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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钟离冷月拉住他,“那项链是我生母留给我的,好看是好看,戴着太沉,王爷帮我收着吧,别弄丢了就成。”
若她执意要回来,倒显得不相信北堂灵潇一样。
“也好,其实就在那橱子里,你随时可以戴,”北堂灵潇眼底闪过一抹锐利,面色却如常,“让瑾儿帮你挽发。”
钟离冷月嫁过来,陪嫁丫鬟只带了瑾儿和林儿,这两个丫头都是忠厚老实的,可以信任。
瑾儿即进来为钟离冷月梳起发,扎好,再戴上发钗、步摇等物。
北堂灵潇看着那打开的首饰盒子,眼神突然锐利,拿起其中一枝金钗,“冷月,这是哪来的,没见你戴过。”
钟离冷月回头看一眼,道,“我正要与你说,这是刚才锦阳王送来的,说是他自己做的,送与我当做贺礼,我原本不想收,又不想拂了他的意,他怎么说也是你的表亲,所以我就收下了。”
有了刚才的前车之鉴,如今她说话,自是万分小心,不能露出了解锦阳王的样子,只当是看燕王面子就好。
☆、第91章 投怀送抱
之前在西夜国时,她跟锦阳王只有过一面之缘,连话都没有说过,对他的为人,也确实并不了解。
北堂灵潇反应很平静,“那就收着吧,宁苍平日里就喜欢做这些,也是他的一片心意。”
“嗯,”钟离冷月点点头,道,“锦阳王送了金钗来,还说了一些奇怪的话,我也不知道是何意思。”
“他说了什么?”北堂灵潇到她身后,为她将金钗戴上。
真的很好看。
“他问我是不是了解你是什么样的,你对我好不好,还说如果你骗了我,我会怎么样。”钟离冷月转过身来,“王爷,你觉得他到底要对我说什么?你骗我是什么意思?”
事后她想了很久,始终不得其门而入。
北堂灵潇淡然一笑,“你相信我吗?”
“当然。”钟离冷月想也不想就点头,“我有什么好让你骗我的。”
北堂灵潇挑眉,“那就够了,宁苍的话,你听过就算,不必细想,有什么想知道的,就问我,有些事情我可能一时无法对你说清楚,但我绝不会骗你。”
“嗯,我相信你。”钟离冷月摸一摸头上的金钗,“那这钗我还是不要戴了,免得心里膈应。”
“不妨事,你喜欢就戴,这样的金钗他不常做的,要戴就好好戴着,随意丢了。”北堂灵潇这话里,总有些让人捉摸不透的东西。
“好。”钟离冷月没再继续纠缠这个问题,不过一枝钗而已,戴就戴了。
“不用想太多,万事有我。”北堂灵潇像安慰小孩子似的,摸了摸钟离冷月的头。
但他的眼神即那么可怕,好像大开杀戒。
“哎呀,差点忘了大事!”钟离冷月赶紧站起来,把北堂灵潇往榻上按倒,趴到他身上。
北堂灵潇诧异地挑高了眉,“这么迫不及待?”
虽说爱妃的动作太出乎他意料之外,不过对于投怀送抱这种事,别人不行,爱妃的话,他何乐而不为。
“少想那些有的没的!”钟离冷月脸红了红,捶他胸膛一下,“你的伤还没好,毒也还没解,我帮你看看!”
北堂灵潇悻悻摸摸鼻子,“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想……”
“你想都别想!”钟离冷月红着脸瞪他,“都伤成这样了,还有心思想那些?躺好,我看看!”
北堂灵潇笑意盎然,就喜欢看她这羞恼的样子,太撩人。
解开了他的衣服和纱布,钟离冷月惊奇地道,“伤口换过药了?还用了解毒的药,是太医所为吗?”
西夜国的太医还是不错的,燕王之前被行刺烧伤,她进不了宫,都是太医为他医治,才保住他的命。
她也是忽略了这一点,昨晚燕王没来找她换药,她才急的一夜都没睡好,刚刚又被华珺琦给搅和,弄乱了头发,忘了这件事了。
北堂灵潇笑了笑,“是五弟,他喜欢钻研医术,之前就很想我带他找息红泪讨教,如今听说你的医术也很高明,嚷着要向你学习呢。”
虽说两人并没有约定什么,但“息红泪”这个名字,在他们之间,并不是禁忌,而是他们共同的回忆。
钟离冷月笑道,“是吗?五皇子还有这等喜好,学习是不敢当啦,有机会互相切磋吧。”
之前她对五皇子,周王北堂灵璧了解并不多,这恰到好处的尊重和疏离,倒不是装的。
“一定有机会的。”
钟离冷月为他的伤口换了药,给了他一瓶解毒的药,嘱咐他每天一粒,要完全解毒,还要等她的药配出来才行。
“郎烨怎么样了?”北堂灵潇边整理衣服边问。
“还在昏迷,”钟离冷月皱眉,“他的情况很不好,伤势太重,流血太多,又一直高烧不退,能不能撑过去,还未可知。”
她医术再好,也是医病不医命,郎烨如果才受伤就找到她,她绝对有把握将其治好,不过现在看来,能不能活下来,大半要看他的造化。
北堂灵潇点头,“你尽力而为,实在救不活,也非你之过。”
刚说到这儿,有白生生的影子一闪,那雪狐居然跑了进来,跳上钟离冷月的腿,瞪着两只溜圆的眼睛看她。
“怎么了?你的主人醒了?”钟离冷月十分喜欢它,抱起它来。
“吱吱”,雪狐对她叫了两声,从她怀里跳下去,往门外走。
“郎烨应该是醒了,去看看。”钟离冷月起身跟上。
这雪狐通人性,如果不是有什么事,不会随意来找她。
北堂灵潇也跟了上去。
来到郎烨的房间,果然见他已经醒了,虽然脸色极其苍白,喘息声也有点费劲,但好歹是醒来了。
“王爷,王妃。”郎烨欠了欠身,那雪狐已经跳到床上,乖巧地卧在他身边。
“你总算是醒了!”钟离冷月欢喜地道,“我还以为你要挺不过去了呢,我先给你把把脉!”
“有劳王妃。”郎烨微微一笑,说话时的嗓子也是哑的。
钟离冷月为他把了脉,越发高兴,“脉象好多了,体内的毒也清的差不多了,不错。”
“王妃医术超绝,才保住草民一条命,草民没齿不忘,容当后报!”郎烨感激地道。
钟离冷月摆手,“言重了,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何况我是丈夫,救死扶伤,是我的本分。”
郎烨固执地道,“于王妃是本分,于草民却是再造之恩,他日有机会,草民必当报答,草民告辞了。”
钟离冷月一愣,“你要走?”
北堂灵潇皱眉,“你的伤才好一点,若是出去后遇上仇人,性命难保。”
虽说他和冷月都没有问过郎烨任何事,不过被伤成这样,绝对不是一般的仇怨,说不定就是死敌。
郎烨才勉强保住命,若就这样出去,遇上仇家,必死无疑。
“是啊,郎烨,你不必急着走,行宫很大,留你一个人,不成问题。”钟离冷月也不想他出去送死。
“不必了,”郎烨强撑着坐起来,头脑一阵发晕,“草民……不能连累王爷王妃,草民会小心。”
“但是……”
☆、第92章 寻死觅活
“草民的仇家很快就会找到这里,王爷王妃会受草民连累,草民不能让自己的救命恩人陷于险境,草民告退!”郎烨竟执拗的紧,强行要走。
北堂灵潇一伸手,把他拦下,“你要走也可以,不过你这样出去,还是会被人发现,本王安排一下,送你离开。”
郎烨犹豫了一下,还是应了下来,“是,有劳王爷。”
钟离冷月见状,也就不好再多说。
看来郎烨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不愿意让任何人探知,既如此,就让他离开再说。
随后北堂灵潇安排了人,将郎烨送出京城,之后他去了哪里,就无人得知了。
——
“开门,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华珺琦虚弱而又疯狂地捶打着房门,嘶声叫。
昨天回府,父亲怒叱她竟做出派人行刺佳兴公主的蠢事,不由分说让要打了她二十大板,差点要了她的命!
不仅如此,父亲还不顾母亲的苦苦哀求,硬是将她锁在房里,除了按时让人送饭菜和水,不准她踏出房门一步。
她怎可能乖乖听话,把饭菜都打翻,非出去不可,从昨天一直在闹,气都快没了。
“小姐,你不要再叫了,老爷正生气呢,你叫也没用呀,”翡翠端着饭菜,在门外苦口婆心地劝,“小姐还是吃点东西吧,要不然身子垮了,还是出不去的呀!”
“我不吃,不吃……”华珺琦有气无力地叫,“我要出去,我要见灵潇哥哥,他、他一定不会不管我的……”
“小姐别这样了……”翡翠也劝不了她,一个劲儿抹眼泪。
“你快、快去让灵潇哥哥来看我,晚了、晚了我就死、死了……”话没说完,华珺琦就没了动静。
挨了二十大板,她本就去了半条命,除了上药之外,又没好好歇息,一直在闹,再加上几顿饭没吃,能撑到现在,也算是不容易了。
“小姐!小姐!”翡翠叫了几声,没听有人回应,从门缝里见人已倒在地上不动,吓的大叫着跑去找华夫人。
一刻钟后,华夫人匆匆前来,让人开了门,将华珺琦扶上床,让人去请大夫。
大夫很快到来,说是她因为伤口感染而发起高烧,必须尽快退下烧去,否则人会被烧傻的。
华夫人心疼的要命,赶紧催着大夫开了药。
大夫嘱咐要顺着华珺琦,不要让她生气着急,否则伤会更重,也不好退烧。
华夫人皱着眉道,“珺琦非要见燕王不可,这见不着,她肯定生气,可怎么办?”
华鹏海怒道,“就是不准她见!跟她说过多少回,她不能嫁给燕王,况且她是许了人的,若再这样闹下去,锦阳王面子上多难看,还用我说!”
华夫人无奈地叹口气,“这也不能只怪珺琦,她从小就喜欢燕王,非他不嫁,忽然要她嫁给旁人,她心气不顺,也是情理之中。”
“那也不行!”华鹏海坚决不松口,“珺琦这次犯下那么大的错,若不是燕王手下留情,她哪还有命在,咱们丞相府也别想好过!燕王大义,念旧情,将珺琦交给我处置,就是警告我要看好她,否则日后难保她不会闯出更大的祸来,哪能再由着她!”
华夫人又叹了口气,“这倒也是,我们到底是太纵容珺琦,才会养成她这样的性子,希望这次的事能让她记个教训,日后咱们也要好好管教她才行。”
说到此事,华鹏海一脸愧疚,“不错,珺琦的性子都是让你我给惯的,日后我们都不可再心慈手软,好好管教,免得将来嫁给锦阳王,还是由着性子,闹出错事来。”
华夫人点了点头,“以后管教吧,先等珺琦养好伤再说。”
在纵容女儿这一点上,她和夫君是半斤对八两,所以谁也不用埋怨谁。
——
太后年纪虽不算太大,刚过半百,可身体却一直不好,之前有太医和北堂灵璧给调理着,还不算太糟糕,今早却忽然昏倒,把崇明帝等人吓了个够呛。
太后虽不是崇明帝亲生母亲,却自小照顾他长大,胜似亲生,无论他性情多么凉薄,行事多么狠辣,对太后却十分孝顺,在西夜国传为佳话。
受他影响,太子对太后也十分亲厚,每日晨省昏定,从不迟延。
今日去给太后请过安,太子即去了景和宫。
刚一进门,突然就有个人冒了出来,他吃了一惊,一掌打出。
“是我——”北堂灵璧一句话没喊完,已被打飞。
好在太子及时认出了他,卸了一半掌力,要不然他非被打吐血不可。
太子的武功虽比不过北堂灵潇,却也是个不可多见的高手。
“痛死了!”北堂灵璧拼命揉着胸膛,痛的呲牙咧嘴。
“自讨苦吃!”太子哼了一声,关切地道,“怎么样?给我看看。”
“太子哥哥今天火气怎么这么大,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北堂灵璧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气哼哼地道。
“谁叫你突然冒出来。”太子见他这样生欢,估摸着也没什么事。
“我的屋子,我还不能出来了?”北堂灵璧瞪他,“说吧,找我什么事?”
太子沉了脸色,“皇祖母的病,到底怎么样了?”
北堂灵璧抓抓眉心,“反正就是外感风寒,湿邪入侵……”
“说重点。”太子瞪他,明明知道他并不懂医术,还要说的这么深奥。
“重点就是皇祖母身体很虚弱,不能用太猛的药,用药性温和的,见效就慢,大致就是这样。”北堂灵璧尽量用他能听懂的。
“见效慢是有多慢?没有其他方法吗?”太子对他这回答明显不满意。
北堂灵璧忽然盯紧了他,“太子哥哥,皇祖母与你说过,要你娶邀月国公主的事吧?”
太子抿紧了唇,眸光冰冷。
“皇祖母也是在为你担心,与邀国联姻,对西夜国才大大有利,今年内无雨,明年春种肯定大受影响,邀月国盛产米粮,皇祖母和父皇的用意,不用我说的吧?”
北堂灵璧一惯不问政事,偶尔说起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