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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男性躯体在他脑海中演化出浮想联翩的香艳景象。
以前也有过类似的场景,当时他双手撑在躺在地毯上的少年身侧,累的把脑袋贴在他胸膛,当手掌顺着柔软光滑的身体下到腰侧时,他发现了一颗小小的红痣。而悠然则用手肘支起上半身,一点也没注意到姿势太过暧昧,低下头同他一起研究起自己的身体来。
“果然还在。”手探到被子里碰到一处细微的凸起,小心翼翼的爱抚,如果不是知道它的详细位置,就连主人也不会清楚它的存在。
“拜托你别开玩笑了。”卓悠然无力道:“我认错还不行吗?你就大人大量放过……”
堵住“我”字,韩绎纬灵巧的舌尖迅速的探入他口中,粗暴的爱抚自己钟爱的唇舌,手指也不甘寂寞的揉捏着梦寐以求的身躯,再也容不得卓悠然从身边逃走。
在高超的吻技下被摆平,卓悠然只能任韩绎纬为所欲为,对于这份不知从何学到的技能甘拜下风,毫无反抗之力。
“和梦里的感觉一样吗?”嗅嗅香喷喷的烤兔子,狐狸舔舔唇。
脑袋从左面摆到右面,又从右面摆到左面,卓悠然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怪不得是“金丝菊”的老会员,厉害厉害。
扯过修长的手指勾勾,韩绎纬笑的十分无害:“悠然,别人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别人不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所以为了你的名声为了你的地位,出于安全考虑,从今天起,我韩绎纬就是你的人了。”
听到死刑判决,犯人认命的点头签订不平等条约。
“随便你吧,只要别再捉弄我,你爱怎么说都行。”
仿佛见到敌方的堡垒上升起期盼以久的白旗,韩绎纬感动之情难以言表,只能用行动表示:我亲亲亲亲!!!!!
韩绎纬揽着卓悠然的腰,相偕站在明亮的镜子前,见到雕花全身镜中映出两个俊秀非凡,仿佛谪仙下凡的锦绣男儿,一时心醉神迷起来:真是天生一对啊。
伸手替他拉拉领带,调整好了位置,轻声细语的安抚道:“悠然,没关系的,绝对绝对不会被人看到的。”
凑近镜子确定脖子上的点点红痕被领口遮住,真的不会被看见后。卓悠然懒得再多看自己一眼,转身从椅背上拿起祸首提供的西服套上。
韩绎纬顿觉无趣:“不多看几眼吗?这是意大利进口的雕花镜哎,我好不容易才弄到手安装上去的。”靠在镜边的橱门上,他打量着一身休闲西服,年青潇洒的卓悠然。
为什么他一脸兴致缺缺的表情:“你不相信吗?”
“我相信。”会在起居室里隔出一半修装成试衣间的人有什么做不出的。想着再过五分钟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卓悠然语气稍好:“我走了,再见。”
听得出他话中春意融融,韩绎纬跟着走到门边,手支在他肩上按住房门。
“你忘记了一件事,悠然。”
“什么事?”
“吻别啊。”借着身高,扳过俊脸又是一记热吻后,韩绎纬抹掉湿漉的印子,径自打开门:“人家实行一条龙服务,我送你。”
心知如何也抹不去一脸慵懒倦色,他再次查看手腕上没有露出吻痕才踱出房门。
“你有车?”
“有,计程车。”
轻轻把店门推开一条缝,抬手挡住门上的铃铛,韩绎纬尽量不惊动店内正在阅览的客人。侧身进入店堂。
“小韩?”正收拾起一叠咖啡杯,充当工友的沈彬直起腰,正巧看见他进门。
“沈老大,生意还好吗?”
“还行。”把银盘子收到柜台里,被叫来帮忙的沈彬拉了把椅子给他,把几天来的帐都给讲了一遍。
煮开的咖啡喷出热气,发出的尖啸引得店堂内所有人都停下手边的事来。闻到那股浓香,意识到只是咖啡好了,又不由的付之一笑,重新回到音乐和文学的世界里。也有人付钱要了杯咖啡,坐到橱窗前的桌边抱着心爱的书本详读。
看沈彬讲得有些口干,店里又没什么事,韩绎纬所幸倒了两纸杯咖啡,拉着沈彬一起走出后门,对着国立音乐学院附中的大操场闲聊起来。
接过烟夹在耳后,沈彬掏出镶着橄榄石的打火机给韩绎纬点火:“从温柔乡回来啦。”
“被赶回来了。”轻抚下巴上的淤青,韩绎纬嘀咕:“难追的要命,只不过想多吻别一次就殴打人家,也不想想今天早上才定情的。”
早上?就是说有过一晚了?沈彬咋舌:“你动作真快啊,小韩。”
“才没有,根本没吃到。”败于卓悠然的死命抵抗,顶多口头上占了点便宜。
晓得韩大情圣吃了败仗,沈彬也不说破,指了指前方老旧的大楼:“今天学校来人了,前后脚的事。”
“要拆了吗?”韩绎纬并不意外。“他们开价多少?”
“学校重建要二年,之后补偿你一间店面,也是临街的,一样卖点音乐教材。如果你有其它要求的话就要当面谈了,我只负责带话。”
吐出一个烟圈,韩绎纬无聊的用手去戳:“好啊,随便他们。”
沈彬听他满不在乎的语气,十分意外:“你不在乎吗?上次还说死也不搬。”
“因为我等到要等的人了嘛。”口气甜蜜的叫人起鸡皮疙瘩,韩绎纬扬起嘴角:“不开店也能活,我还怕没口饭吃。”
沈彬扬眉:“不会吧?你真的是为了等一个人才开这家店吗?”
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韩绎纬拔乱头发:“是啊,他终于回来了。”不知道花了多大功夫,他才在这所凝聚悠然和自己所有回忆的学校驻留下八年。
沈彬更加诧异,晃了晃小手指:“难道就是你昨晚那位?”
随着韩绎纬大大的点头,沈彬感慨不已,他也曾经有一位愿意为之等待到海枯石烂的对象,即使已成前尘往事,那种深情仍未被时间消磨掉。
“他一定是漂亮的人。”
“是不可以用漂亮来形容才对。”韩绎纬的眼前浮现出往昔的时光,那时的卓悠然无忧无虑,是舞蹈界深具潜力的舞蹈苗子,看过他跳舞的人无不为之倾倒。
精灵一样轻盈的舞步,小小年纪就可以玩笑般的在职业舞蹈家面前跳出天鹅湖中黑天鹅的三十二圈单足旋转,谁都以为他长大后必将成为最了不起的舞者,闻名世界。
现在他也的确做到了,却不是依靠舞蹈。
“你没有见过。”韩绎纬无法压抑那种感动,以卓悠然不曾听过的动情口吻道:“见到他跳舞的一刻我就知道自己完了,在舞台上的他谁也比不过,他是拥有天分和超强领悟力的天才。跳吉赛尔的时候就是那朵美丽的白百合,在胡桃夹子中就是那勇敢的木头士兵……我从没有感觉过女性的魅力会吸引我,可是他跳卡门时那么美丽,几乎让我不分性别的爱上他。”
“什么?卡门不是女人吗?”不解风情的沈彬打断了韩绎纬的赞美,指着他道:“你说你喜欢男人的。”
韩绎纬用眼神将沈大呆子千刀万剐:“他个子太矮,只能分配到女性角色好不好?”真是的,难得有机会抒情一下,为什么是这么不配合的听众?朋友就是用来当情绪垃圾筒的,怎么连这点觉悟也没有?
“我喜欢当然不是女人和你这类型的男人,不要打断我好不好?”狠狠踩了沈彬一脚,韩绎纬继续道:“说起来也笑,我本身是学钢琴的,却因为他中途跑去兼修舞蹈。本以为近水楼台先得月,结果他根本不是同道中人。”
沈彬揉着大脚丫暗想:你以为同志满天下吗?
为青涩的恋情伤感了两秒钟,韩绎纬两指夹着烟头奸笑起来:“不过天助我也,到底还是到我手上了不是?哼哼,狐狸再狡猾也斗不过好猎手,就凭我韩绎纬的水平,谁还不是洗干净脖子等着我上套?”
世界上的苦命人又多出一个,得出结论的沈彬不打算试探朋友的危险程度,立刻转移了话题:“啊,我忘记了,校方跟来的一位老师让我问你,如果没有去处,他希望你回去暂代一下专业课。”
“什么课?”
“舞蹈吧。”沈彬努力回忆着:“说是刘华老师缺要人补上。”
掸掉长长的烟灰,韩绎纬无法掩饰自己的恨意:“刘华?她怎么了?”
5
淅淅沥沥的雨珠夹着细碎的雪花从模糊的阴暗天空飘落,坐在会议室的一角,卓悠然出神的望着窗外,不停敲打的雨珠敲的人心都痛了,雪花却星点也无法接近窗玻璃。
开着强暖气的会议室并不合适它们,撩开盖住眼睛的短发,悠然抬起白皙胜雪的面庞颇为同情的听着年过半百的乐团团长挥汗如雨的宣读本年度工作计划。
会议室里还保持清醒的人屈指可数,除了首席上端坐的几尊人像,其余的大多因为开得过热的空调晕晕欲睡。坐在他左前方的可怜虫的头早已点的如同节拍器,偏偏碍于情面不能趴在面前的桌上好好睡一觉。
好一幅太平景象。在心中感叹着,卓悠然哼着小调,轻轻掂起足尖,连人带椅向后靠在会议室的大窗边,依靠着装饰植物和立式空调的死角在上司们的视线里隐身。后脑不经意的碰到冰冷的玻璃,一股寒意扑上他后颈:韩绎纬已经有数天不曾出现在他视野里了。
虽然是有意避开,不过他当真不再出现实在太出人意料了。
“卓指挥?卓悠然?”突然发现自己的大台柱不见踪影,乐团团长的声音像是要哭了出来。
立刻抓出口袋里的钢笔和笔记,后跟一踢就回到原位,做出万分关注的神情对上司道:“我本年的计划没问题,老团长。”笑语可掬的安抚每年年初都累得不成人形的老人家。
卓悠然告诉自己去忘记可笑的梦境和夜晚的灯红酒绿,让韩绎纬和过去一起去死吧,这样他的生活就正常了!
“卓指挥?”
“什么?”微笑的瞧着那名才睡醒的同事。
近在咫尺的端丽容貌是过分刺激的清醒剂,差点忘记自己是谁的男人总算结巴着说出自己的疑问。
“你的笔握断了。”
韩绎纬带来的霉运依然未消退。
结束会议,拒绝了同事吃火锅的邀请,卓悠然疲惫的搭上计程车:还是家里最太平。
一路从计程车停靠的路口奔回地理位置太过偏僻的小洋楼,卓悠然狼狈不堪的脱下身上湿透的风衣,摸出钥匙开了门。
下雨就阴沉沉的,虽然还没到深夜,客厅却一片昏暗。黑暗中,卓悠然伸出修长的手指摸索着水晶大吊灯的开关。
“啪嗒”一声,他清楚的听见有什么和开关一起响了起来。
纷纷扬扬的胶状彩条迎空落下,他今天才发誓一辈子不希望见到的脸凑到跟前,亲昵的吻了他一下:“然然,欢迎回家。”
眼睛瞪的和铜铃一样大,震惊却要大于愤怒:“你为什么在我家?”
手一拐,韩绎纬熟门熟路的带着卓悠然在客厅的古董沙发上坐下,又抛过去一个媚眼:“讨厌啦,人家已经是你的人了,自然要搬到你家来住。”
“我是问你为什么知道这里?”被动的任他扔掉自己的湿外套,卓悠然精神紧绷:打报警电话来得及吗?够得上非法入侵了吧?
一边做着小鸟依人状,韩绎纬一边把卓悠然压倒在沙发上,贪婪的看着数天未见的容颜:“因为爱一个人就要了解他的全部啊,我这么爱你,怎么可能连你的住处都不知道?”
卓悠然无语问苍天,喉结上下滚动了几下,终于认清了噩梦仍在延续的命运:“我承认在故意躲你行了吗?拜托你认真点说话,否则我立刻打电话报警!你自己非法入侵民宅,到时可别怪我无情!”
一百八十五公分的男人听话立刻娇嗔的了一声,乖乖的坐到另一张单人沙发上:“好嘛好嘛,我说就是了。”
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书包,韩绎纬收敛起笑脸,取出一份文件夹递给他:“我去了趟学校,他们让我转交给你的。”
听到“学校”两字就有了不好预感,接过文件夹一翻,他立刻明白韩绎纬出现的原因。
“我不知道你还和学校有关系。”
“没有关系,怎么在那里借房开店?”韩绎纬踢了踢腿,牛仔裤绷直,勾勒出完美的腿线:“虽然不是正职,不过我有在学校挂名,最近才要请我回去教舞蹈呢。”
卓悠然轻蔑的冷笑一声:“校长真是好眼光。”
“我是暂代刘华……你妈妈的课。”从对方手中收回文件夹,韩绎纬道:“这里的房契和地契都放在她的宿舍里,我带来的只是复印件,正件要你去取。校长说你走的太急,只拿了钥匙就跑了。”瞧着他脸色不对,又耸耸肩道:“不错的地方,听说是你外公的遗产。说来也对,过去的音乐世家都是有家底的,阳春白雪怎么看也不是穷人玩得起的。”
迎上韩绎纬的眼睛,卓悠然淡淡道:“自从大学毕业我就没见过她,如果你指的是这个。”
“你没有给她带孝?”指指空空的手臂,韩绎纬挑眉:“怎么说她也是你妈妈。”
“过头七就摘掉了。”卓悠然扬起嘴角:“你不是恨她吗?为什么还要同情。”
韩绎纬摇摇头:“我恨她不代表要求你痛苦,被儿子抛弃,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