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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钟离冷月厉声道,“槐儿,你还敢说这话?你听三妹的话,害了我两次,你忘了吗?一次是鬼迷心窍,两次也是吗?”
“奴婢……”槐儿顿时心凉了半截,却是吭哧着说不出话来。
可不是吗,她害了郡主两次,怎么都说不过去。
钟离冷月支起下巴,“槐儿,我知道你心比天高,一直不愿意委屈做个丫鬟,不过这人各有命,有些事是命中注定的,不是你害了我,就能一步登天,你明白吗?”
“是是,奴婢明白!”槐儿未必真的知错,但这种时候,当然是先认错再说,“郡主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奴婢再也不敢了!”
钟离冷月不再说话,整理了一下面纱,眸光越见常深沉。
屋脊上,北堂灵潇眸光深沉中带着探究,越是这样静静地看着钟离冷月,他越是觉得,她有些时候真的像极了息红泪,比如她经常不自禁地撩一下额前的刘海,会习惯性地去摸下巴,不过因为戴着面纱,所以经常会把面纱挣下来一些,她再往回戴。
难道因为是师姐妹,所以有些小动作会格外像吗?
可是为何,他对她,就是有种不一样的感觉,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有人?
因为停留在自己身上的那两道目光太过森守,钟离冷月猛地有所警觉,抬头看去。
屋顶上却又空无一人,会是他吗?
“郡主,三小姐来了,”仇妈妈快步进来,一脸的不安,小声道,“可是王妃也来了。”
“三妹去请的母亲一道过来?”钟离冷月毫不意外地道。
仇妈妈惊奇地点头,“正是呢,郡主真是神算!奴婢去请三小姐过来,她却非要去请王妃一起,奴婢拦不住。”
“你哪里拦得住,”钟离冷月无声冷笑,“三妹知道事情败露了,若不请母亲来给她做主才怪。你站过一边吧,我来处理。”
“是,郡主。”
话音刚落,王妃就带着钟离静婉急步进来,目光在槐儿和乐生脸上一扫,一脸怒容地道,“冷月,你怎的又生出事来?是不是我对你太过宽容,你就忘了我这王府的家规,非要搅的天翻地覆不可?”
瞧她这怒气冲冲的样子,竟似要一个巴掌扇到钟离冷月脸上。
北堂灵潇冷了脸色,右手扣了一枚暗器,随时打出去。
钟离静婉则是一脸哀怨的表情,“大姐,我真不明白,你到底想要做什么!你已经害我失了、失了清白,我……我已不知如何出去见人,你还找来这两个贱奴来诬陷我,你非要把我逼上绝路吗?”
钟离冷月笑了笑,“不错,三妹,你学聪明了,不再只知道用撒泼那一套,懂得装无辜、办可怜了,是母亲教的你,还是百里苏教的你?”
钟离静婉表情一僵,接着怒道,“你——”
“静婉,要有分寸,”王妃瞪她一眼,又回过头来,“冷月,不是我要与你生气,是你太不像话……”
“我做错了什么,还请母亲明示。”钟离冷月不卑不亢地道。
“你、你还顶嘴!”王妃的威信一次一次被挑衅,早就憋了一肚子火,骂道,“静婉做了什么错事,你要这样对她?你在我面前都这样大胆,若不当着我的面,你还要把静婉害死不成?”
钟离冷月冷声道,“母亲弄错了,不是我要害三妹,是三妹指使我身边的人,两次给我下药,要毁我清白,害我性命,我怎能不替自己讨回公道!”
“我没有!”钟离静婉忙抓住王妃的胳膊,“母亲,我没做过,你别听大姐的!”
就算有槐儿和乐生的指证又如何,只要她不承认,母亲怎么可能为了大姐责罚她。
“我相信你,”王妃点点头,“冷月,你这根本就是子虚乌有,仅凭两个贱奴的话,就要伤害静婉,你太过分了!”
“母亲,槐儿和乐生是人证,他们交出来的,三妹收买他们的银两是物证,人证物证俱在,怎么是我过分了?”钟离冷月逼向三妹,“三妹如此害我,我绝不会放过她!”
指着王妃为她主持公道是不可能的,她唯一能依靠的,就是自己。
“你——”王妃简直要暴跳如雷,“反了反了!冷月,你胆子真是大了,我若不好好教训你,以后人人都能犯上,王府的规矩还要不要了?来人,请家法!”
仇妈妈赶紧跪下来,“王妃息怒!郡主身子一直不爽利,若是打坏了,那……”
“贱婢,有你说话的份吗?”王妃身边的陈妈妈上去就给了仇妈妈一耳光,“王妃发了话,你是什么身份,也敢多嘴?”
仇妈妈被打的嘴角流血,脸上五道清晰的指印,差点哭出来。
钟离冷月眼神骤寒,“仇妈妈,打回去。”
众人一惊:什么?郡主竟然……
王妃更是惊奇多于愤怒,“冷月,你说什么?”
陈妈妈是她身边的人,不管打谁,都打得着,以往连冷月都吃过陈妈妈的巴掌,冷月居然……
仇妈妈自是吓的脸色发青,“奴婢不敢!”
“怕什么?”钟离冷月森然道,“你是我的人,要打要骂,只能是我来发落,旁人没这资格!我叫你打你就打,有什么后果,我担着。”
“郡主……”
“打!”钟离冷月厉喝。
仇妈妈给吓了一跳,几乎是条件反射一样的,猛地站起来,扬手就给了陈妈妈一记耳光。
陈妈妈“哎呀”大叫一声,捂着脸嚎,“出了人命了!王妃要给奴婢做主啊,奴婢是按王妃的吩咐做事啊……你这贱货,敢打我!”
说着话,她扑过去就要撕扯仇妈妈。
仇妈妈到底是怕她的,往后退了一步。
谁料钟离冷月竟从后拿起她的手,狠狠打向陈妈妈。
就听“啪”一声大响,这一巴掌正打在陈妈妈脸正中,力道之大,竟生生把她打倒在地,鼻血长流,好不狼狈!
仇妈妈彻底傻了眼。
☆、第16章 谁说冷月没人疼
“啊!”钟离静婉像是被打到一样,惊怒大叫,“大姐,你、你居然敢打陈妈妈,你、你……”
震惊过后,却又暗暗欢喜,大姐越是这样,越惹怒母亲,母亲又怎可能给大姐做主?
“唉哟,出了人命啦……”陈妈妈自恃有王妃做主,坐地不起,撒起泼来,“打死人啦,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让个下人给打了……”
钟离冷月嘲讽地道,“陈妈妈,你号失才能丧?让下人给打了又如何,你以为你是什么身份?”
陈妈妈一下噎住,狼狈地擦着脸上的血。
仇妈妈则讪讪然上去要扶她,“陈……”
“回来,”钟离冷月一把将她拽到自己身后去,“以后谁若打了你,照样打回去,别等我替你动手。”
仇妈妈冷汗都流下来了,“是,郡主。”
天啊,郡主现在倒是变的伶俐了,可也不用这样厉害吧,连王妃都不放在眼里了!
“反了反了!”王妃直这会儿才从愤怒中回神,气的脸色菜绿,“这、这成何体统!连我的人都也打,简直无法无天!来人,把这孽女给我拿下,今儿不动家法是不行了!”
“是!”家丁们不敢违抗,围了上去。
珂儿和仇妈妈急了,推开最先过来的两个,道,“郡主快跑,奴婢挡着!”
钟离冷月满意地道,“没白疼你们,知道维护我了。”
“郡主快跑啊!”珂儿都快吓哭了,却还是站在最前头,闭着眼睛乱打。
“拿下!”
“是!”
钟离冷月却仍是不准备动手的样子,任人宰割。
眼看着一名家丁上来就掐住她的肩膀,被她一挣,“哧啦”,拽下来半边袖子,她手背上也被划出两道血印来,她也因为站立不稳,摔倒在地。
北堂灵潇怒火莫名升腾,就要出手。
“住手!”院门口忽然响起一声怒喝,老夫人在柳妈妈搀扶下,急步进来,一见钟离冷月被打倒,又气又心疼,手里的拐杖照着那推倒钟离冷月的家丁就打了下去,“冷月也是你能碰的,活的不耐烦了吗!”
北堂灵潇又伏了下去,看到钟离冷月眼里一闪而过的精光,他脸上不禁露出赞赏的笑意:原来小女人打的是这主意,还真是聪明。
如今在保平王府,能压住王妃的,就只有老夫人了。
“老夫人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家丁吓个半死,拼命求饶。
王妃这才冷静了一些,心道老太婆来的真是时候,跟成心似的,“母亲有所不知,冷月她——”
“你给我住口!”老夫人怒道,“冷月是王府的郡主,不管她犯了什么错,都要先来与我说一声,你竟带了这些粗人来,对冷月如此不敬,王府的规矩都不要了?”
王妃脸上阵红阵白,生生说不出话来。
事实上今儿确实是她有些过分了,可谁让钟离冷月要害静婉,她怎能坐视不理?
“冷月,快起来,”老夫人心疼地亲自扶起钟离冷月,“怎么样,伤着哪没有?”
“没事,嘶……”钟离冷月倒抽一口凉气,赶紧把受伤的手往后藏,“多谢祖母替我说话,我没事……”
“给我看看!”老夫人硬是把钟离冷月的手给拽过来,一看那两道伤口都渗出血来,心疼的要命,“都伤成这样了,还说没事!柳妈妈,快去请大夫!”
“是!”
“祖母,不用了!”钟离冷月很是过意不去,“就一点皮外伤,擦点药就好了,劳烦祖母过来,我真是过意不去。”
老夫人重重哼一声,“我若不过来,还不知道有些人胆大包天,连郡主都敢害!”
王妃忍怒道,“母亲,我没有……”
“还说没有,那这些人是怎么回事!”老夫人愤怒地指着那些刚才还张牙舞爪的家丁,“他们一个个要把冷月给怎么样,啊?”
家丁们畏惧老夫人,都低头退了下去。
王妃难以自圆其说,非常尴尬地站着。
钟离静婉急了,悄悄扯一下她的衣袖,“母亲,你要给我做主!”
老夫人要是问起来,她两次给大姐下药的事,可就瞒不住了。
“静婉,又是你欺负冷月?”老夫人看的分明,冷冷道,“每次你欺负了冷月,就搬出苏心宜来替你撑腰,打压冷月,你当冷月没人疼是不是?”
钟离冷月心中温暖的很,“谢祖母。本来我也不想惊扰到祖母,可这次实在是三妹害我太狠,我若不问清楚了,以后人人都可欺我,不但我空有郡主的名头,祖母和父王,都要面上无光了。”
王妃气的要冒烟:老太婆还说静婉搬出她来,钟离冷月这小贱人哪次不是搬出老太婆和王爷?
“什么,静婉害你?”老夫人怒道,“怎么回事,说清楚!”
“祖母,我没有!”钟离静婉急急替自己辩解,“我怎么会害大姐呢,我……”
“你也给我住口!”老夫人拐杖一指她,“我在问冷月话,你多什么嘴!”
“我——”钟离静婉被王妃一扯胳膊,不敢多言了。
“祖母请坐,”钟离冷月扶老夫人到椅子上坐下,眼神也冷了下来,“不是我非要闹,是我今儿才弄明白,原来我两次身体不适,都是三妹买通了我身边的槐儿,在我药里下了媚药,还找了乐生来,想要毁我清白,若不是我及时识破,躲了开去,只怕这会儿令王府蒙羞的,就是我了,想想都后怕。”
她这话的意思自然是说,如今令王府蒙羞的是三妹,王妃还好意思带着三妹来向她示威呢。
钟离静婉红透了脸,恼羞成怒,“大姐,你不要胡说八道!我哪里害你了,分明是你算计我和苏哥哥……”
“我怎么算计你们了?证据呢,人证,还是物证?”钟离冷月挑高了眉,我不承认,你能奈我何?
“我……”
“静婉,这是不是真的?”老夫人用拐杖狠狠撞着地面,“你竟做出这等龌龊事来,谋害冷月,该当何罪?”
王妃将钟离静婉护住,矢口否认,“母亲,你不能只听冷月一面之辞,静婉没有做过,我可以替她担保!”
☆、第17章 药就是证据
老夫人当然不是只会听信一面之辞之人,冷声道,“今儿这事,我会好好问个清楚,都不必急着替自己申辩,一个一个说清楚!冷月,你先说。”
王妃顿时气炸了肺:既然不偏听偏信,却又让冷月先说,这不摆明了是偏袒吗?
钟离冷月恭敬地道,“是,祖母。我是想着我这院里应该立一立规矩了,就让他们将自个儿做过什么对我不敬的事,都说分明,结果这一问不要紧,槐儿竟是承认了,受三妹收买,给我下药,要留学生毁我清白,我如何能忍,便要将二人杖毙,让三妹来给我个交代。”
“什、什么,竟有这等事……”老夫人气的眼前一阵发黑,差点昏过去!
她素来知道,王府的几个女儿对冷月很不好,却也只当她们是在儿子面前争宠,更不忿冷月被封了“郡主”,与她使绊子罢了,却没想到,事情竟严重到如此地步。
“没有这回事,绝对没有!”王妃喝道,“冷月,你怎能听信两个下人的话,冤枉静婉?就算槐儿和乐生做了什么,也与静婉无关,她根本没有害过你