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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推了推他问:“怎么了?没事吧。”以为他也被古楼真实存在这件事给震住了,可他却说了句让我吃惊之极的话,他说:“这地方我好像来过。”我脑中的第一反应是怎么可能,随后看他神情严肃,不像是在开玩笑,又想难道他真的来过,可为什么之前他都表现得对迷林和绿湖很陌生?这根本不符合逻辑,他也没道理要骗我们啊。
“你什么时候来的?”迟疑再三,我挑了个关键性的问题提出来。盛世尧的黑眸中浮现困惑,好一会他摇头道:“我不知道,在昨晚看到你地上画的楼阁时,就有种熟悉感,此时看到真的古楼时,这种感觉更加强烈。但我却完全没有曾到过这个地方的印象。”
“会不会。。。。。。会不会你也和我一样,曾梦到过这里?”同做一个梦的机率虽然很小,但也未必不可能,可盛世尧却推翻了我的假设,“曾跟你提过,我是个浅眠的人,基本上很难入睡,所以我从来不会做梦。”
这个答案我很不认同,浅眠不见得就不会做梦,我做这个古楼的梦时也是在浅眠中,而且他不是说将我当成抱枕后,睡眠就变好了,很有可能是那时做的梦,而他又忘记了呢?等我把观点提出来后,他却斩钉截铁地说:“总之我不会做梦,这个问题就讨论到这里。里面有没有人,我们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啊?上去?我心头莫名一颤,本能地抗拒他这个决定。也不能怪我胆怯,而是换了任何一个人看到一座古色古香的楼阁树立在湖中央,四周还挂着点火的灯笼,心底都会发毛吧。
94。部落村庄
盛世尧没有要听我的意见,径自把船划向古楼,在靠近的时候那船桨一点栏杆,船就靠了上去,等把船用绳索固定在古楼边上后,他双脚一蹬,轻松上了古楼。回过头来伸手向我,略一迟疑,我还是把手递给了他,借着他的力也上了去。
都到这时候了,退缩已毫无意义,哪怕心惧,可要是放着一座梦境中出现的古楼而不去查看一下,会心痒死的吧。脚下是木地板,踩上去咯吱咯吱响,我们沿着栏杆转了一圈,这才站定在木门前,抬头可见上面有块牌匾,字迹很模糊,认不出原来的字形了。
木门并未上锁,但关得很紧,见盛世尧要去推门,我揪住他胳膊急声提醒:“小心里面有人。”他淡笑了下说:“别怕,这楼里没有人。”我不由惊奇,他为何如此肯定,指着头顶亮着的灯笼,反驳道:“要是没人,为什么还会点着灯笼呢?”
“那灯笼里的灯芯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可以保持数百年甚至更长时间不灭。在靠近这楼时,我就仔细听过,里面没有一丝人的气息存在。”
心道难怪他如此镇定,我还真就是个打酱油的,什么都不懂。盛世尧去推那门,发现好像有点重,第一下没推开,使了力重推一记,沉重的门发出“吱呀”难听的声音,缓缓而开了,首当其冲的就是尘土扑面而来,我没防备,眼睛顿被迷到,鼻腔也全是尘味,呛得我连连打喷嚏。好不容易能睁开眼了,发现盛世尧已经走进了里面,暗恼他也不等我一下的。
跟着入内,首先入目的是好几张桌椅,并排横放着,而且排列整齐。在右边角落有个木楼梯,引向二楼,因为楼内面积不大,所以一目了然,基本没什么可研究的。我们沿着木楼梯向上,也许是楼建在湖中心的关系,我发觉木质其实有受潮,很怀疑还能否支撑人的重量。但显然是我多虑了,平安无事走到了二楼。
这二楼就不像底下那样了,四面挂满了画,很奇怪这样潮湿的地方,居然画纸不显霉斑。画多为山水画,仔细看就发现好像每一幅都是画得这绿湖景色,从各个角度和各个地方画过去的。我们从门边开始,一幅一幅挨个看过去,发现有些景色我们已经经过,有些还不曾见过,等看到一副画中画有漩涡时,两人的脚步停了下来。
没错,正是我们经历的那个漩涡位置,依照此画来看,这作画的人其实知道湖怪的存在?这画作得栩栩如生,不是亲眼所见,仅听描述是不可能画下来的。很显然这个人没有被漩涡卷入,也存活了下来,还在后来作了这幅画。他是要告诫后人,还是只是个文艺爱好者?仅从画中来看,我们得不到任何答案,只好继续往后面看。
越往后看,越吃惊,直到最后一副画时,盛世尧是啥心情我不知道,反正我是肯定惊呆了。先讲这最后一副画,它是之前差点把我们困死的迷林俯瞰图,完全如我们所料,那个迷林弯弯绕绕,路线复杂错乱,若不是有个奇怪现象,即便是看到了全景图,也很难找到正确的路。这个奇怪现象是,有人用红色的笔画出了一条通往迷林外的路。
当然与我们最后出林的方法不同,但那才应该是迷林这个奇门遁甲里的活路。不知道是画画者走过那迷林得出的结论,还是本身这个画画者就是迷林的造林者,然后在这副画上给出了提示。但这又是相互矛盾的,即然出不了迷林,也不可能来到绿湖的这座古楼,更不可能看到这幅画了呀。
盛世尧无比肯定地道:“画画的人与这个用红笔的人,绝不是同一个。这些画上用特殊草药汁液刷过,不但保持了纸张的牢固,还等同于封了层保护膜一样。”微微有些吃惊,难怪这些画能保存得如此好呢,脑子转动,立即就明白他前句话的意思了,“你是说画者本身只是画了迷林的俯瞰地图,是后来有人可能通过了迷林到达这里,然后用红笔在上面做了回迷宫游戏?”那这个人不但聪明,还应该挺自负的,心中一动,做了个大胆假设:“这个人会不会就是那古船的船主?”
“很有可能。”盛世尧点头,而他的目光又再次移向旁边,我也循着视线去看,刚刚之所以说惊呆,是因为这一幅幅画,其实相当于被拆开的地图。它把每一处风景都画在其中,漩涡之后就都是我们没见过的场景,然后到迷林前的最后第二幅画,画的是一个村庄。
这个村庄座落在山坳里,旁边就是绿湖,房子密密麻麻有很多,估计最起码得有上千人住在那地方。从建筑群来看,也是古建筑,年代久远了。这等于证实了我们之前的猜测,曾经有个部落迁移到这里,发现了绿湖以及那个山坳的平地,可供人生活,于是他们就造房居住了下来。
这里几乎所有的画都是山水风景画,没有出现人物,唯独这幅村庄图,却是画了一个个人在里面,他们的神态很安详与平静,似乎很满足这个与世无争的地方。从他们身上的着装来看,不像是汉服,具体是什么民族服装,我也不了解。
这无疑是个很重要的讯息,也就是说我们继续往里划行,应该就能看到这副画上的村庄了,会不会还能看到一片和睦的生活景象,然后一问之后,得知对方是哪个失踪部落的后裔。那可是个巨大历史性发现啊。因画中只出现过一次漩涡景象,我们判断之后路程应该不会再有危险,在古楼里搜查再无任何新发现后,我们就回到船上,继续前行。
这回有了目标,不再是漫无目的地寻找,船桨划起来也觉得轻松了许多。但天色不等人,很快夜晚又来了,盛世尧不想再多浪费时间在休息上,因为跟周通他们定好了是三天就回,所以我们必须在一天半内抵达那个村庄部落,他让我先躺下休息,等到了半夜再换他划。我没立场反对,窝在船里闭上眼,很快就睡着了。
倒是无梦来侵扰我,只是当我睁开眼时,发现天已蒙蒙亮,我一个坐起身,看到盛世尧还在船头划着浆,听到动静回过头来,“你醒了?那换你来划吧。”说完就走到我旁边的位置躺下了,连给我问为什么不喊我的机会都没给。
我悄声走到船头边划船边暗自懊恼怎么睡得像头猪了呢,忍不住回头看他,只见他即使闭上了眼,也面带倦容。那种熟悉的酸酸的情绪又一次涌了上来,他是为了让我多睡一会吧。
沉默没有持续太久,因为我只划了半小时,就看到了远处似有村庄,绿湖要到头了,立即激动地唤醒了盛世尧。两人快速向那边划去,可越划越觉得不对劲,我想象中的村民和乐隆隆的生活场景没有见到,反而那村庄犹如是静止的一般。现在已经是早晨七点钟不到了,一般农村里的村民都起得很早,有的甚至五点钟就起床,在外干农活了。
不过这地方是世外桃源,没准村民们习惯了安逸的生活,每天九点钟起床也说不定。我发现盛世尧的脸色有着从未有过的凝固,目光紧盯着前方,就在即将靠岸时,他突然冒了句:“这是个无人村。”
啊?没有人?怎么会呢?这房屋还很好啊。事实证明,盛世尧是对的,我们上岸后就直接去敲离得最近的一户人家,敲了很久都没人来应,于是盛世尧就破门而入,屋内满布尘嚣,与之前那古楼差不多。不用说,灰尘都积到这种程度了,里面肯定没有住人。但我们还是没有死心的把屋内找了一遍,发现无人迹后又去第二家,与前一家同样。在连搜了五六户人家后,盛世尧就不再入内了,而是沿着石板路开始往深处走。
房屋连绵不断,却空无一人,走在路上,只听到我们的脚步声,四周静得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到。气氛变得十分诡异,若不是身旁有盛世尧在,我是决计不敢往里面的。在绕过成排成排的房子后,我已经不再有任何期望能看到人迹,心想看来这个村庄里的人又转移去别处了,然后把房屋与曾经生活过的痕迹给遗留了下来。
一直走到所有房屋的最后一排,我们停了下来,应该说不得不停下来,因为前方已无路。被一座可以说是笔直的山脉给隔断,事实上这个村庄除去绿湖那一面,其它三面都是环山。发现盛世尧的目光凝在那座看起来相对华丽的房子上,那座楼是整个村庄修建的最好的一个,估计是给有身份地位的人住的。
房子后面有条河,占地面积不算太广,从河水的色泽来看,应该是从绿湖中引过来的水,很有可能在底下有通道通往绿湖。这条河的人工痕迹很明显,是后来被人给挖出来的,我猜测可能是住后排的人去绿湖提水不方便,就在这里挖了条河,反正他们在这里生活也枯燥,就找点事来做做呗。
不晓得盛世尧定在原地看什么,既然对这幢屋子感兴趣,那就进去一探究竟啊。不过这想法也就在心里想想,不敢去催促他,因为他的表情凝固到令人望而生畏。
95。画的意义
一个没有人迹的村庄部落,只能算是遗迹了吧,若是此处被外界得知,定会成为考古学家研究遗址的最佳地点。没准过上几年,这里就成为一个旅游景点,有外来游客进驻。
在盛世尧没做出任何决定前,我只能在旁边漫无边际的胡思乱想。终于旁边传来一声轻唤:“走吧,我们进去。”我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为何他的声音里有着不确定,这不像他呀。行至门前,敛去杂念,用手臂兜住头,准备挡开门开后的灰尘。
可是盛世尧在推了推后,竟没推得开,使了力也纹丝不动,那门好像被里面什么给顶住了。因为是独户,自然是有院墙了,盛世尧转到院墙外研究那两米多高的墙,很像是跃跃欲试要从这里进去。我从小到大没干过爬墙的事,拉住他迟疑地说:“还是不要进去了吧,毕竟翻墙不太好啊。”
他淡淡丢了一句话给我:“你不进去就在外面等着,我进去。”说完不顾我意见,就朝墙底下走,我连忙扒住他衣服很不甘愿地说:“谁说我不进去?来了自然要进去了。”
空无一人的山庄,四周都透着诡异压抑,要我一个人在外面等,还真有够训练我胆量的。毫无疑问我选择跟着他,可这高度我很难攀越啊,还在想计策,突觉腰间一紧,整个人就被拦腰抱了起来,他直把我举过了墙头,立刻解决了我的难攀越问题。
待我翻身到墙头时,俯下身还想去拉他一把,却见他睨了眼我的手,往后退了几步,做了个起跑的姿势,三步并成两步,直接就跳跃而起,掰住墙头手上一使劲,整个人就翻了上来。这一手功夫把我看直了眼,当真是帅啊!为求表现,下地没要他来扶,直接纵身而跳,然后。。。。。。脚扭了,一个字:悔!
直起身时就看到那推不开的门背后,原来被一个巨大的石磨盘给堵住了,看来此屋的主人并不想别人进他家。另一边堂屋的门上还上了把铁锁,但可能是年代久矣,锁都生锈得不像样了。我左右找了找,眼尖发现角落里有块石头,就一瘸一拐地走去捡起来,心道用这石头应该砸得掉那锁吧。
可是等我回身到门前时,发现盛世尧已经扯开了铁锁推门而入,他飘了眼我手中的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