了出去,可见事儿很急。宋随意回头看佳佳时,柳佳佳做出一个非常理解的动作:“没关系,我妈妈要赚钱,不然我们都没有饭吃。”
这么乖的孩子,真遭人心疼。宋随意把孩子的脑袋摸着,越摸越觉得真有点发烧的迹象。于是她起身,在花店里走了一圈,找到了一只水桶里放的荷花,挑了几支,去给孩子煮点清热的荷叶水。
同时,在锅里捞起了面条,拿去先给孩子填饱肚子。
没有想到,佳佳刚吃了几口,立马吐了。
宋随意拿毛巾给孩子擦嘴擦脸,抱住佳佳的身体时,发觉孩子全身发烫,是开始高烧。
柳佳佳抬头看着她,眼里也开始露出了一丝害怕。
宋随意对孩子说:“没事,姐姐认识很厉害的医生,现在带你去看病。”
由于是晴姐的孩子,而且晴姐只有这么一个孩子,宋随意肯定不敢带着孩子随便去哪里看病。一边给晴姐打电话,宋随意准备带孩子到宋思露上班的医院去看。
结果,柳晴的电话不知怎的,打了好几个都没有人接。宋随意只好先打了辆出租车,带上发烧的佳佳,先赶往宋思露的医院去。
宋思露的医院是很多很多病人的,夜诊基本别想挂上号。急诊的话,有条件,不是什么病人都收。柳佳佳这种情况,比起那些危重病人而言,恐怕还不够格。
只见未联系上宋思露前,宋随意已经带孩子到了医院急诊,问询的时候被告知说:先量个体温。
宋随意带佳佳坐到了旁边候诊的凳子上,给孩子夹住体温计。
柳佳佳此刻身体露出了疲态,靠在她身上不动。
宋随意越看越担心,不停地按着手机键给宋思露发短信。因为宋思露可能工作的缘故,按了拒绝接听她的电话。
靠着她的柳佳佳,突然间弯腰,再次哇的一声呕吐。
宋随意抱住孩子,急喊:“有医生吗?”
接诊台的护士一看,赶紧跑去叫医生。
宋随意心头这个急,是想着他要是在这多好。这个念头都不知道怎么闪出来的,只觉得有他在,天崩地裂都不怕。因此,真没有想到,当那道熟悉的嗓音出现时,她瞬间以为自己又做梦了。
“病人在哪?”
“杜医生,在那——”
宋随意抬头,见那道白色的身影越来越近,他的样子在她眼里也越来越清晰,泛着满身的京华,这让她瞪直了眼神,眼底里闪过一丝不可置信。
☆、【25】他像换了个人(浮萍)
“杜医生,这是病人家属填写的资料和病人测量的体温。”
当护士把病历资料殷勤地递到他面前时,宋随意对着他那只好看修长接过对方东西的手指目不转睛。
杜玉清低头,只见她那对眼神让他心里顿然起了一丝疑惑。来不及与她多做解释,先要看这个病号。
由于病人是儿童,儿童的病情向来有病程突然加快,病情多变的特点,如果一旦处理不好,比大人容易恶化。
“先准备一张病床。”杜玉清吩咐。
马上有人推来了一张轮椅。宋随意看着护士把柳佳佳转移到了轮椅上,接着是推进了一间治疗室。
她紧随几步想跟孩子进去时,护士挡在了她面前。
“医生给病人做治疗时,家属在外面等。”
宋随意忧愁的眉头就此结成一大块儿。
杜玉清在回头看见她那幅表情,虽然不知道这孩子和她是什么关系,但是应该是有感情的人。他往回走了两步,让护士让开,站在她面前说:“在这里等我。”
宋随意听到他这话儿一惊,想着刚才见着他出现时,脑里实则一片空白。主要是纠结于自己现在该把注意力全部放在柳佳佳身上。况且,这人真是他吗?
他左腿支撑的拐杖明显换了把,换了一把崭新的漂亮的,身上套的著名医学附属医院的白大褂,让他整个人更是焕然一新。
怎么说,好比一个土头土脸的男人,突然变成了贵公子那般的感觉。
唯独没变的是他那本就出尘脱俗的容颜,和他那双沧桑的清澈眸子。
宋随意的视线唰一下,掠过了他此刻挂在胸前的工作牌。和那天看见宋思露的那张写着实习医生的牌子不一样,他胸前的牌子一看就显出医学领域上的高贵:教授!
突然呼吸一个收紧,宋随意的面上晃过一抹不知道如何形容的神色。
杜玉清见她那表情一直盯在他的胸牌上,眼底不由一沉。抢救室里面护士的呼叫,让他不及和她再说上话,于是伸手在她肩膀上再握了下,道:“一定要在这里等我,知道吗?”
只知道她此刻这幅表情是他意想之外,让他心头难以避免地闪过担忧。
宋随意的目光落到了抢救室的门上,对他轻声说:“她是我好朋友的女儿。”
“我知道了。”他的声音沉着稳定,令人有种心安的力量。
宋随意不由心头松了些,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抢救室的门口,陡然,双腿有些发软。她的手不自主地在旁边的白墙上抓了下,以便撑住自己的身体。
此刻急匆匆又走来了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那人经过她身旁时看见她,叫了声:“你不是宋思露的?”
是那天和宋思露在一起时遇到的李谦峰。
宋随意振作起精神,问:“思露呢?我打电话给她她关机。”
“她在跟着吴教授的手术台吧。”李谦峰打量她一番好奇道,“你在这里做什么?我听思露说你是她堂姐?”
“是。我朋友的女儿病了,现在在里面——”宋随意指了下前面抢救室的门。
李谦峰回头问护士:“哪个医生在里面?”
“今天刚回来的杜医生。”护士说着,用不知道多妒忌的眼神望了下宋随意,“杜医生今天回来后接的第一个病人。”
“哦,对。”李谦峰回想起来,“院长说了,让杜医生这两天先休息休息,不用忙于投入工作。”
“杜医生是好人,见我们急诊忙不过来,听见有人呼叫医生,经过我们急诊直接换了衣服走过来的。本来,他是下班的了。”
宋随意听护士这般解释之后,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他不会是因为路过时看到她,所以?
不,别胡思乱想了,他不是这样的人。看见需要的病人他都会伸出援手。
李谦峰哪里知道她在想什么,因为知道她是宋思露的姐姐才停下来对她安慰几句:“杜医生是我们医院的招牌医生。平常病人想找他看病都很难找到他。你一百个放心吧。”
宋随意不知道如何回应对方这句话。他医术好,这点她相信,在村里的卫生所时,只见他的门前病人络绎不绝,都可以知道他有多厉害。
终是得选择先相信他吧。无论是把他当救佳佳的医生看,或是把他当作自己的爱人看。
宋随意在家属等候的板凳上坐了下来,此刻她心头的纠结宛如一片浮萍。
不知道过了多久,可能时间也不长。抢救室的门再一开,里面的护士叫:“柳佳佳的家属。”
宋随意立马起身走过去。
护士又扫过她脸上两眼:“进去吧。医生找家属谈话。”
宋随意擦过她身旁闪进门里。
里面围着病人的白帘布拉开了一截,露出了柳佳佳躺着的病床。宋随意急走几步先到孩子身边,低头看着柳佳佳的脸色好了不少,不由轻轻地呼出口气。
刚才,佳佳吐到脸色青白的样子,直接把她吓坏了。
“初步确定,是暑热。”
在她对面传来的声音,正是他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舒服以外,带着大夫特有的专业性沉稳,让人听了感觉十分心安。
宋随意不知自己怎么回事,这会儿没有抬头看他,只是看着孩子的脸,低声问:“需要怎么做?”
“你不需要怎么做,我们会照顾好她的。这里有专业的医疗团队和设备,不会让她有事。”
“那你为什么叫我进来?”
宋随意说这话时不由咬了下嘴唇。
这时候,一个煞风景的声音插进来了,还是那个护士,找到她说:“这孩子可能需要住院,要交住院押金。”
送病人到医院后,肯定要支付医院医药费的。宋随意不是没有想到这点,想着好在自己身上带了银行卡。
“多少钱?”宋随意问。
“三千。”
“行,我跟你去。在哪里交?”
“可以在急诊收费处交。”护士告诉她。
在宋随意要走出去交押金时,有只手突然伸出来握住了她的一条手臂。她回头一看,是他没错。
☆、【26】我没有变过(金牡丹)
只见他对着那个护士说:“先算我头上。”
他那些在场的同事们此时此刻的表情,宋随意可以清楚地见到,包括李谦峰在内,全都是一抹抹的惊讶:她是谁?
“没事的。我带了钱。”宋随意小小地挣扎了下被他握着的手。
“你是学生,哪里来这么多收入?”
“我从今天起,在工作了——很快,会有收入的。”
听她这话以后,杜玉清的眸子缩了下,接着转头先对那呆着的李谦峰说:“照顾下病人。”
“是,杜老师。”李谦峰不是傻子,明眼都可以看出眼前这对男女有猫腻,一口答应。
他的手劲很大,宋随意都没有想到他的手这么有力气的,明明是瘸了一条腿的男人。可是,此刻他拉着她的手,不费吹灰之力地拽着她往旁边走,而她,仿佛变成他的囊中之物似的。
宋随意嘀咕了声:“杜大哥,你抓疼我了——”
他一愣,在她手臂上松手的时候,她快速缩回自己的手臂,眉毛稍上挂上了一抹狡黠。只可惜,她没能得意上一下,他的手再次牢牢地握住她的手腕,道:“你想去哪?”
“我,我先去交住院押金,不是吗?”
“你抬头看着我说话。”
见她低着头,杜玉清快说不清眼下自己心头上的焦躁和恼火,一个字一个字于是用力地吐出他紧绷的唇:“宋随意,你这是——想抛弃我了吗?”
她的头猛地抬了起来,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什么她抛弃他?从来都是他拒绝她好不好?
只见她终于抬起了脑袋,杜玉清的嘴角弯了弯:“你从刚才看到我以后,一直躲躲闪闪的,不是想抛弃我是什么?亏我还信了你,你说要我等你多久的,你说你永远不会变心——”
“我本来就没有变过——”宋随意急于呼出的这一声,在触到他眼底的笑意时,登时懊悔自己上了他的套。
“那你为什么低下头?为什么又不敢看我了?我有什么改变吗?”
他有什么改变?他不是变到她几乎认不出来了吗?
宋随意眉头皱着,心里头乱成了一个麻团。
听他嘴唇里吐出一口貌似无可奈何的口气说:“在你眼里,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宋随意。我只知道我给自己的定义,从来就是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