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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难逃跑,一定是与陈炳他们商量好的,那么石林那处一定也发生了别的事,盛世尧没有三头六臂,如何能顾全得来?
27。恶毒的布局
当沉没到胸口时,我已经绝望了,此时风暴已停,狂风变成了微风,仰望黑茫的天空,看不到一颗星星。脑中闪过无数场景,有对外婆的遗憾,对梅姨的抱歉,还有。。。。。。对盛世尧的不舍。
生死之际才发现,最后留存在脑里的身影是他。微微觉得苦涩,不知不觉间,对他的感情竟是如此深了吗?可是当我整个被淹没在这里后,盛世尧会连我一点踪迹都找寻不着,不知道到那时,他会否。。。。。。有一点难过呢?
其实最恐怖的不是死亡,而是死亡前这短暂的过程,如果一个人痛苦都没感应得来就瞬间死去,那其实是不恐怖的。反而是像我这样,清楚的感知自己的生命力在一点点流失,直到最后口鼻里被沙充满,窒息而死,这个过程会逼疯任何一个人。
我不想经历这个过程,所以决定在最后来临的前一刻里,及早结束。深吸一口气,对着黑暗的夜空大声喊:“盛世尧!”声带与胸腔的震动,立即带动了身体的下陷,不过数秒间,沙子没过了我的脖子,再淹没过我的口、鼻、眼,只剩双手还伸在外面。窒息的痛侵袭进我的感官,就在我准备任由沙子钻进口鼻时,忽觉伸在头顶的手被什么给圈住,且有一股外力在往外拖。
下一秒,我的头部又钻出了沙层,但眼睛上全是细沙,没法睁开去看是谁在拉我。外力很坚定,一点一点将我的人从沙坑里给拉了出去,我用手抹了把脸上沙,迷蒙中看到一道黑沉的身影蹲在我身旁。对方拿了沾湿的布条在给我洗眼睛,渐渐看清了那张熟悉的脸,狂喜是一点一点涌入我心底的。
“没有常识吗?陷入沙坑后不能高声大喊,那会加速塌陷,若不是我赶得及时,就得去沙坑底下挖你了。”盛世尧低声数落,我没有反驳,不想告诉他刚才最后的念头。
等我恢复了些体力后,他将我扶了起来,我告诉他让阿里木跑了,没追上。他闻言挑了眉道:“让你必要时拿住他,没让你拼命。一个人擅自跑离队伍,可知这四周全是流砂坑?你能跑出还几百米到这里才遇上,真是你的造化了。也怪我大意,以为阿里木是最好对付的,没想他是最滑头的。”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还没看明白?这是周景等人设的一个局,他们把我们骗到这黑石林来,是想把我们困死在此处,那古堡里的红花蛇并非如他们所言是自己游进去的,而是与那些细花蛇一样,都是他们饲养,所以定是能操控蛇,应该就是用的黄大仙那种魂音方式。有意咬中刘悦,为的就是编一套奇花解毒的谎言,把我们诱进沙漠深处,再利用对地势的熟悉,引到流砂坑附近,三人就打算逃之夭夭。”
经盛世尧这么一说,骤然想起很多细节,从阿里木和陈炳要求我们弃车时其实就已觉不对劲,卡车陷落应也是故意的,为的就是不让我们因为前路遇到流砂坑而掉头回走。
可能这场风暴他们也计算在内,借着狂风席卷不得不赶路,一点一点将我们领向死亡。说话间,我们已走回到了黑石林,没预想中的乱腾腾,秦教授一群人面带惊慌的围坐在一起。而之前我们所呆的那块巨石之下,周通正在对躺倒在地被捆得严严实实的陈炳与黄耀成两人骂骂咧咧的。
走近了就听到他在骂什么了:“你爷爷的,想骗过我老周的眼?哼,你们这群王八羔子,上回去那鬼地方吃了你们姓黄的亏,老子这次有备而来,想跑,吃你周爷爷的枪子,看你还跑不跑得了。”
刚才放枪了?目光往下,在陈炳的小腿处看到一个血窟窿,黄耀成好像没受伤,但被捆成了猪。是六子先看到我们,推了推身旁骂得正带劲的周通。
周通起身过来关切地问:“小妹你没事吧?”我摇了摇头表示无碍,他又扯了嗓门数落起来:“我说小妹啊,你是个女孩子,不用这么勇猛的,以后这种追人的粗活就让老哥我来啊,还好尧哥把你给找回来了。”我笑而不语,知道他嘴上这么说,其实是在担心我,心生暖意。
盛世尧指了指陈炳的伤腿,吩咐六子:“给他把子弹取了,简单包扎一下。”
“why?”周通急喊,还出奇地撂了句英文,“这小子想阴我们,还给他处理伤?”被盛世尧眼风一扫,他顿然闭了嘴,但面上神色依旧悻悻。我把他拉到一边,小声道:“阿里木跑了,这片黑石林的外围有很多流砂坑,一个不慎就栽进里头出不来了,我们要走出这片沙漠还得靠他们的。”
周通立即一整刚才的不郁,虽没过去帮六子忙,但已知事情严重性,不再胡搅蛮缠。六子给陈炳取子弹包扎伤口,手脚很是粗鲁,多次听到陈炳传来哼声,也没人去理会。等弄好后,盛世尧蹲身在他面前,问:“都还没把我们一个个引到沙坑中,怎么就要跑了呢?”
陈炳垂着眸不看他,只当没听到,周通心火又起,上前一脚踹在了他伤处,痛呼声从他口里溢出。旁边的黄耀成急喊:“陈伯,你没事吧?”陈炳满脸都是痛楚,如何能回得了话,黄耀成怒瞪我们,大声道:“有什么想问的来问我,你们这群外来人一个个都该死,尤其是你,害得我大哥身首异处!”
“你大哥是谁?”周通问。
“耀成!”陈炳怒喝警告,黄耀成一下闭了嘴。我见此情形心中一动,念出了三个字:“黄永辉。”果见那黄耀成面色不可控制的变了变。
这个变化自然被盛世尧也收在了眼底,他轻勾了勾唇,似笑非笑地看着陈炳说:“知道你们这个局的漏洞在哪里吗?首先布局太明,若是红花蛇只咬我们中的一个,那可以说是偶然,偏偏你们想拉秦教授那批人也下水,偶然就变成可疑;其次即便你们也故意摆布红花蛇咬伤了几名镇民,但你与周景的神态间的紧张太过虚伪,隐藏不去眼中的笃定,因为你们完全有办法解那蛇毒,只需等我们一上路,那几人就可无事;
再然后就是你们派出来行动的人了,一个常走沙漠地带拖货的黄耀成,一个对沙漠地形熟悉的阿里木,外加一个你,看着好像没什么不合理处,但你一定忘了我曾找过黄永辉,既然能从他嘴里挖出金沙古镇这个地方,也就能挖出其它的秘密。最起码,他有几个兄弟姐妹,分别叫什么,这点微小的事,还是能套出来的。”
“不可能!”陈炳突然打断他,“黄永辉绝不可能告诉你古镇的位置,也不可能会说出任何有关古镇的事。因为黑暗魔神的诅咒,会令他生不如死,这个中滋味他没尝过,却亲眼见过,但凡见过,就绝没胆量敢出卖我们古镇。至于你从哪里得知,我也不感兴趣,用不着再套我话,我不吃你这套。”
“哦,是吗?你这么肯定?”盛世尧轻声反问,“黑暗魔神的诅咒,是指你们身上的印记会如烈火般焚烧吗?从皮肤的表层烧到骨头,再一点点蔓延,滚过你的毛细孔,让疼痛灼进神经深处。那其实并非纹身吧,而是你们练邪术后形成的印章图腾,练得越久,图腾就越深,并且会慢慢转移部位,当那图腾移到心脏处时,就代表寿命将尽了。我说得对吗?”
陈炳顿时面成土灰,怔怔失声:“你怎么会知道这许多?这里面的事就是黄永辉也没了解那么清楚!”这话无疑是肯定了盛世尧刚才的判断,我上前一步,一把扯开陈炳的衣袖,撩到他胳膊处,凑近看那黑翼蝙蝠,果然并不见他皮肤上有任何针孔痕迹,就像完全印刻在皮肤表层底下。难怪他们将这蝙蝠供奉为魔神,原来修炼这种秘术还会有此特殊变化。
可我还有一事觉得疑惑,假如盛世尧的推断都是对的,那么那颗青璃珠关守红花蛇的事应是假的了,那青璃珠真正的用场又是什么?它不可能就是一颗普通的珠子,否则不会有红花蛇引诱盛世尧去取这事出现。
没待我询问,刘悦幽幽醒转过来,周通连忙上前将她扶起,盛世尧转眸看了一眼后就酷冷了声音问陈炳:“红花蛇的毒到底要怎么解?”
陈炳扭头去看刘悦,嘴角噙着冷笑道:“她中毒已深,即便找到铃鱼花也难根治了。”
“你说什么?”周通怒吼,整张脸都因为生气而涨红了。我见状上前低斥:“陈炳,休要胡言,到现在还敢胡乱编造那什么铃鱼花,快快说出解毒的法子来。”
陈炳抬眸看了我一眼,似看到他眼中什么一闪而过,转而听他道:“你们当我和阿公说铃鱼花能解蛇毒是假?这件事无需骗你们,而且在这黑石林一带也确实有,但那种花不是普通的植物,它是沙漠里的稀有品种,就好像长白山里的人参一般,看到动物就会自动隐藏到沙层底下,而且还会移动。我们在这里如此闹腾,加上之前的风暴,铃鱼花早不知跑哪去了。”
28。暗袭(1)
还有这种奇花?但长白山人参的传说确实曾听过,据说有种人形人参就像长了脚一样,发现异动就会在地底下跑。我不太死心地又道:“你们手上一定有这种花,否则不会如此笃定地来布置这个局。”
陈炳讽笑着说:“小姑娘,你当这花是路边的野草啊,那么容易就能得到?即便阿公那里有,也不可能让我随身携带在身上。而这女人毒已漫过肩膀,面带紫气,即将毒攻入心,她根本等不到回古镇取铃鱼花解毒了。”
经他这一说,我去看刘悦的脸,原本她就白皙,因为人虚弱的缘故,就变得苍白,而此时她脸上却是白皙中隐隐带了淡紫。
周通突然上前一脚把陈炳踢倒在地,拿枪管顶在他太阳穴上,怒声吼:“你胡说!”他的双眼已是通红,是不能接受陈炳的说法,是对刘悦担忧的惊恐。
再看刘悦,她的眼中流露出浓浓的哀伤,也许她早有预感,可是不到被证实的那刻,谁不存着希望呢?现在被陈炳宣布希望破灭,剩下的时间只能等死,这心情相信没人能真正体会得出来。
场面顿时变得剑拔弩张,周通的样子随时都有可能开枪,而盛世尧却默声不语,似乎默许周通如此做。我在旁急得不行,无法眼睁睁看着同伴杀人,而且我们不是还需要靠他们离开这片沙漠吗?先动而后思,上前一把抓住枪管,对周通摇头:“不要冲动!”
周通红着眼瞪我,“他说阿悦会死!”
“他说的就一定是对吗?既然之前他可以诳我们,现在也可以,我们不能再中计!”我的这句话让周通稍稍恢复了点理智,他怒瞪着陈炳质问:“说!你是不是在骗我们?”
陈炳却只给了四个字:“自欺欺人。”话声落,周通一枪拐子砸在了他头上,血立即涌了出来,事情发生得太快,哪怕我就在旁也没来得及阻止。周通这一砸下手很重,只过一分钟陈炳的脸上就流满血了,而且血还没止住,我实在无法只能去看盛世尧,这场面他不出来制止,已是控不住。
但见盛世尧却轻勾着嘴角,似笑非笑道:“是不是自欺欺人要验证了再说。既然你说黑石林有铃鱼花是真事,那就一定知道要怎么寻找这种花。接下来就劳烦你了,以半小时为一期限,找不到就废掉你身体的一个部位,先从手开始吧。你也别逞英雄,故意激怒我们来求死,实话对你说,既然我早已识破你们的局,你觉得我会不在古镇那边留一手吗?”
陈炳陡然色变,急声问:“你做了什么?”
盛世尧则慢条斯理地道:“在古镇四周的沙层底下,埋了足以摧毁古镇的**,以一月为限,如果我们回不去,那我安排藏在古镇里的人就会拉动引线,到时候什么情形,你可以估量下,或者赌一把,看看那些**能炸掉多少房子。”
这。。。。。。这太疯狂了!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没有人能像他这样口中说着残忍的威胁,脸上却淡漠自若的样子。而他刚才所说的,我都全然不知,等等,如果真有这么多**埋在古镇四周,那得是多少的量啊,车上要携带如此多的**我又怎可能全然不知?立即顿悟,盛世尧是在诳对方,他利用我们手中现在出现的枪支来诱诈陈炳,这真的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同时我也了悟了他意思,他是指陈炳被我们抓住后,有意惹怒周通想求死,那刘悦就不见得如陈炳说得那样严重。这么一想透后,我顿时松了口气,要知道刘悦虽然对我凶,从无好脸色,但始终不希望她有事。
陈炳还惊瞪着盛世尧,一旁的黄耀成却撑不下去,他连声说:“不要炸,我老婆孩子都还在古镇,还有我兄弟一家与那么多的镇民。不能炸啊!”说完见我们无动于衷,他又看向陈炳,“陈阿伯,他们求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