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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气息强大可怖的神,是三井极度陌生的,一时间的震惊让他忘记了反抗,只是呆呆着看着咫尺之间,正迸射着吞噬之光的双眼。
月在思人静处明
“神,你要做什么?”三井的肩膀用力一挺,想摆脱神的掌握,可是却被他直接按了回去,反而带来一阵强烈的疼痛。
“我要做什么,你会不知道?”神的声音又轻又软的飘进三井的耳朵,然而配上他此刻拼死沉醉一般的脸色,竟有一种诡异之极的魅力,三井的心里不禁升起一股久违的恐惧感。
“你,你别发疯,我可真生气了。”三井一面暗自将力气贯注于右掌,一面强摄心神的试图用言语制止神。莫非他喝醉了,否则怎会有这样荒唐的作为,三井心中为神辩解。但是围困住自己的,除了从神身上发出的滚滚热浪,却没有半分酒气。
“你不是说过,我和彰在你心中一般无二么?”神低低的呢喃着,慢慢俯下身子,贴近三井的脸庞,一手温柔的掠开他披在脸上的几绺乱发,露出了光洁的额头,轻轻细细的啄着,一路往下,扫过三井眼帘、面颊、最后停留在他的唇边,“那么,你就如同对待他一样对待我吧……”温柔轻抚着三井头发的手突然一用力,将三井试图躲闪的脑袋扳了回来,猛的吻住了他的嘴唇。
三井的脑袋霎时一阵空白,雪色的帐顶在他因震惊而圆睁的眼中化为一片空茫的迷雾。在他的记忆和经验里,只有流川枫的吻,很细腻、很温柔,长长久久的让人似乎要在美丽的迷离中昏睡。可是此际神的吻却不啻在对自己施暴,近乎疯狂的,掠夺的,仿佛把所有的希冀和绝望都倾注其中。
很痛,好像还舔吮到一丝血腥的气息。羞愤和恼火的感觉,终于让三井清醒过来,他用力的撑拒,试图推开身上这个令他觉得可恨却又困惑的男人。
三井还未发力,便觉的压在身上的分量一轻,嘴唇上的火热疼痛也骤然消失,神已经抬起了身体,却仍旧跨坐在他身上。
神居高临下的望定三井,如玉的双颊近乎半透明,仿佛鲜血随时就要喷涌而出,双眼如野火狂焚,朱殷的唇边挂着一抹肆意的,狂傲的笑意,一手按着三井的肩头,一手拉开了自己的衣襟,露出剧烈起伏的健实胸膛。
三井终于相信,眼前的这个男人,正打算将自己和自己的情谊一同撕裂成碎片,他心里头一直隐藏着的魔鬼,此刻终于将他完全控制。
三井的衣裳依旧是敞开的,□着健康丰润的肌肤,凹凸有致的锁骨,神的胸臆间正有一个声音叫嚣着,将这一切的一切都占为己有,永永远远的禁锢在自己身边!
神再度伏下身体,侵向那两瓣让他意犹未尽的热唇。三井把头偏向一旁,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同时举起了右掌。
只觉得颈后一阵突然而剧烈的疼痛,神蓦的抬起头,就看见三井紧抿着嘴唇,一脸伤心和愤怒的神气,接着眼前一黑,消失了这一切。
三井用力一甩胳膊,便将压在自己身上的神推到了床下,接着自己跳下地来。
“妈的,疯子,可恶!”三井迅速掩上衣襟,扎好腰带,顺带忿恼的在神的腰间踢了一脚,恨恨的咒骂。随着三井脚下的力道,原本俯卧的神被踢得身体一个翻转,变成面朝三井。
刹那间三井却愣住了。倒在自己脚边的神翕着双眸,长睫如帘隔断了所有的'谷欠'望与戾气,面颊虽然红潮未退,却已没有了狂野之色,眉头轻锁,安静弱小的如同一个正在做着浅浅噩梦的孩子,终于回到了三井所熟悉的感觉。
“算了,看你照顾了老子这些日子,恩怨相抵,这回不与你计较。”三井不由心一软,一边低声骂着,一边抄起了地上的神,放在了床上,拉了被子盖上他半裸的上身。
三井刚拉开门,就听见门口有人发出一声惊呼,不禁骇了一跳,倒退了一大步。定睛一看,唯希正掩着口唇,满脸惊容,眼睛红肿,面带泪痕的看着自己。
“你……”难道她一早就在这里了吗?三井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床上的神,一时间不知道该对唯希说些什么。
“三井君!”唯希扑通一声跪在了三井脚边,瑟缩着身体,哽咽的说道:“我们国主很可怜的。他,他只是太孤单了,才会一时做错事。请求三井君莫要怨恨他,抛弃他,可以吗?”
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在他面前流泪哭诉,这样的事三井先前从来没有遇见过。呆了半晌,他终于拉起唯希,艰涩的说道:“好,我知道了。”
“谢谢,真是谢谢您!”唯希的脸上露出激动的喜色,泪水还是不住的流淌下来,顿了一顿,她伸手指了一个方向,对三井说道:“马厩在那边……”
仙道坐在桌边,腰挺得很直,双手支撑着桌面,眼前的杯子里海残留着一点碧绿的药汁。
来了,这种感觉,这几日下来,他已经渐渐熟悉了。从小腹开始,一股强烈的刺痛分作千万股,向他的四肢百骸迅速扩散去,一路伴行着难忍的灼热感,整个人仿佛被抛在了焚烧着荆棘丛中一般。每次仙道痛的很想晕过去,可是痛感只会让他越来越清醒。
这就是曼荼罗的药力,比原先寒毒发作时的痛楚,可以说有过之而无不及。先不说药的毒性,光是这样的折磨,就足以让人难以卒忍。但是仙道还是忍住了,南烈说过,这是延长自己性命最有希望的法子。
十几年来,仙道一直以为自己早就看透了生关死劫,但求活的快乐恣意,若是从前,要再在多受这样一重罪,他是决计不干的。
然而说不清从什么时候开始,这种感觉突然之间变了,他觉得自己越来越恐惧死亡的气息,越来越贪恋生存的美好,现在他终于明白了,那是因为遇见了三井,并且奇妙的爱上了他……只要能够和三井携着手在这尘世多留连一刻,无论付出多少痛楚的代价,他都是愿意的。
仙道的身体轻轻住的颤抖着,掌下的桌子也在不住的摇晃,发出一阵阵单调的声响。如水的月色从窗棂顶上斜照进来,流泻了一桌面透着神秘之蓝的幽白色。不知为什么,这样的月色让仙道不由的想起了三井。佛经云,千山一月,唐人的诗也说,愿逐月华流照君,互相思念着的两人,总是会沐浴在同样纯净温柔的月色之中吧?
仙道觉得似乎脑海中的一缕清凉,让自己瞬间忘记了身体的痛苦。就这样浮想联翩之际,突然听见窗外咯吱一声轻响。现在已经是子夜时分,馆驿中其他的使团成员早已入睡,仙道的心头顿时一阵警觉,同时袍袖一拂,桌上的杯子便如流星一般飞向了窗外!
一个身影如鹞子一样从窗外翻了进来,又如一片坠叶似的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地上,颀长的身影斜斜的映在了壁上,手中正托着仙道打出去的那个杯子。
“正使大人,你真是比狗儿还警觉呢。”笑吟吟的望着自己,从头到脚都披着一身月色的,居然是三井!
仙道腾的站了起来,刹那之间,分不清眼前站立的,究竟是自己念兹在兹的血肉之躯,还是自己的幻觉太美好?
巨大的刺激让仙道猛然间失神,加之失去了桌子的支撑,让强大的药力折磨得几乎筋疲力尽的他,陡然向后倒了下去!
占得人间好风月
本章H,反感勿入……
突然的惊变让三井几乎没有思考的余地,赶紧把手中的杯子一抛,在打破静夜的碎裂声中,终于赶在仙道跌落尘埃之前,将他揽在臂弯中。
“你的毒又发作了么?”三井色变。然而触手之处是一阵阵的灼烧感,大异于他初到海南,遭遇仙道寒毒发作时的情形。
“傻瓜,不是啦,只不过是药力而已,很快就过去了,别担心。”仙道勉强一笑,抬手摸了摸三井紧锁的眉头,然后勾住了他的脖颈,整个人都赖进了三井的怀抱。
都这样狼狈了还有心情占便宜?感觉怀中的仙道胸口剧烈的起伏,连呼出的气息都如同热浪,可是痛的五官变形的脸上,却挂着得意的笑容,看起来又可怜又可笑。
“什么药这样厉害?”三井哭笑不得,一边发问,一边把仙道抱到了床上。
“嗯,一想到我若是死了,寿就要投入别人的怀抱,就好不甘心呀。”仙道靠在床沿,却仍旧不肯松开三井,贴近他的脸边,半真半假的嬉笑道:“所以只要能活下去,再厉害的药我都能忍!”
只是抱着仙道,三井就已感觉到那异常的灼热,可想而知仙道此刻正在忍受多大的苦楚,不禁为之心底一阵抽搐,似是感激又似安慰的手里一紧,却故意板着脸,嘴上硬邦邦的说道:“哼,那个是自然!所以你最好乖乖的活着……”
“寿……”这是相识以来,倔强又易羞的三井对自己说过最柔情的话了,仙道心头漾着满满的甜蜜之意,反手拥住了三井,柔声问道:“莫非寿知道我此刻正在难受,特地跑来安慰我的么?我们果真心有灵犀?”
三井脸一红,却做出满不在乎的样子,“我回湘北路过这里,看见驿馆门前旌旗车仗好不气派,知道我们正使大人在此落脚,就顺道进来谒见了。”其实他离开海南后一路快马加鞭,星夜兼程,一天一夜就赶了仙道三天所经行的路程,为了就是能够在到达湘北之前,见上他一面,虽然三井自己心里是不会承认的,他宁可把这都归结于自己的归心似箭。
“寿,你对我真是很好。”见三井一脸风尘之色,满脸的倦容,仙道既是开心又是疼惜,伸手为三井理了理乱发,在他耳边轻轻吹气,声音中有了氤氲暧昧的意味,“现在谒见过了,三井君还有别的贵干么?”
麻麻痒痒的感觉让三井瑟缩了一下脖子,避开仙道热热的眼睛和嘴唇,强作镇定的说道:“小人自然是要接着赶路,不打扰正使大人休息了。”说着手往外一推,想摆脱仙道的粘缠。
“往哪儿赶呢?”仙道另一只手也缠了上来,整个人都挂在了三井的身上,嬉皮笑脸的说道:“这荒山野岭的,三井君这样出色的人儿赶夜路,就不怕遇到危险?”
“你以为你这里就很安全吗?”三井忍不住脱口而出,立时发觉这话充满了浓浓的调笑意味,而仙道听后脸上更是笑开了一朵花,顿时窘得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寿,我留给你的那本书,看过了吗?”仙道只觉得浑身热浪汹涌,已然分不清究竟是药力,还是情潮,眼中更是翻滚着令三井尴尬万分又心跳不已的激流。
“看,看个屁!”面红耳赤的三井屈起指节给了仙道脑门一个大大的凿栗,怒道:“你不正药力发作么,还有力气胡说八道!”
“嘻嘻,我早缓过劲来了。”仙道嘴上东拉西扯,手上却突然一用力,一个转身将自己和三井的身体都抛到了床上,趁着对方还未回过神来,伸出胳膊牢牢地将他圈在身下,口中低声呢喃,“没有看过也不打紧,寿这样聪明,一定可以无师自通?”
仅在咫尺的俊美容颜,荡人心魂的绵绵情话,以及令人心痒难挠的耳鬓厮磨,三井哪里经历过这阵势,一时间对仙道言语和肢体上的挑/逗,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是全身热力澎湃却又手脚酥软的任他拥抱着。
趁三井片刻的恍惚迷醉,仙道一低头含住了他的嘴唇,温柔耐心的辗转吮吸,偶尔舌尖扫过三井的唇缝和齿间,更是感觉到了身下情人一阵醉人的颤抖。
这样温存讨好和肆意怜惜的吻,和神粗暴的掠夺惩罚全然不同。突然的肌肤接触让三井的身体不由自主的挺了起来,想摆脱这陌生危险却又极尽诱惑的境地,却被对方温柔而不由分说的按了回去之后,热乎乎的嘴唇已经滑过他的下颌,来到他脆弱的脖颈处,轻轻地舔舐吮咬。
三井只觉得脑中轰的一个巨响,所有的理智片刻间灰飞烟灭,一咬牙,腾身将那捣蛋的家伙压在了身下,喘着粗气恶狠狠地说道:“小鬼,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别怪我不客气了!”
仙道心里暗自窃笑,这话应该自己来说才是呀。既然这个比自己年长一岁的情人,此刻看起来如此英勇和跃跃欲试,就姑且看看他有啥作为吧。
于是仙道两手一摊,眨巴着亮澄澄的眼睛,做出一副无辜而诱人的模样。三井被仙道看得有些心虚,闷哼了一声,堵住了他的嘴唇。
嗯,清新的气息、火热的肌肤和柔软的唇瓣,一切都感觉非常甜美,这种事果然是可以无师自通的。三井放任着体内的激/情支配着自己的行动,湿润的激/吻让他更加觉得的干渴焦躁,一咬牙,扯掉了仙道的腰带,哧的一声拉开了他的衣襟,肌肤的光泽和触手的质感弹性,让三井更加热血沸腾,不由分说的咬住了仙道胸口那极度刺激他视线的红樱。
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