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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从前,她瘦了不少。而造成今天这个结果的罪魁祸首,正是他这个口口声声说是爱她的男人。
他心中悔恨难当,最自责的就是,为了同她争一口气,竟然狠心的差点夺去她的性命。
想到此处,他伸出手指,在她沉睡的面庞上轻轻勾勒着她脸上的线条。
“云卿,你知不知道,这个世上最不忍心伤害你的人就是我,可偏偏伤你至深的那个人,也是我。”
幸好她还活着,幸好上天还给他及时补救的机会。
第189章 威胁
他俯下身,蜻蜓点水一般在她的唇上烙下一记轻吻。
吻完,又长长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如果你当初肯对我卑微一些,我们之间的关系又怎么会发展到今天这种不可开交的地步?”
将唇瓣从她嘴上抽离的时候,他看到这个被他小心翼翼对待着的女人竟缓缓睁开了眼睛。
白麒枫心头一悸,就听她哑着声音道:“我以为我的姿态已经够低微了,否则,我又怎么会跪在你的面前求你放过我和燕雀山所有的兄弟?”
他被这话问得一愣,就这么呆呆看着她良久,才下意识的回了一句:“伤你并不是我的本意。”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就算没意义我也要说,不管你爱我也好,恨我也罢,只要我还活着,就不会允许你离开我的身边半步。”
他蓦地拉起她的手,紧紧握在自己的手里:“所以我今日来此,相信就算我不说,你也猜得到。”
“你要带我离开这?”
“我找不到把你交托给别人的理由。”
“我也找不到跟你离开的理由。”
“你恨我?”
墨云卿笑了一声:“既然你能将恨字挂在嘴边这么多回,足以说明,你对我做过的事情,实在是非常过份。白麒枫,若是我们之间对调立场,你会与一个伤害了你那么多次的人共住一个屋檐下吗?”
这番指控,等于直接将白麒枫从人间打入地狱。
他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唇瓣微张,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所有的语言在她面前,都显得那么苍白而又无力。
“好吧!如果你已经不在乎宋廉的死活,大可以用这种方式,与我对抗下去。别忘了,宋廉违犯军纪,顶撞上司,他那条命,还在我手中捏着。”
迫不得已,他只能出此下策以命相逼。
墨云卿用力瞪了他一眼,怒道:“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在两日内将信送到了吴将军手中。”
白麒枫回笑一声:“可你却没有按照我的要求,在三天内出现在我的面前向我复命。”
“你还可以更卑鄙无耻一些吗?”
他伸出大手,在她柔嫩的脸上轻轻摸了一把:“如果可以换来更高的回报,就算被你骂成是无耻之徒,我也心甘情愿。”
说着,一把掀开她身上的被子,本想随便抓一件外袍披在她身上就将她打包抱走,这才发现被子下,她的右腿上竟然缠着染着血的纱布。
他眼神一深,急忙道:“你的腿是怎么搞的?”
随着他话音落定,手指也轻轻碰到了她的伤处。
虽然这条受伤的右腿之前在龙龙神力的抚慰下减轻了不少痛苦,但被白麒枫手指碰过的地方,还是牵出了她的几分痛意。
见她蹙起眉头,白麒枫的心也跟着她一起揪了起来,就算她什么也没说,他也清楚的知道,这条腿之所以会受这么重的伤,完全是他一手造成的后果。
他心里难受不已,却又不知该如何表达内心深处的悔意,只能咬紧牙齿,将外袍小心翼翼的盖在她的身上,双臂微一用力,便把她整个人打横抱在怀中。
“我会给你找最好的大夫,来医治你的腿伤。”
当白麒枫抱着墨云卿踏出房门的时候,就见顾尧辰迎面追来,未等对方开口讲话,他便道:“那个赌约,你已经输了。”
顾尧辰脸色一白,随之望向墨云卿。
“你若不信,可以问问云卿,她到底是不是心甘情愿与我回白府居住。”
墨云卿何等聪明,立刻就明白这两人之间究竟在搞什么把戏。
无奈她此刻被白麒枫抓住了把柄,如果她敢说并非心甘情愿,这混蛋肯定会拿宋廉的事情来找她麻烦。
第190章 认贼作父
想到此,她用揽着他颈子的手指,在他的皮肉上狠狠掐了一把,白麒枫瞬间吃痛,可他不但没有皱眉质问,反而还露出几分愉悦的笑容。
并当着顾尧辰的面厚颜无耻道:“你想和我打情骂俏,等回了白府,随便你怎么折腾,在外人面前,我们还是检点一些为好。”
说着,也不给顾尧辰质问的机会,就这么抱着怀里的女人,直接打道回了元帅府。
才刚刚踏进家门,白麒枫就命人进宫,将宫里医术最好的御医全都给召过来等候差遣。
白府上下因为主子忧心又紧张的模样顿时忙成一团,不多时,宫里的御医就被请来了十几位在门外候着。
这些御医大多数都是在宫中当差多年的,深知白麒枫与皇家的血缘关系,绝对是一个不可得罪的厉害人物。
此时听白元帅府上要招御医来救治重患,众人还以为是白府的主子出了什么意外,一个个都紧张得不行,深怕白元帅有个三长两短,没办法向皇上那边交待。
结果到了白府,却被告知受伤的另有其人,几个御医心里大石落下,给那腿上受伤的姑娘诊治一番,性命根本无忧,就是那条伤腿,也还好只是骨裂,不会造成残疾。
所以这些太医本以为救治一番就能打道回府,没想到白麒枫听众人说,就算墨云卿的腿伤好俐索了,伤口处也会留下一道疤痕时,整个人就变得激动了。
“总之不管用什么办法,她的腿绝对不可以留下任何疤痕,至于药材、补品,只要你们开出方子,我这就命人马上准备……”
众御医集体无语,这种要求不是强人所难吗?
看不过去的墨云卿忍不住插口道:“留疤就留疤,我不在乎。”
“你不在乎我在乎!”
“就算我腿上的疤痕真的消失不见了,该发生的事情,也已经发生了。”
墨云卿的话就像是一记猛锤,锤得白麒枫毫无任何反击之力。
白麒枫瞪圆了双眼,心头彷佛有一把无名烈火在燃烧着,他想以已之力,抹去所有发生过的不幸,可事实上,他发现自己根本就对已经发生过的灾难束手无策。
那些被他恶意刁难的御医没有再继续接受他的刁难,至于白麒枫,在他眼睁睁看着大夫给墨云卿的腿换完了药之后,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她的房间。
墨云卿被白麒枫阴晴不定的脾气搞得莫名其妙,搂着从她一回府,就紧紧挨在她身边的虎子道:“幸好这个不讨人喜欢的地方还有你存在。”
想起自己当初执意搬出白府的时候,本想牵着虎子一起离开,结果白麒枫却霸道的对她说,虎子被他养了整整七年,就算她才是虎子真正的主人,但七年的养育之恩可不是说断掉就能断得掉的。
如果她想把虎子牵走,可以,只要乖乖拿出五千两黄金的饲养费,他就同意她将这个能吃又能睡的大家伙牵走。
墨云卿自然拿不出五千两黄金,所以最后她只能提着简单的细软独自走人。
再次回到这里,别的都没变,虎子那一身肉倒是有所见长,她忍不住拧了拧虎子毛茸茸的大脑袋,嗔骂一句:“我离开了这么久,不但不见你瘦,反而还肥了许多,足以证明,你这小日子可比我滋润多了。”
也不知虎子听没听懂,伸出湿辘辘的舌头,在她的脸上舔了一下,墨云卿笑骂:“认贼做父的坏东西。”
至于她口中的那个贼究竟是谁,她就不在此言明了。
第191章 意外消息
一人一宠笑闹一团的时候,巧蓉捧着一盘点心踏进了房内,见了眼前墨云卿与虎子的这个阵势,忍不住笑道:“墨姑娘有所不知,您不在府上的这些日子,虎子可从来都没像今日这般欢实。”
“都说狗是世间最忠诚的动作,可你瞧瞧,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它倒把自己养得肥美流油。”
“虎子能被养得肥美流油,这可都是咱家主子授意的。您肯定不知道,咱家主子对它有多疼爱上心,外人或许不了解其中原委,难道墨姑娘也不了解吗?”
不待墨云卿回话,巧蓉又道:“虽然我是个奴才,有些话实在轮不到我来说,但自从您离开白府,直至传来柳华山雪山坍塌的消息后,主子就没好好的阖过一次眼。”
听她这么一说,墨云卿才回想起白麒枫的脸色的确不太好。
不但苍白憔悴,还透着几分病态和疲惫,那明显是吃不好睡不着,硬生生折腾出来的症状。
巧蓉见她没答话,又加了一句:“雪下最大的那个晚上,主子竟穿着单衣,站在大敞的窗口前,被外面吹进来的风雪冻了整整一夜。”
听到这里,墨云卿感到胸口一痛。
她紧紧搂着埋在自己怀中的虎子,许久都没再多发一言。
几天之后,被皇上派到往外地的段修寒终于回到了帝都。
对于最近一段时间所发生的事情,段修寒大致上已经听顾尧辰讲过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才出门数日,白麒枫与墨卿之间竟然发生了这么多波折。
最让他心有余悸的就是,墨云卿这条小命竟然差点在柳华山那场大雪崩中香消玉殒。
得知此事之后,他立刻动身,前往白府一探究竟,值得庆幸的是,墨云卿的腿虽然受伤不轻,却不至于留下残疾。
至于疤痕,宫里的那些御医或许没什么办法,但对段修寒来说,却是小菜一碟。
当下便写了一副方子,让帅府的下人去药房拿药,按照他开的配方,每日三次服用,不出数日,她的腿伤就会有明显的好转,腿上的伤疤也渐渐变淡变轻,直至消失无踪。
跟他一起前来探望墨云卿的顾尧辰,则由始至终都冷着脸,一副谁欠他银子不还的样子。
每当白麒枫开口讲话,他便不阴不阳的用尖酸刻薄的姿态回顶回去。
白麒枫也不和他一般见识,他知道顾尧辰的心里不痛快,也知道这次如果没有这个混蛋家伙,他的云卿也不会像现在这般安然无恙。
既然他欠了对方一条命,就算被当众被讽刺几句,也无关痛痒的一笑了之,根本就不和他计较。
顾尧辰闹了几次,见白麒枫倒是都无语承受,也觉得没什么意思,况且正如白麒枫所说,如果墨云卿不想与他一起回白府,就算他再怎么以死相逼,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她既然心甘情愿的与他回到这个地方,就足以证明白麒枫在她的心中是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的。
说一千道一万,他终究也是比白麒枫晚了一步。
这样一想,心中虽有几分不甘,便也没再继续和白麒枫继续钻牛角尖了。
直到墨云卿喝了药沉沉的睡了过去,几个人才踏出室外,将话题转向了别处。
“傅凌天回东阳了?”
这个消息对白麒枫来说,着实有些意外。
第192章 他是罪魁祸首
最近他一直在府里忙着云卿的事情,倒是把朝廷的隐患傅凌天给忘到了脑后。
这次东阳世子打着给皇上祝寿的名义跑来帝都,表面上不说什么,众人都心中有数,对方就是亲自来帝都打探情况的。
本以为他此次来帝都,定会兴起一阵风浪,没想到才停留了数日,就悄无声息的带人离开了。
顾尧辰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暗讽道:“做为一朝元帅,你的消息怎么如此不灵通?”
段修寒轻咳了一声,解释道:“据说东阳王身体不适,所以傅凌天昨日进宫向皇上匆匆道别,便带着人马直接回东阳了。”
“哼!说是回东阳,究竟去了哪里,那可就不一定了。”
白麒枫阴着脸,咬牙切齿道:“我还没找他算账,他倒聪明,自己找借口先溜了。”
他与墨云卿之间闹成这样,始作俑者就是那个该死的傅凌天。
本想着待云卿的伤势再好一些,他定会找机会对付姓傅的,结果没等他找到借口,那家伙便因东阳王身体不适,率先滚蛋闪人了。
“说起来……”
顾尧辰又径自开口,面带挑衅的看了白麒枫一眼:“再过七天,就是你和苏慕华大婚的日子了吧?”
这句话一说出口,白麒枫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了。他再一次确定,顾尧辰今日登门造访,就是存心给他来添堵的。
既然付出了代价,墨云卿自然要求相应的回报,也正是因为如此,那个被白麒枫捏在手中用以威胁她的筹码,终于无罪释放了。
“云卿姐……”
当宋廉被获准来白府探望养伤中的墨云卿时,怎么也没想到,她竟然因为自己的一时之气,而险些付出生命的代价。
未等他开口讲话,墨云卿便抬起手臂,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什么都不必解释,我只想知道,朝廷的这份差事,你究竟还要不要做了?”
宋廉一时怔住,竟不知该如何回答她的问题。
墨云卿也冷下面孔,无比严厉的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