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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西装的?
自从穿上西装就觉得混身不自在的沈彬苦笑:“卓先生是著名的指挥,怎么也是大艺术家,总不能丢他的脸吧?”
“我都不觉得丢脸,你着急什么?”韩绎纬拉了拉短外套的下摆,同样不安的摸摸脑袋。悠然特意介绍朋友的店铺给他们,所以打扮必不可少,没有染发,也没有奇妆异服……房东不会因为他太帅而不出租吧?他连花哨的手机都换掉了。
脑海里已经定位了古板脾酒肚老头的形象,韩绎纬再次确定银行开具的保函都在原位,勇敢的迈步向约定地点。
“我还是觉得很恐怖。”一会是西装一会是做发型,又不是去相亲去,害得他都紧张起来了。
走到本市最豪华的酒店门前,韩绎纬做了一次深呼吸才推门进去。虽然不是第一次来,但是就是特别紧张,自从那天悠然说要入股起,他就开始心绪不宁了。结果闭着眼就能走到的底楼咖啡座,这天走错了三回才找到。
坐下就叫了两杯水来,韩绎纬仰头就灌。沈彬惴惴不安起来,凑到他跟随着压低声音:“我怎么总感觉我们不是来赴约而是来抢劫的?”
扔了个“你少说句会死啊”的眼神过去,韩绎纬连开口的力气都没有了,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悠然居然还没到。
应该不会出事吧,才要起身看看,肩膀突然被人按住。
不是酒店保安看他太神经质起疑了吧?呻吟着回过头去,一张熟悉的脸庞出现在头顶上。
“绎纬,果然是你。”包含着惊喜,古龙水的味道从伸出手掌上传来,滑过面颊落在肩上:“你在底楼转来转去的,我还以为好久不见了。”
“放手。”低喝着拍掉肩上的手,韩绎纬脸露鄙夷:“你不是滚回老家去了吗?”背后灵啊?都几年来还死缠着不放。
失望的收回手的是年龄约在三十几岁的绅士打扮男子,身后还跟着几个人高马大的部下,非常的气势却在见到韩绎纬之后收敛不少。用接近讨好的口气站在两人的位置边上,陌生男子弯下腰解释:“我是约了人谈生意的,绎纬。今天真的是偶然碰见你,要不然等一会儿我们聊聊天?分手以后有很久没见了吧。”
原来是旧情人啊,沈彬喝着自己的柠檬水,本着独善其身的原则不加干涉。一点也没意识到卓悠然此时出现的话,会不会闹出事来。
什么日子遇见不好要今天碰上?孤身奋战的韩绎纬大呼霉运,试图甩掉身边的烦恼。“不要烦我,我今天有约人了。”
对方依然脾气很好的塞来名片:“那么明天?绎纬,至少先拿着我的名片。”
“我说过不想见你了。”韩绎纬不悦的推回去。
“绎纬,我没有别的意思。”
“每次都在宾馆酒店遇上你,有什么说服力啊?”
拔河似的拉锯战中,社交礼仪统统忘光光。等姗姗来迟的卓悠然赶到,已经喝完四杯柠檬水,急着找厕所的沈彬看到他就像看到救星一样。
“厕所在什么地方?”
看到被一群保安和保镖打扮的男人围在当中,有如连体婴般黏在一起的韩绎纬和男人,卓悠然压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问服务生。”
“服务生都是女孩子,我不好意思问啦。”
“往前三十五米,左手转弯。”给他指出方向,卓悠然定了定神,挤进看热闹的人群。
“绎纬,刘先生,你们在干什么?”
“卓先生?”手还伸在韩绎纬的口袋里塞名片,被点名的男人一见到卓悠然就慌了神。“不好意思,我遇到老朋友。”
韩绎纬则不依的大叫:“悠然救命啊,他对我耍流氓!”哎,悠然好像认识他?
依然不明发生了什么,接到相熟的酒店大堂经理求助的眼神,他突然发觉自己成为所有人关注的焦点。看来只能由他来解决麻烦了。
“我们换个地方谈吧。”说完,在两个男人的注视下果断的转身离去,仅仅一秒钟,慌乱的脚步声就跟了上来。
“悠然,你听我说。”
“卓先生,你误会了。”
脱下累赘的外套,在服务生推上的活动餐车上拿起开好的香槟给自己倒了一杯。卓悠然轻晃酒杯,透过清澄的液体注视着相处情形诡异的两个男人。
“看来不必为你们介绍彼此了。”卓悠然仰头喝掉香槟酒镇定下来,感觉气泡在口中散开。“原来你们认识。”
“悠然,我一直在后悔认识他,你要相信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
“我们是老相识了。”刘轩宇拉好扯乱的外套,然后苦笑:“真是天涯何处不相逢,没想到你们也认识。卓先生要介绍给我的人原来是绎纬啊。”
“我们过去是同学。”抱着手臂在贵宾套房的华丽扶椅上坐下,刘轩宇的人都呆在外间,只有三个人的小间里三人各据一方,很有三足鼎立的味道。
韩绎纬在长沙发上架起修长双腿,不以为然的横了刘轩宇一眼:“你要我见的就是他啊?悠然你直接告诉他我是你的谁好了,省得他对你不轨。”
被说的十分不堪也没有暴跳如雷,斯文的眉目前少了一分精悍之气又平添几分受创的痛楚,和卓悠然印象中成功商人的形象判若两人。突然猜到他是韩绎纬什么朋友的卓悠然拧起眉头:“行了,今天我们是来谈正事的。”
从公文包里取出文件摆在桌上,他对韩绎纬解释道:“我去取房子的契约书时,校方告诉我,有人想要那块地。”
指着刘轩宇,他对韩绎纬道:“之后我们碰过面,刘先生对我谈过大致意向,他打算借用我家院子里沿街的地方开发一条商业街。”
“商业街?”韩绎纬瞪大眼睛:“你家院子能有多大?”
“整条街都是,绎纬,你没见过,一个街区里只有他们一幢房子,其余都是院子,虽然荒废了很久看不出。”
韩绎纬哼了一声,冷嘲道:“谁说我没见过?不就是新华路那条吗?你想整条街都买下来吗?真有钱啊。”
“只是租用五十年而已,价钱还在和卓先生商量,他出地皮,我开发店铺。那里是市区里唯一没有充分开发的地段,很有潜力。”一提到工作就款款而谈,刘轩宇一反之前的沮丧,热切的介绍构想。
故意翻了个白眼给刘轩宇看,韩绎纬吐了吐舌头:“我可没夸你,赚了还想赚啊?你根本是越有钱越变态。”
“绎纬!”轻喝了一声,那种摆在面上的敌意连卓悠然都看不下去了。“别说了。”
“那你们谈吧,我不想和这小子呆在一个房间里。”韩绎纬干脆起身离去。
“韩绎纬。”连忙站起身拉住他,卓悠然着急道:“你不在我们怎么谈呢?”
韩绎纬为难的看着他:“悠然,我的事你都可以替我决定。不过,虽然他不是骗子,也不要立刻签约。什么事都要先和我商量!”说罢,回头又瞪了刘轩宇一眼,示威似的搂过恋人亲吻。
“悠然是我的人,你想清楚了!”眷恋的松手,韩绎纬才搁下狠话:“敢乱动脑筋小心我废了你!”
不及拦住,卓悠然第一次被韩绎纬丢下,想要叫住他却又开不了口。
“你是他现在的恋人。”
对于韩绎纬的离去同样失落,刘轩宇整理好心情,又是一派温文尔雅:“我们还是重新介绍为好,我是刘轩宇,绎纬以前的恋人。”
握住对方伸出的手,卓悠然苦笑:“和你一样,不幸被他缠住的苦命人。”
“是吗?”刘轩宇轻扬唇角,忧郁的模样竟然与苏染有些相像:“我也有同样的苦命就好了。”见卓悠然面露不解,他忧怨的轻叹:“看来除了买卖以外我们还会有其它的话题。”
“最好不要花太长时间,他会等急。”
因为面对同类而稍许放松,刘轩宇拔乱了修饰整齐的头发,斜视卓悠然的眼神略显妩媚,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我对生意对象都有调查,前不久你一直去那些酒吧对吗?”脱掉高档西装,刘轩宇解开丝衬衫的领扣,露出布满吻痕的脖颈:“我想你是同伴,你很合我的胃口;没想到我们还是同类。别介意,这样轻松。”踱到韩绎纬坐过的长沙发上,刘轩宇耸耸肩:“放心,我不是独身一人,至少现在。”给自己点了根烟,用两根指头夹着,他摸着自己才修过的指甲:“你不用担心,他早就对我没兴趣。”
用艺术家挑剔的眼光从头到脚打量着眼前的男人,卓悠然开始相信世界上真有变身这回事。
故意修剪到耳廓一半的细碎发丝,线条流畅的下巴和充满感官诱惑的忧郁面庞,自上而下侧视人的习惯,称之为“尤物”也不过分的美丽男人,这就是韩绎纬过去的恋人?
“我想有机会成为朋友的。”卓悠然叹了口气,对刘轩宇笑道:“仅仅朋友。”
“接下去呢?”语气十分挑逗。
“生意,如果我们已经彼此信任的话,请一位律师就能摆平。”
离开酒店时,韩绎纬顺便把在底楼迷路的沈彬捎走,一起搭上了回家的地铁。
“你们谈好了?”又在地铁底下晕头转向的沈彬只想得到问这一句。
“我本来想做的更好一些。”韩绎纬伤心的把脸埋在他肩上:“全是死刘轩宇!怎么是他嘛!”
“小韩小韩?”沈彬担心的拍拍同伴打理整齐的脑袋。
“不要弄脏我的新衣服啦。”
捶了没心没肺的沈彬一拳,韩绎纬跨下双肩:“不知道他会不会生气。”
“生气的话你道歉嘛。”沈彬不以为意的耸耸肩。
道歉吗?韩绎纬摸着下巴,那就用力补偿悠然吧。
几乎和韩绎纬初次到这幢房子时一样,灯关着,而老唱机里放着华尔兹,卓悠然当然也在开灯时被搂进他的怀中。
凑在他颈间轻嗅,确定没有刘轩宇的古龙水味,韩绎纬满意的轻咬了一下,说道:“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卓悠然仍他搂着不动。
从后面脱掉他的外衣,韩绎纬道:“人总有寂寞的时候。你知道苏染一走,你又不在我身边,人生一片灰暗。”
“所以?”
“好吧。我去了很多不该去的地方。”
“比如?”
“金丝菊啦,还有很多糟糕的地方。”
“很多?”
靠在他怀里,踩着华尔兹的拍子移动到客厅里,卓悠然轻笑:“你怕我会为你旧情人的事怪你?”
“他不是我旧情人。”韩绎纬生气哼了一声:“他强迫我!”
“所以你就用他的钱?”卓悠然歪着头问。
韩绎纬瞪大眼睛:“他说了什么?”
对于韩绎纬的努力辩解感到好笑。卓悠然转身吻了他一下:“他让我转告你,很高兴你原谅了他。”
“才没有!”
“哦?你可是用了他的赔偿金。”
“然然。”撒娇似的叫了声,韩绎纬辩解道:“我根本不想花他一分钱的,可是……”
“绎纬,人总有不得已的时候,我理解。”
韩绎纬不知道摆什么脸好:“不是啦,那天打工费花得差不多,耐克又出了新款球鞋,你知道吧?新款的唉,以前乔丹也穿这个。”
“球鞋?”
“对啊,后来我又在国际家具展览目录里看到那面漂亮的意大利镜子,那是订制的孤品,你说我怎么忍得住不买呢?”
卓悠然指了指天花板:“楼上那面?”
“我真的没有办法!”韩绎纬举起双手发誓:“我也不想用刘轩宇给我私了的钱去买,可是那年飘马又出了新款,还有护腕、球拍。米兰服装季又一套一套的,不花钱根本赶不上潮流。后来东西买多了又没处放,我只好买了一间房子,租个店面开开。”看着恋人由红变绿,由绿变紫,由紫变黑的脸色,为什么他说了老实话反而没有被原谅呢?
“我真是低估了你的脸皮厚度。”卓悠然差点晕倒,还以为多三贞九烈呢。
“不过我搬到这里就把房子卖了。”韩绎纬小媳妇似的蹭到他身边帮着捶背:“房价上小涨我赚了一点,你要是不乐意我还给他好了。”反正赚得还不少呢。
可是见悠然还是没有反应,韩绎纬差点哭出来:他的蜜月啊,怎么还没过瘾就有闲杂人等来搅局呢?
“人生总有一件两件的事难以启齿吧,然然?”对对,知错能改就是好孩子!
“对,一件两件,或者十件二十件。”难以启齿吗?卓悠然突然无法开口告诉他自己出国巡演的计划。普通恋人就算半个月没见面也要生事端,何况半年,其中的变数有谁能预料?
“是你的话可能有一百件或者两百件不能说对吗?”突然吻住韩绎纬的嘴唇,轻轻吮咬了一会儿,道:“我不是责怪你。”
韩绎纬感动的流泪:“我就知道然然最好了,要不要吃饭?沈老大走前有替我们蒸三文鱼,很好吃的。”
卓悠然托着下巴,看他兴高采烈的样子,不禁问道:“绎纬,如果我也有不能对你启齿的事,你会怪我吗?”
“当然不会,你是然然嘛。”相当大度的说完,韩绎纬拥住恋人摇晃着,暗暗松了一口气:顺利过关。那个死刘轩宇,最好不要再多嘴了,全都暴露出来他岂不死定了?
睡着之前,卓悠然把脸贴在韩绎纬背上。最后还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