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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想到的是,他突然打开了书房的门,从里头走出来,一眼看到了她站在房间门口没有进去的双腿。
“进去吧。”
他说。
她的心脏一瞬间加速了百倍。
啵啵,要爆炸了。
“嗯嗯。”她的嘴巴支支吾吾的,仿佛一只突然找不到方向的猫,后来不知怎的双脚掉进了个洞那样跨过了房门的门槛。
双眼直接望到了那张大床,是熟悉的,可是,今晚好像哪里不一样。
转身,要往外走,头低着没有看,一头撞上了堵“墙”。鼻头疼,她抬手抓自己鼻子时,才知道自己撞的不是墙,是他的胸膛。
那会儿真把她惊吓不小,平常顾着扶他的时候没有仔细想,现在仔细看,充分体会到了他真的很高,她的个头,只到他胸口上的样子。
男神就是男神,哪怕是带了支拐杖的男神。
他漂亮无比的双眼低头看着她的样子,眼底仿佛泛起了一丝微澜,他的步子开始往前走,逼着她只能往后退。
原先他就堵在门口上,她自己一头撞上去的,像是自甘情愿掉进他陷阱里的小猎物。现在,貌似他在收网,她就此被困在他结实的身体面前了,一步步的,一步步的,脚底局促,慌乱,踉跄,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最后那一跌,她脚后跟都没有空间可以踩踏了,于是合情合理的整个身子跌倒在了后面的大床上。
宋随意的脑子,当场空了,懵了。
他已经随手把房门关上锁了,走到她面前,弯下腰,那双像镜子一样的眼睛映着她那张好像有点迷茫的脸。
“随意——”他的声音好像咏叹诗意的诗人,带着醉人诱人的腔调。
宋随意抬头:“我——杜大哥——”
他修长的指尖伸出去,捏住了她的小下巴。
宋随意此时已经慌到不知道怎么办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先脱衣服好吗?还是我来?”
宋随意感觉自己脑袋又当机了:他说什么来着?脱衣服,脱谁的衣服?
他一只手的指尖下滑,好像早已猜到她是这种反应,慢慢地勾画过她玲珑的锁骨。
“杜大哥——”她害怕,害怕得不得了,在感觉到他的指尖是带着那样一丝酷似冰凉的冷静在拧她胸前衣服的扣子时。
怎么这种感觉,好像他手里拿着把手术刀似的。
咔,咔,咔,她胸前衬衫一排珍珠纽扣,一个一个掰开,被他那只轻柔的手指尖,几乎一点损伤都没有。
即便如此,她都怕得要哭了。
他的手伸入了她的衣服里,她的身体猛地一僵。他没有说话,慢慢地抚摸着什么。她开始感觉到哪儿不对劲。
抬头,只看他那张完美的俊脸没有一丝要开口的表情,他那对漂亮的眸子微眯着,手指尖像她想的那样像把手术刀在摸着什么。
她的心头莫名其妙地有点冷。
紧接下来突然发生的一幕,让她瞠目结舌。只见他突然像换了个人,把她的身体猛地一推。她猝不及防下仰倒在了床单上,仰看他高大的身影随之压了上来,压住了她的手脚。
她动不能动,只能动起了嘴巴:“杜大哥,我想我还没有——”
没有准备好吗?她其实也不知道了,想着自己前几天,都还那么地想着怎么夫妻了都不做这种事,可是,当要发生的时候,她怯了。原谅她吧,她没有从宋二叔那里得到半点经验,根本也不知道怎么应付这种想要又因为初次很害怕的事情。
他眯了下眼,刻薄的嘴唇打开只有两个字:“不行。”
不行?他不是挺斯文的吗?很温柔吗?怎么突然变强势了?宋随意脑瓜里变成了一团浆糊。
“杜大哥,为,为什么不行?”问出这话的宋随意都觉得,自己和他都变的很奇怪,是不是每对新婚夫妇在初次时都会像他们这样发出莫名其妙的对话。
“因为我知道你想要——”
腾,宋随意脸蛋上要冒烟了,嘴角扯着:“我,我哪里有——”
“有,你之前不是一直喜欢睡我床上吗?”他那带着勾人的醉人嗓子说。
☆、【80】天堂的光(初露锋芒)
宋随意羞到想去死了。
“好了,来,随意,看着我。”
他的口气突然变得很严肃。
宋随意的心口不由漏跳了两拍,抬头的话,一对眼睛很容易就陷入到他那双勾人的眸子里面,深陷不得。
“相信我好吗?我一定会不让你感到任何疼痛和痛苦。”
她点了点头,却忍不住要翻过身。
他的手握住了她的肩膀把她掰了回来。
她头低下靠在他胸口上。
*
“太太要回去了吗?”周姨看着时间都这么晚了,快十一二点了,问。
陈思颖在这里坐了快三个钟头了,除了喝杯茶,什么话都没有说。连原先陪着她的方永澳都已经忍不住走开。
看着空无一人的休息室,陈思颖缓慢地放下手里的杯子:“我要在公司里走一走。”
“公司里走走?”周姨问,“太太,现在时间已经很晚了。”
陈思颖站起来:“董事长和我都明白,董事长不在的时候,少爷为这家公司出了很多的力。但是,董事长的私人生活是由我在照顾的。”
周姨听明白了她话,心里不由想:这女人真有耐性,有谁能在这里坐一个晚上,只为了看一眼老公的办公室。
说到董事长办公室,主人不在的时候,贵重的东西肯定没有留在里面的了,要不然,也不会同意花匠到那个办公室里摆弄花草。陈思颖肯定也是知道这些的,毕竟都嫁入方家有多少年了。
陈思颖想的,大概还是想讨好自己老公本人。
周姨低头说:“如果太太想到董事长办公室的话,今天花匠刚来过,室内恐怕有些脏,我让人打扫后,太太明天再过去看是不是好些?”
“花匠来过了?”
“是的。”见陈思颖往外走了,周姨没有办法只好跟在她后面。
“哪里来的花匠?是上次那个意大利人吗?”
“没有。和意大利人的合约已经终止。”
“谁做的决定?”
“少爷。”
陈思颖走进电梯停住了脚:“少爷做的决定也没有错,我看董事长上回进了办公室后,都待不到五分钟就走出来了。”
周姨说:“少爷也是这么想的,所以这回找了个刚要毕业的学生来做这事。”
听见周姨突然这么说,陈思颖回头看向了周姨。
对方探究的那抹眼神,让周姨马上低下头,伸手给她按了上面的楼梯。电梯上行,这两人来到了董事长的办公室。周姨掏出了钥匙,按了密码,才打开了门。
夜晚,室内没有光,很黑。
周姨伸出手准备去摸开灯光的按钮时,听陈思颖突然说:“等等。”
一抹窗外的月光落进了窗户里,洒入室内的角落。那里,摆放着某人今天刚设计好的花坛。
周姨不由低低地惊呼一声,拿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她,这是看到了什么?宋随意今天摆的,她白天不是刚看过吗?明明五彩缤纷的花儿,怎么突然间变了,变成了好像天堂的花朵,一色散发着天堂一样的光芒。
“老,老天——”周姨不停地揉自己的眼睛。
在她身旁的陈思颖,取下了鼻梁上一直没有摘下的墨镜,望着那排花,一动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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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1】是谁
天蒙蒙亮了。
杜玉清起身的时候,把身边的被子轻轻盖到旁边的人身上。动作之轻,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手指尖在抚摸过她的脸时,像是摸到她眼角上一点点的湿润。他的眉头就此皱了下。
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生怕吵到她,他拿起手机,拄着拐杖走到外面去听。
“杜教授,一个车祸患者,昨晚当班的做了给患者一次手术后,现在生命体征不平稳,想让教授提早回来医院。”当班的年轻住院医生说。
“吴教授呢?”
“吴教授今早上说他会迟点到,说是他的车坏了。”
“好吧,我回去医院。”
挂掉电话后,他回头看了下她睡着的房间。如果说以前,他肯定二话不说拔腿就走,现在,一切似乎变得不一样了,心里有了某种牵挂。
作为大夫,他其实很清楚,做大夫的不能有太多私心,不能完全顾及家人。
他抽出桌子上摆放的笔筒里的笔,给她留了一张纸条,压在了餐桌上。换上衣服,出了家门。
由于顺路的关系,他开车到了吴俊泽楼下的小区门口。
吴俊泽一上他的车,马不停蹄地抱怨起来:“我的车昨晚就不行了,结果,4s店说昨晚能给我修好并且七点钟开过来给我,现在却一句话没修好直接爽约了。你说对方坑爹不坑爹?”
“你没有投诉?”
“你以为我像你吗?”叨到这儿,吴俊泽想起了件事,贼一样笑道,“对了,听说你那小媳妇和你一样的性子。”
“我的小媳妇?”杜玉清似乎不太喜欢人家这样称呼她,纠正道,“她叫做随意。”
“好好好,我尊重,我是很尊重她的,毕竟是你太太。”吴俊泽赶紧改口,谁让他现在在人家车上,他可不愿意因为叫错了人家的太太被人踢下车,说出去多么没有绅士风度。
杜玉清握着方向盘,认真开车。
吴俊泽再次打量起他的脸,谁让自己无聊,仔细观察后发现了端倪。都是医生,在这方面观察力是很敏锐的:“你的脸,被猫抓了?”
“有吗?”杜玉清佯作镇定,记得刚才出门前,他有刷牙洗脸,对着镜子没有发现什么。
“那只猫,恐怕不敢直接抓你这张让女人们尖叫的脸,怕被女人们殴打。只抓了你的脖子。”吴俊泽两只手撑在后脑勺后,冲着他挤眼睛。
杜玉清的脸色闪过一抹不让人察觉的颜色。
吴俊泽打个哈欠:“都是夫妻了,这种事挺正常的。她比你年轻,体力比你好。”
“她体力比我好?”
吴俊泽赶紧打住话:“是,是我说错了。”
“你不知道就不要胡说八道。”
听对方口气一丝愠怒,吴俊泽倒也是个聪明人,马上领悟到了什么,直起腰向前屈身,侧脸看着他:“不会是,昨晚其实什么都没有发生?”
杜玉清抿紧的那丝嘴唇什么字都不打算吐出来的样子。
吴俊泽转回头,似乎也在琢磨起什么。
*
柳晴打了好几个电话,打到快手指断了,才听到对面一声喂。
“我说,随意,你怎么了?”
宋随意沙哑的声音传过来:“没有什么。”
“感冒了?”
“没有。”
“没有你的嗓子怎么这样?”
“就是有点口干。可能昨晚热吧。”
“没有开空调吗?”
“他不喜欢开空调。”
柳晴愣了下后,好像抓到了什么,惊呼:“你和他一个房间?”
宋随意:好像不止一晚上和他在一个房间了吧。
柳晴哈哈大笑:“这很正常,夫妻了嘛。”
大概如果所有人知道他们睡一张床上,都会是同样的这句话。可宋随意只是搔搔脑袋。
昨晚上,她不太记得了,不太记得发生什么事了。只记得被他抱着搂着,后来自己怎么睡着的,她都不记得。
“你好好休息吧。”柳晴显得十分理解她这样的新婚小媳妇睡不饱的状态,大度地说,“振岳那边的老板,打过电话来,说是没有通知我们不用过去。你先歇几天。”
“可是,我们的工作没有完全完成。还有后期的维护,需要仔细交代。”宋随意一心惦记着工作的责任。
“你傻的吗?你忘了,昨天他们不是说了,谁谁谁要来吗?总得等那个头走了,才让我们进去继续弄吧。”
听柳晴这话,宋随意记起来了昨天看见的那个方太太。说真,要不是柳晴提起,她都忘了。
谁让他后来一本正经地对着她“告白”,让她得意忘形了,什么都忘了。前段日子的忧愁担忧多想,全部都忘的一干二净。
只能说这人,自己真作虐,怎么可以这么快的忘记了曾经折磨自己的事儿。
宋随意走去洗手间刷牙洗脸,对柳晴说:“既然今天有空,我去看看佳佳吧。上次去看佳佳都是好几天之前的事了。我给佳佳再带点花。”
“行。佳佳最爱你挑选的花了。”
“是吗?”她以前怎么不知道这小妮子喜欢她的作品。
说到这里,柳晴有些不好意思,代替小女儿尴尬:“应该说,她看见杜医生很喜欢你的花,她就觉得你的花肯定不一样。”
小姑娘都对他犯花痴。很正常嘛。宋随意不会和小丫头计较,非常大度:“嗯,你可以告诉佳佳,想让他以后关注她,病说什么都要快点好起来。不然的话,他当医生会觉得很郁闷的。”
柳晴呵呵呵地笑着:“你这张嘴,适合去当教育学家。”
“那可就惨了,要带坏多少小朋友。”
走到食厅,看到了他用牙签筒压在餐桌上的纸条,写着:清淡饮食。
让她吃清淡点,真真是个大夫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