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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完我叙述啊,妙妙彻底傻了,说话都不利索:“阿晓,等等,我脑子缓不过来了,你让我理理啊。你说你外婆没死,而是在疗养院躺了十四年,然后梅姨与杨文浩都是一伙的,他们抓了你外婆,又抓了另外一个人,然后抓我,都其实是为了抓你,呃,阿晓,我想不通了,这是为什么啊?”
我踌躇了下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们都说是因为我的命运,可是谁来告诉我,究竟是什么命运让他们这么的。。。。。。”翻遍脑中,找了个措辞:“疯狂。”
确实可以拿疯狂两字来形容,处心积虑安排梅姨潜伏在我周旁二十五年,只为等外婆醒来,吐出秘密,让我命运的轮盘继续转动。只要是挡在他们前面的绊脚石,都毫不犹豫地一一扫开,因为知道盛世尧于我的意义,所以连他都不放过。
甚至我都怕连累到荆舟的周通与六子,他们既然要对盛世尧动手,那么必然先斩其左右手。而目前周通与六子又因为帮刘悦敛聚魂气而不如从前,甚至都不能离开那间密室,要布对付他们,恐怕轻而易举。
最主要的是,已经向我铺天撒来,将我层层困住,而我却不知道撒人究竟是谁。是杨文浩?不像,他没那么大的魄力与手段。是那个只闻其声的带了黑色指环的男人?或者是深藏在背后,从未谋面过的“上面”?
“阿晓?阿晓?”
妙妙连唤两声,才把我从偏离思绪中拉回来,看她一脸忧心忡忡状,不由拍了拍她肩膀说:“没事的,等明天杨文浩来,我会让他把你放了。”
“那你呢?”
“我?也不会有事的。”只是该面对的去面对而已,看她还是很忧心,我又道:“放心,我手上还有筹码跟他们谈判,在筹码没亮出前,他们不会把我怎样。”
“筹码?什么筹码啊?”
“是。。。。。。一样东西,被我藏在一个隐秘地方。”
妙妙这才脸色缓下来,“如果是这样,那还好些。”
我无意多谈,一番折腾后也是累了,还要养足精神迎接明天的一场硬战呢。或许是看我闭上了眼,妙妙也就没再出声,屋内静默,但心情繁复怎可能睡得着。过了好一会突闻旁边妙妙传来压抑的轻咳声,原来她与我一样,也还醒着。
坐起身去轻拍她背,问道:“怎么了?受凉了吗?”
“嗯,昨晚就有征兆了,本来想白天去买点药吃的,后来也没买成。”
我想了想,解开自己的外套,将她拉进怀中相互取暖。因为紫金匣子就在外套的暗袋中,所以妙妙立即就看到了,她指了指后问:“这是什么?”
“就是一个小匣子。”
她没再追问,就靠在我肩膀上发呆。我敛了眼她神色,说:“既然都睡不着,我们就讲讲读书时的趣事吧。”她听了立即笑了起来,语带埋怨道:“哪里有什么趣事?你这人读书时就是个闷葫芦,成天心事重重,又老成状,到了假期也见不着你的人。”
我也不由莞尔,与妙妙是从初中到高中再到大学的同学。因为本城的大学也算知名,所以我俩谁都没考外地去,高中与大学规定要住宿,又与她成了舍友。讲起当年那些学校里的事,她的精神就回来了,从老师到班上同学逐一点评过去,偶尔我搭上一句话,时间倒是匆匆而过,很快窗外就天光发白了。
脚步声传来时,讲得正起劲的妙妙嘎然止声,眼中惊惧立现,我也是心中微微一沉。在整理好衣物后,门就从外面被推开了,杨文浩走了进来,他的目光从我们身上掠过,最后定在我脸上,眼神复杂。
在他进来前,我就想好了先发制人,所以不等他开口就道:“我们来个交易如何?”
杨文浩愣了下,似没想到我突然这般,蹙了蹙眉疑惑地问:“什么交易?”我往前跨出一步,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淡漠:“你把盛世尧和外婆,还有妙妙都放了,我跟你走,并且还会附带一样你们追查很多年都没结果的秘密。”讲到这我有意顿住,果见他面色变了。跟聪明人讲话就这点好处,都不用说得太明,只需提点一二,对方就明白我意思了。
“你怎么知道那秘密的?”
轻哼出声,眼中尽是浅讥,“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总之秘密就在我手上,看你愿不愿意与我做这个交易了。”
杨文浩沉定目光看我良久,才婉言道:“交易可以做,但内容得改一改,首先你外婆的事我无权控制,所以不能承诺你放人。至于盛世尧……如果你真能拿出你说的秘密的话,交易可以成行,毕竟他对我而言,更多的是隐患,而不是良机。”他目光一转,扫过站在我身后的林妙妙,“只要你不逃,自然就会放她了。”
事情并不如我理想,但听他所言,外婆的事似乎更棘手,我试探地问:“我外婆究竟被你们带去哪了?她现在可还好?”
杨文浩没立即回答,沉吟了下才道:“关于成青萍的事我不能与你多说,只能告诉你,她不会有生命危险。”
如此,多问也没结果,我只好转移视线谈判:“我要求先看到盛世尧。”
“不行!”杨文浩脱口否决,“空口无凭,我怎么知道你手上到底有没有?成晓,既然是交易,你至少得拿出点诚意来吧。”
我假意失笑着道:“你觉得这么重要的东西,我会带在身上吗?”笑意尽收,狠狠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说:“我要见盛世尧。”
目光在空中交锋,气氛一时变得极其压抑,妙妙在身后拉我衣角,我握住她的手,暗示她稍安勿躁。此时与杨文浩拼得是气势,就如一场棋局,哪怕我只剩一个小卒子,也要气如手执将军般威武。
最终杨文浩眯了眯眼道:“你等一下。”说完他转身走出门,离开门边二三十米后,拿了手机出来拨号码,很快就与对方接通了。
他是在安排吗?我心中忐忑暗想。即使紧盯着他的侧面,也读不懂他的唇语,不知道他与对方在交流什么。过没一会,他就走了回来,审视着我道:“成晓,我满足你的要求,希望你也不要令我失望。”
十分钟后,开来一辆车,杨文浩率先走上前坐了进去,我拉了林妙妙坐进后座。飘过一眼开车司机,那人面上有一条极深的刀疤,很是慑人。转开视线看窗外,不让失落浮于言表,事实上我心中仍存着希翼,即使杨文浩之前说布下天罗地,始终觉得盛世尧没那么容易被抓,他的敏锐性比我不知强了多少倍。
甚至还幻想,他会像之前一般易容成另外一个人,突然出现来救我。可是他说过,最好的易容就是普通,像这种脸上有极明显伤痕的,是最难易容的,因为特征太令人印象深刻了。而在这之前,我虽然口中提着交易,实则也是在试探杨文浩,试图从他眼中看到一丝迟疑或者惊慌,可惜没有,他甚至真的同意我的要求。
这一切都在表明着,我幻想破灭。
当车子停下时,心头抑制不住地轻颤了下,转目窗外,微觉讶异,竟是开到了码头边。杨文浩在前头说:“下车吧。”他推开车门,走下了车。
妙妙被留在了车上,就我一人跟着他往里走。本来我还在纳闷,但当站在码头上,杨文浩扬手指向离开岸边三四十米远的轮船说盛世尧在那时,我顿然明白了原委。
眯眼看了看,我冷笑着说:“这么远,恕我视力没那么好。杨文浩,你需要防我防到如此地步吗?”
他也不恼,反而笑道:“也不是对你防备,只是不希望节外生枝,免得你为救他不顾一切,那样我们的合作就泡汤了。看不清?放心,我的手机上有一款模拟望远镜的软件。”说完他就拿出智能手机按了几下,屏幕上显示出了望远镜设备。
我迟疑地拿起手机,朝那轮船对准,果然看到图像中轮船变近了。
91。筹码
“在船尾。”杨文浩在旁轻声提醒。
我把手机调向了船尾,定睛去看,一秒、两秒、三秒……扬手狠狠把手机砸在了地上,然后一拳打在杨文浩脸上,他没防备我会突然出手,躲都没来得及躲。
气到浑身发抖,“你们竟然……敢!”
他用手背轻碰了碰被我打成乌青的半边脸,面无表情道:“盛世尧的能耐在沙漠中和那个黑暗空间有目共睹,不对他如此防着,难以安心。”
“畜生!”我破口大骂,“你狼心狗肺,别忘了,他救过你的命!没有他,你根本就出不来那地方。现在你竟然用那种方式对他?”我真不敢相信,他们居然在船尾弄了个铁笼子,而盛世尧就被关在里面,他沉闭着眼靠在铁栏上,那张脸不可能认错,真的是他!是他本来面目,在被他们抓住后,阿汗的易容也卸掉了。
杨文浩面色很沉,死死瞪着我,再出声时已是酷寒:“少说废话,人你是见了,该是你履行承诺了。你也看到了,船尾守着的人不止一两个,凭你一己之力想要救他,根本不可能。”
真的是咬碎牙齿和血吞,心间某处疼得钻心,那是我的盛世尧啊,竟被这帮禽兽如此对待!疯了,不是他们疯了,而是我要疯了。
坐在去李河镇的车上,我始终都沉闭着眼。妙妙还是跟我一同走了,杨文浩在确切拿到东西前,断然不可能放下任何一个能威胁我的砝码。而他也笃定我不敢再逃,只派了另外两人随我一道去取东西,一个就是那开车的刀疤脸,另外一个我见过,从老屋追我们到镇上的那两人中的一个。
从盛世尧的口中得知,此人是高手,有很浓的戾气。
我与杨文浩说把东**在李河镇了,他本想叫我说出地址,派人来取。我一口咬定:要亲自过来拿,否则什么都免谈。他沉定了目光看了我半响,最终点了头。
抵达李河镇时,已是下午,车子直接停在了我们之前住的宾馆门前。那两人一前一后,把我与妙妙夹在中间,到吧台处从容开了两间房,其中一间就是前几天我们住的。
走近电梯,我默数着心跳声,在数到第十下时,电梯门开了,刀疤男人率先走了出去,我与妙妙紧随其后,就在后面那人也要走出来时,我扬起影月向后劈去,对方直觉往里一躲避开我的攻击,要的就是他这一避,刀疤男人发现情况返身而来,顺手被我擒拿手揪住胳膊往电梯内一送,电梯门刚好关上。
一秒钟都没迟疑,拉起妙妙就往走廊尽头跑。当身后电梯门开时,我们刚好跑进安全通道,一共就两层楼,转眼就到了楼下,但并没冲出大门,而是拉了她躲到了楼梯道里的一个小房间,那是宾馆里堆放换洗被套的仓库。
坚持回来这里,不为别的,而是这个宾馆的地形我比那两人熟悉。楼道里奔踏声很重,我暗示妙妙屏住呼吸,因为那个戾气很重的人很可能懂玄术,气息略重就被发现了。
砰砰两下,是安全通道的门被打开又关上了,心知不能久留,因为那两人一旦发觉不对回去问吧台,就能得知我和妙妙并没有跑出大门。立即来到窗前,推开沉重的玻璃窗,探头往外看了看,两人悄悄翻出到外面。此处是宾馆的侧墙,后墙太高,我或许能翻过,但妙妙肯定不行,所以只能冒险躲在旁观望。
在看到那两个男人复返回来,脸色阴沉着冲进宾馆时,我们抓住时机拔腿往外跑,又拐进巷子弄堂里,上回这路就绕过,所以我知道该怎么走。
足足跑了二十分钟,妙妙拉住我气喘不停地说:“阿晓,别跑了,我跑不动了。”
我看她脸涨得通红,双脚发颤,确实不能再跑。只好拉着她尽量往田地里钻,虽然离宾馆已经很远了,可还是没安全,难保那俩人会再追来。感觉差不多时才停下,妙妙立即瘫坐在地,我也靠在树上喘气,心头狂跳。
在决定逃前,一点把握都没,也考虑过万一逃不了,后果会是怎样。但我还是坚持要逃,因为唯有逃出来了才有生机,否则即便我真的拿了手抄本,也换不回盛世尧,甚至可能在我拿出来的那一刻,就被那个满身戾气的男人给制住抢走了。
那样我就真的是叫赔了夫人又折兵!
“阿晓,现在我们要怎么办啊?”妙妙缓过气来后问我。
我想了想,道:“一会我们继续走,绕到大路上,你坐车去别的城市躲上一阵子,至于钱……”我掏了掏口袋,把整的票子都塞给了她,“就这么多了。”提到钱就觉惭愧,连自己都说不下去,这几百块钱哪够她用?
妙妙吃惊地问:“你不走吗?”
我摇摇头,眯眼看着苍茫的天空,走能去哪?活了二十多年,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茫然惶恐过。茫然不知前路在何方,惶恐自己能否把人救出来。
妙妙没再追问,只重重叹了口气。休息差不多,就起身继续走了,我们决定徒步绕过李河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