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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盛世尧都是冷眼旁观,也没去阻止,但当金龙碎裂之际,他面色突然一变,将我用力往后一拉,隐于他身后,而视线遮挡的我,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响,无数飞石四溅。心中一沉,盛世尧挡在我身前,岂不是。。。。。。
而念头电转间,就听杨文浩大喊:“聿,不好,快退后!”
我从盛世尧的身侧去探看他们那边境况,见庄聿以身遮挡简宁一,与杨文浩倒退着进入通道内,不见了身影。从两人脸上神色看,面露惊恐,而碎石飞溅使得他们满身狼狈,庄聿还好一些,杨文浩整个就灰头土脸的,脸上隐有血痕。
到底刚才发生了什么事?很显然那碎石是从祭台飞射出来的,是整个石器裂开了吗?可为何他们要面露惊恐?不祥的感觉,十分强烈。而这时盛世尧也在将我往后推,低声嘱咐:“你呆在原地别动,我引开它,看准时机冲进通道内,知道吗?”
我没听懂他意思,他也没给我机会去领悟,就身形疾闪而开。等我看清眼前情景时,惊愕地连连倒退,靠在了石壁上,双脚发软。
天哪,是条巨蟒!通体土灰,头部有黑色花纹,比人的大腿还粗,伸长了脖子,作出攻击状。看它盘绕的形状,终于明白那天祭台运转的原理了,竟是内藏这么一条巨蟒,由它的游动来盘旋运作。此时容不得多分析那蛇的由来,只听盛世尧一声震喝:“快跑!”他的人竟是已经到巨蟒身下。
只见那巨蟒张开血盆大口就要朝他咬去,我惊吓地哪里还移动得了半分,拔出影月就要冲上前,却见他身体一矮,险险躲过了巨蟒的一击。这时我已冲到跟前,扬刀而刺中间部位,哪知蟒蛇扬头朝我肩膀撞来,暗道不好,若被它这一撞,我定要骨碎。
千钧一发之际,盛世尧将我提起往通道口处一松,而他的背部被蟒蛇的头擦过,往前踉跄了两步,却不容他停顿,巨蟒的身体已经打开,它的尾部也扫了过来,只见他往角落而滚,可也意味着被巨蟒逼入了死角。
我把牙一咬,提了影月要再上去,却被人从身后拉住,转眼就见杨文浩面带焦色地说:“不要上去,危险!”我略转视线,看到通道内五六米处,庄聿与简宁一正站在那,不由怒从心起,大声质问:“祸是你们闯的,就这么冷眼旁观?庄聿,你要还是男人就出来,跟女人一样躲在里面算什么!”
就是不用脑子想,也知道祭台破碎巨蟒出现与他们拿走夜明珠,毁掉金龙有关,而他们因为一直站在通道口处,所以一发现异端就退了回去,倒是避开了巨蟒的攻击。我与盛世尧本就站在最里面,无路可逃,反而成了巨蟒的第一攻击对象。
见庄聿只是脸色阴沉,却仍未动,我一把挥开杨文浩的手,发了狠地怒骂:“都给我滚开,难怪滇国要亡,就因为全是一群孬种!”再也没心思置理他们,求人还不如求己,我飞冲到巨蟒尾部,引刀狠狠下刺,这次巨蟒因为全副精力在盛世尧身上,不防我后面偷袭,被我刺了个正着,瞬间刀末进蛇身内,再奋力拔起,一道血箭喷出,可同时巨蟒因痛而疯狂了,一个摆尾就把我给扫向了角落,重重撞在岩壁上,疼得我连呼吸都不顺了。
突然一个身影跑向了我,定睛一看,竟是简宁一,她边跑边喊:“庄聿,任何事你要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就在她身后,庄聿追了出来,却在霎那止步,转身冲向了巨蟒,以铁钩为武器,扔掷蛇身,杨文浩见状从旁协助。
简宁一到了近前扶起我询问:“你没事吧。”我勉强摇了摇头,目光紧凝盛世尧身影,他虽然身手矫健,可苦于无武器在手,只能灵活地左闪右躲,却屡屡出现险况。
我找准时机,大喊一声:“盛世尧,接住影月。”因怕刀刃刺伤他,故而我把刀鞘给解了下来套上才抛掷过去,不敢说是我与他的默契,只能说他的反应总是极其敏锐,只见他一个旋身,影月就被稳稳抓住。
抽刀间,他的第一个动作是拉开衣袖,横刀在自己胳膊上划下长条血痕,把我看得震在原地。他要干什么?血将影月刀刃浸透,瞬间就起了反应,再扬起时已成火红,本凶猛攻击的巨蟒顿了顿,竟是往后撤离开来,它似乎也意识到不对劲了。而盛世尧哪给它机会,凌空划下,一道火红气流击中巨蟒的身体,立即蛇皮开裂。
当真是影月在我手,与在他手的威力,完全不同。
142。第六人是谁?(1)
可巨蟒实在太大,即使身体上被割裂了皮,于它的损伤也只是一丁点,反而使得它更加疯狂与凶猛。只听盛世尧一声震喝:“聿,还等什么?你还看不出这条蛇俯了千年魂气吗?若不齐力将它魂气打散,我们所有人都逃不过。”
庄聿闻言眉色顿变,看向盛世尧的目光略有迟疑,但在见他臂上血痕后,脸变得肃穆,抬手间掌中已有黑气环绕,尤其是他的那枚黑玉指环更是熠熠而闪白光。细丝铁钩再出,扎进蛇身内,几乎立即看到巨蟒身体剧烈颤动,盛世尧乘机将影月刺进巨蟒颈部。
三人中属杨文浩最弱,他没学秘术,凭借的就是身手灵敏,只能觅得空隙上前踹脚。但他却是喊了句关键的话:“蛇打七寸!”
盛世尧与庄聿对视一眼,两人联合出手,分别从背部和底部击打向蟒蛇的七寸部位。可由于盛世尧是与蛇正对的,所以在他刺入蛇身时,蛇头刚好回旋作最后抵死挣扎,我惊急万分地抓起什么朝蛇头扔去,等扔出去才发现是之前被我放在兜里的那个简易手电筒。
而不偏不齐,刚好落进了巨蟒的口中,就在那一瞬间,奇异的事发生了,巨蟒竟然全身痉挛起来,也放弃了对人的攻击,样子十分恐怖。盛世尧突然疾速后退,口中沉喝:“快闪开。”声落的同时,他还拉了一把在旁的杨文浩,至于庄聿则不用费心,他早已敏捷地避闪到旁。就在这时,巨蟒从头到身,黑雾散开,只不过数秒,就砰的一声,重重倒在了地上。
面面相觑,实在是被急转直下的情况给震赫住了,看那巨蟒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我忐忑地问:“它死了?”盛世尧轻声答:“离死不远。”
那就是还没死!我忧心刚才蛇身散出来的黑雾会不会有毒,现下那些雾气都消散在空气中了。却听盛世尧道:“那不是黑雾,是魂气,就在刚才那一霎,这条巨蟒的千年魂气尽散。”
“怎么回事?是因为被你们割断了七寸吗?”
“不是。”他转眸看向我,“是因为你。”
啊?因为我?怎么会?我顿觉莫名,却见他目光掠向某处,庄聿走过去低头疑问:“这是什么?”探头一看,发现是之前被我用来扔掷巨蟒的铜制手电筒,不知何时滚落了出来,如今表层颜色发黑,迟疑了下还是道出那是之前被我发现的一个摩擦生热式的手电筒。
庄聿转眸看过来,对着盛世尧问:“你也这么认为?”
“原本是,现在看来不是了。”盛世尧淡淡地回。
庄聿勾了勾嘴角,讥讽了道:“你其实早看出这是一个法器了吧,只是没想到这法器竟能破巨蟒之魂。倒是这条蛇的由来很是蹊跷,怎么可能有蛇活过两千年?”
“有一种方法可以。”
“什么方法?”
盛世尧没再回话,只沉眸看着他,很快庄聿反应过来,面露惊异,“你是说魂蛇?那巨蟒里其实俯的是人魂?”
这个答案把我给震住了,原因在于成家祖先的魂就是被外婆寄生在蛇内的,难道说这门巫术在千年之前就存在了?那又会是谁的灵魂俯在了这头巨蟒里呢?等等,在两千年前的汉朝,这条巨蟒肯定还是小蛇,然后随着日积月累的时间流逝,它长成了巨蟒,从某种意义上,不就达到了永生的目的?天哪,别告诉我说那巨蟒身体内俯的魂是。。。。。。
“是制作这天祭台的方士。”盛世尧淡淡开口,遏止了我偏离而且离奇的思绪,至少这个答案还能接受点,我见庄聿三人都不语,就自己问出了疑惑:“为什么那个方士要把魂俯在蛇身内?是与黑白双蛇一样,百年枯骨,以蛇寄魂吗?”
盛世尧轻摇了头,“恐怕没那么简单,从天祭台到八卦配九宫,再到这魂蛇驱动石盘运转,这一系列都是有意而为,且环环相扣,缺了哪一个环节都不行。要完成这个恒久不变的天祭仪式,必须要个永远的驱动轮在运作,而死物不及活物有灵气,蛇乃有地龙之称,属于祥物,正好与那盘游天柱的金龙相对,以地龙之气补真龙之身。”
“意思是这方士不惜牺牲自己性命,促成这天祭台运行,辅佐汉武帝得道成仙?”我不禁唏嘘,这也太死忠了吧,“尽心尽力”到如此地步。。。。。。
盛世尧略带浅讥了说:“并非死忠,这方士为皇帝也是为自己,修道之人追求的最高境界就是羽化成仙,故而对生死倒是看得淡,在现下我们觉得荒谬,但在当时盛行这种思想,但也知修仙之路极难,这时候就要借助真龙之气了。在他的意念中,若天祭台成型,助皇登天,那么他就是登天的第二人。”
这时一直保持沉默的庄聿冷笑了声,道:“只可惜最终他魂散于自己的法器,也算是助他早登极乐了。”由于巨蟒已经完全不会动了,简宁一也壮了胆子走过去,略微好奇地看着脚边的筒状物件,“既然是他自己的东西,怎么还会打散他的魂?”
这个问题出来,我们都怔住了,确实是个很浅白的道理。所有情况都证明这个方士很厉害,道术极深,甚至精通玄学,又怎会被自己的法器打到魂飞魄散?杨文浩在旁假设性地猜测:“会不会是因为他魂俯巨蟒后能力变小了,然后对自己的法器也抵御不了?”
“不是,”庄聿眯着眼,一脸深沉状,“尧,看来这个第六人很不简单哦。”
盛世尧问:“你怀疑是那第六人的东西?”
庄聿点头,“要不然我想不出还有谁,或许这就是第六人能够离开的关键。”
我听他们又把话题转到了第六个人的身上,忍不住打岔,“你们意思是船员中有一个人不但拥有法器,还可能会玄术,然后他凭借这些离开了此地?那既然他有这能力,为何一开始不这么做,他完全可以带着那五个人离开啊。”
“这个道理很简单,因为他不想带他们走。”庄聿沉声答。但盛世尧却有不同意见:“也未必,还有一种可能就是这件法器是他无意中所得,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有什么用,到了最后关头,才阴差阳错地救了他一命。”
庄聿嗤笑出声,语带嘲讽地道:“尧,你变了,变得心慈了,这到底是好事呢还是坏事?”
我蹙了眉,考虑要拿什么话去喷他,却听简宁一突然道:“庄聿,你能不能说话不这么阴阳怪气的?”庄聿脸上表情瞬间凝固,僵在那瞪着她,我见状暗暗闷笑,还是简宁一有法子,一句话就让他给闭嘴了。老实说,我也烦透了庄聿这种怪腔调,而且刚才若不是简宁一冲出来丢了那句话,他明显就是想要袖手旁观,冷眼看盛世尧一人与巨蟒对阵。
他与盛世尧之间,看似歇兵停战,但时不时还要斗一番,无论是斗智还是斗勇。
气氛一时间变僵,杨文浩假意轻咳了两声,试图打破僵局地对我道:“成晓,你之前说的羊皮册子呢?看看上面可还有别的线索。”
几乎是瞬即的,盛世尧那带着冷茫的视线扫掠过去,杨文浩眼神微缩了下,但还是直直盯着我,不为所动。这情形非但没缓和气氛啊,反而加剧了矛盾,虽然刚才盛世尧关键时拉了杨文浩一把,但是对他似乎从没有过好感。
我赶紧指了指丢弃在角落里的皮囊,之前盛世尧在研究八卦配九宫时,我将地上物件都收了收,还是放回了皮囊内,毕竟是别人的遗物。杨文浩走过去将皮囊捡起,打开来将东西重新倒在地上,找到了皮册子又拿了支炭笔就走过来道:“我们来分析下这第六人是谁吧。”
见没人有异议,他就在册子上撕下一张纸,然后翻找到我说的船员避难记录处,是第二天有对人名提及的。杨文浩把人名抄下来,列在了空白纸上,由于册子是其中一个船员的自白记录,所以人名只能搜集到五个,而他自己都是用“我”代称的,于是杨文浩在记录完五个人名后,最后一行写了“记录者”三字。
之前我看时,只是粗略扫过,现在被他列出来,倒确实清晰不少。第二天的递进实验,其实这六名船员做了不止一遍,每一次各人所站的位置都有改变,而最后一个探路者也都不同,当轮到记录者去探路时,他陈述的尤为详细,把沿路的观察都写了下来,他描述自己一直都是笔直往前,从没转弯,可走到后来却发现了自己的同伴在前方,又绕回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