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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破。
而由白素的话中,得出了不可能会有这种事实出现的结论,使我感到惘然,问了一
个很可笑的问题:“那么何艳容女士的灵魂会怎么样?”
对这个可笑的问题,白素居然很认真的回答:“有两个可能,其一是她的灵魂用她
所说的‘自由式’方式存在。在这种情形下,你或者任何人都只有在偶然的情形下才能
与之接触,和其他的灵魂一样。其二是再世为人,她也不能例外,对前生的事情,忘记
得一乾二净,没有记忆,只能在很特殊的情形下,才能有一些片断的记忆。我们都是这
样。”
我摊了摊手:“这样说来,她的一切安排,岂不是全属白费?”
白素笑道:“本来就是如此 千算万算!随你如何计算安排,可是一句老话:客
观事实不因主观愿望而改变!若是主观愿望可以改变客观事实,那我们现在还应该在秦
朝皇帝统治之下,因为秦始皇的主观愿望是他的朝代永远存在。”
我很是感慨 这个道理非常浅显,可是所有的人,不论地位高低,富有还是贫贱
,有知识还是没有知识,都不断地在计算、安排。
人类常讥笑其他生物的愚蠢,自封为“万物之灵”,可是在行为上,比昆虫还不如
。像“机关算尽太聪明,反送了卿卿性命”这种情形在人类中多的是,在昆虫界却从未
得见。
在我感叹的时候,白素道:“如果这位何艳容女士不再像以前那样令人感到恐怖,
有一件事我们应该做!”
我道:“你的意思是可以告诉她,我们在海底岩洞中发现了万良生的身体?”
白素点头,我又道:“我也想到过,不过那圆柱体之内是万良生,到现在为止,还
只是我们的想像,等到证实了再决定是不是告诉她也不迟。”
鉴定圆柱体之内的人是不是万良生,这件直交给温宝裕去办,红绫当天就回来,说
已经把圆柱体放回原来的地方。过了两天,温宝裕送走了蓝丝,来看我,一进门就向我
深深鞠躬,当然是感谢我善待了他的母亲大人。
然后他把来自英国的传真给我看,根据X光显示出来的头骨所描绘成功的人像,一
看就知道那人确然是万良生。
温宝裕发表他的意见:“肯定是那类外星人保留了万良生的身体,目的是为了有朝
一日万良生想做回人的时候,有身体可用。”
我对他的这种看法表示同意,温宝裕这才滑头滑脑地问我:“听说那位万夫人的吨
位远远超过我的母亲,她找我们鼎鼎大名的卫斯理有甚么事情?”
他这样问,由此可知他早就知道一切,而他在事先却甚么也不对我说,可恶之至。
所以我道:“对,在那位万夫人身边,令堂看来十分正常。至于她找我的事情,简
直匪夷所思、荒诞至于极点,是怪事中的怪事,我以前从来没有经历过!”
这小子的好奇心比我更甚,一番话听得他抓耳挠腮,心痒难熬,可是他偏偏装出不
在乎的神情,道:“我母亲问我究竟是为了甚么,我想对她有个交代。”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对不起,整件事到现在为止,我受人所托,甚么也不能说。
”
温宝裕苦笑:“既然不能说,你刚才何必加那么多形容词!”
我冷笑:“你应该知道为甚么!”温宝裕当然是心中有数,他倒也乖巧,明知道再
说下去只有更糟糕,所以不再言语,过了一会他自觉无趣,就告辞离去。
温宝裕走了之后,白素从楼上下来,笑道:“你也一大把年纪了,怎么行为还和小
孩子一样。”
我道:“这小子明知道他母亲来找我干甚么,却一点不露口风,很是可恶,要惩戒
他一下。”
白素为温宝裕辩护:“他要是透露了事情和万夫人有关,肯定没有转圜的余地,他
母亲下不了台,他是为他母亲著想 在母亲和朋友之间,选择维护母亲,无可厚非。
”
我想了一想,觉得白素所说有理,不过万夫人千叮万嘱,整件事不能外传,本来就
不能告诉温宝裕,只是给他碰了一个小小的钉子而已,不算甚么?
说了一会,我道:“有必要告诉万夫人发现万良生身体的事 万良生随时可能变
回人,万夫人就不能一个人全权处理那庞大的财富,其中牵涉到的问题复杂无比,让她
知道会有这种情形发生也好,她还可以修改她的遗嘱,也避免将来可能给我带来麻烦。
”
我倒不是过分忧虑,而是万良生如果在万夫人死后变回人,突然出现,必然不同意
我有处理万夫人遗产的权力,一定会和我打官司,我好端端的一个人,何必去惹这种肯
定会坏了名声的麻烦!
我把这一点说了出来,白素同意我的想法。
她道:“确然有请她改变安排的必要。可以把她想知道来世身份的可能等于零这一
点告诉她,她或许会改变主意。”
我挥著手:“岂止等于零,简直是零上加零!就算她能够控制自己的灵魂,在来世
还记得今生的事情,她也无法控制来世出生在何处!地球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是她
托生在西非洲冈比亚,或者是南美洲雨林,就算在中国,若是生在穷乡僻壤,一开口说
话,只怕就会被人掐死!”
白素笑:“还得靠你的说话技巧,一味靠吓没有用处,正如她告诉过你,反正她死
了之后甚么也没有,不会有损失。”
我想了一想,向白素拱手:“如此说来,还需要娘子出马相助才是!”
白素并不拒绝:“那要看何女士是不是愿意见我。”
我哼了一声:“她敢不见!”
当我想立刻和万夫人联络的时候,才发觉我根本无法联系她。打电话到她的“万何
集团”去,听电话的人把电话一级一级传上去,一直传到了集团总经理那里,接电话的
人倒是越高级越客气。总经理连说了好几次“久仰大名”,然后告诉我:“我也有重要
的事情找总裁,已经找了两天,还没有结果。”
我大为讶异:“两天没有找到她,你一点也不著急?”
总经理笑,分明是笑我大惊小怪,他道:“总裁是大人物,行踪不定,三五七天不
见人,是经常的事情 卫先生你在几天前见过她,应该知道她那个随身电话的号码。
”
我没好气:“我不知道,谁知道?”
总经理答得很妙:“我不知道谁知道。”
和我问的是一模一样的七个字!
扰攘半天,不得要领。白素道:“温妈妈和万夫人过从甚密,或许知道那个电话号
码。”
我于是又试图找温妈妈,可是一样找不到,又花了半小时之久,我才发觉自己实在
笨得可以 我应该找温宝裕,让温宝裕去找他的妈妈。
温宝裕一找就到,他一听说我要找他的母亲,就大呼小叫:“还好你找到了我,现
在全世界还真只有我一人知道她在甚么地方!”
我有点啼笑皆非:“令堂甚么时候变成了神秘人物?”
温宝裕居然压低了声音:“她在减肥。”
我怔了一怔,忍不住哈哈大笑,温宝裕不以为然:“并不好笑,而且还是阁下鼓励
她的!”
我正想骂他胡说八道,他已经抢在前面:“你说她在万夫人面前很正常,这话给了
她很大的鼓励,她决定要变成在普通人面前也很正常,所以参加了一个禁闭式的减肥营
。”
我没好气:“没有听说过 闲话少说,赶快联络她。”
温宝裕道:“联络不到!在三个月之内,她不能和外界有任何联络,那个减肥营在
甚么地方也不知道,这样才能严格执行减肥,保证三个月减轻十五公斤。”
我不禁轰然大笑:“令堂即使减轻了十五公斤,于事何补?她至少要减轻一百五十
公斤,才有点看头!”
温宝裕愠然:“你一贯歧视肥胖者,很不应该。”
我道:“或许是,因为我认为肥胖的唯一原因就是吃得太多,而减肥的唯一方法就
是少吃!”
温宝裕叹了一口气:“道理谁不知道,可是做起来就难。总之在三个月之间没有法
子联络她,她连是去减肥,也只是告诉了我一个人。”
想不到我平时很少找人,难得找一次,竟然如此困难。
在接下来三天里,我每天都找万夫人,虽然集团总经理答应一有万夫人的消息就通
知我。
一直没有万夫人的去向,我感到奇怪之极,和白素商量了一下,决定向小郭求助。
把情形向小郭一说,小郭忍不住笑:“那么人的一个人,要是找不到,买块豆腐撞
死算了!包在我身上,今天下午就给你回音。”
我找小郭的时候已经中午,近来我托小郭找人,他常有找不到的时候,令他很沮丧
。这时他却又夸下海口,教人有点担心。
不过想到这位何艳容女士是社会上大有头脸的人物,想来不应该难找。
果然下午两点左右,小郭就亲自上门来,一进门就道:“事情很怪 知道了这位
万夫人的行踪,可是不知道她去了哪里!”
我愕然:“此话怎讲?”
小郭道:“四天前,她在中午用游艇出海,到了公海,有一架水上飞机把她接走。
水上飞机向北飞,下落不明。”
我听得呆了半晌,疑惑道:“绑架?”
小郭摇头:“绝不是。当天上午她曾经召开集团高级人员会议,把集团业务作了详
细的交代,看起来像是她要离开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正说到这里,小郭身边的随身电话响了起来,他接听之后,满脸喜容:“有进一步
的消息了,有人三天前在乌克兰的基辅机场见过她,她和两个身份不明的男子在一起。
”
我一方面佩服小郭的联络网之广,一方面奇怪万夫人到乌克兰去干甚么。小郭看出
了我心中的疑惑,他道:“苏联解体之后,有不少核武器留在乌克兰,这位万夫人会不
会在买卖核武器?这可是大买卖。”
虽然说小郭的揣测不是没有可能,可是未免太怪诞,我摇了摇头:“她既然在机场
出现,应该只是过境,可知道她进一步的去向?”
小郭道:“我的联络网正在展开工作,且等我容后报来。”
小郭离去之后,继续来的消息只有几句话:“在乌克兰,她和那两名男子上了一架
性能极好,没有任何徽号的小型喷射机,向北飞去。机场方面说这次飞行属于绝顶机密
,不能作任何透露,我把贿金提高到了七位数字,仍然一无所获,只好放弃。”
小郭公然用行贿的手段来获得消息,令我骇笑。
我和白素商量,白素笑道:“她到哪里去,关你甚么事,你紧张甚么!”
我想了一想:“她要是在神秘旅途中死亡,那就关我的事了。”
白素没有再说甚么,得不到万夫人真正的下落,我也无法可施。又过了几天,我已
经把整件事搁下来,不加理会了。
那天下午,我和红绫一起从外面回来,红绫自从神鹰成精变人,跟了金维离去之后
,一直像是十分寂寞,所以我尽量替她安排一些事情。刚才我们一起在陈长青那间大屋
中整理屋中的收藏品,倒也十分有趣。
在家门口,我看到有一个年轻警官,见了我,至少还有五十公尺就立正行礼。我来
到近前,认识他是谁,可是一时之间却又叫不出他的名字来。
这位年轻警官在《洪荒》这个故事中出现过,我竟然无法立刻记得他的名字,记忆
力衰退的症状十分明显。
我还在想著,已经走近,那年轻警官行礼的手还没有放下,就大声报告:“我叫张
泰丰 ”
我陡然想了起来,立刻接上去:“山东烟台人!”
这张泰丰爽朗她笑了起来:“正是。”
他性格爽气,没有废话,立刻道:“有一件怪事,局里所有人包括我的上司,都说
不应该来打扰卫先生,可是我觉得有必要通知卫先生一下,是不是有进一步行动,由卫
先生自行决定。”
虽然张泰丰看来不像是大惊小怪的人,可是一开始我对他所说的“怪事”也没有怎
么放在心上,我打开门:“请进来说。”
张泰丰却站在门外,没有进去的意思,他指著停在一边的一辆车子:“我的车子就
在那里,卫先生如果有了决定,请立刻跟我去,我已经来了好一会,那女人,医生说她
随时会死。”
人爽气常然好,可是太爽气了,说话会把许多情节跳过去,变成没头没脑,听得人
莫名其妙。
看张泰丰的神情,确然像是很焦急,我也不忍责备他,笑道:“你根本没有告诉我
发生了甚么事情,我如何决定!”
张泰丰自己也感到好笑,打了自己一下,道:“有一个女吸毒者,倒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