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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片刻晃神,油生出一种莫名的心慌,好似他会这么突然消失了一般。压住想要唤他的冲动,竖着耳朵细听上方动静,可据六子说这拔高空间有近十米,石乳之后还有多高无法估量,所以若非上面喊话,底下很难听到声音。
242。残骸
静等了好一会,听到几下砰砰闷响传来,接着就有碎石坠落,听到刘悦扬高声音问开:“尧哥,你们上面没事吧。”回答的是周通:“放心吧阿悦,没事,我们把出口打开了。”
刚暗松口气,突听顶上周通惊呼:“啊呀,尧哥呢?”我的心倏然而紧,难道刚才晃过的念头立刻成真?想也没想就要去爬石乳柱子,却听身旁两声呼,眼前黑影一闪,定睛而看,正是盛世尧,我直觉一把抓住他胳膊,想开口询问,被他反抓住手,低声说:“来,我扶你爬上去。”我只能收了心中疑惑,扒住乳石的凹棱往上攀爬。
有回头向下看一眼的,在看到他就紧跟在我身下,随时会托我一把,心安定了些。想着刚才可能是周通一时眼花了,没注意到他下来,所以才嚷开的。等爬到顶端时,我就看到了斜侧有个缺口,很独特的构造,竟然乳石的中间变成空心的了,完全可供人弯曲着向内爬。
爬过一段曲弯,没看到周通与其他人的身影,身后传来解释:“他带人先上去了。”我默应了声,继续往前爬,很快就发现了那个被他们砸开的出口。口子不大,刚好就一人能钻出,这处原本不可能是出口,是因为乳石滴落太多导致了石层变薄,当底下结层变得厚重,对薄岩层有了一股下坠之力,从而使其裂开,再来凿砸,相对就容易许多了。
周通在上拉了我一把,看到四周一片漆黑,等盛世尧也上来后,周通说他下去接刘悦和六子。我当是体念六子腿不好,要去背人,可等了会众人都上来了,唯独他还没上来。问起时,六子都不知他去干嘛了,只说下到底下,把他们一一送上石柱,就没见他上来。
就在大家等得焦心,打算让人下去找时,终于听到洞口周通在喊:“来了来了。”等他上来后,我立即明白他下去是为何了,极明显的,他身上几处有微光,正是他口袋位置。
六子顿时出声埋汰:“老周啊,你这是下去淘宝了呀。”刘悦也斥责他怎么就不看场合的,但周通却很无辜地说:“是尧哥让我下去拿的啊。你们看这里黑乎乎的一片,我们虽然有带照明工具,可是总没这种天然的来得方便。我特意找了几颗最大的夜明珠,关键时刻能起大作用的。”
“你这哪是只找几颗啊,口袋都快涨满了。”六子在旁嘀咕,周通嘿嘿两声干笑回应。
既然是盛世尧吩咐他去拿的,自然也没人再多话了。刚才在上来后,就初略观察了下环境,应是到了一个浩大空间了,而且我们所在地空旷。
既来之,则安之。已经从那鲛宫出来了,我们自当不可能再下去另寻别路,并且以地质结构来判断,我们有理由怀疑是进到了水下古城区域。
一行人走了片刻,就发现一座山体,射灯向上探寻,不见其顶。以路程和地形计算,此处当还在鲛宫范围内,所以“孤山鲛宫”里的孤山,可能就是指这座山。但传闻能出来,意指是有人看到过这孤山的,也就是说它挺拔在湖面之上,而我们现在所处空间,却如底下鲛宫一般,无水,且有供我们呼吸的氧气存在。这不就是矛盾了吗?
骤然而想,假若此处当真是水下古城,那么会否与我们曾去过的魂城一般,也是一个**的游离在磁场之外的空间,然后刚好这座城座落在了鲛宫之上,从而使得孤山也切入进这层空间,于是那传说中说孤山底下有许多洞,鱼进来后就再也没出去,实则是鱼也进到这层空间来了。心中一紧,那进来这空间的鱼,会不会就是传闻中的大鱼?
就像魂城中,所有的动物都比原来形态要大上好多倍,是时间年轮使然,也是空间介质促使这些非自然形态的发生。越想越觉得匪夷所思,却又有强烈的直觉,此处与魂城酷似。
由于人对未知环境的不可预估,从而使得气氛紧张,只从大伙变得异常沉默,就连话多的周通也闭紧了嘴可看出,所有人都进入了全神警戒状态。相信除去庄聿的那几个人,我们这个团队里的每一个人都与我有相同感觉,仿佛回到了那暗无天日的魂城之夜。
有个事我隐忍了没说,就是在离开鲛宫后,我的眼睛又变成原来浑浊状态,除了盛世尧,其余的人都慢慢又看不清了。心里透明,是与空间介质相关,鲛宫中不知是有什么存在,可以暂时驱除掉一部分浊气,可离开后,就又变回来了。所以要想看见,还只能祈祷此处是滇国王城,找到庄聿说的灵仙池。
祈祷灵验!在我们漫无目的向前行走了约二十分钟,就听到旁边说看到有古建筑了。察觉到牵着我手的盛世尧身体微顿了顿,我迟疑了下轻问:“是滇城吗?”
他的掌紧了紧,没有出声。其实他不用说,只从这细微的举止与情绪的起伏就可判断,我们来对了地方。形容不出来心中的感受,有种“终于”的感觉,终于到了这里,终于,到了最后这一站。只希望当一切终结时,我们都还能像此刻一般安好。
由于看不到,所以对这个两千年前王国的都城,无法亲眼领略了,只能茫然紧跟着盛世尧,一刻不放松。敏锐如他,自然感知到我这边的心情变化,握在腕间的手很紧。
当空间静谧到只剩周旁的脚步声与自己喘气声时,一点点细微的声音都能钻入耳内,尤其我此刻眼不能看,耳朵特别灵敏时。彷如布谷鸟叫般的细声,钻入耳膜,叫了一下,隔上数秒,又是一下,单调而诡异。我迟疑了下,出声询问:“你们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有。”很快就有人出声回答了,“像是……布谷鸟的叫声。”
暗松了口气,怕像在十万大山一样,就我一人听到那凄惨的鸟叫声。正兀自想着,突然身旁盛世尧嘎然止步,两旁也传来不小动静,很快就听到有人在问:“那是什么?”
盛世尧安排:“周通,你与六子过去查探下,务必小心谨慎。”两人应了一声后,就脚步离去,我连忙小声问看到了什么,盛世尧形容在前方不远处出现了一个庞然不明物,形状怪异,一动不动。心倏然而紧,不会是什么基因变了的超大动物吧,那周通与六子前去会不会有危险?转而想到周通身上有鱼雷还有鱼箭等武器,应该不至于太被动吧。
只是片刻,就听到有脚步声跑回来了,但只有一个人的,是六子,“尧哥,老周让咱们都过去,那就是架飞机的残骸。”众人皆疑,等赶上前后,就听惊叹声起,显然是真的,在这水下古城内,居然会有一架现代化的飞机残骸出现在这里,当真是令人觉得奇怪。
忽然想到盛世尧说的那谜团之一,抚仙湖上航空禁飞区,难道就是指这?那这架飞机的残骸其实是……现代时空坠落在此的?“没错,”耳旁传来盛世尧的语声,“从机壳残骸来看,这是一架老式军用飞机,年代大约二十世纪三四十年代左右的,很可能就是传闻中说的抗战时期撞在老虎山上坠毁的国民党飞机。”
突听周通像是在机壳里面喊:“快过来两个人,我搬了些东西下来。”
“老周你上去搬垃圾了吗?”六子嘴里埋汰,却是走上了前,转而听到他惊讶的声音:“居然里面有这许多装备?”周通说:“上面还有,老虽老了点,你看看还能用不,有这个傍身总比没有要好。对了,还有几具死尸,不晓得为什么居然没腐烂,仍旧完好的。”
身旁盛世尧微动了下,沉声而令:“把死尸也背下来。”
“啊——”周通疑叹了声,有点不情愿地问:“尧哥,要那死人做什么,他们身上没武器了啊。”刘悦在旁冷言:“让你背就背,哪那么多废话。”这回周通没声音了,我能想象得出他此刻定是苦着个脸。没过一会,他接连从飞机残骸内搬下了三具死尸,经形容,从三人身上破烂了的军装,可鉴定如盛世尧臆测,这架飞机果真是那抗战时期的。
只是算起来至今已有八十多年了,又是曝露在这空气内,尸体怎么会不腐化呢?唯一的解释,就是我们现在所处的空间,可供大家呼吸的是类似于氧气的气体。而这种气体不会对尸体造成氧化。盛世尧暂时松开了握紧我的手,俯下身去查探,等他再起身时,心念间感觉他有疑虑,开口询问:“怎么了?”
“浊气。”他低吟两字,“这三个人身上都有与你类似的黑浊之气,造成他们尸体不腐的原因正是此。”答案令我愣住,意为这空间里也存在黑浊之气?可是我身上的不是在姡族染的吗,浊气的由来是姡族人自身所散发而出,这个地方怎么会有?
这完全是不可能的事,但盛世尧的判断不会有错,只能说明抚仙湖下的古城,也就是两千年前的滇国王城,与姡族,不,是姡族那个神仙洞府和神坛有着密切关联。
243。祭台煞气
原本毫无关联的两个地点,无形中产生了联系。
溯本归源,似乎一切都在向某个点靠近。但还遮了层厚重的面纱,使得我们无法一眼看到最后,只能从这模糊的联系上,抽丝剥茧地慢慢寻找答案。
最后还是把那三具尸体放回了去,且将这残骸机壳当成是他们的特殊棺木吧。我们将那些可用的装备都一并带了走,并且一人发了一把拿在手上。这种武器虽然老式了点,只要还能用,威力就要比只在水下可攻击的鱼箭大。之后沿路还有发现破碎了的机翼残骸,据描述已经是现代机型的部件了,但没有完整如之前那架的,也没再发现有人迹。
很是唏嘘,这片航空禁飞区,倒是成了灾难事发地了。
作为一国的王城,界域自然不小。我们已在城中走了近三个小时,空空荡荡,幽静无声。盛世尧斟酌过后,下令大家停下来歇息,没有选择任何一户建筑物入内,就只在光秃秃的大道上席地而坐。有了次血的教训,都明白这样空旷之地是最佳视角范围,但凡周围有任何异动,都能再第一时间发现。
盛世尧将大家纠集在一起,用树枝在地上边画地图边解说,我们的目的地灵仙池是在王宫背后,原本是王宫禁地,离此处大约还有几公里远。王宫大门前,是一个天祭台,此处煞气天然而成,会是我们行进路途上的一道坎。
此行我们的优势是,盛世尧有了前世巫师的记忆,对滇国王城地形十分熟悉,不会像前一次去魂城那般盲目。他曾为滇国巫师,想必那张天祭台,也曾站上去过。想象那一世的他,站在最高处,一身隆黑,万民朝拜,应是很有威仪吧。
意识到自己偏远了思绪,立即敛回当下,听他沉稳有度布排。在休息了一个多小时后,大伙重新启程,向那王宫进发。当行到某处,心突然漏跳了一拍,有一种特殊的气息好似包围住了我,侧耳倾听旁边,没人有异声传来,难道就我一人感知?
盛世尧轻捏了捏我的手心,“接近天祭台附近了,你感受到的正是那煞气。”
原来如此,有他抚慰,心安了不少。祭台这种地方,总是难免有杀戮,尤其是在古代,人畜都有可能,故而煞气也浓。脑中想起孤岛那场险战,最后变成凶煞的覃方,原本也该是这王城的祭师吧,以他那种血腥方式做祭祀的话,恐怕前方的煞气会非常之浓。
当我们正式走到祭台前时,那股强烈的气息越加浓郁了,整个气氛都变得逼厇而压抑。但谁也没想到攻击会从身后而来,还是庄聿那三个手下,他们突然如发狂了般朝前而扑,当察觉到身后劲风袭来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往旁避闪。而盛世尧就在我身侧,他比我反应更快地已经从后挡住,并一脚踹开了人。
只听周通怒喝:“你们想干什么?”没人应他,反而一声枪响传来,刘悦惊呼:“六子!”心下一沉,对方竟然开枪?只觉身旁人影闪过,盛世尧冲了出去,几声金属咔嚓,继而哀嚎声传来,来自那三人。无心去管他们,刚听到刘悦唤六子名字,连忙询问可有事,总算六子说只是被子弹擦破点皮,受的是轻伤。
周通怒气冲冲上前想打那三人,被盛世尧拦住,让他找了绳子先把他们捆住再说。等制住后,盛世尧才说并非他们三人有意如此,此地凶煞之气非常人能承受,一旦魂气被侵,就会导致意念疯狂,眼中所看到的也会是心里所恐惧的物态。
刘悦问那为何我们几人均没事,我心中已有答案,盛世尧不用去说,此祭台决然不可能影响他,至于我,恐怕与那神石有关,使得我的能力在无形中已比原来更强,即便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