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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似小小城-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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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世尧一副静等我下文的表情,到这时我有些心虚,刚才其实也不是刻意要隐瞒,而是觉得讲出来很玄。
  外婆除了紫金匣子这私物外,还有一个被她贴身收藏的私物,是一块锦帕。我小时候皮,曾偷看过那块帕子,可能是那上面的图案令我印象太深刻,所以即便遗忘了一些外婆的事,但却没忘记那块帕子。上面绣得不是一般姑娘家喜欢的花与蝴蝶,而是一只黑翼蝙蝠,蝙蝠眼睛血红,尖牙都露在外面,看起来十分凶恶,我当时差点被吓哭。
  而那次与黄大仙正面冲突,我躺倒在地时,自下而上刚好从他宽袖间看到他的右臂上纹了一只与外婆锦帕上一模一样的黑翼蝙蝠,于是我说出黄兴元三字。再从他的神色间辨析,加上他的片面之词,尤其是他在听到外婆名字时,眼中一闪而过不属于他阴沉气质的暖色,让我渐渐相信他就是我要找的人。
  有个小心思是,觉得外婆那么宝贝贴身藏那锦帕,可能是对某件事或者某个人的怀念,而通常手帕相赠的话,应该大都是情人之间。所以加上从梅姨那听到外婆对黄兴元的盛赞,以及黄大仙手上的纹身和他眼中的那抹暖色,就自动将之联系起来,也就真信了他是黄兴元。
  盛世尧听完我的分析后,只给了两个字评价:“荒谬!”
  我苦笑着点头,“事实上到后来,我也觉得挺荒谬的,把人性想得太单纯,一个得过外婆赞美的人,怎可能会是黄大仙那种阴毒又心狠手辣之辈?而如果真与外婆有过交情,就不可能会逼我入绝境还要利用了。”这道理我到后来想明白了,只是那时已泥足深陷。
  其实黄大仙还有一个可疑之处,就是他接连两次都想抓我,似乎不光光是利用我来要挟盛世尧那么简单。之后他又屡屡对盛世尧下狠手,按理他们只不过是初相识,即便是同行相忌也不至于取人性命,是什么原因导致他如此做呢?而他最终目的又是什么?这些问题的答案,我觉得可能在盛世尧那边,但以他的脾气,不会轻易跟我解释这些的。
  另外像黄大仙这样阴毒狡诈的人,真那么容易就被抓获?我持怀疑态度。这也是一周前在上看到那则杜太太与黄姓风水师落的新闻时,除去唏嘘外心情很平静,没有急匆匆跑去鲁莽找人的原因。
  盛世尧对黄大仙事件不置可否,他默声盯着我,像在恒定我刚才说得那些事的真实性。我心里有些不快,觉得自己把掏心窝子的话都讲出来,如今我就是一小透明,他居然还疑神疑鬼的。终于他开口说话了:“行了,这事就暂时到这里,真实性有待考证。现在晚了,睡觉吧。”
  他的思维模式,永远让我跟不上,居然话题一转就要结束会话了。不过确实晚了,时间已经直指凌晨,窗外黑得跟遮了块幕布一样,但我心里担忧着,他不会乘夜离开吧。
  念头刚转过间,人被他从沙发里再次拽起,然后没等我反应,扶着我腰移步,身体翻倒,压进卧铺内,整个过程可谓速度流畅。


 10。奖罚分明

  目瞪口呆之余,只看到盛世尧的脸逼近,下一秒唇就被覆住了。他的唇很软,带着些微的凉意,上一回也就是一周前决裂时,他带着轻慢的嘲讽,也像这般将我压在身下,让我初次感受到男人与女人的区别。
  唇上一痛,我倒抽凉气,张嘴间,他的舌攻占进来,进而与我的舌搅缠在一起。压制住我的身体,明显感觉到肌肉喷张坚硬,我害怕地扭动,想要躲开他的唇,但他就像牢牢抓住猎物的豹子般,不给我一丝机会挣脱。
  瞪大的双眼直视进他黑眸中,那里面深不见底,仿佛要把我吸进去一般。缠吻结束在我窒息前,他将舌退出,在我唇角处舔舐了一圈后抵在唇边道:“这个吻算是对你来找我的那个理由的奖赏。”完了却重重一口咬下,我痛呼出声,只听他说:“这是你直呼我名字的惩罚,忘了该怎么称呼我了吗?”
  舔了舔嘴唇,一股子血腥味,皮被他咬破了,而且破皮的下嘴唇立即痛到发麻,可见那一咬是有多重了。哭丧着脸生闷气,扭头到旁边,不理他。
  “在我这,奖罚分明,小小,你要是再不喊的话,后果自负。”
  再听“小小”这称呼,心底冒出一股酸楚,陡然发现原来自己对这称呼是那么的想念,听他连名带姓喊成晓,就觉得有种疏离感。也没去多想他威胁的“后果自负”是什么,声音细如蚊地唤:“阿尧。”面上飞起嫣红,羞涩中有一丝丝的甜。
  人的心情会随着感情的走向而变化,最初他让我喊这称呼时,觉得别扭又恶寒,如今喊时,觉得与那么点窃喜的情绪,因为好像这称呼是独属于我的,周通他们都是喊他尧哥。
  盛世尧倒没计较我的小声,唇角扬了浅浅的弧,翻身而下,仅以半边身体霸占住我,低声道:“今晚就这样,等习惯了后再进一步吧。”
  我心中一紧,再进一步是什么意思?脑子不受控地想歪了去,侧过脸就见他已经闭上了眼,黑软的墨发遮住了他的眼敛。呼吸很浅,气息均匀,目光触及他薄唇时,不由呆了呆,刚才他亲我是因为。。。。。。我说喜欢他?那他还算满意的态度以及刚才那个奖赏的吻,可不可以理解为也喜欢我?
  想到这,心底泛起欣喜的涟漪。浑浑噩噩地东想想西想想,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迷蒙中感觉有道强烈的目光凝在我脸上,眼睛一睁开就看进黑幽的双眸里,眸色清明,没一丝困意,应是醒了很久。他的眼中似有探究,我呐呐而问:“你在看什么?”
  盛世尧眸光一转,轻声犹如呢喃般道:“到底有什么魔力能让我安睡?”他并不是在问我,而是在自问。这个答案我也觉得困扰,怎么我就成了他的催眠剂呢?心中陡然划过一个想法,迟疑地说:“会不会是因为我梦的原因?”一般人要做梦,都是在深度睡眠的时候,也代表着这个人睡得沉,如果睡眠浅的话,也会有梦,但梦都不会长,只会是一个小片段。
  盛世尧凝思了半刻,没再继续探讨,翻身而起,走进了浴室,很快里面就传来水声。这才注意到窗外天色已经微亮,估计有六点多了,不过昨晚我睡着时都快两三点了,等于说就睡了三个小时,感觉浑身疲乏,头脑都还昏昏沉沉的。一个呵欠打过后,眼皮子又阖上了,但只打个盹的功夫,就被脸上的凉意给惊醒了,一股淡淡的烟味扑面而来,紧接着唇就被覆上了。
  这次不再如昨晚那般细磨,而是直接启开我的齿,风卷残云般刮过我唇腔内每一寸。一睁眼,刚好一滴水滴进我眼里,这回我总算知道脸上的凉意从何而来了,是他刚冲过澡,头发还湿漉漉的,也不知道擦没擦就出来了,俯下身时水全滴在了我脸上。
  大清早就来这么个激吻,委实承受不住啊,可反抗根本无效,手刚去抵在他胸口,立即就被他一手控住压在了头顶。吻得越加深入,直到我气息不稳,脑袋缺氧他才放开。
  我兀自喘着气,他低磁的嗓音落在耳畔:“小小,你要再不起来,那就不是一个吻能糊弄过去了。”本还混沌的脑袋,立即激醒了,连忙出声:“起了起了,不睡了。”
  他总算肯松开禁锢了,翻坐在床沿,指了指某处道:“给我擦头发。”
  我扭头一看,一块新毛巾还没拆封,被丢在茶几上。起身取过来后,就爬到他背后,把毛巾拆开了去擦他头发,手指穿过时可以感觉到他的发质很软,据说头发软的男人脾性也温柔,我怎么就没在盛世尧身上发掘到这潜质呢。
  没人开口说话,沉默持续到头发擦到半干,他淡声吩咐:“去把你东西收整一下,一会去退房。”我应了一声拿起自个背包往门边走,拉开门后又觉不放心地回头,“你不会。。。。。。乘我回房整理东西时悄悄走掉吧。”
  一声轻嗤从他嘴里溢出,“我要是想走,用不着偷偷摸摸。”
  碰了个软钉子,我摸了摸鼻子,尴尬地说:“开玩笑问问的,没那意思啊。”话虽这么说,但去隔壁房收整衣物时,速度飞快,而且全程耳朵都竖起着听外面动静,房门也没关,几分钟就搞定了回到他那边,看到他仍在时,暗暗松了口气。
  这期间,盛世尧已经换好了衣服,淡扫了我一眼后道:“走吧,把房卡拿上。”
  我往房门口插房卡处一瞧,确定他是在吩咐我,也没觉得别扭,取了卡就跟他屁股后头跑。到底下大厅吧台前,我上前将两张房卡递了过去,今天值班的是一美女,她好奇地看了我们一眼,估计是在奇怪怎么这两个客房的顾客是认识的?但人家素养在那,也没多问,查房过后就把押金退还了回来。
  我将自己那份揣兜里,想把剩下的还给他,但转身就只见他走出大门的背影,连忙赶上前,没等我开口就看到周通靠站在一辆崭新的黑色商务车旁,脸上的笑。。。。。。有那么点贼坏的感觉,尤其看向我时还挤眉弄眼了一番,是被盛世尧凉飕飕的视线飘过,他才敛去笑假装一本正经状。
  车门被拉开,盛世尧钻进了车内,坐在第二排靠窗的位置。我厚着脸皮走过去,刚要上车,就听周通在旁压低声音调侃:“小妹,昨晚动静不小啊。”等我疑惑地看向他,就听他捏着嗓子用假声模仿女音说:“盛世尧,我喜欢上你了。”
  刷的一下,我整张脸都涨得通红,这这这。。。。。。糗大发了!
  周通拍拍我肩膀,比了个大拇指,“这招高啊!改天老哥我也向小妹取取经。原来还能拍着门板大声告白的。”
  我蹲下身四处查找,周通奇怪地问:“小妹,你在找什么?”
  “找找看有没有洞,想一头钻进去。”
  头顶传来周通的大笑,边笑还边道:“小妹你真是太逗了。”我埋着头在那抓瞎,心道笑吧,笑死算了,反正我这脸是没地方放了。终于盛世尧低斥传来:“你们还上不上车了?”周通连声说:“上,就上了。”他拉开了前车门,一矮身就坐了进去,徒留我一个人跟傻子似的蹲在车门边,上去觉得丢脸,不上去又。。。。。。
  “六子,开车!”
  我急忙起身跳进车内,也不顾什么面子不面子了,前头驾驶座上的六子回瞄了眼道:“关车门。”悻悻然地把门拉上,车子立即启动。
  刚上车时瞄过后座,是空的,并没见到刘悦身影,老实说心里有松了口气。他们几人,属周通最好说话,六子是闷葫芦,沉默寡言,一般不会表达强烈情绪,盛世尧性情多变,令人琢磨不透,但他那关已经算过了。唯独刘悦,她是从里到外的犀利加嘴巴毒,要没点心理素质的人,能被她骂到抬不起头。
  可刚缓了口气,就听周通在前面道:“尧哥,刘悦那边准备好了,我们现在就过去接吗?”盛世尧轻嗯了一声,我顿时又心情复杂了起来,唉,该来的总是要来的。
  车子在城区环环绕绕,我发现开的方向并不是和平街,十几分钟后,停在了一条商业街旁。很快就看到一身飘逸长裙的刘悦背着一个包风姿款款朝这边走来,探头往她出来的位置看了眼,发现那是一家叫“玉满堂”的店铺,只看名字就明白卖什么了,原来刘玉坊给搬到这里来了,而且还改了店名。这我就是想破头也想不到啊。
  我自觉自发地爬进后座,把我那位置让给刘悦,门一打开,酷厉的眼风向我扫来,即便是一两秒的时间,也让我觉得寒秫秫的。还好她碍于盛世尧坐在那,没有当场发作,否则我又得紧了皮,被痛骂一通了。
  刘悦上车后,周通最先搭话:“我说阿悦啊,你穿这么一身飘啊飘的裙子,还真够养眼的,你没看刚你走过来这段路,回头率是有多高呢。”
  女人被夸漂亮,鲜少有人不乐意的,刘悦也不例外,至少她没在看到我这个“不舒服”的人后,拿气撒在周通头上,只嘀咕了句:“老周,你少在那贫。”


 11。小插曲

  “尧哥,店里的货基本上已经全都盘给玉满堂了,款子付了五成,还有五成会在这几天打到账上。”刘悦转头对盛世尧道,见他点头后,又面露忧色道:“咱们屋子交给李凤云管理,我总觉得不太放心。”
  “有什么不放心的。”周通会转过来,无所谓地道:“反正你跟李凤云也约法三章了只转店面给她,其它地方都不能动,咱不是还都装了防盗门了嘛。”
  刘悦呵斥出声:“你知道个什么,防盗门有用至于被某些人给强开了进去吗?”
  呃,听到这里,总算明白原来刘悦那担忧是指桑骂槐说我呢,这讲话层面可谓境界高啊。若不是我理亏,定要回她两句。一般人也不可能像我一样有把削铁如泥的宝刀,防盗门与防盗锁还是比较有用的。再说了,厉害的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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