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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想都是一般的人家,谁不紧张钱啊,我如今在菲儿你家的酱厂那边一个月也能挣些钱,但我每个月都把这些钱拿回了娘家。那端花婶子肯定回想,我若是和爆民早些成亲,那我就是婆家的人,这些钱就可以拿回婆家,这两年算起来都有好几十两银子,都能在我们乡下盖个房子了,不说端花婶子,大概任何一个婆婆都会有意见的。”
夏菲儿一直觉得端花婶子那人挺好,都元香一直也很满意,没想到也有这么些事情在里面,她沉默了一会,问元香:“是端花婶子亲自跟你说了这些?”
元香摇摇头:“没亲自开口说,是我和她说话的时候听出来的,不过我只是当作不知道,而且还委婉的跟端花婶子说了,我这两年是贴了娘家不少,但我贴娘家也就是这两年,以后贴婆家可是一辈子的,让端花婶子不要在意。”
“端花婶子听了后脸色不太好看,也没像以前那样夸我孝顺或是别的,倒是也没说什么难听的话,但是我却从中悟出了一个道理,如果我自己不能挣钱,我想任何一个婆婆都不会如此迁就我,这也就是我说的女人要靠自己的由来。”
夏菲儿觉得元香这些话说的太有道理,这时候的女人的确太苦了,因为很多事情被限制不能做,使得大部分女人都要依靠男人,从而也就让女人没有了地位,在娘家永远排在兄弟后面,去了婆家还要忍受公婆甚至小叔子小姑子这些人的欺压。
而要想抬高自己的地位,就必须什么都靠自己,像枝儿已经做到了这点,她为了娘和自己的日子好过些,自己辛苦了这么多年,这些年一直抛头露面的在外头做活,为的就是自强自立,不依靠别人也能过日子。
可以说枝儿这么些年为家里付出了很多,在娘家这么些年确实也吃了不少苦,若是以后去了婆家,她因为在出嫁前把东西贴给了娘家,到婆家去要她自己承受委屈真的不值得,尤其是如今她娘和哥嫂都这样对她,那就更不值得了。
因此夏菲儿极力赞成元香说的话,让枝儿把自己挣的钱看紧些,以后不管大姑那边出了什么事情,由得他们自己解决,枝儿自己攒着钱,以后好去婆家那边立足。
枝儿看元香和菲儿都说的这般认真,也不说笑了,她认真点头应道:“恩,我知道了,以后我挣的钱都让菲儿给我看着,我咋都会顾着自己的。”
说完,她也不想再多说这个话题,催着夏菲儿给元香梳妆。
她看着元香头上已经被水香几个丫头乱七八糟的插满了簪子,扑哧一笑:“看你,就知道说我,你也顾着自己些,这宝民哥马上就要来接新娘了,你这妆容还没弄好呢,快让菲儿给你弄。”
元香往镜子里一看,也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敲了水香一下,让菲儿给她赶紧弄,这时辰真的不早了,怕是男家那边立马要来接人了。
菲儿弄妆容倒是还可以,但配头饰还是桑菊拿手,便让桑菊来。
桑菊本想显摆下身手,但这时候的新娘子都是差不多一个发式,桑菊也不敢大胆的乱变,只是稍稍弄了下,给元香配了几支簪子。
众人刚给元香弄好,立马就听到外面放起了炮,然后听到外边一阵欢呼,紧接着宝柱和宝儿几个小家伙冲了进来,说是来接新娘子了。
然后高氏等几个女眷也进了来,看元香这边已经弄妥了,便拿出新娘子的盖头给元香给盖。
盖盖头的时候,高氏因为舍不得又哭了一阵,其他几个女眷也跟着红了眼圈,这回夏菲儿有经验了,方才她听高氏说时辰快要到了,怕是也哭不了多久,夏菲儿愣愣的看着他们哭,自己没有酝酿情绪,怕等会不能像他们一样收放自如。
果然没哭多久,众人又是突然收住了哭声,急急忙忙给元香盖好盖头,由媒婆给背出门。
男方那边迎亲的队伍早在院子口等着,等媒婆把新娘子送进花轿里便立马抬起花轿走了,说是不能耽误了那边进门的时辰,菲儿和高氏这些女眷跟着花轿走了几步,这就把元香送出了娘家门,从此元香就是宝民家的人了。
高氏看着远去的花轿,眼圈红了又红,夏菲儿也好一阵感触,这在娘家养了这么久的女儿就这样白白的给了人家,以后不管是她还是她生的孩子都得跟别人姓,说起来这娘家养闺女还真是亏得慌,难怪那么多人重男轻女呢。
等花轿走的人看不见影之后,高氏抹了把眼泪,也开始安排这边的亲戚去男方那边送亲,照规矩这边的亲戚都要去,因此高氏变按辈分,亲疏一一给安排跟上了迎亲的队伍。
这两边的亲戚加在一起可有不少人,宝民家离元香家又近,这边高氏还在安排人的时候,那边已经听到了花轿临门放鞭炮的声音。
第四百八十三章钱氏跳塘
总之成亲真是个非常耗费心力的事情,等所有的亲戚都被安排去宝民家坐好席之后已经是半个下午了,之后又是上菜,又是新人敬酒,等婚宴彻底结束之后,天已经全黑。
菲儿他们是娘家人,娘家人是不参与闹洞房的,吃过晚饭之后,宝民家里便打发了点心,放了鞭炮把他们给送出门。
高氏一家是元香亲的娘家人,这礼数自然不一样,婆家那边要打发好些东西,规矩也要多上很多,这会还留在那边,夏菲儿一家是和钱氏一家人一起回去的。
在路上,钱氏掂了掂手里的糕点笑着说:“宝民家里娶媳妇的礼数还真是足,买的糕点都是镇上最好的,这回宝民娶元香可是花了不少钱,咱家元香可有脸了。”
钱氏一说完,走在她身后的大郎突然轻声嘀咕了一句:“谁家娶媳妇都这样,你以为个个跟你一样,把娶媳妇不当回事,人稍稍一点事情没做好,你就能把人折腾死人。”
钱氏闻言,脸色有些难看,狠狠的挖了大郎一眼,声音起了高调:“啥媳妇,谁是你媳妇,你啥时候娶了媳妇我怎么不知道啊。”
大郎因为钱氏一直极力反对他娶自己想娶的姑娘,这阵子心情一直不好,晚上吃喜酒的时候忍不住多喝了几杯。这会借着酒劲也大声朝钱氏吼了起来:“别在这跟我装,要不是你一直拦着,指不定今儿成亲的是我,别人都来喝我的喜酒了。”
“哼,还想摆喜酒,若是依着你让你娶了那个叫之桃的女人,我怕是之桃娘家要彩礼都会要穷你,你还摆喜酒,丧酒你都摆不起。不过咱们可没事要摆丧酒,这么喜欢摆,到时候你让那之桃家去摆丧酒吧。”钱氏看一向孝顺听话的孩子竟然因为一个女人跟她吼起来,她也火起来,说话开始口不择言了。
“娘,你咋这样毒呢。不让我娶媳妇也算了,这好好的还要咒人家什么,人家之桃又没得罪你,人家家人更没得罪你。”
“你说我毒?”钱氏像是不相信自己听到的,反问了大郎一句。
大郎还是有些神志不清,听钱氏这么问。下意识的回了句:“不说你说谁呢,别人好好的也没骂人啊。”
这下可真是不得了。钱氏也不管时间地点合不合适,听了大郎的话后,当即就一屁股坐在地上,朝走在前头的夏顺贵喊了起来:“孩子他爹,你可听到了,这就是你生的好儿子啊,这媳妇还没娶进门就帮着人来骂娘了。这要是媳妇娶进门了我哪里还有地方站啊。”
“我辛苦了一辈子,把他从小带到大。自己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好吃的好用的都给他,就连咱们以前住的屋子都还是和你成亲的时候起的土砖屋子一住就是几十年,但为了他娶媳妇的事情,我们一家省吃俭用,到处借钱,硬是给盖了上了好屋子,我为他做了这么多,他却是为了那样一个女人来骂我,这让我日子还怎么过啊。”
菲儿和枝儿几个丫头被陈氏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怔愣了一会,她们看人如此撒泼倒是看的多了,不说别人,就余氏都经常来这一套的,但钱氏如此还是第一回看见。
几人回过神来后,夏菲儿几人连忙过来扶钱氏,但钱氏却就是坐在地上不起来,还哭的极其伤心,众人没法子也扶不动,只好朝夏顺贵看去。
夏顺贵大概这阵子在家里也被这母子为这事情吵的多了,这会看钱氏这样闹并没什么太大的反应,他只是烦躁的揉了揉额头,一脸无奈的说:“孩子他娘,要不就算了吧,他要娶就让他娶,大不了等他娶媳妇之后咱们就分家,你们两老是这样闹也不是法子,这三天两头的也被人笑话,再说你看大哥一家人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你弄的人都不得安生。”
听夏顺贵说起夏富贵,钱氏连忙往夏富贵看去,然后抽抽噎噎的朝夏富贵哭起来,说来说去还不是说大郎多没良心,那个叫之桃的姑娘如何不能娶之类的。
夏富贵也不知道咋回事,平时并不太喜欢帮人说公道话的人在听了钱氏的哭诉之后,突然看着大郎义正言辞的说了起来:“大郎,你要晓得在这个世上最不会害你的就是你的爹娘,爹娘不管咋样都是想你以后的日子能过好,既然你娘这么看不得那姑娘,你就寻别的姑娘娶了就是,你又不是娶不到媳妇,何必要在一颗树上吊死呢。”
夏富贵说完这番话后,还若有似无的扫了夏菲儿一眼,夏菲儿当即就反应过来,这夏富贵名义上是在跟大郎说教,实际上却是在提醒她,看来她去找夏铁柱的事情锝快些提上日程了,不然也许下次坐在地上哭喊的就是夏富贵了。
听着夏富贵这么说,方才还在犹豫的夏顺贵好似一下子下定决心,他看着大郎语气坚决的说:“大郎,连你大伯都这么说,那就按你娘说的,以后那啥叫之桃的事情你别想了,让你娘另外给你找人。”
“我看前几日你姥姥说的那姑娘不错,干脆就定下那个姑娘,明儿家里准备准备,后日咱们就定亲,正好这两日你大伯让他们也在家,就把这事情给办了,省得你大伯他们到时候又要跑来跑去。”
大郎都跟钱氏闹了这么久,自然不会因为夏顺贵的一句话就妥协,他听了夏顺贵的话,头一昂,梗着脖子说了句:“别想,你们若是要我娶之桃以外的人,除非我死。”
而钱氏也反对了这么久,好不容易今儿的夏顺贵坚定的发话了,她自然要抓住这个机会,她听了大郎的话后,突然不哭了,但却猛地从地上爬起来,然后直接往附近的一口水塘那边冲,边冲还边喊:“你非要娶之桃是吧,那成,那我去死,反正只要我在,我怎么都不会让你娶之桃,倘若我死了就再也挡不住你了,那你也就开心了,家里也不会再闹了,既是这样,那让我去死。”
大家本就被钱氏突然冲往水塘边的凶狠劲吓了一跳,之后又听着钱氏这么说,都生怕钱氏真会寻死,一个个都用力往前冲想拉住钱氏。
但大郎不知道是真的被酒醉糊涂了还是认定他娘不会死只是吓吓他,在别人都朝前追的时候,他还是站着没动,还恼火的大声朝钱氏吼了一句:“死就死,死了我也要娶之桃。”
“好啊,那我死给你看。”钱氏本是想吓吓大郎才说的要死,但这会被大郎这句话气的真红了眼,她大吼了一声,果真往池塘纵身一跳,只听见“扑通”一声,钱氏真跳下了水塘,夏菲儿他们冲过过去想拉人的都没赶得及。
众人都傻眼了,大家都没想到钱氏还真是说跳就跳,连个缓冲都没有。没法子,这么多人在这,不可能真就让钱氏这么被淹死,当即夏顺贵就跟着跳下了水塘,接着二郎和三郎也都跳了下去,夏富贵等人也立马沿着边上的小路去了水塘边。
村里的水塘并不大,也不算深,夏顺贵他们一跳下去就摸到了钱氏,当即就把钱氏给拉到了水塘边,夏菲儿等人见钱氏被救上来了,个个都松了一口气,都立马赶过去要搀扶钱氏起来。
如今还是五月份,天气还有些冷,尤其到了晚上,这池塘的水很凉,钱氏以及夏顺贵等人跳下水塘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个个冻的全身发抖。
钱氏虽然也被冷的瑟瑟发抖,但就是不肯上来,趴在池塘边哭的惊天动地,哭到伤心处还要继续往池塘钻,幸好被夏菲儿等人给拉住了。
而害的钱氏跳池塘的罪魁祸首大郎大概是被钱氏这般决绝的态度给吓住了,自从钱氏跳进池塘后,他就一直呆呆站在原地一句话也没说,这会看钱氏被人从池塘里拉上来,也一直没反应,只是呆呆的看着众人。
夏顺贵看着钱氏闹成这样,大郎却还是不肯说句软化,他彻底怒了,把钱氏交给夏菲儿几个丫头看着,直接往大郎冲过去,接着把大郎一顿劈天盖地的乱打,打的大郎吱哇乱叫到处躲,但夏顺贵像要把大郎打死一样,一直不肯停手,打着打着还说自己手打疼了,从路边捡起根木头要继续打,打死大郎为止。
钱氏看儿子被打成这样,又开始伤心了,她忙从水塘里爬上去拦住夏顺贵,因为身上浸泡着冷水,她说话的声音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