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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师姐留给她的记忆,师姐是因为被喂了太多的媚药,欲火焚身而亡。
两人为师姐妹,遭遇又惊人的相似,所以即使息红泪重活一世,也活在了钟离冷月身上,世上竟有如此诡异的事,她直到现在,还不能完全接受自己全新的身份。
不过,既然已经如此,多想无益,这笔账,她势必要替师姐讨回来!
临死前她还曾经想,如果燕王知道她与人私通,然后还逃了,岂非等于承认,会做何感想?
话说回来,既然已经是息红泪的灵魂,她又怎么可能不认得他!
虽说西夜国男女之防有些严,可燕王还是经常到医馆看她,令她甚是感动。
若不是嫂子提醒她,跟燕王还没有成亲,不宜经常见面,免得坏了名誉,她跟燕王相见的次数,还会更多。
如今再见面,人已非昨,她心中的苦楚,又如何说明白?
北堂灵潇拧眉,“你……”
“王爷体内的药性还没有散吧?是要泡冷水,还是我帮王爷按摩穴位?这样会慢一点,不过不伤身。”钟离冷月怕他问起,抢着道。
这些事情纷繁复杂,在没有理出头绪来之前,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对燕王说。
“大姐,你睡了吗?”二小姐钟离雪羽忽地在外头说话。
☆、第4章 药下轻了
钟离冷月惊了一下,低声道,“王爷先走一步,有事以后再说。”没办法了,只能让燕王自己去泡冷水了。
北堂灵潇不悦地道,“本王打发她走。”
关于息红泪的事,还要好好问问她。
“不行!”钟离冷月急地往窗边推他,“不能让人看到你在这里,快走!”
北堂灵潇倒也没再为难她,穿窗而出。
钟离冷月这才松一口气,过去开了门,“二妹怎么过来了?母亲生辰之事,都安排好了?”
“没什么要紧事了,刚刚我看大姐脸色不对,不放心,所以请示过母亲,请卢御医来给大姐诊脉,我先来知会大姐一声。”钟离雪羽一边说,一边不着痕迹地打量着大姐。
大姐还跟往常一样,戴着面纱,可是给她的感觉,就是与以往不同,似乎越加冷静大度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钟离冷月看出她的疑惑,也不解释,就是要让她捉摸不透才好。“二妹有心了,我没什么事,许是这几天太过寒冷,染了风寒吧,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说话也这样利索了?
钟离雪羽暗暗皱眉,脸上却笑的温润,“大姐怎么这样客气了?我们是好姐妹,我关心你是应该的,卢御医一会就到,大姐等一会。”
“好,我正要沐浴,二妹慢走。”钟离冷月同样温婉地下了“逐客令”。
她还没有完全适应自己的新身份,先不要跟二妹说太多的好,免得露出破绽,引人怀疑。
钟离雪羽也不好再多说,“那我先走了,一会再来看你。”
“珂儿,替我送二妹出去。”钟离冷月微笑道。
“是,”珂儿赶紧进来,毕恭毕敬地道,“二小姐,这边请。”
钟离雪羽才一出去,钟离冷月就一下跌坐在床上。
药性又开始发作了,再不赶紧泡冷水,她非出丑不可。
所幸珂儿很快回来,见她不对,惊道,“郡主——”
“不要叫!”钟离冷月低声斥道,“冷水准备好没有?”
“回郡主,准备好了。”
“扶我过去。”
“是。”
来到盥洗房,钟离冷月命珂儿到门外着,动作极快地脱了衣服,泡进冷水里。
水冰凉入骨,她连打几个寒颤,哆嗦成一团,好一会儿才适应了这种冰冷,嘴唇已冻的发紫,眼神更是痛苦中带着仇恨:三妹,这一切都是因为你,我绝不会就此罢休!
泡了半个时辰,直到身体平复下来了,她才赶紧出了桶,擦干身体,穿好衣服,回房钻进被窝里,命珂儿熬一碗浓浓的姜汤来喝。
喝过姜汤后,她还是觉得头脑发沉,很快昏睡过去,卢御医什么时候来为她诊脉,她都不知道。
——
“大姐怎么那么走运,居然躲过一劫!”三小姐钟离静婉正在自个儿的“凌芳院”里发脾气,“明明一切都安排好的,那男人哪去了!”
丫鬟紫儿在旁大气不敢喘,主子脾气不好,若是迁怒到她身上,那还了得。
“我问你话呢,你哑巴了?”钟离静婉没个发泄处,回头见她闷葫芦一样站着,上去就是一巴掌。
紫儿欲哭无泪,“三、三小姐饶命,奴婢、奴婢是觉得,会不会是给郡主下的药量轻了,所以郡主及时醒过来,把那男人赶走了,才没有成事?”
若是钟离冷月听到这话,必然杀了她的心都有!
原主若不是被下了太重份量的媚药,又怎会一命呜呼,息红泪的魂魄,又怎会重生在原主身上?
钟离静婉亮了眼眸,“不错,应该是这样!我绝不能就这样算了!明天是母亲生辰,到时候……”
紫儿暗暗叫苦,小心地劝,“三小姐,方才王妃不是问过三小姐话,说是郡主有些不对,让三小姐先不要找郡主麻烦吗?要是明天……”
“我要怎么做事,用得着你来管?”钟离静婉怒道,“还不快去多准备些药?”
“是。”紫儿自知人微言轻,不敢多说,只好转身出去。
钟离静婉阴森森地冷笑,“大姐,不要怪我心狠手辣,谁让你一个丑八怪还霸占着百里公子不放,只有我,才配嫁给他……”
——
一夜无话。
第二日,王府上下早早就忙碌起来,待客人陆续到府,一身盛装的王妃带着几个女儿,在门口相迎贵客,满脸笑容。
保平王镇守边关未能回转,不过并不会影响王妃的好心情,除了过生辰,还为了给两个亲生女儿挑一个好夫婿。
钟离冷月昨日冻坏了,今日头还是头晕的厉害,恹恹地站着,没有精神。
☆、第5章 又下药了
“冷月,你若还是不舒服,就回去房去歇着,不要在这里丢人现眼。”王妃看了她几眼,心中恼火,语气也很恶劣。
今日是她生辰,钟离冷月却一副不耐烦的样子,是触她霉头呢。
钟离冷月真心不是故意,忙挺起了背,“母亲恕罪,我并非有意……”
“行了,你先进去吧。”王妃冷冷道。
钟离冷月不好多说,告个罪,转身进去。
钟离静婉暗暗欢喜,本来还在想找机会收拾大姐呢,这下好,机会自动送上门了。
客人来的差不多了,王妃即到前厅上,陪着客人说话,气氛很是轻松随意。
郁芳院里,钟离冷月才躺下休息,身边另一个丫鬟槐儿端着药碗进来了。
“郡主,药好了,趁着温热喝了吧。”槐儿人长的水灵,又能说会道,在这郁芳院里,人缘一直不错。
不过,钟离冷月却知道,她心比天高,一心想攀附上父亲,或者大哥钟离明辰,好一步登天,不是个安分的。
“放着吧。”钟离冷月闭上了眼睛。
槐儿有些着急,劝道,“郡主还是趁着刚好下口,快喝了吧,要不然一会儿药该凉了。”
钟离冷月睁开眼睛,想着是该快些好起来,因为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也就端过碗来。
哪料才将碗送到嘴边,凭着高超的医术,她立刻闻出,药里有股异样甜香——又被下药了!
她暗暗冷笑,是二妹,还是三妹?如果是三妹,那就真是蠢到家,也狠到家了,居然还要用这样的手段来害她!
从这药的味道上不难闻出,媚药的量下的很大,如果说昨天给原主下的药量足以害死人,那今天的药量,就能让人全身血脉爆裂,死的痛苦不堪。
“郡主,快喝啊。”槐儿紧着劝,一副迫不及待的样子。
钟离冷月不动声色地道,“这药很苦,你去帮我倒杯清水,一会我喝了漱漱口。”
“是,郡主。”槐儿忙到桌边倒水,待她回过头来时,见主子正仰头喝药,不禁暗暗欢喜,将茶杯递过来,“郡主,喝水。”
“好。”钟离冷月伸舌,仿佛苦的不行,接过茶杯一饮而尽,吩咐道,“一会母亲若是差人来叫我,要快些叫我起来。”
“是,郡主。”槐儿收拾了药碗出去,关上了门。
钟离冷月立刻下了床,悄悄将门打开条缝,果然见槐儿匆匆往院门方向去,看来是给指使她的人通风报信去了,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谁又要害她。
没大会儿,一名家丁模样的人在槐儿带领下,急急回来,推开了门,回头对那家丁道,“乐生,郡主正难受呢,你快进去吧,便宜你了。”
乐生一副要吐的表情,“有什么便宜的?郡主那样子……呕……要不是看在郡主还是女儿身的份上,我才不要跟她呢。”
“你就知足吧,”槐儿媚笑,“郡主再丑,也是郡主,将来你成了王爷的乘龙怪婿,王爷还能亏待了你?”
“要不然我干嘛答应。”乐生笑的淫邪,进了屋。
槐儿关上门,赶紧给三小姐报信儿去。
这会儿,钟离静婉正偷了个空,跟百里苏见面,与他说今日算计大姐的事。
“这次一定能成,苏哥哥,你放心吧。”
百里苏是当朝太傅的长孙,他的母亲是保平王妃的妹妹,因借着是王妃外甥这一便利,他出入王府多了,跟王府的几位小姐,也都很熟识。
因他生就一副清秀的好相貌,又是个能说会道的,自然很容易讨女人欢心,尤其钟离静婉,更是毫不掩饰想要嫁给他的心意,人人尽知。
“是吗?静婉,你真聪明。”百里苏笑的不痛不痒,“不过我可听姨母说,郡主变的有些不一样了,你要当心,别被她给算计了。”
钟离静婉不服气地道,“苏哥哥,你不要听母亲的,大姐能有什么不一样,不就是说话利索了吗?你不会是又喜欢上大姐了吧,你别忘了,她那脸有多丑!”
百里苏捏捏她的小手,“吃醋了?”
“我才不吃醋呢!”钟离静婉红了脸,扭过身不理她,“你要还喜欢大姐,去找她好了,谁要理你!”
“明明就是吃醋,”百里苏很得意,“好了,别生气了,我怎么可能喜欢那个丑八怪,等你的事情办成了,我就可在名正言顺跟她解除婚约,这样你高兴了吗?”
“你讨厌……”钟离静婉欢喜的无以复加,偎进他怀里。
通通,两声过后,两人同时倒了下去,昏迷之前,仿佛看到了一袭飘逸的白色影子……
☆、第6章 三妹的好事
前厅上,王妃正陪着众宾客说话,她身边的陆嬷嬷匆匆进来,低声道,“王妃,三小姐那里好像不大对,您快过去看看。”
王妃脸色一变,“静婉怎么了?”
雪羽和静婉都是她亲生的女儿,她当然最心疼。
“……”陆嬷嬷似有难言之隐,“王妃还是去看看吧。”
王妃预感不妙,对众宾客打个招呼,起身出去。
才走到凌芳院不远处,钟离冷月过来了,“母亲。”
“你不是回去歇着吗,出来做什么,快回去。”王妃哪有心思理她,斥责一句,仍往凌芳院去。
钟离冷月挑了挑眉,“看来三妹也不舒服了,珂儿,过来。”
“是。”珂儿上前听吩咐,稍候吃惊地道,“郡主,这……”
“按我的吩咐去做,不会有事。”钟离冷月摆了摆手,“去吧。”
“是。”珂儿即往前院过去。
王妃匆匆来到钟离静婉房门外,见紫儿坐在门口,倚着门睡的正香,屋里是各种混和的声音,听着就不妙,她的心一路向下沉。
“作死的丫头,居然睡着了!”陆嬷嬷上去就给了紫儿一巴掌,“贱婢,醒醒!”
紫儿“啊”地一声醒来,“谁?陆、陆嬷嬷?”
“你不好好服侍三小姐,怎么就睡着了?”陆嬷嬷又给了她一耳光,“莫不是主子还没有睡,你这丫头倒金贵了?”
紫儿虽痛的厉害,却不敢叫,“嬷嬷饶命,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她本是守着主子的,什么时候睡着的,自己都不知道。
屋里忽然传出男人的声音。
王妃脸色大变,“谁在里头?”
“母亲,我怎么听着是男人?”钟离冷月适时现出,故意惊道,“哎呀不好,有人在欺负三妹!”
说罢一脚踢开房门,就冲了进去。
王妃一个阻止不及,她已进去,只能边跟进去边道,“不得胡来!孽女,你要做什么?”
这时候,原本在前厅上和院子里的宾客听说三小姐这里有好戏,都争先恐后地奔过来,挤着,叫着,门一开,他们都抢着往里进,陆嬷嬷拦都拦不住。
钟离冷月一进来,就直奔内室,猛地掀起纱帐,接着惊呼,“三妹,你……”
床上交缠的两个人迅速分开,惊恐地看着满屋的人。
王妃只看了一眼,脑子里“嗡”的一声,向旁就倒。
怎么会这样!
“你们……”钟离静婉羞愤欲死,拉过棉被盖住自己,嘶声叫,“出去,都出去,我不要,我不要!”
众人见此情景,越发兴致高涨,热闹没看够,怎会离开。
钟离冷月眼中是冷酷的嘲讽,却故做委屈,“三妹,你怎么能做出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