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亩林С肿髡過_^
【书名】单恋到期
【作者】季可蔷
【链接】xs8/book27150/index。html
【书籍简介】
十七岁时的田野,对十一岁的她来说,
只是个热血的笨男孩,耿直傻气,
喜欢摆出大哥的架子待她,把她当小妹妹、小猫咪似地照顾;
他真是搞不清楚状况!她才不想一直当妹妹、需要他关心的小女生,
她想要他的心,把她当成恋爱对象那样的喜欢!
可是无论她如何追赶,他喜欢的总是别的女人,
只当她是邻家小妹兼多年好友,她很不甘心,
也只能继续扮演他爱情戏里的配角,因为再喜欢,
也是一直错过;因为她和他是两条并行线,
而六年是他们之间永远相等的距离,是永恒的魔咒,
紧紧箍住他和她的人生,不管时间前进多少年,
她总是在这距离间尝尽爱情的酸与苦,不知道还要徘徊多久,
还要错过多少次,她才可能突破咒语,不再单恋,可以相恋……
楔子
瓦斯炉上,一只奶油黄的金属锅冒著白色蒸气,沸滚的水中,烫著逐渐柔软的义大利面条,一旁,草原绿的平底锅也正待命,橄榄油流过,在炉火的烘烤下滋滋作响,热得恰到好处。
黎妙心系著围裙,在色彩丰富的厨房里来回游走,幸好她个头娇小,不占空间,一般人或许会在这局促的方寸之地里进退不得,她却是步履轻盈,游刃有余。
她将大蒜厚切,俐落地丢进平底锅里,文火爆香,接著加入火腿,共谱美味的协奏曲,此时客厅的廉价音响仿佛也算准时间,适时扬起一道满蕴情感的女声。
完美!
她轻轻地跟著哼歌,当她的义大利面即将美味上桌时,伴奏的正巧就是她最爱的曲子。
〈Someone Like You〉。
这首曲子出自音乐剧“变身怪医”,男主角杰克是个优秀的医生,为了挽救精神失常的父亲,他研发一种新药,试图将善与恶的人格分开,他决定以自身当实验品,注射药物。之后,他身上果然出现另一个邪恶的人格“海德”,但他却发现自己逐渐控制不住这个人格。
女配角露西是个舞女,她活泼、可爱、善良,却因现实沦落风尘,露西暗恋杰克医生,明知他有个美丽高贵的未婚妻,仍无法抑制对他的倾慕。
露西被迫与海德周旋,开始一场危险游戏,最后,她死在海德刀下,但她无怨无悔,因为她爱著这个兼具善与恶的男人。
黎妙心喜爱这个故事,更爱露西在幻想著杰克能爱上自己时,用那般温柔又甜美的嗓音,唱著〈Someone Like You〉。
好希望好希望有个像你这样的人,找到像这样的我,那么世界一定会变得不一样了,我的心将展开翅膀,飞翔……
铃声蓦地响起,震醒了沉溺在幻想中的黎妙心,她停下上菜的舞步,一时怅然若失地呆立原地,过了好片刻,才不情愿地搁下义大利面,接起手机。
“喂,心心吗?”粗糙的男声。
“爸。”黎妙心无声地叹息。“有什么事?”说起她这个父亲,无事不登三宝殿,通常打电话来不是厚著脸皮借钱,就是抱怨日子难过。
“发生大事了!我刚回老家收拾东西,听人家说那个田野啊——对了,你还记得他吗?就是小时候很照顾你的大哥哥。”
当然记得,怎么可能忘?
黎妙心握著手机,眸光不觉落向双人沙发旁的茶几。造型别致的茶几上,安坐著一只圆弧形玻璃碗,碗里托著一颗颗彩色玻璃弹珠。
“他有个未婚妻,你知道吧?”
“我知道啊。”黎妙心咬了咬唇,好想叫老爸直接说重点。
“他们最近快结婚了——”
“我知道,我收到喜帖了。”她耐心用罄。“下个月十六号吧?我会回去喝喜酒的。”
而且,她会准备一份很美很精致的结婚礼物,祝福他与娇妻百年好合。
“你不用回来喝了,没有喜酒了。”黎爸爸宣布,几乎有些得意洋洋的,好似狗仔挖到独家新闻。
黎妙心震住。“为什么?”
“听说他未婚妻上礼拜出车祸,死了。”
“那是……什么意思?”
“就是‘砰’!再见,莎哟娜啦了,婚礼取消,改成丧礼,红帖变白帖,喜事变丧事,大家没有酒可以喝了——”
“够了!”黎妙心喝止父亲,冷淡地断线。她扶著墙,虚软地在沙发上落坐,咀嚼父亲带来的劲爆消息。
田野的未婚妻过世了。
她见过那女人,是个很美、很清雅的女人,带点陶瓷娃娃般的脆弱,正是他最喜欢的那一型。
他爱的女人离开这世界,离开他了。
他一定很伤心吧……他是个对感情很执著的人,一旦爱了,就执迷不悔,近乎傻气。
这样的他,能承受爱人过世的打击吗?
“田野,你这个笨蛋,你不会一个人躲起来喝酒买醉吧?”黎妙心轻声呢喃,心口微微揪著,有点痛。
她转过身,捧起茶几上的玻璃碗,拨弄著那一颗颗彩色弹珠,痴傻地出神。
这些弹珠,是田野送给她的,很久很久以前,在她还是个叛逆的小女生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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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1)
那年,黎妙心十一岁。
不太像儿童,却也算不上是个少女,介在未熟与半熟间的年龄,初潮还没来,胸部已稍稍隆起。
头发削得薄又短,想当自己是男孩,偏偏清秀的眉目与纤细的身材,一眼便让人认出是个女生。
好讨厌的年纪。想装小,没那份天真幼稚,想扮大人,又会被讥笑未成年,不上不下的,真麻烦。
黎妙心不喜欢这时候的自己,除了不晓得该如何面对自己生理的隐微变化,更因为她被迫搬离熟悉的环境。
她是在台北出生的,也在台北长大,无奈有个不成材又好赌的爸爸,妈妈受不了,跟情人跑了,爸爸养不起她,只好把她送回乡下老家,托付给奶奶照顾。
她从繁华的大都会搬来这偏僻的乡间小镇,小镇上每个人都彼此认识,每个屋檐下的新鲜事都躲不过邻居的耳目,人人都是天生的Spy,以包打听为乐。
她才刚到第一天,就有一堆陌生的爷爷奶奶叔叔阿姨跑来探望,对她上下打量,挑剔一举一动,每个人心中都拿著计分板,暗暗为她打分数。
她快烦死了,偏偏还得装出知书达礼的小淑女模样,免得坏了奶奶在这里慈蔼和善的好名声。
奶奶开了一间小面店,亲手揉的面条香Q有劲,汤头费心熬煮,滋味浓郁,在小镇上算是小有名气,很多人都爱这一味。
吃面兼嚼八卦,小面店里镇日人潮川流不息,她也成了动物园里最受欢迎的宠物,免费供人玩赏。
快疯了!
当她感觉自己将要撑不住脸上有礼貌的假面具时,奶奶得了重感冒,必须躺在床上休息,面店暂时歇业,她也总算能放松,喘口气。
这天,细雨绵绵,飘不停,雨针刺在颊畔,不痛,只是湿答答地令人心烦。
别扭的十一岁,别扭的由亲亲小说吧。
黎妙心独自到镇上唯一一间小超市买菜,补充生活用品,提著大包小包走出店门口时,春雨仍绵密地织著。
她懒得撑伞,走在一圈又一圈的水洼上,清澈的水面映出她纤细孤单的身影,她看著,忽然有些不忿,懊恼地踢路上小石子。
边走边踢,不一会儿,她瞥见一只啤酒易开罐,想起那个好赌也好酒的父亲,心头更闷,小腿用力一踢。
啤酒罐飞越空中,划了个美妙的弧度,咚一声,无巧不巧地砸在前方一个少年背上。
少年穿著连帽T,正专心地练习跑步,这天外飞来一击,吓他一跳,莫名其妙地回过头,望见一个瘦小的女孩。
黎妙心知道自己做错事,却不想道歉,瞪大一双圆圆的眼睛,挑衅他。
少年皱眉。“刚那罐子是你踢的?”
“是又怎样?”
“踢到人不会道歉吗?”
“为什么要道歉?我又不是故意的。”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不过不小心踢到人就该道歉。”少年捡起罐子,规矩地丢进附近的垃圾箱,然后走向她。“快说对不起。”
黎妙心撇过头。
“快说。”少年伸手将她脸蛋扳回来。
“不说就是不说!”她怒视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何要这样耍脾气,谁教他偏偏在她心情不好的时候招惹她。
少年眯起眼。
她也眯起眼。
两人四目相对,无言地以眼神角力,终于,少年认输了,无奈地揉揉她的头。
“算了,不跟你计较。”
“你干么啊?”她躲开他的手。“看我长得可爱,想占我便宜吗?”
“你说什么?”少年愕然瞠目,一副哑巴吃黄连的冤枉样。“拜托!谁想占你便宜啊?”
“不然你干么随便摸我的头?色狼!”
说他色狼?少年呛到,想起自己藏在床下的色情杂志,脸颊不著痕迹地赧红——他是健康的少年,当然有正常的欲望,不过再怎么说也不可能对这个骨瘦如柴的小女生……
“你要说这种话,起码等你长出胸部再说吧!”
“谁说我没有?”黎妙心备感受辱,不觉挺了挺胸口。
少年嗤笑。
“笑什么?”她恼了,听出那笑里含著浓浓的嘲弄。
“快回家去吧,小鬼头。”也不知是有意或无意,他又伸手拍拍她的头。
她咬牙,看他潇洒地对她挥挥手,毫不留恋地继续慢跑,胸臆蓦地横梗某种不甘。
“你站住!”她尖声喊。
少年回头。“还有什么事?”
“亏你年纪比我大,懂不懂什么叫绅士风度?”她展示双手的提袋。“看我东西这么多,不会帮我提一下吗?”
少年听闻她的抗议,先是讶异,继而朗声大笑。“你真是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耶。”
他走过来,虽是才刚与她有过一番不愉快的针锋相对,仍是很有风度地接过她手中沉重的购物袋。
一个小女生提这么多东西,是太勉强了。
他神色自若地望向她。“你家住哪儿?”
反倒是她,对他的坦然相助感到无比的惊讶。
“原来你就是黎奶奶那个在台北的小孙女?”
少年送黎妙心回家,这才惊觉她的身分,而且两家住得很近,走路不过五分钟的时间。
“阿野,你来了啊。”黎奶奶勉力从榻榻米上撑起身,戴上老花眼镜,看眼前生气勃勃的年轻人。“才几个礼拜没见,你好像又长高了啊?”
“真不好意思,黎奶奶,最近忙著准备考试跟游泳比赛,都没空来看你。”田野坐上榻榻米。“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老了,三天两头身子就闹点小毛病,没什么,你别担心。”黎奶奶微笑地拍拍他的手。“心心,倒茶给田野哥哥喝啊。”
黎妙心闻言,不情不愿地斟来一杯茶。“哪,给你。”很粗率的口气。
黎奶奶蹙眉。“怎么这么没礼貌?阿野可是帮你提东西回来,你应该谢谢人家。”
“没关系,我无所谓。”田野接过茶,若有深意地瞥了黎妙心一眼。
“跟阿野说谢谢。”黎奶奶命令。
“好啦。”黎妙心不想违抗生病的奶奶,只好转向田野。“谢谢。”小小声地嘟哝。
“什么?”田野装没听见。
“我说谢谢啦!”她明知他有意恶整,气恼地提高声调。
他嘻嘻笑。
“对了,阿野,既然你来了,我有件事刚好想请你帮忙。”
“什么事?奶奶你说。”
“就是心心这丫头啊,早该去学校报到了,可我这两天人不舒服,一直没带她去,你明天帮我送她去上学好吗?”
“不用了,我自己可以去!”黎妙心抢著表明。
黎奶奶置若罔闻。“阿野,怎样?你明天有空吗?”
“没问题。”田野一口答应。“反正我明天社团刚好不必练习,我就先送心心去学校,再去上学。”
“那就麻烦你了。”
田野又陪著黎奶奶聊几句,接著起身告辞,黎妙心送他出门,到玄关时,他回过身,笑笑。
“原来你叫心心啊,这名字挺可爱的。”
“不准你这样叫我!”她怒呛。“我叫黎妙心。”
“黎妙心?”他眨眨眼。“那我叫你‘妙妙’好了,哈!”一声嗤笑。
“笑什么?”
“喵喵,你是不是很喜欢吃小鱼啊?”他逗问。
她愣了愣,两秒后,才领悟他将自己的小名改成猫咪的叫声了,可恶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