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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盛夏-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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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又咕咚咕咚地灌了几口酒,然后目光落在我的T恤上,长长的睫毛颤了颤,说:“不过,现在你是我青猫的朋友了,是朋友,就更不能跟我抢男人,不然,我会比死还难受!我告诉你,夏莫是我看上的男人,我不许你跟我抢,咱俩再亲也不行。”
薄荷说:“五月有男朋友,我哥就是五月的哥,你别瞎说。”
青猫终于安心地冲我一笑,说了句对不住了,脑袋咚的一声砸在桌子上晕了过去。
我仔细看了下满身酒气的青猫,鹅黄色漆皮单鞋,绿色七分打底裤,烟灰色迷你小短裙,橙色小吊带外面套着一件大红色亮皮小马甲,红橙黄绿青蓝紫的串珠项链挂满了细长的脖子,重金属风格的手链戴了足足有二十多条,耳朵上还戴着不同风格的耳钉五六个,发黄干枯的头发在脑袋上爆炸成微妙的形状,紫色的眼影在瘦瘦尖尖的瓜子脸上显得格外嚣张。
如果不是调色盘,也一定会让人以为她是卖首饰的,我想,她真是非主流届的一朵奇葩啊。
薄荷结了账,又给了老板二十块钱,说我们等朋友酒醒了再走。
然后她看着我,像是犯了错的小孩子那样对我说:“五月你别生青猫的气,其实青猫以前不是这样的,真的,青猫是好人。她就是嘴巴贱点儿,心眼儿好着呢。”
我说我相信。
谁都有过洁白的从前,而青猫的倔犟和嚣张不仅不让人觉得反感,反而让人微微地替她心疼。就像后来,当她终于放开她最爱的夏莫时,我看着青猫,看着她眼睛里越来越少的倔犟和嚣张,我也并不怨她,只是觉得心口微微地疼。
等青猫醒来的时候,夜空里竟然有薄薄的雪花打着旋落下来,零星的几朵,在夜幕下像是有着微弱光芒的萤火虫。
我们从酒馆里出来,给青猫拦了一辆车,问她去哪儿她也不说,只咧嘴傻笑着问我们:“你们学校有门禁吧,怎么进去?”
薄荷说,翻墙。
青猫点点头,冲我咧嘴笑一笑,哆哆嗦嗦地钻进车子里,猫一样蜷缩在座位上。
车子很快消失在夜幕里。
我们不知道青猫要去哪里,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来,经历了什么,遇见了谁,我们不问,是因为感觉到她并不想说,没有什么比窥视想要隐瞒的人之过往更可耻的事。
回去的路上收到顾西铭发来的短信,睡了吗?时间是夜里一点二十分。我合上手机,过了一会儿,手机链上蓝色的荧光又闪烁起来,还是顾西铭,他发来五个字。
我爱你。
以及。
晚安。
 
我和薄荷摸黑进了寝室,月清和隔燕两个人都已熟睡,发出均匀的呼吸。我们没有来得及洗漱,脸才贴上枕头就睡死过去。
第二天早晨被隔燕的电话吵醒,她在电话那头匆忙地嘱咐我,五月啊,我昨天回家住的,直接跑教室了,记得帮我把那个驴胶补血颗粒的大铁盆送到我们班啊,下课了给你们带鱼吃。
说完果断地挂断了电话。
薄荷也迷迷糊糊醒过来,问我:“谁啊,一大早这么缺德。”
“隔燕。”
“靠,也就她这么极品了。”
过了一会儿,薄荷猛地从床上弹起来,指着旁边的床铺哇哇乱叫:“妈的见鬼了啊!隔燕没回来那这个睡在隔燕床上的是什么东西!!??”
薄荷的声音太大,吵醒了隔燕床上的“东西”……是月清。
我和薄荷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半晌。
我只觉得身上一冷,猛地从床上跳起来大喊:“那月清床上的那个又是什么东西啊!!??”
月清的神色不太自然,起身披了件衣服小声地说:“姑奶奶们,求你们别喊了……”
这个时侯,月清床铺上的东西动了动,露出半颗毛茸茸的脑袋,接着,是两条好看的剑眉,深深的眼窝,眼睛睁开,定定地看了我一眼,眼珠蒙着淡淡的倦意,然后,被子掀开。
清晨的熹光薄纱一样覆盖住……覆盖住眼前伤痕累累的赤裸胸膛,以及除了一条四角内裤以外完全呈现裸体状态的……男性躯体。    
我和薄荷终于被他忽然绽放的邪气笑容挑断了最后一根神经,发出了凄厉的尖叫。
十二盛夏:第五章:猜谜【001】
【001】
 
裸体男人,哦不,是裸体青年……或者少年。不管怎样,他在薄荷一浪高过一浪的尖叫声中无比镇定地穿上了裤子。是一条米色休闲裤,把他修长的双腿衬得格外好看。然后他问月清,我的衣服呢?
月清哦了一声,从隔燕的床铺上捡起一件黑色衬衫丢了上去。
衣服遮住他身上红的紫的伤痕,他扣好第三枚纽扣,利索地跳下床铺。
月清扯住他的衣角说:“城光你等等。”
然后她跑到窗边探出头去,看到舍管阿姨端着饭盆往食堂去了,才又说:“好了,你现在出去吧。别跑太急,你身上有伤。”
城光回过头露出一抹痞子气十足的笑容,阳光落在他的两颗小虎牙上分外明亮。他说:“女人,再见。”
然后目光落在我的脸上,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他艰难地朝我堆出一个失落的笑容,又兀自摇了摇头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我忽然觉得在哪里见过这个人,却又一时想不起。
直到城光的身影消失在校门口,薄荷才怔怔地发出一句感慨:“我说五月,这算不算我们的初夜!?我薄荷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跟个陌生人睡了一夜啊!”
我哪有心思理会她的胡说八道,只问月清这是怎么回事?
月清垂下眼,开始弯腰收拾隔燕的床铺,我和薄荷都沉默地看着她。月清的手指修长,骨骼生得细长,在隔燕纯棉的挤满可爱小兔子的床单上轻轻地扫过,然后拿起她的被子,哗啦一声在空气里弹开,再仔细地折叠整齐。
她的头发披在肩上,不乱,柔软妥帖,落着霜白的晨光。
她拿起从家乡带来的桃木梳子开始细细地梳理长发,这样的木梳她带来四把,寝室里每个人都有,带着清淡的桃木香气。
一梳,梳到发尾。
“城光是酒店的VIP客人。”月清终于开口说话,“有一次他喝多了,正好轮到我整理客房,进去的时候就看见他蜷缩在地板上,孩子一样闭着眼睛哭,睫毛上、鼻尖上、脸上,都是眼泪。”
月清的声音很轻,湿漉漉的,像是沾染了城光的泪。
“我过去扶他起来,却被他忽然抱住,冰凉的脸埋进我的颈窝。五月,你知道我的脾气,本该推开逃跑的,可是那时候我却怎么也没有办法推开他失温发抖的身子。”
那是月清第一次看到男生的眼泪,在窗外透进来的暖光里,城光倚在月清的怀里,眼泪一直流一直流,像是海底遗落的星辰,有点凉。他迷迷糊糊地问月清:“心里,像是有个巨大的黑洞,我他妈快被吞掉了。你告诉我该怎么办……凉索,你告诉我……该怎么办……”
说完,哇的一声吐出来。月清并不嫌脏,轻轻拍打他的后背。城光一边吐,一边哭,一边喊着“凉索,凉索,我他妈真的要死了啊”。
后来,月清耐心地等他睡着,帮他擦干净身子,又换了套干净的睡衣,将地板上的秽物收拾干净,然后为他点了一片安息香。
就是从那时候起,城光开始有意无意地找月清。买烟、买酒、买避孕套,他的房间里从来没断过女人,冷艳的、高傲的、清纯的、放浪的、妩媚的、泼辣的,他们在房间里喝酒、做爱,然后女人离开,城光就开始吐,不停地吐,不停地喊着凉索。而后月清又要进去帮他收拾干净,轻手轻脚地盖上被子。
不过是应了那句话,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城光玩儿错了女人,人家的男人跑来酒店泄恨,追着他从楼上打到楼下,十几个人跟玩儿老鼠一样地打他一个。
月清下了班,刚出门就看到这副光景。城光在十几个成年男子的拳打脚踢下蜷缩着身子,在浮起的尘埃里像个破旧的娃娃,也不闪躲,只微微闭着眼睛,身子吃痛地瑟缩着。见月清出来,竟然冲她傻兮兮地笑,眼睛亮晶晶的,像个不谙世事的孩子。
也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月清拿出电话故意高声说:“喂,警察局吗,这里是XX酒店,有人受伤了。”
那几个人狠狠地看了她一眼,又在城光身上补了几脚便走了,有几个人还回过头来对月清露出个寓意不明的笑。
月清跑过去,像以往任何一次那样将城光从地上扶起,她说:“我送你进去。”
城光却摇摇头,说:“我不进去,我要去你那里。”
“我住学校的寝室。”
“我进酒店,还是会被他们找到。”
“可这不关我的事。”
“OK,我在这里睡,你走你的。”
城光躺在地上,血似红莲妖娆了他的衣衫,他的身体舒展开来,嘴角挂着淡淡的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月清。
他们在四周藏青的夜色里对峙,谁也不再说话。直到霓虹灯的眼睛开始在黑暗中苏醒,月清走过去,扶起满身伤痕的城光回到寝室。
所以薄荷后来总结说,月清不会是城光的对手。良久又补上一句,就连隔燕那种人精也不会是城光的对手。
城光这种妖孽,谁沾了准死。
而感情这回事,如果一开始就站在对立面来分个伯仲,也就不会被叫做感情了吧。因为不受自己控制,不受任何人哪怕是上帝的控制,所以才显得那般珍贵。
这世上,唯一可以与命运抗争的存在,那时候的我曾经这样定义过爱情。
【002】
 
周末回家的时候顺便收拾好了行李,打算考完试直接回家迎接寒假的到来。去找梁小柔时她不在,服装设计班的学生提前一节课放学,空荡荡的教室里只有夏莫一个人。
他闭着眼睛趴在桌子上,耳朵里塞着耳塞,入冬以来少有的阳光暖融融地在他的周身镀上一层鹅黄的光晕。
我走过去,夏莫均匀的呼吸渐渐清晰起来。他睡觉的样子就像个误入凡间的天使,也许这样形容一个男生有些过于浮夸,但是他柔软的头发,干净的眉间,以及熟睡时眼角眉梢之上的毫无防备,的确只能让人联想到这样的词语。
虽然大多时候他睡觉的容颜也带着些许的不安和长久以来似成习惯的恐慌。
我不忍叫醒他,便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来,没想到竟然也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肩上披着一件外衣,夏莫早就醒了,乖巧地坐在旁边等着我醒来。
“校门要锁了吧,我不起来你打算等多久?”我把衣服披在夏莫的肩上问他。夏莫揉了揉眼睛说:“不知道……反正……不想把你叫醒。”
夏莫干净的眼神那么漂亮,像某种刚刚出生的小动物,像是怎么也长不大。
回家的路上我问夏莫:“认识青猫吗?”
夏莫一怔,好看的眉头微微地皱起来,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神色,像是蜻蜓点水,很快又恢复了以往的表情。
我没有继续追问,因为没有那个必要了,远处,青猫正像一团七彩的火焰席卷而来,尖细的嗓子爆发出可怕的分贝:“五——月——夏——莫——你们等等我!”
我松了一口气,特别怕以青猫的个性会用“狗男女”来代替“等等我”。
夏莫一惊,脚步不经意间朝后退了一步,纯真的脸上露出胸闷的表情。
而青猫已经安全地“降落”在我和夏莫之间,心情极其愉悦地告知我,她饿了。
看着她笑眯眯的涂了不知道多少层黑色眼影的眼睛,我不知该如何接话。她看了夏莫一眼,眼睛里闪过一丝鲜有的羞涩,然后细长的胳膊搂住我的手臂说:“五月,带我去你们家吃饭吧,我真的饿了。”
见我答应了,便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又问夏莫:“看见我你总跑什么啊,我给你写的血书看了吗?那是我第一次写情书,浪费了我多少鲜血啊,还有,上次我亲你,你脸红成那样,不会是初吻吧?我跟你说啊,我觉得我们真的是火树银花的一对璧人儿啊……”
夏莫的脸一点一点暗了下去,冷冷地说了句不是。
说完转身对我说:“五月,我去找薄荷,你们先走吧。”随即拦了辆车子逃也似的钻进去。
青猫的眼神暗淡下去,不过很快又恢复了以往亮闪闪的模样问我:“我能住你家吗,我的房子被烧了,我的猫也死了,还有就是,我没有钱住旅馆了。”
我想反正我的屋子还算宽敞也就应下来,看着青猫看向汽车尾气的眼中掩饰不住的落寞,心想不管怎样特立独行嚣张跋扈的姑娘,在自己喜欢的男孩子面前总会如暗地里的山茶花一样悄然绽放出温柔的一面吧。比如青猫,比如薄荷。
到家的时候球球迎出来,厨房里飘出浓浓的饭菜香气。青猫抱起球球跟着我进了屋,这才看见梁小柔也在,梳着高高的马尾正围着围裙摆放碗筷。
见我来了,上来拉我的手,自动忽略了我身后的青猫,说:“怎么才回来,快去洗洗手吃饭吧。”
青猫放下球球被我拉到洗手间去了,她问我:“谁啊?我怎么觉得这么眼熟呢?”
我按出薄荷香味的洗手液倒入她的掌心,青猫的手很小,很软,骨骼也是纤细的,我说:“她是梁小柔,我和薄荷的发小。”
青猫抬眼想了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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